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晚是最清淨的時候,也是最適合學習的時候。
空蕩蕩的寢室里,剩下江漾一個人。
燈光傾瀉而下,只有筆尖摩擦紙張的簌簌聲接連不斷的響起。
江漾享受這種做題的感覺,大量的文字,能讓她沉靜下來,拋開所有。
倏忽,手機的鈴聲打斷了一切。
江漾的手一頓,筆尖停頓在紙上,那處的墨印被加深了些。
手機屏幕上的三個字,讓江漾握著筆的手心都捏緊了幾分。
她沒耽擱太久,接通了。
不等江漾說話,那邊綿延細長的男女交纏聲音,混雜在一塊傳了過來。
江漾呼吸微窒,她拿起手機,不可置信的又確認了一遍。
是葉徒深無疑了。
他在和溫舒意在一塊?他們現在
江漾閉上了眼睛,強迫自己不去聽那些凌亂破碎的聲音。
她摒除雜念,重新振作,微弱的聲音試探的響起:「二爺,你在嗎?」
有時候,江漾自己都佩服自己的好脾氣。
能忍到這份上,還不掛電話。
漸漸地,那邊女人的聲音消失了,隨之代替的是,嘩嘩的流水聲。
江漾想,他應該去了浴室。
沒過多久,那邊就傳來了他冷沉的聲音。
「你去買點東西,我的尺寸,我平常用的牌子,你——」那邊的葉徒深頓了一聲,懷笑地扯了一下唇,「都還記得吧。」
江漾握著手機的手,抖了一下,心地生出一陣澀酸,說不出什麼感覺,像是被什麼東西壓著,沉得渾身上下都卸了勁。
她咬著唇,聲音艱澀,哽咽地吐出一句話:「我在做題,去不了的,二爺找別人吧。」
她沒下賤到那種地步,在他跟別的女人上床的時候,去給他送那種東西。
江漾想立刻掛斷電話,可是葉徒深的話,再度讓她猶豫了。
「兩萬,送貨上門,要你親自送。」
他冷沉的聲音里,透著薄涼,寒地滲人。
電話被掛斷,斷線的聲音在耳邊閃動,江漾捏緊了手機,垂下了眼睫。
葉徒深太了解她了,知道她會為了錢妥協。
她需要錢的,需要很多很多的錢,父親的治療才能有保障。
江漾沒再矯情,錢嘛?總比臉面重要。
她打了車,從北城大學到葉徒深的公寓,得要一個多小時。
她在他樓下附近的一家店,買了葉徒深常用的牌子。
她以前經常來這買,包包里總會塞上幾個小東西,葉徒深這人總是克制不住。
江漾不想再懷孕了,她不想再體會生命從體內剝離的感受。
她拎著兩盒買好的「日用品」,停在葉徒深的公寓門口。
好久沒來這裡了,都有些陌生了。
江漾的手方要落下,又縮了回來,她想了想,還是給葉徒深發消息吧,要是開門的人是溫舒意,就麻煩了。
-江漾:二爺,我到了。
不多時,葉徒深開了門。
浴巾松松垮垮地掛在他的腰間,幾滴水珠,順著他的人魚線往禁地處划去。
江漾別開眸,臉微熱。
她舉起拎過的東西,遞向葉徒深,「我買好了。」
葉徒深掀了掀眼皮,漆黑的眼眸里意味不明。
他沒接,冷冷的吐出一句:「她走了。」
江漾心底咯噔一下,他這話耐人尋味的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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