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房間內的氣氛變得有些尷尬起來,呼著冷空氣吹出的空調發生細微的聲音,再配劉葉雙腿之間的交叉的摩擦聲,趙三斤喉嚨連咽下一口唾沫都變得艱難起來。
「我坐在床,難道你一點兒都沒有心動的意思嗎?」看著好像一個娘們兒一樣害羞的趙三斤,劉葉倒是忍不住率先開口問道。
「有啊!」趙三斤搖頭否定道:「像你這樣的一個天生尤.物,脫.光衣服躺在床任人宰割,換做是誰能夠不心動呢?」
「雖然心動,可是也不見你有行動啊?」劉葉可笑的自嘲了一句,緩緩起身拉開了房間內的衣櫃大門,從取出一套浴袍來準備披到身。
「你先等一下!」趙三斤制止了劉葉舉動,順便將劉葉赤果的身子拉回到床,輕輕的觸摸了一下身體的傷口,面色陰沉的問道:「相起男.歡女愛,我更關心你身體的傷勢是怎麼回事!」
「傷勢很重要嗎?一個用下半身思考的男人在這種時候問這些問題不覺得可笑嗎?」劉葉冷笑了一聲,看向趙三斤的面色還真是變化不斷啊。
一刻的大晴天,也許會因為趙三斤的一句話頓時變成了狂風暴雨,電閃雷鳴,根本難以預料。
對此,趙三斤也只能報以苦笑,卻是正色道:「如果你叫我出來的目的只是為了簡單的尋求男歡女愛的話,未免也把自己想得太廉價了。」
「好啊,你不是想知道關於傷口的事情嗎?你不是想知道鈴木奈子的事情嗎?你不是想知道我們合作的事情嗎?」劉葉坐到床榻邊,將趙三斤手的浴袍給搶回到手,緩緩穿道:「樓下是行政酒廊,剛才那麼好的酒局被你給毀了,現在陪我下去喝兩杯,我告訴你。」
「好!」這個要求,趙三斤沒有任何理由拒絕,等待著劉葉整理好,直接走出了房間。
行政酒廊,作為每一個超五星級酒店的標配,每天晚都會準時開放的,裡面的酒水價格和品質,大多都是隨著酒店的高端程度來決定的。
例如一瓶八二年的拉菲,在一個五星級的行政酒廊可能只有五萬的價格,但是到了超五星級酒店,價格可能會再次翻倍,甚至於如果放到了全球唯一一家七星級酒店裡面,售價可能會直接翻十倍。
對於一個愛酒懂酒的人來說,在紅酒面花的錢都是用來品味人生的,他們喝出的韻味是不一樣的。
咳咳,當然了,對於趙三斤來說嘛,一瓶幾萬塊的紅酒,還不如趙三斤干二兩老白乾來的過癮呢,所以在酒水面,趙三斤遂了劉葉的意願。
「有白酒嗎?」出乎趙三斤預料的,劉葉在選酒的時候,竟然破天荒的問了這一句話,搞得前來售單的服務生都是一陣尷尬,卻又不得不耐心解釋道:「我們這裡主銷紅酒和洋酒,白酒我幫您問一下吧。」
「好!」劉葉沒有拒絕,直接答應了下來。
兩人這才選了一個靠窗邊的位置坐下,看著午夜十二點,繁華大都市的依舊繽紛多彩的夜生活,趙三斤的嘴角處忍不住勾勒起了一抹笑意。
「怎麼樣,換一個國度看到風景是不是一樣的?」劉葉的目光也向著落地窗外望去,只不過餘光卻是時不時的瞥了趙三斤一眼。
「每一個國-家都有他獨特的風景,好像是每個人一樣的,本身是一道不一樣的風景。」趙三斤笑了笑,,並沒有正面回答劉葉的問題。
「真是……」劉葉剛想要說點什麼,卻是被趕過來的酒保給打斷了道:「您好,我們這裡有白酒,只不過這價格卻是不低,你看你們還要嗎?」
「要!」劉葉連問都沒有多問一句,直接點頭答應了下來。
很快酒保用托盤拿來一瓶包裝精緻的白酒,放到劉葉兩人的身前,還忍不住介紹了一下道:「世紀大酒店屬於華夏控股,這是當初在島國建立分店的時候,由華夏總部親自贈送的一批白酒,總共十二瓶,單瓶售價三百萬,請問你們是刷卡還是現金?」
聽著酒保兜了這麼大半天的圈子,說來說去還是說到了價格的問題,劉葉是一臉無語,看了一眼酒保沒好氣的道:「你看我著一身浴袍,有可以揣現金或者是卡片的地方嗎?問他啊!」
劉葉一邊開著白酒,一邊順手指了一下趙三斤,這讓得本來還準備品嘗一下白酒的趙三斤頓時愣了愣,尤其是看到酒保那根本沒有任何商量餘地的面色,趙三斤只能自認倒霉。
「你剛才說的是多少?三百萬?」趙三斤緩緩的從兜里掏出一張銀行卡交到酒保的手,苦笑的確認了一遍。
「對!」酒保接過卡片,直接在刷卡機按下了三百萬的數字,然後交到趙三斤的手確認密碼,本來還一臉肉疼的趙三斤在看到數值後面的符號並不是華夏幣之後這才算是長長的鬆了一口氣。
他奶奶的,三百萬三百萬嘛,好歹怎麼說也他娘的帶一個貨幣符號啊,天知道你這三百萬到底是華夏幣還是島國幣啊?
