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桃灼點點頭沉聲開口「我派人快馬加鞭出了城,在城西八十里外的一座樹林裡,找到了無影衛首領桃滿留下的一句話,說是桃潛買兇殺人!」
洛雲錫的臉色一寒「跟薛楚玉說的一樣,她說桃夫人的耳環便是從桃潛手上所得。筆硯閣 www.biyange.net」
「畜生!這個畜生!」桃桓又罵了幾句,接著又抬頭對著桃灼吼道「人呢?還沒找到是嗎!」
桃灼低了低頭「父親息怒,孩兒已經讓人去找了,門房說他午時前後還回過府,應該走不遠。」
「等他回來,等他回來,我定要……定要將他碎屍萬段!碎屍萬段!」
桃桓急怒之下已經失了神智,臉色一直抽抽著,雙手也在微微發抖,將書桌上能砸的東西砸了個乾淨。
看著滿屋狼藉,桃灼嘆了一口氣,他對著洛雲錫指了指一旁的書架「讓亦安見笑了!」
洛雲錫搖搖頭,抬步去了書架後邊「讓侯爺發泄出來,總比憋在心裡好,這件事,你怎麼看?」
「我覺得事有蹊蹺。」桃灼實話實說,「按理說,就算桃潛買兇殺人,也不可能買得到能敵得過夭夭的人,況且,還有白芨和阿崢呢。」
「我也是這麼想的,我現在懷疑的是,薛嵩那老匹夫是想黃雀在後,坐收漁利呢!」洛雲錫開口說道。
桃灼點點頭「我已經讓人去找桃潛了,有人剛剛在一家賭坊里見過他……」
話音未落,書房外面便傳來一陣腳步聲,接著便是管家的聲音「侯爺,大公子,二公子回來了。」
桃桓正摔打著東西的動作猛地停住了,他幾個大步踉蹌著走到牆邊,牆上掛著的是一把寶劍。
「不好——」桃灼拍了拍洛雲錫的肩膀示意他讓開,自己則幾個大步到了桃桓身邊「父親,先問清楚再處置也不遲!」
「閃開!」桃桓一把推開桃灼,他伸手從牆上取下那把寶劍,怒氣沖沖地衝到了門口,然後一把拉開了房門。
「父親……」門外的桃潛只說了一句話,便被桃桓一腳踹在了腿上。
沒有防備的桃潛痛呼了一聲之後,身子朝後狠狠地摔了過去,重重地砸在了書房外的台階下。
「唰」地一聲輕響,桃桓手裡里寶劍出了鞘,直指桃潛的咽喉。
「父親!您要打要殺也總得給孩兒一個理由吧!」桃潛大驚失色,一動也不敢動地跌坐在地上,生怕桃潛極怒之下一劍了結了自己。
「畜生!你還敢跟我提理由!」桃桓將劍在手裡挽了個劍花,「呲」地一聲直直地刺在了桃潛的大腿之上。
桃潛發出「啊」地一聲慘叫,手腳並用地回頭朝著桃灼爬了過去。
「救我!大哥救我!」桃潛幾步就爬到了桃灼面前,本以為桃灼會像之前那樣說句公道話,可是桃灼卻往一旁撤了撤身子。
「你認得這個嗎?」桃灼手裡捏著一枚耳環。
碧綠的翡翠在傍晚的陽光下閃著綠瑩瑩的光,桃潛只看了一眼就低下了頭「不,不認識。」
「父親處置你,你想要理由是嗎?」桃灼低頭看著桃潛,伸手從懷裡掏出一張疊著的紙來。
他將那張紙丟在桃潛的面前「你買兇殺人之時從錢莊支取的銀兩,白紙黑字可是記得清清楚楚,你怕是不知道這錢莊幕後的主人,其實是母親吧!」
「怎……怎麼可能?」桃潛震驚地搖著頭。
他知道玉劍山莊的商鋪錢莊遍地都是,還特意囑咐了王福避開了沈家的那些錢莊,可是沒想到竟然還是沒避開!
