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混蛋……」
親眼目睹了趙三斤和海哥交手的整個過程以後,姚千羽突然發現,趙三斤遠比她之前以為的要厲害,而且厲害很多,她剛才那句脫口而出的示警,純粹多餘。
尤其是趙三斤身上那種即使面臨強敵、也依然能夠保持絕對的冷靜、泰然自若的獨特氣質,說實話,這種氣質對姚千羽的觸動很大。
趙三斤的嘴不把門兒,不分時間,不分地點,不分場合,也不分對象是誰,隨便拋出一句話,就能把人活活給氣死。
姚千羽和趙三斤認識的時間不長,卻被趙三斤氣了不止一次兩次,每次受氣的時候,她都會有種掐死趙三斤的衝動,對趙三斤那種「把自己的快樂建立在別人的痛苦之上」的卑劣行徑極度鄙視。
而現在……
姚千羽以一個第三者的身份站在旁邊圍觀,當她看到海哥被趙三斤先是一番戲耍,緊接著又是一番語言挑釁,累得氣喘如牛,氣得面紅耳赤,目光想要殺人,卻偏偏心有餘而力不足的樣子,不知為何,心底突然有種小人得志似的興奮的歡喜。
「原來,把對手整得很痛苦,自己真的可以很快樂……」姚千羽不由自主的邪惡了……
……
另一邊。
趙三斤見海哥呼哧呼哧喘著粗氣,卻遲遲不肯動手,禁不住翻白眼道:「我讓你三招,才兩招你就認慫,太不給面子了吧?」
「……」
海哥的臉一陣青一陣白。
「別愣著,快來揍我啊。」趙三斤似乎迫不及待的想要挨揍,說著,他大步走到海哥跟前,低頭俯視著他,咧嘴一笑,道:「你再不揍我,那我就開始揍你了。」
聽到這話,旁邊的鳥窩男臉都綠了,要知道,在他心裡,在功夫方面,一直都把海哥當成是自己的偶象。
一瞬間,偶像的光環蕩然無存。
「你他媽找死!」
就在鳥窩男以為海哥真的要就此認慫的時候,陡然,海哥的眸子裡凶芒畢露,整個人像是被打了雞血,喝罵一聲,放在腰間的右手抬起,多出一把寒光凜凜的匕首,嗖的一聲,直接劃向趙三斤的脖子。
噝!
看到這一幕,鳥窩男倒抽一口涼氣,驚道:「靠,原來海哥這是蓄勢待發,故意把趙姓的引過去,讓他放鬆警惕,要搞偷襲!」
這個時候,趙三斤距離海哥已經非常近了,不足一臂之長,也就是說,海哥的身體不用動,只要速度夠快,一抬手、一揮刀,就能在一瞬間割破趙三斤的喉嚨,致趙三斤於死地。
姚千羽也被嚇了一跳,花容失色,本來想像剛才那樣出聲示警,可是嘴巴張開,一想到剛才的結果,她又把到嘴邊的話硬生生咽進了肚子裡。
砰!
下一刻,在所有人的注視之下,一聲悶響傳來。
伴隨著「啊」的一聲慘叫,海哥的面容扭曲,五官移位,眼睛瞪得猶如銅鈴那麼大,手裡的匕首噹啷一聲掉在腳下,雙手死死的護住襠部,雙腿緊繃,撲騰……一屁股蹲坐在趙三斤面前。
「這,這這這……」鳥窩男的臉又綠了。
姚千羽也被嚇傻了。
馬德彪則是菊花一緊。
就連橫七豎八躺在周圍的那些年輕人,哀嚎聲也戛然而止。
又是這招撩陰腳?
在所有人都覺得趙三斤這次凶多吉少的時候,而趙三斤抬腿一腳,瞬間就進行了一次近乎完美的逆襲,而且,趙三斤和海哥的速度都非常快,從海哥抬手揮刀到慘叫蹲地,中間只隔了一兩秒的時間,整個過程在一瞬之間發生,旁邊的幾個人根本沒能看清是怎麼一回事,只是等到海哥蹲在地上以後,他們才明白了結果。
看到這樣的結果,其實過程已經不重要了……
趙三斤撇撇嘴,彎腰撿起掉在腳下的那把匕首,用匕首的刀鋒在拇指上面反覆磨了兩下,然後才低下頭,居高臨下的俯視著海哥,笑道:「不好意思,我剛才一時失手,實在沒能忍住,就情不自禁的揍了你。」
聽到這個解釋,海哥汗如雨下,牙齒咬得咯咯響,強忍著沒有像旁邊那些小嘍囉一樣哀嚎出聲,惡狠狠的盯著趙三斤,怒道:「不是說好的讓我三招嗎?你他媽……」
「沒錯,我是說過要讓你三招。」趙三斤打斷海哥的話,點頭承認,不過,他緊接著搖頭嘆息一聲,話鋒一轉,又道:「難道你爸爸媽媽沒有告訴過你,陌生人的話不能相信?我本來以為你很聰明,現在看起來,是我高估你了。」
怪我咯?