趙三斤算了一下,三百萬的島國幣折合下來也不到二十萬的華夏幣,一瓶貨真價實的白酒賣到這個價錢,而且還是在超五星級的行政酒廊里,倒也不貴。
接過銀行卡的趙三斤臉的笑意也重新掛了,沒辦法啊,三百萬的華夏幣和二十萬的華夏幣,那差距可不是一丁半點啊,要真是三百萬華夏幣,趙三斤這會兒估計已經酷暈到廁所了。
「要不要品嘗一下?」劉葉給自己倒了一小杯,這才笑問了趙三斤一句。
「廢話,花二十萬買一瓶白酒,補償一下那不是傻-逼嗎?」趙三斤連回答的功夫都給省略了,直接給自己倒了一杯。
兩人酒杯輕碰,紛紛一口飲下,喉嚨出傳來的火辣辣感覺讓兩人一陣直吸冷氣,尤其是經過喉嚨之後流向胃裡的感覺,那才是最為給力的。
「你要的要求我都答應你了,現在可以說說正事了吧?」趙三斤將問題主動的切入到正題面。
「好啊,不過你要先聽哪一個?鈴木奈子的下落,還是你我之間的合作?又或者說是關於我的傷勢?」劉葉再次倒滿酒杯,兩人一口飲下之後,趙三斤才緩緩道:「那先說說你的傷勢吧。」
打心底而言,趙三斤還是關心劉葉的,不管現如今的劉葉便成了什麼模樣,都不能改變那個時候劉葉給趙三斤留下的映像。
「十年前的我們正值年少,在大屯鎮那個小地方相遇,那時的你吊兒郎當不知道學習,而那時我的卻是一心想要出國。」
劉葉好像一個好寶寶似的看著趙三斤,問道:「這些你還記得嗎?」
「當然!」趙三斤不置可否的點了點頭,還忍不住笑道:「如果要是沒有青青的話,說不定現在你都是我的人了。」
「說這話也不覺得害臊。」劉葉笑罵了一句,也順便追問道:「青青現在還好嗎?」
「青青她……失蹤了!」趙三斤苦澀的搖了搖頭,臉的傷心之色分外濃郁,每次提起林輕輕,趙三斤除了傷心之外,更多的是自責。
「我相信你會找到她的。」劉葉沒有繼續追問下去,只是鼓勵了一句繼續說道:「那時的我,覺得島國管理化先進,所以一隻想要來學習,以後能找到一個好工作,卻沒有想到,島國的陰暗面太多。」
「三年前我進入了佳吉幫,那時的佳吉幫還是一個小到可以忽略不計的小幫派,好像大海的一葉扁舟,隨時都會翻船,好在這些年來的管理制度沒有白學,佳吉幫讓我越做越好。」
說起這個話題,劉葉的臉倒是還多了幾分自豪的感覺,畢竟不管怎麼說,她在島國的學習算是成功了的。
「也正是因為如此,島國政-變期間,現如今鈴木三郎的對手相田樹野才會將佳吉幫作為扶持的對象,以便他接手島國之後,內外能夠兼併。」劉葉緩緩的說道,白酒也是一杯接著一杯的與趙三斤碰撞在一起。
趙三斤沒有說話,只是耐心的聽劉葉講述著。
「現如今佳吉幫已經步入正規,並且成為了島國第一黑.幫,對於我這樣的一個軍師職位,也可有可無了,該拋棄的時候必須拋棄才行,不然的話,威脅到了他的地位,倒霉的人可是他了。」
劉葉的眼眶處開始煩著晶瑩的淚滴,繼續道:「如果不是相田樹野需要我活著的話,估計佳吉幫的幫助早直接將我給殺了,可即便如此,很多危險的任務,他都會讓我去出戰,到時候死在異國他鄉,可跟他沒什麼關係了,這些傷口,日積月累,也多了起來。」
「想不到在島國的日子,你過得這麼苦難。」趙三斤苦笑著搖了搖頭,問道:「那為什麼不回國呢?」
「回國又能做什麼呢?父母在我離開大屯鎮的時候搬到縣城裡,遭到了迫害已經死亡,回到華夏,舉目無親,還不如不會去呢。」劉葉一口白酒咽下,眼眶處的淚水終於沒有能在忍住,順著臉頰緩緩滾下,卻是依舊沒有哭出聲來。
「唉!」對於劉葉的遭遇,趙三斤的臉也只有無奈之色,伸手將臉頰的淚水抹去,苦笑自語到:「可憐之人必有可恨之處,這句話一點都不假。」
不過對於劉葉的這些年來的遭遇,趙三斤還是深感同情的,但是很多時候,同情不能和感情混為一談,尤其是已經錯過了時間點的感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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