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太子?」桃夭夭一愣,「現在也不是請安的時辰啊,他怎麼來了?」
那宮女笑得諱莫如深「是太后娘娘讓太子殿下過來的,說前兩日太子殿下忙於國事,沒時間好好陪陪姑娘,可巧太后娘娘聽說這兩日西北那邊頻傳捷報,心裡高興,便將太子殿下召來了。看書否 m.kanshufou.com」
「我知道了,你先回去吧,我收拾收拾就過去。」桃夭夭從椅子上站起身來說道。
那宮女答應著離開了,桃夭夭的臉色卻逐漸沉了下來。
從她進宮的第二日起,她就已經看出德貴妃和太后的心思了。
太子的外祖薛家已倒,傅家自從定國公離世之後也早已不復從前。
而九淵朝堂經過這次大換血,他們定遠侯府卻再次得到了重用。
哥哥早就被召回了朝堂,同時擔任了好幾個要職,阿崢也重新入了軍營,若不是爹爹身體一直不好,爹爹或許也會被認命要職。
可巧太子和太子妃身後都沒有強有力的支持,德貴妃和藍景鈺他們十有八九是看中她身後的定遠侯府了。
不只是定遠侯府,就連太尉府也已經入了德貴妃的眼,她入宮的這些日子,已經不止一次聽太后跟齊嬤嬤她們念叨要給太子選側妃的事情了。
她這個姑祖母太后娘娘,本來就不喜歡洛家,這些日子始終不停地在她耳邊叨叨西北玄幽,是如何如何苦寒,叨叨洛家人是如何薄情寡義。
看她這架勢,大有肥水不流外人田,想要將自己嫁進東宮的意思。
不過,先皇后和先太子還在的時候,太后跟德貴妃的關係貌似還沒有這麼融洽,這才過了幾天啊,太后就跟德貴妃她們達成統一戰線了,這個德貴妃,倒是好手段!
桃夭夭腹誹歸腹誹,太后的召見,她還不得不去,尤其是在哥哥昨日剛剛進宮囑咐過自己之後。
哥哥說,太后對她甚是滿意,有心想將自己多留在身邊一些日子。
可巧哥哥似乎今日一直在忙,臉色都憔悴了許多,再加上近日又在忙著新君登基一事,又見她在宮中一切安好,便放棄了將她送走的打算,她也只好耐著性子在宮裡再待些日子了。
太后居的壽安宮甚是廣闊,由好幾座獨立的宮殿組成,桃夭夭入宮之後,太后還特意讓人為她收拾出來一座獨立的宮殿,就在壽安宮主殿的旁邊,因此,桃夭夭路上並未耽擱多長時間。
行至主殿外的時候,她遠遠地就聽到了太后的笑聲,比平日裡她陪著的時候還要開心。
桃夭夭撇了撇嘴,熟練地掛了一幅淺笑踏進了殿門。
「太后娘娘,桃姑娘過來了。」太后身邊的齊嬤嬤笑道。
「夭夭見過太后娘娘,見過太子殿下!」桃夭夭規規矩矩地行了禮。
「這孩子,怎麼鈺兒一在這裡,你卻連姑祖母也不稱呼了?」太后佯怒地看著桃夭夭,然後對著桃夭夭伸出了雙手「趕緊起來,坐到哀家身邊來。」
「謝太后娘娘!」桃夭夭從地上站了起來,那聲姑祖母依舊沒有叫出口。
平日裡藍景鈺不在也就罷了,稱呼太后一聲姑祖母倒還顯得親切些,可是現在藍景鈺在這裡,他的稱呼是皇祖母,而自己若再稱呼姑祖母的話,總感覺有些怪怪的。
她不想跟藍景鈺扯上什麼聯繫,尤其是藍景鈺這幾日看自己的眼神讓她很反感。
桃夭夭用眼角的餘光看了過去,果然見藍景鈺如平日裡一樣正盯著自己看,目光熾熱,沒有絲毫掩飾,偏生太后看在眼裡,卻沒有一絲的不快,反而還帶著些樂見其成的意思。
太后將桃夭夭拉在了椅子旁邊坐下,三人圍著一張圓桌子,正好成三足鼎立之勢。
「夭夭啊,哀家今日還沒摸牌呢,正巧鈺兒這會子難得清閒,哀家就讓人將他叫過來了,你跟他講講玩木牌的規矩,讓他陪咱們兩個摸兩把。」
沒摸牌?桃夭夭抬頭看了太后一眼。
那午膳之前景秋公主她們兩個是陪誰玩牌來著?