「我……我只是需要銀子去賭坊而已,大哥有何證據證明是我半路上讓人截殺夫人?」桃潛梗著脖子開口,一口咬定了自己沒買兇殺人。
他在心中冷哼了一聲,反正他買通的那些不成器的殺手都已經死了,就連王福也死了,沒有人能指證他。
桃灼根本沒有實打實的證據,不過是在詐他罷了。
一聲輕笑從桃灼身邊響起,桃潛抬起頭去看,看到的是微微搖著頭的洛雲錫。
桃灼冷了臉,上前一步在桃潛面前蹲了下來「桃潛,我剛才只說到你買兇殺人,從始至終就沒提到過母親,你又是如何知道母親半路遭到截殺一事了?」
桃潛臉色微微一變,卻又立刻想到了託詞
「我……我不過是看到大哥方才讓我看的那枚耳環,認出那枚耳環是母親的,恰好你又提到買兇殺人一事,所以……」
「你撒謊!」桃灼厲聲打斷了桃潛的話,他將手裡捏著的耳環朝著桃潛又靠近了幾分
「這耳環是父親送於母親的,這麼些年母親從未戴過,只在昨日一早出門之時才讓白芨取出來戴上的。
她啟程之時你根本不在府上,又是如何認得她的耳環的?」
「我……我……」桃潛一時間無話可說,情急之下,他又跪著爬到了桃桓的面前。
他在桃桓面前跪直了身子,鄭重地伸出了右手中間的三根手指
「父親,孩兒發誓,孩兒真的不曾加害過夫人,孩兒只是……只是氣不過父親對夫人如此關心,氣不過您對姨娘的日漸冷落,所以才想著找幾個人嚇唬嚇唬夫人!」
桃潛扯住桃桓的衣擺,重重地給桃桓磕了三個頭「父親,孩兒說的話句句屬實,孩兒真的不曾傷害夫人,若有撒謊,便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桃潛一副信誓旦旦的表情,原以為自己的演技很好,卻又聽到了洛雲錫的一聲輕笑。
桃潛變了變臉色,沉著臉對洛雲錫開口「洛世子這是什麼意思?這是我們定遠侯府的家事,你不過是一個外人……」
「住口!」桃灼對著桃潛輕斥了一聲,還沒待繼續說話,卻被洛雲錫輕輕拍了一下肩膀。
洛雲錫繞過桃灼,抬步到了桃潛面前。
他低頭看著桃潛,「嗤」地冷笑了一聲,目光里滿是不屑
「你確實應該慶幸自己是定遠侯府的人,若是沒有定遠侯府這個招牌護著,你的這條命,本世子早就已經取走了!」
「你——」桃潛臉色大變,卻也知道洛雲錫所言非虛。
「本世子沒有興趣聽你在這裡編故事……」洛雲錫在桃潛面前彎下了腰,
「本世子問你兩個問題,你最好如實回答!第一,本世子的世子妃去了哪裡?第二,帶走桃夫人的人,是誰?」
桃潛看了洛雲錫一眼,眼珠一轉剛想開口,卻又聽洛雲錫說道
「你最好想清楚了再回答,侯爺已經答應過本世子,將你交由我來審問,你若是不肯說實話,本世子有的是法子讓你說!」
「父親……」桃潛抬頭看了桃桓一眼,卻又在看到桃桓手裡那把沾著鮮血的寶劍之時縮了縮脖子。
他艱難地咽了咽口水「我沒見過世子妃,我追上夫人的時候,除了那幾名侍衛之外,她身邊就只有白芨一人。」
洛雲錫抬頭看了桃灼一眼,見桃灼對著他微微點了點頭,便又問「帶走桃夫人的,是誰?」
桃潛垂頭喪氣地搖了搖頭「我不知道……」
眼看洛雲錫就要變臉,桃潛慌忙再次豎起了三根手指頭
「我發誓,我真的不認識!
