突厥大營,突利小可汗牙帳。。 更新好快。
突利小可汗正和其弟阿史那結社率在牙帳里大快朵頤,兩人吃的腮幫子鼓鼓的,顯得十分開心。
自從伏擊隋軍成功之後,楊侑似乎被嚇破了膽,一直躲在薊縣城中不出,這使得突厥人無需擔心時刻被隋軍偷襲,可以全心全意打造攻城器械。因此進度大大加快。經過十餘日的努力,衝車、撞木已經製造完畢,甚至還造出了幾輛臨車,大大增強了攻城能力。這些臨車比薊縣的城牆還要高,屆時仗著臨車的高度,可以俯視薊縣城頭,對隋軍迎頭痛擊。
突利小可汗已經決定兩日後攻打薊縣,這一次他信心十足,認為一定能在一個月之內,攻破薊縣。突利小可汗與阿史那結社率兩人一邊說著,一邊喝著,兩人對未來充滿了喜悅,就在這時,康蘇密匆匆走了進來,道:「可汗,頡利可汗派使者來了。」
「使者?」突利小可汗放下酒樽,有些疑『惑』不解,這個時候,頡利可汗派使者來,有什麼目的?
「使者是誰?」阿史那結社率問道。
「是趙德言。」康蘇密說道。
「是那個隋人?!」突利小可汗握緊了拳頭,居然是那個漢人?此人本來是隋人,隋末戰『亂』,他逃到漠北,憑藉三寸不爛之舌成為頡利可汗的謀士,頡利可汗很多事情都聽此人的建議,足見對他的倚重。
阿史那結社率冷哼了一聲,兄弟們對這個隋人沒有好感。不過突利小可汗知道,儘管對趙德言沒有好感,但此時他是代表著頡利可汗而來,還是要接見的。想到此,突利小可汗示意部下撤走宴席,有簡單收拾了一番,示意康蘇密去請趙德言。
趙德言很快就進來了,此人三十多歲,一副隋人打扮,進來之後,非常倨傲地看了突利小可汗一眼:「突利可汗,頡利可汗有旨傳來。」
突利小可汗半跪下,道:「微臣接旨。」
趙德言不緊不慢地傳達了旨意,這讓突利小可汗十分吃驚,頡利可汗居然要讓撤兵,還說目前不是征伐逆隋的良機,這讓突利小可汗覺得不可思議,可是,這的確是頡利可汗的親手所寫的旨意。突利小可汗皺起了眉頭,他準備了這麼久,眼看就要攻打薊縣,怎會輕易放棄?
「趙使者遠道而來,還請偏帳休息!」突利小可汗說道,一名親兵走上前來,帶著趙德言走出去。
阿史那結社率從屏風後走了出來,他皺著眉頭,道:「大哥,千萬不能如此,否則前功盡棄。」
「可是大可汗之命,又該如何?」突利小可汗顯得憂心忡忡。
「大哥,大可汗畢竟是你我的叔父,若是攻下薊縣,大不了多送他一些金銀美『女』,叔父高興,此事也就揭過了。」阿史那結社率說道。
「嗯!」突利小可汗眯起了眼睛,不由踱起步來,他本是果斷之人,踱步七八步之後,立刻下定了決心,「就如此辦!」
突利小可汗話音剛落,熱寒匆匆闖了進來,臉『色』顯得十分蒼白,額頭上掛著大顆大顆的汗珠,一臉焦急表情,差點將阿史那結社率撞倒在地。
「突利小可汗,大事不妙了!」熱寒說道。
阿史那結社率一瞪眼睛,喝道:「熱寒,你也不小了,為何做事如此『毛』『毛』躁躁,還像一個『毛』都沒有長齊的雛?」阿史那結社率有些怒了。
突利小可汗心情也不是很高興,他皺了皺眉,道:「熱寒,究竟有什麼事情?」
「可汗,軍中的戰馬突然都得了病,就連不少黃羊也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熱寒說道。
「什麼?」阿史那結社率聞言吃了一驚,不由眼睛一瞪仿佛要一口吃了熱寒。
突利也是大吃一驚,他伸出手一把抓住熱寒,怒喝道:「什麼,這究竟是怎麼回事?」戰馬是突厥人的利器,而黃羊是突厥人的糧食,沒有了戰馬,沒有了黃羊,突厥人怎麼活?
熱寒結結巴巴,再度將情況說了,話還沒有說完,突利小可汗鬆開了手掌,大步走了出去,阿史那結社率跟在他的身後,兩人一前一後,快步朝著馬廄跑去,一刻鐘後,距離馬廄越來越近,而突厥士兵的哭聲也越來越大,哭聲讓突利小可汗心中直痒痒,這究竟是怎麼回事?
