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們一路不停的走,懸著的心不敢有絲毫的鬆懈。
走了半天,終於是不見了那片深林,只要再走兩分鐘,就到了最開始的廟裡。
歐陽明月身體備受折磨,此時早已快要撐不住了。整個身體倚靠在凌楚楚的身上前行。
凌楚楚走在黑夜中,心身備受煎熬。
也不知道歐陽伏農那邊怎麼樣了?他會不會來救她們!
「已經快到了,馬上就要到廟裡了。我們在那裡休息一會兒。」凌楚楚也疲憊不已,擦了擦臉上的汗水,看了眼搭慫著眼皮的歐陽明月。
她沒有多餘的力氣了,一雙犀利的桃花眼點了點頭。
終於到了!簡直是步伐沉重的猶如千金重!凌楚楚來到廟門口,狠狠地鬆了口氣,看向關閉著的廟門,猶如看到了希望……
負著沉重的步伐,推開已經掉漆的木門……
而此時,她沒有想到,正有一群人站在那裡等著她們自投羅網……
「你們……」凌楚楚瞳孔瞬間睜大,本就疲憊的臉頓時面如白紙,唇瓣微微顫抖。
唐溪嚴站在院子裡,身後站了一排密密麻麻的侍衛。
他挑眉,玩味似的看向站在門口的「男人」與那個女人,不是只有一個女人嗎?怎麼又多了個男人?
不過一看那小身板,細胳膊細腿的,露出了輕蔑的神色。
凌楚楚扶著歐陽明月,見情勢不妙,馬上轉身離開。
唐溪嚴朝身後的侍衛右手一揮,程錚立刻明白,帶領身後的人迅速跑過去,將他們包圍成一個圈。
「你們這是作何?本公子不認識你們!」凌楚楚變著聲音,緊張的看向唐溪嚴,故作鎮定的瞪向他。
「你……」唐溪嚴慢悠悠的朝她走過去,皮笑肉不笑,眼神中帶著一股殺氣,「是從哪裡冒出來的?給我滾出去!」
「你真是太不講理了!此姑娘是我救下的,理應由我帶走,還請閣下放行。」凌楚楚拉下臉,冷冷道。
「你可以離開,但是把人留下。」唐溪嚴手中的摺扇指向她,眼神凌厲,意味深長的警告道。
「不行!誰知道你是好人還是壞人?」凌楚楚只見他越走越近,一雙魅惑人心的眼神露出鄙夷不屑的目光。
程錚象徵性的看向唐溪嚴,得到他的允許以後,抬腿上前,那些人給他讓開一條道路來。
凌楚楚緊鎖眉頭,滿目蒼白,一顆心狠狠地懸在空中。見男人朝她走過來,扶著歐陽明月的手不由自主的加緊了力道,手被的青筋暴起。
程錚邪惡的目光一閃,越過侍衛身邊,直接來到她的面前,伸出手來一把將她纖細的手臂抓住。
凌楚楚皺起眉,還未來得及反抗,只感覺身體一陣騰空,瞬間被絕情的男人一把扔出去好遠。
「啊!」她尖叫一聲,身體飛出去好遠,頓時狠狠落到堅硬的泥地上,發出碰的一聲響。
撕心裂肺的疼痛頓時穿透全身,身體感覺已經散架,疼的她直咧嘴,臉色一變,眼淚都快掉落。
唐溪嚴站在她面前,居高臨下的蔑視道:「識相的話趕緊給本王滾開,免得受皮肉之苦!」
「你簡直就是變態!人面獸心!」凌楚楚趴在地上精緻小巧的臉憤怒的扭曲,帶著恨意的眸子怒瞪著眼前的罪魁禍首。
全身發麻,陣陣疼痛餘波還沒散開,手掌緊握拳頭,恨不能將面前的男人千刀萬剮!
「敬酒不吃吃罰酒,給本王拖出去餵狼!」唐溪嚴聽此,臉色一變,冷聲吩咐。
他看向地上如螻蟻般的「男人」,黑色筒靴直直踩過她的小腿,踏著步子走過去。
凌楚楚疼得直呲牙,身體一陣顫抖,眼淚忍不住在眼眶打轉。這個男人真的是她所遇到過最狂妄自大的男人,令人作嘔!