海哥張了張嘴,竟無言以對。
「怎麼樣,還要接著打嗎?」趙三斤在海哥跟前蹲了下來。
近距離看著趙三斤那張帥氣卻又咄咄逼人的臉,有那麼一個瞬間,海哥很想破口開罵,甚至想要一口唾沫吐過去,吐在趙三斤臉上,藉此發泄心中的怒火。
可是,看了眼趙三斤手裡那把原本屬於他的匕首,想到那麼做的後果,海哥咬咬牙,最後還是忍住了,問道:「你想怎麼樣?」
「這句話好像應該是我問你才對,搶別人的台詞,這可不是什麼好習慣,得改。」趙三斤笑道。
海哥扭頭看了眼旁邊的姚千羽,哼道:「她是斷塵法師和劉老爺想要的女人,我勸你還是識向你一點兒,乖乖把她交出來,在大屯鎮這一畝三分地上,斷塵法師和劉老爺才是老大,不是你一個小老百姓能惹得起的。」
「是嗎?」趙三斤若有所思的想了想,搖頭道:「很不巧,她是我趙三斤的女人,敢搶我的女人,別說狗屁的斷塵法師和劉老爺,就算是天王老子來了,也得先問問我這雙拳頭。」
「你!」
「閉嘴!誰是你的……」
海哥剛要說話,卻被旁邊的姚千羽打斷了。
而姚千羽的話剛說到一半,又被趙三斤給打斷了,趙三斤抬起頭,和她對視一眼,笑著問道:「姚經理,你的嘴我親過,你的胸我摸過,你的腰我摟過,你的屁股我剛才也捏了幾下,如果這都不算我的女人,那怎麼樣才算?」
刷的一下,姚千羽臉紅耳赤,嬌艷欲滴。
而趙三斤很不識趣,接著說道:「再說,沫沫的白血病我很快就能治好,到時候,你輸了賭約,咱們上了床,打了炮,你整個人都是我的。」
「畜生!」
姚千羽氣得直跺腳,可偏偏趙三斤說的全都是事實,有理有據,當著這麼多人的面,讓她根本無從反駁。
和姚千羽相比,趙三斤更加在意的是突然出現在沫沫體內的那股神秘氣息,於是,他點到即止,並沒有繼續調戲姚千羽,而是回過頭,重新看向海哥,道:「咱們還是說說前天晚上的事吧。」
「要殺要刮隨便你,但是從我嘴裡,你什麼都別想得到!」海哥的眼睛一瞪,顯然是猜到了趙三斤想問什麼,所以,不等趙三斤問出口,他便斷然拒絕。
打架敗給趙三斤,抓不到姚千羽,這或許會讓海哥沒面子,往後在劉家的日子不太好過,可是如果把前天晚上的事情告訴趙三斤,那就等於背叛了斷塵法師和劉家,其後果,絕對不是他願意面對的,也不是他能承擔得起的。
孰輕孰重,海哥心裡一清二楚。
「別著急嘛,時間還早,咱們可以慢慢聊。」趙三斤淡淡一笑,故意揮動手裡的匕首,在海哥面前晃了晃,威脅的意味很濃。
說實話,海哥的小心臟噗嗵噗嗵狂跳,很是懼怕,但是這種恐懼並不足以抵消他對斷塵法師和劉家的忠誠,或者說是那種長久以來根深蒂固的膽寒。
在海哥眼裡,趙三斤雖然功夫好,卻好不過斷塵法師的法術,即使趙三斤的手段毒辣,也肯定毒不過斷塵法師的蛇蠍心腸。
所以。
不管從哪個方面來說,海哥都沒有理由在前天晚上的事情上面對趙三斤妥協。
「彪哥,你還傻愣著幹什麼?快跑!去請斷塵法師過來!」略微猶豫一下,海哥突然扯開嗓門兒朝著馬德彪和鳥窩男大聲喊道。
馬德彪愣了愣,雖然有心想幫趙三斤,卻又不敢暴露自己和趙三斤之間的秘密關係,於是朝鳥窩男罵道:「你他娘的快開車!」
「好!」
鳥窩男的反應倒是挺快,轉身便竄向駕駛位。
然而。
趙三斤的反應比鳥窩男更快,鳥窩男剛邁開腳步,他右手猛地一甩,手中的匕首嗖的一聲便飛擲出去,猶如一柄出鞘的利劍、一枚脫手的飛鏢,在陽光的照射下寒芒一閃,瞬間就射向鳥窩男。
錚!
下一刻,異響傳來,那把匕首不偏不倚,夾帶著巨大的力道,射在了鳥窩男兩腿之間靠近某個重要部位的位置,嗤啦一聲刺穿鳥窩男褲子的襠部,然後咚的一聲刺進了麵包車的鐵皮之中,只剩下一個手指那麼長的刀柄還露在外面。
「哇靠!」
鳥窩男驚呼一聲,被嚇了一跳,渾身都是一陣戰慄,哪裡還敢隨便亂動?兩條腿像是得了帕金森,抖個不停,而每抖一下,他腿上的皮膚似乎都能碰觸到匕首那冰涼的刀鋒。
嘩啦啦……
在所有人震驚的眼神之中,大概過了五六秒鐘,突然,一陣流水聲響起,鳥窩男的褲子開始迅速變得濕潤起來,隨之,周圍還瀰漫起一股刺鼻的尿騷之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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