「早就聽說姑娘摸索出來一個消磨時間的遊戲,一兩日的時間就風靡了後宮,本宮早就想跟姑娘討教一番了,卻一直忙得沒有機會,今日正好皇祖母召見,還請姑娘不吝賜教。」
藍景鈺笑得溫和,語氣也客氣,可是桃夭夭就是沒來由地對他心生反感。
昨日裡哥哥進宮還提及了她「發明」的這種木牌遊戲,說房間的賭場都開始將這遊戲搬上賭桌了,她敢打賭,藍景鈺一定早就知道了這遊戲的玩法!
懂裝不懂,真是虛偽!
對上藍景鈺虛心求教的眼神,桃夭夭皮笑肉不笑地「呵呵」了兩聲「這木牌的規則其實很簡單,太子殿下聰明絕頂,我說一遍太子殿下應該就記住了。」
「那就別愣著了,洗牌吧!邊玩邊教,哀家可提前說好了,咱們玩這個木牌,可是有彩頭的,哀家都已經讓齊嬤嬤將哀家的寶匣子準備好了!」
太后招著手讓人將那副木牌取了出來,又張羅著讓宮人著手洗牌。
木片撲克雖然比紙質撲克厚不了多少,可是它的缺點卻不能彎曲,所以洗起牌來有些麻煩,桃夭夭索性便將規矩改了,由宮人洗牌和發牌,桌邊的三人只負責出牌即可。
宮女一邊發牌,桃夭夭一邊仔細地跟藍景鈺講一些出牌的規則,藍景鈺聽得很認真,聽到複雜的地方還會打斷問上一兩句,桃夭夭便耐著性子解釋,一直到宮女將所有的木牌發完。
看著桌面上僅剩的三底牌,太后笑著對宮女指了指「哀家手裡的牌好,這一局的地主就由哀家來做吧!」
桃夭夭看著手裡的一個王炸和一個小炸,還有清一色的花衣裳,微微抽了抽眼角。
牌好?
好牌幾乎都在她手裡了,太后手裡能有啥?
但是,儘管她手裡的牌好,她也不能跟太后搶地主不是?
當然,就更加不可能讓太后輸得太難看了。
不僅如此,她還要換著法子讓太后贏,贏牌不好贏,但是故意打輸這點逼數她心裡還是有的。
桃夭夭回頭看了一眼藍景鈺,藍景鈺卻回給她一個諱莫如深的微笑。
一局斗下來,她手裡的好牌被拆了個七零八落,還不動聲色地放了幾回水,最終的結果自然是太后贏了。
桃夭夭古怪地看了一眼藍景鈺,這傢伙果然是奸詐無比,還說什麼不會打牌,還一本正經地跟自己請教,他這牌技,比她這個二把刀好太多了好嗎?
不顯山不露水的,放水卻放得比她還要隱秘,既能讓太后贏,又讓她贏得不是那麼順利,絲毫沒讓太后看出來他們是在故意放水,藍景鈺這技術,她自愧不如。
第二局開始,發牌發到最後,藍景鈺並沒有翻底牌的意思,桃夭夭看著手裡可憐兮兮的幾張大牌,也放棄了搶地主的權利,最終的結果,地主自然又讓到了太后手裡。
「哎呀!這三張牌湊得好啊!哀家這一回又贏定了!」太后樂得眼睛眯成了一條線,一個長長的順子下來,她手裡的牌僅剩了一少半,桃夭夭即便是不放水,貌似也扳不回這一局了。
太后喜滋滋地看著桃夭夭「夭夭啊,你這是怎麼了?哀家可是早就說過,不能故意讓著哀家的!」
桃夭夭再次抽抽眼角,您老人家剛才牌臭的時候怎麼不這麼說呢?