片刻之後,突利小可汗出現在馬廄里,只見馬廄里,大部分的戰馬倒在地上,一副病怏怏的模樣,站都站不穩,更有不少趴在地上,無力地叫著,突利小可汗目光直視一掃,就立刻判定這些戰馬,已經不行了。
這是,一名獸醫站起身來,連連搖頭,這時,獸醫看見了突利,急忙走上來施禮,道:「可汗!」
「能查出究竟是怎麼回事嗎?」突利小可汗『陰』沉著一張臉,幾乎要滴出血來。
獸醫搖搖頭,道:「啟稟可汗,這些戰馬的疾病來的非常突然,卑職也不知道是怎麼回事。檢查了半響,卻始終找不到病源在何處。」
突利擺擺手,示意獸醫下去。這是康蘇密快步走了過來,拱拱手,道:「可汗,軍中大部分的部落戰馬都出現不同程度的傷病,初步估計,至少有接近一半的戰馬受到瘟疫的感染。」
突利小可汗苦笑一聲,這究竟是怎麼回事,難道說是上天不保佑嗎?萬能的長生天啊,你為何要這樣對待自己的子民?雖然不明白是怎麼回事,但突利小可汗的反應非常快,他急忙吩咐,道:「速速將病馬、病羊宰殺深埋,千萬不能傳染給其他好馬好羊!」
「遵命!」康蘇密快步退了下去。
突利小可汗狠狠一甩衣袍,怒氣沖沖走了,回到大帳,這股怒氣仍然不能平息,他根本想不明白,這究竟是怎麼回事?軍中如今損失了這麼多戰馬,此外還有糧食,無疑是非常不幸的消息,忽然,突利小可汗心中一動,他立刻吩咐一名親兵,去詢問一些事情去,親兵應著,匆匆走了出去。
突利小可汗在大帳內焦急等待,足足過了半個時辰,親兵才匆匆返回,他告訴突利小可汗,在這批發病的戰馬之中,並不是突厥的戰馬最先生病,而是那批從隋人手中搶奪過來的青海驄首先生病。
突利小可汗似乎似乎想到了什麼,可是他不明白,為什麼這批青海驄足足過了十餘日才會生病。如今木已成舟,楊侑只用了部分士兵的生命,部分青海驄,就讓突厥損失了至少五萬匹以上的戰馬,此外還有黃羊無數,這怎能讓突利小可汗不後悔不心疼呢?如今吃了這個暗虧,突利小可汗的心中已經做出了決定,他一定要報仇,不然,他突利小可汗還能在突厥呆下去嗎?
「傳令,召集諸將,商議軍情!」突利小可汗勃然大怒。
薊縣。楊侑不緊不慢地翻閱著摺子,摺子的內容是杜如晦收集了各郡的情報匯集而成,其中甚至還包括了中原、關中以及并州的情況,杜如晦在摺子里主要是說糧食和賦稅的情況,去歲,荊襄取得豐收,巴蜀的收成也不錯。而江東由於戰『亂』,影響頗大,糧食降低了三成,賦稅影響了兩成。
這些情況,楊侑都有過了解,他最關心的,還是偽唐和王世充。并州去歲由於水災和戰『亂』,糧食銳減了五成,不過關中仍然取得了豐收,秦川八百里平原,歷來是重要的糧食基地,而李淵一向注重秦川的開發,李建成更是多次探訪民間,使得百姓種植糧食的積極『性』非常高。關中的豐收,使得偽唐有足夠的糧食支撐戰爭,不過,僅僅是關中一地,還不足以讓偽唐衣食無憂。
當年大秦統一天下,除了依靠關中百姓的強悍,巴蜀的糧食也居功不小,而此時,巴蜀在大隋的手上,僅僅是巴蜀的糧食賦稅,就勝過了關中,更不用說已經逐步開發的荊襄、江東,從國力上來說,偽唐已經被大隋拋在了身後。
至於王世充的洛陽,由於征戰,糧食產量非常低,他王世充若是沒有當年大隋留下的糧食,恐怕早就支撐不住了。
杜如晦在摺子里,最後說,大隋統一天下,已經是不可阻擋之勢,除非國內發生異變,又或者是有強敵干涉,比如說突厥人。楊侑看完之後,閉目沉思了半響,心中已經有了下一步的計劃。
就在這時,獨孤千山匆匆走了進來,看見楊侑正閉著眼睛,猶豫了一下,正想要退出去,楊侑卻睜開了眼睛,道:「千山,有何要事?」
「啟稟陛下,適才斥候傳來消息,說突厥人正在挖掘深坑,掩埋戰馬。」獨孤千山說道。
「嘿嘿!」楊侑冷笑了一聲,突利小可汗已經中計,以他的『性』格,一定會猛力攻城,楊侑當即站起身來,道:「傳令諸將來書房商議軍事。」
「喏!」獨孤千山應著,退了下去。
楊侑眯著眼睛走到了沙盤前,他仔細地看著地圖,如今突利小可汗已經上當受騙,他必然會猛力攻打薊縣,一定要提前做好部署,將突厥人挫敗在堅城之下,同時,還要隨時準備反擊,這一戰,一定要擒獲突利小可汗,讓他成為自己的傀儡,才符合大隋的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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