凌楚楚見歐陽伏農的目光投向她的方向,於是很大方的朝著他揮了揮手。這次她是正大光明的來,當然不會像上次一樣鬼鬼祟祟的。
見他站在原地,她迅速小跑著過去。
「你舞劍真好看!」還沒到,凌楚楚就忍不住稱讚有加,只差雙手豎起大拇指了!
歐陽伏農鋒利的劍眉一閃,先前染上的戾氣隨著女人歡快的話語漸漸的消失。
「此乃為抵禦敵人而練,不存在好不好看。」歐陽伏農不贊同的回答。他認為男人有一身本領乃是指責所在。
「別害羞嘛!剛才看你飛過來飛過去的樣子可帥氣了!」凌楚楚毫不吝嗇的抬頭看向他,只見他平視前方,身高的差距,她只能看到那張帶著光輝的側顏。
歐陽伏農不由得好笑一聲,眼前的女子哪有大家閨秀的樣子,說話竟然一點也不顧忌,真不知道她的腦子裡裝著什麼。
他低下頭,正好四目相交,她的眼神中帶著濃濃的崇拜色彩,他一頓,下一秒移開了視線。
不自然的輕咳一聲,道:「楚楚,你是女子。言語間不可如此輕兆!」他微微擰眉,好心提醒。
「哪裡輕兆了!我只是實話實說而已,你不認為能夠隨意表達自己的觀點是一件很美妙的事情嗎?哪像你們,女子要遵從三從四德,而且還不能出家門,哪有那麼多規定啊!你看我這樣,豈不是過得更快活!」
「……」她話雖有理,但自古傳承下來的禮儀還是不可少。歐陽伏農剛要出聲,凌楚楚便搶過話來:「別說歪理!你也這麼認為不是嗎?」
說完,還朝著他無辜的眨了眨一雙眼睛。
歐陽伏農被嗆得沒話說,只得無奈的搖頭,給了她一記嚴厲的目光。
「胡鬧,祖宗留下來的東西,哪是能說改就改的!」
切!典型的大男子主義者。凌楚楚才不跟他一般見識,腦海里還停留在他舞劍時候的模樣,目光停留在他腰間的劍上,一抹興奮的笑容頓時綻放。
「那個……」她實在眼饞,猶豫半刻終還是小心翼翼看向男人,道:「我能玩一下嗎?」
「不可。」歐陽伏農拒絕,「這乃是危險之物,切不可亂碰。」
「我就看看而已,別那么小氣!」說完,凌楚楚伸出手去觸碰他腰上的劍,剛好握住劍柄,不巧歐陽伏農不悅的後退一步,她手中的劍瞬間出鞘。
一抹寒光一閃,握著劍後退好幾步才穩住。這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兵器,真是嚇死她了!
凌楚楚直到現在還心有餘悸,滿臉緊張。趕緊將手中的劍拿的遠遠的,生怕誤傷了自己。
歐陽伏農也被此舉一驚,不由得瞬間冷了臉,嚴肅道:「不可放肆!」話語間,他不悅的奪過她手中的劍,毫不猶豫的插入劍鞘。
「以後不准再這樣胡鬧,若是出了事怎麼辦?」
「知道了,我又不是故意的……」凌楚楚礙於某人寒光閃閃的眸光,小聲道。
好吧,這件事的確是她的錯。
「回去吧。」見太陽如此炎熱,歐陽伏農發現她滿頭大汗,白皙的小臉曬得紅撲撲的,甚是可愛。
「嗯。」凌楚楚也很熱,感覺全身黏糊糊的,還穿這麼厚的衣服,真是受罪!