緊接著,程錚冒著陰森狼光的朝著她走過來,嘴角勾起邪惡兇狠的笑意。
她心頭一滯,仿佛已經猜到了他接下來的動作。
「先過來,將這個女人帶回去!看起來長得還不錯!」唐溪嚴蹲下身一手抬起歐陽明月的下巴,放蕩不羈的臉上饒有興趣的盯著她。
歐陽明月冷眼瞪著面前的男人,別開頭沒有逃脫鉗制,於是厭惡的朝著他吐了口口水。
「賤人!」唐溪嚴憤怒不堪,怒咒一聲。
歐陽明月只感覺臉上一陣陣火辣辣的疼,男人再次揮出手掌朝她扇過來,啪的一聲清脆響聲迴蕩在空氣中,被打的瞬間偏過臉去,本就髒兮兮的臉上頓時出現了紅色的巴掌印。
「竟然敢對唐王不尊,找死是吧!」程錚大步過來,朝著她的身體就是一陣拳打腳踢。
歐陽明月悶不吭聲,倔強的紅了眼眶。
「住手!你們還是人嗎?畜生!」凌楚楚不顧身體的疼痛,爬起來朝著那邊衝過去。
唐溪嚴怒火攻心,被如此罵得如此徹底,眼神閃現一抹狠戾,見她走過來,露出兇狠的目光,一把掐住她的脖子,狠聲道:「畜生?那就讓你見識見識什麼叫真正的畜生!」
話語間,掐住她脖子的手臂一用力,直接將整個身體提起來。頓時泛白的臉蛋被憋得通紅,一雙杏目仇恨的盯著眼前這個男人,該死!
唐溪嚴看著眼前的人,她眼底的倔強與不服輸的神色倒是像極了某個不聽話的女人!
腦海閃過與她第一次見面的情景,再想起歐陽伏農,眼底神色一深,狠戾的加重了力道。
和歐陽伏農相關的人,通通都去死吧!心裡的不甘與嫉妒像是一隻怒吼的雄獅,內心深處的魔鬼被激發出來……
凌楚楚蹬著雙腿,腦海一陣缺氧,一片空白,仿佛要死去一樣難受。
「本王是你能惹得起的人嗎?現在就送死!」唐溪嚴話音剛落,只見一陣黑影一閃而過,一抹寒光一閃,手腕一陣刺痛,後退一步,木然的鬆開了手。
下一秒她的身體落到地上,新鮮空氣頓時吸入體內,整個缺氧的腦袋好久才緩過神來。
抬起頭來,蒼白的臉震驚不已,透過月光,只見熟悉的身影在瞳孔中放大。
「怎麼樣?還好嗎?」歐陽伏農收回劍,蹲下身扶起地上的凌楚楚,眼底一片深晦,視線落在她白皙的脖子上,一道紅色指痕印格外的明顯。
「……」凌楚楚抬起頭望向他,眼眶紅紅的,一副楚楚可憐的模樣,無力的搖了搖頭。
唐溪嚴手腕被鋒利的刀鋒劃破,血液順著傷口流下來。
他憤怒至極,下一秒,拔出腰間佩戴的劍朝著歐陽伏農刺過去。
歐陽伏農只見冷光閃現,勾起唇側身靈活的一閃,抱著凌楚楚落到了旁邊。將她安置好,眼神鋒芒畢露,身體一躍而起迎向唐溪嚴。
「皇兄!」歐陽明月張大了嘴巴,清澈的目光擔憂的投向糾纏在一起的男人。
「別動!否則殺了你!」程錚見她要逃,從她身後止住她,鋒利的匕首抵在白嫩的脖子上。
他和他,同時閃出腕中的劍光,霹靂一般疾飛向對方所在的風中,只聽得那破碎一樣的寒光閃過他們的面前。
歐陽伏農一轉手臂,劍在他的指間旋轉起來,一個迴旋踢將他踢出去好遠,唐溪嚴沉悶一聲,腳步在地上劃出一條痕跡,得以穩住。
歐陽伏農乘勝追擊,手中的劍在黑暗中冷光一閃,朝著他的胸口狠狠刺進去。
唐溪嚴被動承受這一劍,胸口血液染紅衣裳。整個身體被他手中的劍抵出去,只見男人側身飛起,勁力無比的腿掃向他。
身體一震,膝蓋一痛,臉色狠狠的扭曲,整個身體頓時跪到地上,發出悶悶的一聲響,嘴角鮮血湧出。
兩人頓時面面相覷,空氣仿佛瞬間結冰,彼此的眼神中閃爍著利劍……
歐陽伏農見他跪地,眸光一閃,旋轉在空氣的身體拔出劍,瞬間落地收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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