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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手下力道溫柔,卻又比往日重了幾成,處處都按在燕灼華酸痛勞累之處。筆下樂 www.bixiale.com
「今天一天都在忙各種祭祀,還是穿著幾十斤重的朝服,我看你人都站僵了,也不吭一聲。」
燕灼華睜開眼,笑了,湊近程景宗些,背靠著他的手臂,說:「國之大事,在祀與戎。你在邊關打仗的時候,與將士們身披的盔甲那何止是幾十斤重?你們在沙場上披著鎧甲拼命,才保了我們這一眾權貴能在京中身著金線銀絲串著珠翠織就的幾十斤重的朝袍翟衣祭祀。平日裡我當然也會喊兩聲累,可在你面前,我卻是叫不出苦的。」
程景宗看著她笑眯眯的樣子,愣了。
心中那杆早已失衡的天秤上,一端放著江山,一端放著一個燕灼華。可隨著每一日與她的相處、每一次看見她,都被不斷地再加上砝碼,已經傾斜得不像樣子。他只能依靠著身邊兄弟,如慕容易的勸告,以及心中的那一絲不肯服輸的倨傲與夢想睥睨天下的野心,支撐著這權衡的天秤不被徹底壓垮。
而他眼前這個笑語晏晏間已經讓江山失色的女人,明明已經將她自己的一生奉上,卻總是覺得她還做得不夠,覺得她對天下人都有負債。
那個樣子,就像是她靈魂深處有哪個地方已經認定了她就是罪惡的,而她永遠無法原諒她自己。
程景宗一時不知該說些什麼。他知道,自己總是不善言辭的,尤其是在這他十分陌生的兒女情長上。此時此刻,如果有人開班授課教人如何去風花雪月,他一定第一個去報名參加。
燕灼華見程景宗又一副欲言又止的樣子,站起來,說:「我與平陰侯蔣世子要去天牢一趟。你今日先回府吧。最近邊疆突厥人又不大安定,軍情戰報孤都發到大司馬府去了。」
程景宗點點頭。他今日本來就是想與她談這事的,不過突厥人並不是大規模的進犯,只是一些小摩擦,邊關暗雪軍與長雲軍都是他親手帶出來的,應付這種程度的突厥騷擾得心應手,他們明日談也無妨。
程景宗前腳才走,燕灼華後腳便緩步走出殿外,松露走了上來,告訴灼華:「殿下,蔣世子已經在天牢等殿下了。」
灼華頜首,一抬頭,只見天空陰沉沉的,雲層灰濛濛的,連帶著天看上去也比實際的時辰晚很多。空氣格外潮熱,卻格外得靜謐,悶悶地壓在胸口,讓人心裡莫名得發慌。
一種難以言說的情緒突然充斥燕灼華的內心,讓她心跳莫名加速。她突然有了一種不好的直覺,但是卻又說不清楚究竟是什麼緣由。
灼華身邊,松露手裡拿著傘,臂彎上還掛了一件厚一點兒的披風,見灼華望向她,她笑言:「臣瞧著這天氣,只怕是風雨降至,提前備著也是好的。」
燕灼華點點頭,轉身吩咐裴睿:「我晚點兒才能回宮。如今你是近衛王軍的統領,加強戒備。」
「諾。」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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