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24章 都落魄成這樣了,出來賣身又有什麼奇怪?
李珊枚誠不欺她,這兒的鋼琴手確實賺錢很快。
僅一曲就能賺將近兩萬了。
清吧里有規矩,客人的打賞,鋼琴手和酒吧分成占比是:七三分。
但李珊枚仗義,說客人給她的打賞,她可以拿走九成,酒吧只抽一成。
「鄭小姐,你這好兆頭啊,一上台就有客人打賞了,相信以後一定能會財源滾滾的。」
鄭之卉對康經理笑著道,「借你吉言。」
之後鄭之卉接著在台上演奏。
中間偶爾也有人打賞,金額幾千到上萬的都有。
接近最後一曲的時候,康經理興沖沖地走過來,「鄭小姐,那邊有位貴客打賞了你30萬。」
鄭之卉十分驚訝,「30萬?」
「對,這還是我們這兒開業以來,一次性打賞最高的一次。」康經理胖胖的臉上都笑成花兒了,「你這都給咱這刷新記錄了。」
鄭之卉有些緊張,試探性問,「那對方有提什麼要求嗎?」
「沒有。」康經理說,「那位先生說,沒想到能在這聽到這麼美妙又精湛的鋼琴,他誇你彈得好,是純打賞的。」
對此,鄭之卉有些出乎意外。
她從未拿自己的琴技當過商業用途,竟不知,自己的才藝居然這麼值錢。
「那我需不需要過去跟人說聲謝謝?」
人家平白無故給她30萬,鄭之卉除了想真心道謝之外,同時也對對方感到好奇。
「不用,客人已經走了。」
鄭之卉愣了愣,「走了?」
「對,打賞完就走了。」
「那康經理你認識對方嗎,是這裡的熟客嗎?」
康經理搖搖頭,「那位客人面生,我似乎從未見過他。」
第一次來就一次性打賞這麼高金額?
鄭之卉正若有所思地出神,便聽見康經理說,「不過對方要是喜歡聽你彈鋼琴,說不定以後會常來的。」
「康經理說的是。」鄭之卉笑笑便不再多言了。
有錢人家的公子小姐花錢一向闊綽,若放在以前,她隨手花出去幾百萬也是常有的事,所以人家一開心打賞她個幾十萬,也不是什麼不可能的。
第一天工作,鄭之卉就賺了34.6萬元。
她著實有點被自己的優秀給震驚到了。
要是按照這個趨勢,那請律師的錢她應該是可以很快湊到的。
但康經理也跟她說了,這種打賞是飄忽不定的,有可能今天賺好幾萬,也有可能一個星期一分錢的打賞也沒有,只能拿到每小時200元的演出費。
但不管怎麼說,她今天也算是首戰告捷。
這已經是最近所有糟心事中,唯一一件能讓她有些許安慰的事情了。
表演結束,她跟康經理打過招呼就去後台換衣服了。
——
一輛黑色賓利停靠在清吧後門不遠處的一個不顯眼的角落。
不多時,坐在車後座上的章伯軒看見酒吧的後門被推開,一個穿著休閒連衣裙板鞋,戴著口罩的女孩從裡面出來。
章伯軒看著她從酒吧出來,然後就進了旁邊的蛋糕店,再出來的時候,手裡拎著兩個小蛋糕,之後就在路邊打車離開了。
還知道買個小蛋糕犒勞一下自己,看來她今天心情應該是不錯的。
坐在駕駛位的錢助理透過後視鏡看了一眼老闆舒展的眉眼,詢問,「章總,那明天晚上,我們還是安排人進去給鄭小姐打賞嗎?」
「嗯。」
看著遠去的車子,章伯軒收回了視線,想了想,補充一句,「多找幾個人,打賞的金額分散一點。」
錢助理認同地點點頭,確實,這樣顯得自然一點。
想到剛剛老闆硬生生將打賞金額從300萬改成了30萬,錢助理不由多問一句,「那金額方面」
章伯軒沉吟片刻,「跟今天差不多就行。」
錢助理,「明白。」
打賞金額若是太高就容易讓鄭小姐引人注意,這樣她曝光的風險就會大大增加。
老闆剛剛把金額調低也是因為顧慮這個。
「可是章總,您明知道鄭小姐賺錢是為了給她父親打官司,您為什麼還要」送錢給她去做這件事?
章伯軒緩聲道,「她想做就讓她去做吧。」
「可您不是說必須讓鄭建祥死刑的嗎,那鄭小姐這麼努力賺錢,最後不也是無用功?」
錢助理看向後視鏡,實在是看不懂後座上的人。
他明明心疼鄭小姐放下身段出來賺錢,既然如此,為什麼不直接告訴她即便上訴也不可能改變審判結果,好讓她放棄折騰?
「這不是無用功。」
章伯軒幽深的目光看著鄭之卉車子消失的方向,良久,才繼續說道,「無論結局能不能改變,作為女兒,她都會想傾盡全力做她該做的。」
她在盡一個女兒該盡的孝道,他當然不會阻攔。
唯有做了自己該做的,她日後的生活才能心安。
一連五天,鄭之卉在清吧彈鋼琴都有人打賞,而且每晚的打賞都有好幾十萬。
這家清吧的客人大多都很有素質,偶爾有些公子哥會邀請她去坐坐,但她婉拒後也沒為難她。
這讓鄭之卉漸漸也對這份工作多了幾分喜歡。
從前鄭建祥父子總是管束著她,不但不讓她進公司,也不許她出去想其他工作,是以,她從不知原來靠自己雙手賺錢是如此有成就感和踏實感的。
也因此,她對駐彈這份工作更上心了,還特意根據酒吧的氛圍和環境改編了一些曲調,讓曲風更活潑有趣,康經理說很多客人都說她的鋼琴彈得很有特色。
這晚。
鄭之卉如常坐在鋼琴前認真彈奏,卻沒發現剛進來的一波客人中有一個熟悉的身影。
「曉曼,你前幾天不是老嚷嚷著要永峰帶你去聽鋼琴演奏嗎,喏,上面彈鋼琴的那位,可不比鋼琴家彈得差,最近在這兒可紅火了。」
坐在劉永峰身邊的張曉曼順著說話的那位公子哥看向台上。
只見鋼琴台前坐著一個臉戴面具的女人在彈奏著。
這身影
怎麼看起來這麼像鄭之卉那個女人?
張曉曼被自己的發現驚訝到了。
可那個一向驕傲到不行的女人怎麼可能會來酒吧這種地方彈鋼琴取悅客人?
張曉曼剛想在心裡否認,忽地又想起上次在珠寶店撞見鄭之卉去變賣首飾的事情。
都落魄成這樣了,出來賣身又有什麼奇怪?
而且還戴著面具,這不分明不想讓人認出來嗎?
如此一想,張曉曼就更覺得台上的人是鄭之卉了。
想起上次在珠寶店裡,鄭之卉還拿著之前送她的珠寶來羞辱她的恥辱,鄭曉曼看著台上彈鋼琴的女人,臉上露出了一抹算計的陰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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