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可以不相信我,但是我仍然會給你提醒。」越澤道,他相信撒天雪對他還是有情誼的,大家畢竟是朋友。
在剛才那個危難時刻,如果撒天雪不給他輸入能量的話,越澤真的就準備不隱身的,被無心發現的話大不了就大戰一場,死也死的風光英武,畢竟無心那傢伙可不是誰都敢輕易抗衡的獸化野蠻者。
既然撒天雪剛才出手了,越澤就相信她是一定不會出賣他的,肯定會想辦法保他的!
撒天雪只要肯保他,他就多了很大一份機會和希望,越澤知道自己賭對了。
「就是因為筱清風想害你,你就背叛了?」撒天雪道:「既然你現在還活著,你為什麼不去找尊主解釋,把事情解釋清楚,難道尊主還會難為你不成?
「尊主自然是不會難為我,可是有筱清風在,我說什麼有用嗎?」越澤道:「我說什麼都是徒勞,尊主是不會相信我的。」
「你為什麼認定尊主他不會相信你?」撒天雪道。
「因為尊主他……」越澤突然沒忍住,聲音提高了一些,但他馬上注意到了,再次把聲音壓低:「算了,不說也罷,有些事情根本就不是我三言兩語能夠說清楚的。」
撒天雪冷靜的看著越澤:「我幫你輸入能量,並不代表我就不打算抓住你,如果你不能給我一個滿意的解釋,我一樣會對你出手。」
越澤攤手並沒有反抗的意思:「只要你說要抓我,隨時隨地,我都任憑你處置,因為我的機會都是你給的。」
「你不要以為這樣我就會放過你。」撒天雪無奈:「說清楚,你為什麼要背叛。這是你唯一能給自己爭取到的機會。」
越澤點點頭:「好,那我說,可即便是我說了,你也理解不了。」
「你就當做是對牛彈琴也要彈完。」撒天雪道。
越澤的表情突然認真了起來:「因為我也想要擁有我自己的生活。」
雖然只是一句簡單的話,撒天雪卻愣住了,她沒有想到越澤口中會說出這樣一句話。
這句話聽起來很簡單,甚至都沒有什麼「解釋」的意思可言,可是就這麼一句話,卻能觸動撒天雪。因為這也是撒天雪一直都在想的問題。
在共德拉的人生意義就是要完成共德拉的所有事情,這已經成為了所有人心同的一個「生活動力」,可是人生就要這樣了?
撒天雪不止一次的懷疑過自己的人生,如果她活著的意義只有共德拉,那她自己豈不是就沒有意義了?
沒有意義的生活,那她還要堅持什麼?那麼多人會為了共德拉而堅持,也不差她一個……
每一次撒天雪有這種想法和念頭的時候,心情都會糟糕一整天。
「你可能不能理解,但是我現在真的特別希望擁有我自己的生活,我為共德拉做事的時候找不到真正的自己,可我現在為了我自己做事情,哪怕是為此而付出慘痛的代價,我也願意,因為我現在所做的一切都是我自己想要做的,而不是別人安排我做的。」越澤道:「這就是區別。」
「這種區別會給人帶來什麼?」撒天雪愣了一下。
越澤搖搖頭:「我不知道會給別人帶去什麼,但是卻會給我帶來滿足,至少對我而言,絕對是一種不一樣的滿足,讓我真真切切的感覺到了我的存在,感覺到我活著。」
雖然越澤沒有什麼華麗的語言,但是他能說明白。
生活的確如此,只有做自己喜歡做的事情,做自己的事情,人才能感覺到活著。
如果沒辦法做自己喜歡的事情,每天都接受別人的安排,做的都是自己看不到意義的事情,跟行屍走肉還有什麼區別?
越澤這時候甚至可以毫不客氣的說,共德拉里所有被卓不群超控的人都是行屍走肉,他們沒有自己的人生意義。
整個共德拉里能活出自己人生意義的人並不多,筱清風算一個,顧媚算一個,恐怕即便是初夏,都沒有她的人生意義。
撒天雪沉默了好久。
「你究竟是打算把我交給組織,還是打算……」越澤說到一半,沒有了聲音。
撒天雪擺了擺手。
越澤感激的看著撒天雪:「說實話,我真的沒有想到你會做出這種決定。」
「在我後悔之前,我希望你能用最快的速度離開。」撒天雪淡淡道。
越澤二話不說,頭也不回的離開了,離開之前他扔下一句話:「我希望你也能夠找到自己人生的意義,為自己活著比做任何事情都有意義。」
越澤離開了,留下徹底沉默的撒天雪。
撒天雪不知道自己今天做的事情究竟是對還是錯,但是她選擇了尊重自己的選擇。
或許她做的這件事情若是被組織知道了,她面臨的將會是非常巨大的麻煩,可是她仍然義不容辭的做了。她希望自己的選擇沒有錯,但內心卻又充滿了擔心。
撒天雪擔心的不是自己,她擔心的是越澤。
因為即便是她現在放過了越澤,越澤又能如何?他能逃得出去嗎?逃得出去以後也能繼續逃嗎?組織會放過他嗎?
答案顯然是不會。
就好比現在的冰冰和百合,每一個背叛者在他們所有人眼中都是要必須擊殺的目標,越澤現在已經變得和她們一樣,都是不可放過的背叛者。
是他們早晚都要必須擊殺的目標!
