侯爺身後的老人愣了下馬上點頭,「是,老奴馬上就去,瑞王爺您稍等片刻!」
他說著就要離開,歐陽清瑞連忙揮手叫住他,「管家別客氣了,本王只是剛好路過而已,不會久坐,您就別忙活了。」
「這」老人為難的看了眼侯爺。
東方侯爺眉頭暗自皺了下,臉上的情緒一閃而過,隨即笑出來,「瑞王爺來者是客,這等小事豈會麻煩?」
「那本王就恭敬不如從命了。」歐陽清瑞笑得很燦爛,雙手背在身後就朝裡面走進去。
身後的林當示意性的朝旁邊的侯爺點了下頭,隨後跟上去。
東方侯爺思量片刻,暗了暗神色,瞥了眼不遠處躲在暗處的人影,用臉色示意他趕緊離開。
歐陽清瑞環視四周,眼底晦暗,「侯爺您與夫人住如此大的宅子,可否讓本王去參觀參觀?」
「當然可以,您盡情的觀賞吧!」侯爺嘴角一勾,皮笑肉不笑。
男人收回視線與他相視,各懷心思的兩條視線波光暗涌。
緊緊停留了一秒鐘,歐陽清瑞面帶微笑轉移視線,「林當,陪本王去走走。」
說完,轉身離開。
歐陽清瑞停留了個把小時,沒有發現他想要的線索,告辭後離開府上。
人剛一走,東方侯爺臉色沉重起來,渾濁的眸子掃了眼周圍,確定沒人後走進去關緊門窗。
不一會兒,一個黑衣人閃身進來。
「侯爺,在下沒有發現線索。」黑衣人一膝跪地,低著頭道。
侯爺冷哼一聲,沒好氣的瞪著他,「你沒有發現線索,別人倒是發現了!真是一群飯桶!」
若不是剛才他反應及時,眼看著就要被歐陽清瑞發現了!
他倒是小瞧了他,沒想到也還有兩把刷子!還真是深藏不露。
黑衣人低頭,「歐陽清瑞若是早就已經拿到奏摺,只要他稍一推測就能想到您。」
「搞砸了事情你還有理不成?」侯爺勃然大怒,起身就朝面前的人踹了幾腳,「本候若是早知道你是成事不足敗事有餘的東西,事情也不會發展到現在這個樣子!」
東方侯爺即便是老謀深算,此時也有些慌了。這關乎到整個家族的命運,若是事情一旦敗露,面臨的是滿門抄斬的下場!
黑衣人垂下的眼底閃過狠戾,「侯爺,在下只是按照您的吩咐辦事,是您自己考慮不周,還能怪我?」男人倏的一下起身,泛著寒氣的眸子緊盯著他。
侯爺頓時一股氣血上涌,皺著的臉憋得通紅,他顫慄的指著面前的男人,「你你想要造反?」
黑衣人冷笑,「侯爺,我是唐王的人。你已經走到了死胡同裡頭,難道我還要跟著你受牽連?」
侯爺老臉刷的一下慘白,難以置信的盯著面前的男人,「你們現在想過河拆橋?」
「侯爺嚴重了,是你自己頭腦不周,這與唐王沒有任何關係。」
「這是唐王的意思?」
「是。」黑衣人毫不掩飾的說。
自從奏摺丟失以後,他就已成了一顆廢棋,扔,只是早晚的問題。
「你們你們合謀起來陷害老夫!」侯爺的心陡然一沉,手指被人重重的打下去。
「哼,若不是你想造反,唐王能有機會嗎?要不是為了顧全大局,你以為你還能活到現在?」黑衣人冷眼譏諷,「唐王看在以前的面子上不追究你,你就感激涕零吧!」
他說完,甩手揚長而去。
東方侯爺喉結哽咽,一手狠狠地扶著脖子,一口氣沒喘上來倒在地上。
寧縣最近微微的太平了些。
往日前來燒殺搶奪的党項賊子也不敢再輕易前來,往日的繁榮再現。
「將軍,已經布置完了,只等敵軍入。」柳雲致站得筆直,剛正不阿的說道。
歐陽伏農聞言瞳孔收縮了下,抬起頭睨他一眼,「別放鬆警惕。」
「遵命,將軍!」
門被推開,左一首瘸著腳跳進來,「咦,你這小子不錯啊!」
柳雲致淡淡的看他一眼,「那屬下先行離開。」
等到男人點頭以後,他迅速離開。
歐陽伏農瞥了眼朝著他跳過來的男人,眉頭一皺,「你是想做個瘸子?傷還沒好就跑出來?」
「冤枉啊將軍,屬下只是想看看您忙得過來不,特意幫您分擔而已。」左一首豪爽的大笑起來。
男人緊蹙的眉梢沒有鬆懈,讓了個位置讓他坐下,「說吧,究竟有什麼事情?」
左一首訕訕的笑了笑,「真是什麼都逃不過將軍您的眼睛。就是軍中最近傳聞說是柳雲致那個小子有後來居上的趨勢啊,我怕我的位置不保,得過來瞧瞧!」
歐陽伏農忍俊不禁的瞅他一眼,冷聲道,「既然擔心那就好好養傷,別一天想些有的沒得。」
「」
「既然你這麼想做事,正好這裡有些手頭事情,你來做了吧。」男人悠悠的說完,在左一首呆愣的眼神下抬起腿就朝門口走出去。
他剛好昨夜有重要事情沒有去見楚楚,這小子剛好碰著了。
左一首摸了摸腦袋,看了眼已經走出去的男人,「將軍,屬下是開玩笑的,您怎麼就當真了呢?」他還想著怎麼休息呢,這這怎麼突然又做起事情來了呢?
哎!真是嘴欠收拾!
左一首恨不能扇自己兩巴掌。
「楚楚,我們去那邊釣魚去吧!」柳如是興奮的跑進屋子裡說。
凌楚楚興致缺缺的搖頭,「你自己去吧,我不想去。」
柳如是一聽失落的垂下臉,「我一個人去不好玩。」
「夜鶯她有空,你去叫她吧。」
柳如是這才想起還有一個女人,雀躍的離開。
房間瞬間安靜下來,凌楚楚臉上的笑容瞬間消失,她惆悵的垂下眼眸。
前一天她整個人還陷入興奮之中,只是昨日她發現了一件事情,瞬間給她潑了一盆冷水
她昨日晚上在等歐陽伏農的時候,忽然發現自己的手竟然變成透明的了。
凌楚楚當時被嚇了一跳,還以為是自己眼花了,她狠狠地揉了下眼睛,可是那隻手仍然沒有恢復,她急切的想要去抓住手,另一隻手一碰上去竟然落到了空氣中,她的心陡然下沉,好像落入了一個無底洞壓抑的她喘不過氣來。
凌楚楚想到這幾天晚上連續做了一個夢,夢裡的人呼喚她抓緊時間,讓她趕緊回去。
就在她陷入痛徹心扉的痛楚時,耳邊忽然響起男人清冷的聲音。
「在想什麼?」
凌楚楚呼吸一滯,倏的一下抬起頭,男人出現在她的面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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