吳天華笑笑,說我畢竟是吃死人飯的,這些年見過的靈異事件比你們一輩子都見得多。
我心想也是,畢竟他可是殯儀館的老闆,遇見多奇怪的事都正常,這麼看來一個人只要經歷的多了,也就習慣了。
我說那這請柬要不要扔了?
「不能扔,既然給了你請柬,你就得去,這些傢伙雖然不主動害人,但報復心極強,它們給你請柬,那是把你當成了其中的一份子,你要是不去肯定會得罪它們。」吳天華解釋道。
「萬一被它們纏上,那可不是好玩的。」
「我草,難道我還去參加畜生的婚禮嗎?」我忍不住罵了一句。
「沒事,到時候你帶點金元寶過去一下就行。」吳天華說。
我有些鬱悶,媽的,好端端的送信又惹上不該惹的東西。
從吳天華家裡出來,我還是給陳長波說了一下昨晚的事,陳長波一聽就來了興趣,說這的確是精怪迎親,日子則是農曆的四月十九,凌晨十二點。
四月十九,媽的,那不就是後天嗎?
我說那我不用去了吧?
「恐怕不行,這種請柬你只要接了,不去一定會被它們找上門的。」陳長波說。
和吳天華的話一樣,我說可是我不想去啊,本來最近就被這些奇奇怪怪的事折磨的快瘋了,現在又搞這一出,這不是要我的命嗎?
「我陪你去。」陳長波似乎看穿了我的小心思,實際上我等的就是他這句話,有他在我身邊,我底氣都要足一點。
「好那就謝謝你了。」我掛掉電話,心裡有些緊張,鬼知道我是去參加誰的婚禮。
而且我昨晚遇見的他們不是迎親嗎?為啥又成了後天,還是昨天不是迎親?
掛掉電話,我就乘車去了醫院,老爹住院這麼久,我還沒好好兒陪過他老人家。
這些天我冒著生命危險差不多攢了兩千塊錢,加上那三萬塊錢的買命錢,還是能支撐一段時間。
到了醫院,買了一點水果給爸媽帶過去。
我媽這些天圍著我爸連軸轉,也是累的不行。
「媽!」我小聲喊了一句,生怕把我爸吵醒了。
「王昊。」我媽抬起頭來。
「爸好些了嗎?」我問道,老媽說:「醒過來了,但是脖子上了鋼釘,醫生說還要住一個的院。」
我爸騎三輪車不知道為啥摔倒了堡坎下面去了,好在下面是黃泥巴,要不然命都沒了。
「這裡有兩千塊錢,你先拿著。」我把剛才取出來的錢給老媽。
老媽擦了擦眼淚,說孩子辛苦你了,這麼短的時間你哪裡去湊得這麼多錢?
我安慰我媽:「媽你放心,這錢來路乾淨,而且我現在找了一份兒高薪水工作,一天能有三四百呢!」
我媽點點頭,紅著眼眶說:「是爸媽沒用,還要靠你掙錢。」
聽見她這話,我也很難過,父母的養育之恩比天還大,現在我做這點小事又算得了什麼?
「我看看爸。」我走到老爹床前,剛想叫醒他。
卻忽然發現他旁邊站著一個青色人影,這一下把我嚇得頓時臉色都變了。
自從我知道自己現在的情況之後,我就明白我能看到許多常人看不到的東西。
「王昊,你怎麼了?」我媽見我站著不動,問道。
我嘴角抽搐了一下,說沒事,爸睡著了我就別吵醒他了。
同時我假裝給老爹整理衣裳,不經意間將顧海棠送我的那串手鍊挨到那個青色人影,那人影面色蠟黃,顴骨高聳,渾身都冒著青色,就像氣霧一樣。
當我挨到他的時候,他明顯的往後退了又退,同時臉上露出兇惡的表情,我額頭冒汗,知道這是個厲鬼,但只能裝作什麼都看不到。
「媽,我出去打個電話。」我轉身走出病房,趕緊給顧海棠打了個電話,說我爸的病床前站著一隻鬼。
得虧我媽不知道,要不然非得嚇死不可。
顧海棠一聽就問:「你爸得罪過什麼人嗎?」
我說我不清楚,但是我爸向來老實巴交,在村里也是口碑極好,基本上和別人沒有衝突。
「那就怪了,按理說鬼魂只有對一個人有極大的怨恨才會一直跟著,否則他不僅無法投胎,還會受到地府陰司的責罰。」
我說你能不能想個辦法先把那厲鬼趕走,要不然我爸這病怕是不會好了。
「你先回來再說,去醫院我不太方便。」顧海棠掛掉電話。
我給媽打了聲招呼,急匆匆往鎮上趕。
找到顧海棠,她說這事兒怕只有找陳長波,畢竟他比較專業。
我點點頭說也是,有些生氣的說你不早說,叫我回來幹嘛?
「你後天是不是要去參加梅家的婚禮?」顧海棠忽然提起了這個,我心下一奇,說我都沒給你說過,你怎麼知道?
「我當然知道,記住,去了不要吃任何東西,也不要和任何人講話,也許你會見到你意想不到的人,隨禮只需要三炷香,明白了?」顧海棠盯著我說。
我說記住了,可是吳天華讓我帶金元寶過去。
「不用,我後天有事不能陪你去,你只要記住我的交待就行了,而且只要過了一點,無論如何都要離開,如果有人留你歇宿,你就說我家住深山,旁有清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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