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秀兒,你咋來了?」半天,趙三斤才緩過神。
張秀花低聲說道:「三哥,你把門打開,俺……俺有些話想對你說。」
「……」
趙三斤猶豫了,這門開還是不開,是個問題。
不過。
趙三斤的腦洞倒是瞬間就打開了,禁不住暗自腹誹道:「乖乖,秀兒結婚這幾年過得苦,在郭家受了不少的委屈,現在久別重逢,該不會真的被我身上的男子漢氣概所吸引,舊情復燃,要像當初上學的時候那樣,再泡我一次吧?」
如果真是這樣,那可就鬱悶了,本來,今天晚上林青青可能會來,柳嬌嬌也可能會來,已經搞得趙三斤有些焦頭爛額了,現在倒好,張秀花在不知情的情況居然也過來湊熱鬧。
「三哥你……你是不是不想見俺?」
張秀花肯大晚上過來找趙三斤,自然也是經過一番心理掙扎、鼓足了勇氣的,見趙三斤遲遲不肯開門,她不由有些失望。
「沒、沒有。」趙三斤趕緊否認。
張秀花猶豫道:「要是三哥現在不方便的話,那俺……俺就先走了,不打攪三哥睡覺了……」
話落,腳步聲響起。
可是從腳步聲的頻率和張秀花剛才說話的語氣,趙三斤聽得出來,她其實是不想走的。
「秀兒急著跑過來,該不會是因為郭大壯的事兒吧?」趙三斤轉念一想,下午讓馬德彪帶著郭大壯來找張秀花,事後馬德彪並沒有打電話告訴他結果,於是不由有些擔心起來,以防萬一,他顧不得多慮,伸手撥開大門上的門栓,打開門喊道:「秀兒,你等一下!」
果然。
正如趙三斤想到的那樣,張秀花一步三回頭,半天才走出不到兩米遠。
一看趙三斤打開了大門,張秀花先是一愣,隨即面露喜色,激動道:「俺就知道,三哥不會不理俺的。」
趙三斤啼笑皆非,示意道:「進來說吧。」
「嗯。」
已經快九點了,路上黑漆漆的,雖然沒什麼人,不過,趙三斤估摸著,林青青和柳嬌嬌如果來的話,也快了,萬一讓她們其中任何一個撞見,看到什麼,或者聽到什麼,都不好,所以乾脆把張秀花讓進了院子裡。
張秀花進來以後,趙三斤又有些鬱悶,這門開是開了,那……鎖還是不鎖?
這也是個問題。
怪只怪張秀花的身份有些特殊,她不是柳嬌嬌,不能把她拒之門外;她不是林青青,進來就把大門鎖上,似乎又不太合適,容易引起她的誤會。
所以。
張秀花這一來,幾乎打亂了趙三斤之前所有的計劃。
「算了,反正又不做啥見不得人的事兒,鎖上門反而顯得做賊心虛……」趙三斤暗自盤算著,如果把大門鎖上,在她走之前,柳嬌嬌來了倒還好,萬一林青青來了,不開門還不行,開門的話,豈不是被林青青堵個正著?
想到這,趙三斤便放棄了鎖門的念頭,跟著張秀花去了堂屋。
堂屋裡的燈光有些昏暗,無形中勾勒出一種比較朦朧的氣氛,只有趙三斤床頭的那盞燈亮著,再加上趙三斤家裡的條件比較簡陋,只有兩個木頭做的小板凳,張秀花進去以後,四下瞧了兩眼,最後略微猶豫一下,竟然徑直走到趙三斤床前,屁股一扭,直接坐了上去。
趙三斤只不過拐彎去廚房倒了杯熱水,回來的時候,發現張秀花已經坐在他的木頭床上了,臉一黑,苦笑道:「秀兒妹妹,來,喝杯水,有啥事兒慢慢說。」
人家姑娘家家的,坐都坐上去了,也不能趕人家下來啊。
沒辦法,趙三斤把熱水遞給張秀花,自己則是拿了個小板凳,坐在張秀花對面。
張秀花雙手捧著趙三斤遞過來的熱水,微微低下頭,也許是身體不太舒服,也許是有些羞澀,漂亮的臉頰泛著淡淡的暈紅之色,被昏暗的燈光一照,更顯得嬌艷欲滴,憑添了幾分嫵-媚動人。
牙齒咬著嘴唇,張秀花輕聲道:「三哥,俺過來是想當面跟你說聲謝謝。」
「謝我啥?」趙三斤淡淡一笑,明知故問道。
「謝謝你幫俺。」張秀花道:「今天下午,你那個姓馬的朋友帶著大壯來找俺了,大壯就像變了個人似的,俺說啥他都答應。」
「那你都說了啥?」趙三斤很好奇,張秀花究竟會做出什麼樣的選擇。
張秀花張了張嘴,沒有吭聲,卻把水杯放在旁邊的桌子上,然後把手伸進褲兜,掏出一個紅色的小本本遞給了趙三斤。
趙三斤愣了下,接過那個紅色的小本本一瞧,心底更是咯噔一響。
離婚證!