一路上,凌楚楚纏著歐陽伏農,愣是讓他教她學舞劍,撒嬌嚴肅小脾氣全都用上了。
歐陽伏農停下腳步認真的看向她,「這是一門武器,防身用的。可不是什麼耍帥的舞蹈,你若是想學首先得勞其筋骨,方可學成。這苦可不是一般人能吃的,你還要學嗎?」
凌楚楚見此嚴重,內心縮了縮,閃爍著眼神道:「剛好你最近受傷還沒好,容我再考慮考慮。」
歐陽伏農見她打著小主意的模樣,眼神中不知不覺划過一抹寵溺的柔情。
森林營地,幾個駐守的士兵在站崗,頭頂包裹的紅色方巾寫著一個大大的唐字。
「孔笙辦的怎麼樣了?」唐溪嚴問。
「回唐王,歐陽伏農現身的那一夜他並沒有動手。第二天他們就回了沙漠,想要再次動手真是……」李玉道。
「一群貪生怕死的廢物。」唐溪嚴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壓制住內心的怒火。
此時簡直是恨鐵不成鋼,這麼好的機會就白白錯過了。一旦他回了營地,想刺殺他簡直難上加難。
「你去告訴孔笙,還有二十五天,若是再辦事不利,休怪本王無情!」唐溪嚴突然凌厲的目光一閃,手中的青花瓷杯被扔到茶具上,白色的杯子滾落好幾圈才穩住。滾燙的茶水流到桌上,散發著熱氣。
李玉看了一眼桌上的水漬,終是猶豫著小聲說道:「唐王,朝廷下令先不要動兵,靜待時辰。」
「什麼?」唐溪嚴妖嬈的目光頓時停住,看向李玉,「什麼時候的事?」
「今日一早飛鴿傳書的信紙。」
唐溪嚴沉思片刻,道:「你先退下。這件事先不要告訴任何人。」他嚴肅的叮囑。
李玉聽此,挑了挑眉,見唐溪嚴如此肯定,也沒有說什麼。
此時停戰?那他所受的屈辱豈不是白受了?唐溪嚴怒氣沖沖,拿起茶具上的杯子狠狠喝了一口茶。
「想停戰,還得看本王同不同意?」唐溪嚴狠戾的臉上頓時多了一股陰陽怪氣的冷笑,整個人散發著一股來自地獄般的氣息。手中的杯子狠狠放到桌上,發出了碰的一聲響聲。
下午太陽未落下,一絲殘陽如血般的染紅了整片天空。
凌楚楚在外面玩了一上午,一回到房間便是去看包子,結果竟然發現它不見了!
她在房間找了好久也不見,於是匆匆跑出去,剛好有路過的侍女,她抓住她們急切的問:「有見過我的小兔子嗎?」
侍女搖頭。
「有誰進過我的房間?」凌楚楚再次問,只見她們依舊搖頭。於是鬆了手放她們離開。
凌楚楚突然想到了昨日歐陽明月的話,看得出她也很喜歡這隻兔子,難道是她私自拿了她的包子?
凌楚楚這樣一想,忍不住憤怒起來。問了路過的侍女她的房間,下一秒,抬起腿就朝著歐陽明月的方向跑過去。
「該死!竟然搶我的包子,太過分了!」凌楚楚憤憤然,剛出了營地,就見歐陽明月蹲在地上不知道在做什麼,旁邊還有傭人拿著一片青菜葉子。
果然是她!凌楚楚狠狠出了口氣,直徑走向她。
「把包子還給我!」凌楚楚憤怒的吼道。
歐陽明月聽到聲音,不緩不慢的回過頭,斜視她一眼,一臉的勝券在握的表情。
「你來做什麼?本公主今天心情好不想理你!」
「那是我的包子!你憑什麼拿走它!」凌楚楚直接過去,一把奪過歐陽明月手中的胡蘿蔔直接扔到地上。
「給我滾開!」歐陽明月皺起眉,見她來勢洶洶,迅速抱起了地上的兔子,後退幾步。
「還給我,這是我的!」凌楚楚板著臉沉重的看向她,眼眸一冷,仿有暴風雨爆發的前奏。
「誰說它是你的,你有證據嗎?本公主說它是我的就是我的!你給我走開…」歐陽明月冷眼觀看凌楚楚,仿佛看一個小丑似的不屑目光。
「歐陽明月,你別逼我……!」凌楚楚緊握拳頭,狠狠瞪向她,歐陽明月一震,似乎沒想到她竟然會有如此的狠戾目光。
只是一瞬間的時間,歐陽明月再次恢復了囂張的模樣,抬頭挺胸的看向她。
「你敢打我嗎?哼,只要你動手,我就讓侍衛殺了你!」歐陽明月一臉的得意洋洋。若是凌楚楚先動手,那她殺了她皇兄也無話可說。她真是為自己的想法感到喝彩!
「……」凌楚楚怒不可劫,突然上前推了她一把,歐陽明月一不小心摔到地上,她的背後是一個斜坡,直接滾了下去。
一旁的侍女見狀,害怕的驚叫起來。
「公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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