「皇祖母的手氣真好,孫兒自嘆不如!」藍景鈺雖然輸牌,卻依舊樂呵呵,倒是桃夭夭有些底氣不足,因為她剛剛似乎聽到太后說起過彩頭一事的。
第二局毫無懸念地又是地主贏了,趁著宮女洗牌的空擋,桃夭夭清了清嗓子「太后娘娘,您剛才好像說起過彩頭,我這匆忙入宮,身上可沒帶什麼值錢的東西啊。」
太后接過齊嬤嬤遞來的一杯茶水潤了潤嗓子,好一會兒才笑著開口「你看姑祖母這裡什麼沒有?就算你帶了值錢的東西,姑祖母能看得上?」
桃夭夭摸不清太后的弦外音,便沒敢貿然地接話,只得「呵呵」了兩聲,又端過宮女遞來的茶盅喝了一口水。
見桃夭夭不說話,太后又笑「別說你身上帶的東西了,就算將你們整個定遠侯府所有的家當都加起來,哀家也不放在眼裡,不過……」
她伸手拉過了桃夭夭的手,慈愛地在自己手心裡撫摸著,又說「不過,要說你們定遠侯府最寶貴的東西,哀家還是非常中意的。」
桃夭夭的手指微動,她抬頭不解地看向太后「最寶貴的東西?」
太后伸出手指捏了捏桃夭夭的鼻尖,嚇得桃夭夭一度以為太后是想用那個長長的護甲刮花自己的臉。
「傻丫頭,定遠侯府最寶貴的東西,當然是夭夭你了!」太后「哈哈」大笑了兩聲,「你說是不是啊鈺兒?」
藍景鈺恭順地點點頭,眼底的目光愈發熾熱起來「皇祖母說得極是!」
看到他們祖孫倆一唱一和,桃夭夭心裡警鈴大作,忽然後悔起聽哥哥的話了。
她這幾日,就不該對洛雲錫表現出來反感不屑的意思,這太后怕是會錯意了,以為她對洛雲錫是真的厭惡了。
桃夭夭尷尬地笑了兩聲,開始在心裡想著對策,可是還沒等她將手抽出來,就聽到太后大驚小怪地「呀」了一聲。
「夭夭,你的手這是怎麼了?女孩子家怎麼會有這麼厚的繭子?」
太后摸著到的是她的掌心,是她在定遠侯府訓練雙臂的力量還有握劍的時候磨出來的,並沒有太后說的那麼厚,卻又比普通閨閣女子的要厚一些。
桃夭夭不動聲色地將手縮了回來「回太后話,這是之前在葡萄鎮的時候做粗活留下來的。」
她將衣袖往下拉了拉,將手縮回了衣袖當中,並沒有漏掉藍景鈺看過來的若有所思的目光。
「你爹不是說你在葡萄鎮沒吃過苦嗎?怎麼還落下這麼厚的繭子?」太后心疼地說道,卻又在見到已經洗好的木牌之後揮了揮手
「好了,牌洗好了,咱們開始吧,這一局若是哀家又贏了,你們兩個可是要出彩頭的!……發牌吧!」
那宮女答應了一聲,才剛剛發了幾張牌,忽然從外頭傳來一陣喧譁聲。
太后微微皺了皺眉頭,不滿地吩咐齊嬤嬤「去看一眼,誰這麼大膽子跑壽安宮來吵吵來了?」
齊嬤嬤答應了一聲就邁著小腳往外跑,剛剛邁出內殿的小門,還沒等跑到殿門口,就差點跟一個人撞個滿懷。
齊嬤嬤摸著被撞得生疼的肩膀抬起頭去,剛要開口訓斥,卻又在看到來人之時愣住了「趙公公,怎麼是您啊?您怎麼親自過來了?」
趙公公是福淵宮裡的太監總管,是藍泓最信任的人,跟在藍泓身邊幾十年了,就連後宮的那些得寵的妃子都要給他幾分薄面。
趙公公的臉色不太好看,臉上還有些薄汗,他用衣袖抹了一把汗,對著齊嬤嬤急問道
「太子殿下可是在這裡?出事了!趕緊讓太子殿下趕去福淵宮!皇上不太好了,太醫們都趕過去了!」
「皇……皇上不好了……」齊嬤嬤腳下一抖,差點跌在地上。
回過神來之後,她慌忙點了點頭「在呢!太子殿下在裡頭,我這就去跟太子殿下說!」
她一邊說,一邊拔腿就往內殿裡跑,剛跑了兩步又被氣喘吁吁的趙公公追上了「記住了,千萬不要讓太后娘娘知道,也別讓她起疑心!你就說是皇上召見,要太子殿下過去商議國事的!」
「知道了!」齊嬤嬤說著,抬步踏進了內殿。
她定了定神,使勁拍了拍自己的老臉,這才繞過屏風去了太后身邊。
「太后娘娘,是福淵宮裡的趙公公,說是皇上召見太子殿下呢。」齊嬤嬤努力讓自己的聲音平靜下來,就是臉上的笑容有些僵硬。
太后擺牌的手不停,頭也沒回地沉聲開口「福淵宮的太監何時變得這麼不懂事了?竟然敢在哀家宮裡吵吵!
鈺兒好不容易才來了這麼一回,你去告訴他,就說哀家還有要事找太子呢,不放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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