在此之前,趙三斤雖然想到了張秀花會有選擇和郭大壯離婚的可能性,但是他沒有想到的是,張秀花的態度竟然會如此決絕,速度竟然會這麼快,說離婚就離婚,一點兒都不帶拖泥帶水的。
要知道,在農村和在城市不一樣,農村人的思想一般都比較傳統守舊,尤其是在婚姻大事上,離過婚的女人就像是被男人只剩下的菜,不管出於什麼樣的原因,對女人的傷害都極大,因為首先,她們沒能做到三從四德、從一而終。
不孝有三,無後為大!
何況究其原因,張秀花和郭大壯會走到今天,說到骨子裡,還是由於張秀花生不出娃,不能替老郭家傳宗接代,延續香火。
就憑這一條,街頭巷尾那些七大姑、八大姨茶餘飯後談起這件事兒的時候,也肯定會對著張秀花的脊梁骨指指點點,說她的閒話,因為在那些農村婦-女的潛意識裡就覺得,生娃是女人的天職,或者說是義務,生不出來?那麼不好意思,即使被夫家欺負、嫌棄,甚至虐待,也在情理之中,活該!
所以,張秀花做出這樣的決定,肯定是背負了很大的心理壓力。
「離了也好。」趙三斤臉色一沉,禁不住暗嘆一聲,突然有些懷疑,自己教訓了郭大壯一頓,讓張秀花順勢和郭大壯離了婚,究竟是幫了她,還是害了她,但是木已成舟,離婚證都領了,趙三斤只能安慰道:「女人嘛,就該為自己活著,好男人多的是,沒必要為了別人的閒言碎語讓自己受委屈,忍氣吞聲的和那個畜生過一輩子。」
這話說完,趙三斤抬頭看了張秀花一眼,發現張秀花已經忍不住哭了起來,眼淚像下雨似的,啪嗒啪嗒奪眶而出,打濕了她那紅潤的臉頰,滴在她胸前的衣服上,把衣服都給弄濕了。
而倒扣在張秀花胸前的那兩個大碗也隨著她呼吸的波-動時起時伏,她上身只穿著一件白色的短袖t恤,眼淚把她胸前的t恤打濕以後,當即就貼在了她胸前的皮膚上,呈現出半透明的狀態,借著昏暗的燈光,隱約可以看出胸-部的輪廓。
幾乎是出於男人的本能,趙三斤的視線下移,目光在張秀花胸前一掃而過,這一掃不打緊,他驚訝的發現,張秀花身上那件白色t恤居然緊貼著身體,也就是說,她沒有穿胸-衣。
這個怪不得趙三斤的眼尖,要怪,只能怪女人胸-部的特徵實在是太明顯了,穿沒穿胸-衣,換成誰都看得出來,因為在張秀花胸前那兩個大碗的頂端,分別有一個花生米那般大小的小豆豆抵在白色t恤上,抵出兩個醒目的突點兒。
「忘穿了?還是故意的……」
現在這種氣氛,張秀花正哭得傷心,趙三斤知道自己不該多想,更不該有什麼邪念,但是沒辦法,他的大腦根本不聽使喚,腦洞立刻就開了。
「三哥,俺連娃子都生不出來,是不是很沒用,不配做個女人?嗚嗚……」張秀花只顧著傷心,並沒有注意到趙三斤的目光,她越哭越凶,胸前那兩個倒扣的大碗也跟著越抖越厲害,晃得趙三斤眼花。
咕嚕!
趙三斤很不爭氣的咽了口唾沫,搖頭道:「當然不是,你瞎想啥呢,女人生不出娃子的原因有很多種,問題不一定出在你身上。」
「俺也覺得,俺的身子沒啥毛病,所以上次才會……」提起上次在苞米地里的那檔子事兒,張秀花的臉色更加難看了,突然,她伸手抹掉眼淚,抬起頭,目不斜視的盯著趙三斤,問道:「三哥,你不是咱們村子裡的神醫麼,那你……你能不能幫俺摸摸,看到底是俺的毛病,還是大壯有毛病?」
「啊?」
趙三斤愣住了。
這大晚上的,孤男寡女,張秀花沒穿胸-衣,還哭濕了衣服,氣氛本來就有點兒尷尬,再摸來摸去的,好像不太合適吧?
如果放在平時也就罷了,瞧病嘛,屬於正常的「工作流程」,趙三斤這點兒職業素養還是有的,自認為不會在摸的時候控制不住自己,干出什麼傷天害理的事兒。
關鍵是沒有鎖門,林青青和柳嬌嬌隨時都有可能會來啊,這要是摸的過程中被她們當中的任何一個撞見,那還得了?
就在趙三斤愣神的時候,張秀花不知道是哪裡來的勇氣,騰的一下站起身,抓住趙三斤的手,把趙三斤拉到床邊,然後她的屁股一沉,重新坐在床上,用近乎乞求的目光看著趙三斤,咬牙道:「三哥,俺知道你有那個本事,算俺求你了,你就幫俺摸摸吧,要真是俺的問題,俺、俺就……嗚嗚。」
aa2705221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s 3.517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