誰不曾年少過?誰不曾輕狂過?
誰不曾,真愛過……
縱然過去了近二十年的光陰,在陸戰東的心裡,當年那道明月光也只有陸盛琳一個。
可是,做為一個心有天下的男人,是不可能將自己困在情情愛愛的兒女世界的。所以,縱然明知道自己的選擇會對她造成多麼大的影響,可陸戰東從未遲疑過。
也從不覺得自己有什麼錯。
人不為己,天誅地滅!
他沒有錯,錯的不過是他們的身份,錯的不過是她當年沒有辦法幫到她,要不然,他是不會拋棄這個女人的。
但,事已至些,再提那些無益,更何況他來這裡看她,可不是為了聽她絮叨這些的。
所以,她這麼咄咄逼人,陸戰東不但不覺得高興,反而覺得極不耐煩:「都過去那麼久的事情了,還提它幹嘛?」
「如果你不是做得那麼過份,我也不會提……」
「盛琳,你今天的話,太多了!」
隱隱感覺他要發火,陸盛琳心裡的荒蕪之地亦越來越大,從最初的強硬到軟弱,變幻之間,亦不過一秒之差:「陸戰東,如果你還是個男人,不要再為難我的女兒。」
紅了眼圈,她乞求般看著面前這個如今已越來越六親不認的男人,可他的態度,卻依舊薄涼:「我有為難過她嗎?」
「就算要聯姻,就算要犧牲,一定要傅景晨那樣的蠢貨麼?我的淺淺那麼好,她值得更好的男人……」
聞聲,陸戰東輕輕一笑:「什麼叫好男人?什麼又叫不好的男人?」
「至少不能是那種草包。」
「相對來說,草包不是更好控制?」
相較於陸盛琳的感情,陸戰東的分析卻多是從理性出來,甚至還理直氣壯地道:「若要配個精明的,你又能保證你的女兒能降得住那個男人?還不如就要個傻的,以後也省得成天為了爭寵奪愛鬧得不可開交。」
陸盛琳的心肝兒一顫:「所以說,你是一定要讓淺淺和傅家那個草包訂婚咯?」
聞聲,陸戰東沉默了一下,腦子裡想到卻是如今傅家的形勢。
傅家出事只在早晚,現在誰和他們親近日後必會受到牽累,若說之前他是有心想要送個『女兒』過去討好傅家那傻兒子的話,那麼現在,他是能撇多清撇多清。
所以,就算陸盛琳不對自己提出要求,他也不會再安排顧淺淺和傅景晨訂婚。
不過,雖然現實如此,他也不可能跟陸盛琳直說,只順水推舟道:「我原本確實這麼想,不過,既然你這麼強烈地反對,我考慮考慮給淺淺換一個人家吧!」
還以為自己聽錯了,陸盛琳瞪大了眼:「真的?」
「盛琳,我們畢竟有情,你的女兒我雖然不算疼愛,但對你……我有責任……」
沒想到自己幾句話就真的勸得這個男人改變了心意,陸盛琳的眼睛越瞪越大,聲音都結巴了起來:「你……你真的不會……再逼……淺淺和傅景晨訂婚?」
「嗯!」
這一次陸戰東沒有含糊,只沉沉地,用力地,點了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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