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一次三更半夜被人從溫柔鄉里叫起來,又一次因為同一個丫頭動用了容家二少的特殊權力。
只是,到了醫院後,容二少也忍不住了:「我說,你是不是瘋了?」
「……」
陸戰北不說話,只靜靜地靠在長椅上默默地吸著煙……
廊燈的照映下,他刀刻般的臉部線條依然剛毅,濃黑的劍眉下那寒星般的眼此刻似盛滿了天山的雪。
從前那傲視一切的眼神,此刻卻頹廢得如同另外一個人。
他原本是個生活極為自律的男人,抽菸喝酒這些不是不會,只是他都不上癮,但今天,他這幅鬼樣子容二少都有些看不下去了。
一屁股坐到他身邊,容二少這個嘴欠的哼道:「你以為你不吱聲我就會乖乖閉嘴麼?哼!休想……」
「沒誰讓你閉嘴!」
「喲!你這是還拽上了?」
不爽地橫他一眼,容二少又酸道:「自個兒不知輕重把人弄成這樣,還挺有理呢?」
陸戰北:「……」
「不說是什麼親侄女不肯動的麼?這是怎麼了?不但是動了,還把人折騰到要來急救……」
「你丫廢話怎麼這麼多?」
「那還不是你乾的這些事兒,我都看不去了好麼?怎麼說人家也是第一次啊!你就算不懂得憐香惜玉,好歹也悠著點吧?啊?」
第一次?
容晉琛說了這麼多話,唯一鑽到陸戰北耳朵里的仿佛就只有這一句,猛地鎖了他的衣領,陸戰北神情崩潰地問:「你說什麼?」
淺淺是第一次?她怎麼可能是第一次?那些照片,還有陸夜白那個小畜生說的話……
難道是自己搞錯了?
他慌了,素來泰山崩於頂也色不改的男人終於也因此變了色:「你剛才說什麼?」
「什麼我說什麼?」
大力扯下他的手,容二少一邊不爽地看他,一邊好整似暇地整理著自己有衣領:「說做你的女人不要太慘,瞧瞧那一身傷,簡直就跟被幾十個變態糟蹋過似的,你也太沒輕沒重了吧!」
「不是這一句……」
陸戰北很急,問這話的時候雙手都已不自覺地緊握成拳:「你怎麼知道她是第一次?」
「廢話,那病歷單上不寫得清清楚楚的麼?」
聞聲,男人銳利的眸光一閃,直接伸手:「拿來……」
「什麼?」
宋二少不明所以,陸戰北卻極為不耐煩:「病歷。」
「我哪會有?醫生那兒……」
話音未落,陸戰北已是一陣風地向著診療室而去,宋二少這下是徹底懵了:「唉!你跑什麼呀!等等我……」
陸戰北怎麼會等他?又怎麼還有心情等他。
以最快的速度跑向診療室,拿到病歷後,陸戰北卻很久都沒有勇氣打開來看。
她是自己親侄女啊!
可他卻對她做了那樣的事,而且,還是強迫的……
如果容晉琛說的都是真的,那麼他做的這些事到底該算多禽獸?
不敢看,可最後還是顫著手指輕輕打開,原本就已是後悔不迭,在看到顧淺淺的病歷上那最醒目的一行字時,陸戰北只恨不得一巴掌抽死自己……
處-女膜新鮮撕裂傷!
原來,他真的誤會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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