撒天雪只能祈禱越澤可以憑自己的特殊能力逃過以後每一次的追殺,她不希望越澤死,因為她和越澤是朋友。
在他們剛剛加入共德拉的時候,對一切都一無所知的時候,越澤沒少給過撒天雪幫助,有些時候有些老油條見撒天雪長得白皙漂亮想要占便宜,都是越澤幫她出頭。
當初撒天雪的能力可沒有得到重視,所有人都不把她當回事兒,所以偶爾會有邪念之徒有非分之想也是正常。
越澤的能力雖然不是什麼殺傷力極大的能力,卻總是會為了撒天雪挺身而出!
後來,越澤得到了尊主的欣賞,當越澤成為尊主身邊紅人的時候,就沒有人敢在招惹撒天雪了,越澤只需要在尊主面前說幾句話,就能讓他們得到極為嚴厲的懲罰。
再後來,撒天雪的能力也讓眾人發現越來越需要,敢招惹她的人就更沒有了,撒天雪這才算是從共德拉里立足了。
所以一開始的時候若不是因為有越澤的挺身而出,撒天雪根本就沒有辦法在這個鬼地方生存下去!
半小時之後,撒天雪知道越澤肯定已經走遠了,她心中也平靜了下來。
撒天雪覺得自己這樣也算是報恩了,且不管以後怎麼樣,至少她今天所做的一切都對得起越澤當初對她的好。
「越澤……希望你能安全的逃出去,永遠永遠都不要再出現在我們的視野之中。」撒天雪躺在床上,看著天花板,她知道自己今夜註定又要失眠了。
……
越澤離開了撒天雪這邊之後,也是滿懷感恩的心,得到了撒天雪的能量輸入,他的隱身「續航力」又能堅持好久了。
這樣即便是找不到出口,只要他不暴露自己,就依然還有找出口的機會。
雖然有了「後路」,但越澤卻仍然不敢掉以輕心,繼續努力的尋找任何一個有可能是出口的地方。
這個對于越澤而言幾乎不可能完成的任務他一直沒有放棄。
越澤甚至都不記得自己已經多久沒有閉眼休息過了,他的雙腿變得越來越沉重了,整整一夜的尋找,再次以失敗而告終。
眼看著十二個小時又溜走了,給王聰注射鎮定劑的時間又到了!
越澤趕緊趕回去。
這時候藥劑師已經來到了關押王聰的地方,門口的馬湘藍有些無精打采的樣子,這次注射之後,李香就應該來接替她了,她也就能回去好好休息一下了,半夜來接替了陳沅沅之後,她就一直沒合眼,已經很困了。
因為上次給王聰注射之後,是陳沅沅接替了卞瓊的看守,所以陳沅沅那六個小時是不操心的,鎮定劑的藥效厲害,王聰沒有什麼反應。
而等到馬湘藍接替陳沅沅的時候,就是鎮定劑過了六個小時的時間了,這個時候王聰甚至都可以說有了清醒的意識。
所以馬湘藍不敢掉以輕心啊,現在又來注射的了,這她肯定是能輕鬆一會兒了,可是李香馬上就來接替她了,所以她覺得這樣子安排的有些不公平,這樣她未免也太累了。
「他沒有什麼反應?」藥劑師來到之後對馬湘籃道。
「這我可不知道,你們是藥劑師,你們要對你們的鎮定劑有信心。」馬湘藍道:「我可沒有權利進去看看他的情況。」
藥劑師笑了笑,準備好了注射器讓馬湘藍打開房門就走了進去。
這次他更換了鎮定劑,是一種更強力的了,因為尊主昨天提醒過他們,要小心這個人會對鎮定劑起免疫作用,同樣的鎮定劑多次注射就可能會發生失效的問題。
藥劑師一邊考慮這事兒,一邊自信滿滿的把這個新型的鎮定劑帶來給王聰注射。
結果,就在他準備將這該死的鎮定劑扎入王聰頸動脈的時候,王聰突然就坐了起來!手腳被束縛的綁帶全部都被掙開!
沒等這藥劑師回過神兒來,王聰就一把將鎮定劑奪過來,二話不說刺入了藥劑師的身體上,毫不客氣的全部把藥劑推進去!
這藥劑師當場就昏死過去,這藥量畢竟是為王聰準備的,普通人很難承受的,這傢伙能不能活下來都成問題了。
估計就算是活了下來,保不齊以後也變成了植物人,共德拉可不會養一個植物人的,所以他這樣跟死也沒什麼區別了。
「什麼情況?」馬湘藍聽到房間內的聲音有些異樣,就想要查看,可是她還沒來得及開門,門就被王聰一腳踹開!
站在門口的馬湘藍根本沒有任何防備,被這踹開的房門狠狠擊中了額頭,瞬間兩眼一黑,當場就昏死過去,她連一點反抗都沒做出來就被王聰給廢了。
而那兩個和藥劑師一同前來的人也完全不是王聰的對手,被王聰一把拉過來,扣住兩個頭狠狠撞在一起就暈過去了。
這時候越澤也趕了過來,見到王聰都殺出來了,趕緊現身,對王聰道:「哥!你動手太著急了,我現在還沒有找到出口呢。」
「我再不動手這傢伙又該給我打針了。」王聰苦笑一聲:「事已至此,我們只能走一步算一步了!帶我去你沒有尋找到的地方!」
就在這個時候,基地內的報警突然響起來!
有監控發現王聰房間內出問題了!整個基地內馬上就混亂了起來。百~萬\小!說的朋友,你可以搜搜「」,即可第一時間找到本站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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