當時我離得遠,只知道那伙人武功很高,還抓了夫人來威脅白芨姑娘,白芨姑娘根本不是對手。
後來,暗地裡保護夫人的那些人也出現了,可是夫人卻似乎不想讓他們白白犧牲,所以……所以……」
「所以什麼?說啊!——」桃桓紅著眼睛對著桃潛怒吼道,若不是管家蔣文在一旁拉著,他早就上前再刺給桃潛幾劍了。
桃潛害怕地往後退了退,「父親息怒,孩兒只看到了夫人拿著匕首,似乎想以自己的性命威脅白芨她們離開……
可是白芨姑娘沒有聽夫人的話,二話不說就跟那伙人動了手,孩兒只遠遠看到夫人倒在了地上,還有白芨姑娘聲嘶力竭的呼喊聲……
再後來,孩兒就被一陣巨大的爆破聲給震暈了。
再醒來的時候,天就已經快亮了,孩兒見地上的屍體已經都不見了,就只剩了夫人的那輛殘破的馬車,孩兒想著……
馬車上總能有些值錢的東西,所以便上前查看,我從馬車上找到了些銀兩,至於大哥手裡的那枚耳環……
是在馬車外面的地上發現的,想著夫人戴的也能值些錢,所以便隨手帶來了。」
洛雲錫跟桃灼對視了一眼,洛雲錫又問道「那耳環既是在你身上,為何又落到了相府手裡?」
桃潛愕然,回頭看了桃灼一眼「大哥,這耳環,是你從相府那裡得來的?」
「你先回答洛世子的問題!」桃灼沉聲說道。
桃潛點點頭「那耳環,是在回城之時撞上了一個醉漢,可能就是在那時候,被我不小心弄丟了,許是被相府的人撿走了?」
洛雲錫冷哼一聲,又問「意圖劫持桃夫人的那伙人,有什麼特徵?可是相府的人?」
「不是。」桃潛肯定地搖搖頭,「領頭的那個人,我從來沒見過,而且他們穿的衣裳,跟我們九淵的不一樣……對了,裡面似乎有一個和尚!」
「和尚?」洛雲錫皺了皺眉頭,再次跟桃灼對視了一眼,二人都從對方眼裡看到了凝重。
「只有這些嗎?你可還漏掉了什麼重要的信息?」
洛雲錫最後問了一句,他的目光有意無意地瞥過桃潛的前胸,然後看了桃灼一眼。
桃潛搖搖頭「沒有了,我知道的已經都說了,天地良心,我是真的沒有傷害夫人!」
「我的話問完了,桃兄……」洛雲錫後退了一步。
桃灼點點頭,忽然上前一步點住了桃潛的穴道。
桃潛吃了一驚「大哥,你這是做什麼?」
桃灼冷笑一聲「不做什麼,不過想看看你剛才一直護著的東西是什麼!」
說完,桃灼迅速出手,將手伸到了桃潛前胸的衣襟內。
「就是它了!」桃灼沉聲開口,他直起腰來,將從桃潛懷裡摸到的那個硬邦邦的東西拿到了眼前,只看了一眼,他就變了臉色。
「太子府的令牌!」桃灼將手裡的令牌遞給了洛雲錫,洛雲錫翻來覆去仔細看了看,又遞給了桃灼「令牌是真的。」
「這令牌你是從哪兒得來的?」桃灼沉聲問道。
桃潛眼神微閃「大哥,我是太子府詹事,這令牌是太子給我的,方便我出入太子府。」
「你撒謊!」桃灼將令牌丟在了桃潛的身邊,「這是太子府隱衛的腰牌,上面刻著編號的!你當我認不出來嗎?」
不知想到了什麼,桃灼的臉色忽然再次一變「這令牌,是你從那個樹林裡得來的?難道……」
桃灼猛地抬頭看了一眼洛雲錫,卻見洛雲錫不甚確定地搖了搖頭,然後又對他伸手指了指書房裡面。
「父親,我跟亦安已經沒有什麼要問的了,這裡就交給你和蔣管家了。」
桃灼對著桃桓拱了拱手,跟洛雲錫一前一後進了書房。
他轉身關上房門,將門外桃桓的怒吼聲和桃潛的求饒聲關在了門外。
「夭夭跟桃夫人是分開走的?這是怎麼回事?」
剛一進門,洛雲錫就迫不及待地開了口。
桃灼嘆了一口氣,將他跟沈卿塵用計誆騙桃夭夭分開走的事情告訴了洛雲錫。
最後,他又嘆了一口氣「不過,阿崢和夭夭有沒有一起走我就不知道了,只能再等等無影衛的消息了……」
他對著洛雲錫指了指一旁的椅子,自己也坐了下來「若是母親真的落到了太子一黨的手裡,恐怕……」
洛雲錫沉思了片刻,忽然搖了搖頭「不對!帶走桃夫人的人,應該不是太子一黨。」
「那這令牌……」桃灼有些疑問,低頭沉思片刻之後,他忽然抬起頭來
「你的意思是,這是薛相的挑撥離間之計,其實他們才是帶走家母的人?」
洛雲錫「嗯」了一聲,又說「我也只是猜測,若是桃潛的話是真的,那他所說的那一夥身著奇裝異服的人,應該是天晟的人……
薛嵩早就跟天晟勾結在一起,或許,他們的目標原本不是桃夫人,而是……夭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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