男子站在衛生間門邊抱著雙臂,看著脫了衣服的女子準備洗澡。
「一起洗吧。」女子向男子提議了一句。
「你說的啊!」男子裝出很不情願的表情。
「別裝了!還不知道能不能活過這三天呢!說不定這是我們生命中的最後三天了,好好珍惜這三天的時間吧。」女子沉默了一會兒之後又開了口。
「行吧,既然你服了軟,那我就暫時原諒你。」男子又哼了一聲之後這才開始脫衣服,準備和女子一起洗澡。
兩人之間先前鬧到離婚,其實是因為一件小事。
有一天晚上,男人上班回家之後,女人讓男人拖地。
男人說他上班很累,回家之後需要休息,不拖。
女人說她也上班,回家也累,但仍然要做飯、洗碗、洗衣服,忙都忙不過來,而且那天是生理期,不宜勞累,只是讓男人幫忙拖拖地板而已,男人居然拒絕。
男人說女人不體諒自己。
女人說男人不體諒自己。
兩人越吵越凶,最後吵到要鬧離婚。
男人先提出來的,女人不妥協。
離婚就要分財產,兩人租房子住也沒有什麼財產,沒房沒車,一共就只有五萬元存款,女人聲稱是男人提出離婚,所以這五萬塊錢歸她。
男子不同意,要求均分。
就在這時候,女子的手機里彈出了絕命荒野的遊戲。
女人提出讓男人一起參加,贏了十萬元獎金歸男人,家裡的五萬塊錢歸她。
男人同意了,於是一起參加了這次的遊戲。
沒想到剛才居然親眼看到鬼殺人。
看起來這次的遊戲沒這麼容易過關,那十萬元的獎金不是那麼好拿的。
兩人脫了衣服正準備洗澡的時候,房間裡的燈亮了。
男人一個沒忍住,把女人摁在了牆上。
兩人吵架之後很久沒弄了,現在突然很有感覺。
不過他們都沒有注意到,衛生間的鏡子裡,他們的倒影和他們有些不一樣。
鏡子裡是女人把男人摁在了牆上。
而且,女人披頭散髮,一嘴的血。
……
和胖子一起的眼鏡男倉皇逃回了家中。
「媽蛋!那男人太可惡了!把胖子推給了鬼!我怎麼沒想到呢?」
「胖子死了,我獎金拿不到,這遊戲再玩下去沒意義了啊!」
「為什麼要給我搭配一個死胖子組成臨時家庭?那兩美女分我一個也好啊!」
「接下來我應該做什麼呢?」
「我特麼反正也拿不到獎金了,不如衝去那兩美女的臨時家庭里,殺了那男的,把那兩個美女據為己有。」男子思索了起來。
「算了,誰知道那隻鬼是不是還在外面遊蕩?我還是不要冒險了。」
「而且那男的看起來長得挺壯實的,肯定不太好對付。」眼鏡男想了想之後,又熄滅了這個念頭。
眼鏡男再次走到一樓客廳的門邊,確認大門從裡面反鎖好了,這才拿著電筒照著亮上去了二樓,去了最裡面的主臥房間裡。
關上主臥房間的房門之後,眼鏡男走去了衛生間裡,放過水之後,猶豫了一會兒,決定不洗澡。
一個人大半夜裡洗澡,感覺滲得慌。
明天早上醒了再洗吧。
眼鏡男走去了床邊,脫了衣服爬上了床,坐進了被子裡。
正準備睡下的時候,房間裡的燈突然亮了起來。
「來電了?太好了。」眼鏡男連忙又披著衣服坐起了身來。
有電有就網,有了網就可以打手機遊戲了,雖然不能和其他玩家交流,但只要能玩遊戲,感覺就很不錯。
眼鏡男是個大學生,以前晚上都是不睡覺玩手機遊戲,一口氣能玩到凌晨三、四點鐘,然後再睡一覺到上午十點、十一點才起來吃早飯。
現在這情況,反正獎金也拿不到了,明天也不用去上課。
所以,盡情地玩吧!
「尼瑪!這豬隊友!老子被反野也不過來幫忙!這把又輸了!」眼鏡男氣咻咻地罵著,可惜不能在遊戲裡和其他玩家交流,不然的話他一定會忍不住罵人。
玩著玩著,眼鏡男突然聽到了某種有節奏的喀喀聲。
眼鏡男一開始以為是手機里的,關了手機的聲音之後,他發現那聲音仍然存在,而且,就在他的床底下!
「誰?」眼鏡男心裡有些發慌,拍著床板質問了一聲。
沒有人回答,但床底下的喀喀聲卻是更清晰了,就象有人在用手指抓地板一樣。
主臥的床是木床,下方有三十公分的空隙。
眼鏡男把身子探了出去,看到一股血水正從床底下向外流了出來!
「搞什麼鬼啊!」眼鏡男大驚,把腦袋又低下去了一些,看向了床底。
一隻手突然從床底伸了出來,抓向了眼鏡男的腦袋。
眼鏡男的腦袋連忙向旁邊躲閃開了,但是他的眼鏡卻是被那隻手給抓了下去。
眼鏡男高度近視,眼鏡被抓掉之後,眼前頓時變得模糊了起來。
「為……什麼……不……救……我……」胖子的聲音從床底傳了出來。
然後全身都是血的胖子,很緩慢地從床底爬了出來,很憤怒很哀怨地向眼鏡男質問著。
「兄弟!是你啊?我不是不救你,我是……」眼鏡男一邊說著話,一邊快速穿上了鞋子,準備逃出主臥房間。
剛剛穿上鞋子準備逃走的時候,他的一個腳踝卻是被胖子給伸手抓住了。
「不……救我……那就……一起……死……」胖子說著,另一隻手抓住了眼鏡男的另一個腳踝。
「別啊!我以為你會比那女的跑得更快,誰知道他老公這麼陰損?居然把你推給了鬼!」眼鏡男感受到腳踝處的冰涼之後,心中更加驚慌了,連聲向胖子解釋著。
「一起……死!」胖子起身撲倒了眼鏡男,然後張開血嘴向他咬了過去。
「不要啊!我不想死啊!別咬我啊!」眼鏡男在陣陣慘叫聲中,被胖子咬爛了臉、撕開了肚皮。
十幾分鐘之後,眼鏡男慘叫聲停止,不再掙扎了。
顯然已經死透了。
又過了一會兒之後,他站起身,和胖子一起走出了主臥房間,走下樓,走出了房門,向旁邊一棟別墅走了過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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