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除了太后和德貴妃等人之外,桃夭夭還看到了德貴妃身後站著的傅紫蘇。大筆趣 m.dabiqu.com
想到剛才紫蘇給她擦汗的情景,桃夭夭感激地對著傅紫蘇笑了笑。
對上桃夭夭的笑,傅紫蘇也回給她一個微笑,可是不知為何,在桃夭夭看來,傅紫蘇的這個微笑里卻帶了些苦澀。
她還沒來得及揣測傅紫蘇的心思,便被太后拉住了手。
「夭夭啊,聽說你已經打算跟洛雲錫退婚了?」
太后的手拉得很緊,笑得也很是慈祥。
額……
桃夭夭疑惑地看了一眼太后,當看到太后身旁站著的燕兒之時,她頓時明白了。
怪不得燕兒會在她將要暴走之時將她叫進來,怪不得她才剛剛提出退婚太后就已經知道了,原來之前燕兒一直都在暗地裡監視著她。
她尷尬地點了點頭「回太后娘娘話,是的,這也是臣女跟父兄商量之後做的決定。」
「哀家早就說過,這婚你們早就該退了!」太后輕拍著桃夭夭的手說道,「你放心,哀家會找你父親詳談,給你安排一個最好的婚事!」
「多謝太后娘娘!一切聽憑家父的安排!」
桃夭夭牢記著桃灼的吩咐,始終順著太后的意思,反正她知道,自家親爹是不會坑她的。
「你這丫頭,要早這麼想,太后也不至於受這麼一場大罪!」
德貴妃的聲音在一旁響起,桃夭夭看了一眼德貴妃看她的眼神,發現德貴妃的眼神里已經沒有了剛才的那片陰翳與怨毒,反倒是充滿了一片和煦。
可惜的是,她只注意了德貴妃的神情,卻沒有注意到傅紫蘇。
在她說出這句話的時候,德貴妃身後傅紫蘇的臉色倏地白了一下。
太后「哈哈」笑了兩聲,將桃夭夭的雙手握得更緊了些,
「哀家倒不這麼想,若是哀家不從鬼門關走上這麼一遭,又怎麼知道我們桃家竟然還有一個妙手回春的神醫呢?」
桃夭夭眼角劇烈地抽了抽,慌忙擺了擺手「太后娘娘,您誤會了,我不是什麼神醫,不過是碰巧學過這麼一招而已……」
太后笑得和藹「你這話,能騙得了哀家,可騙不了那幾個太醫!」
她伸手指了指一旁的幾名太醫,又說「連太醫院院使劉太醫都對你稱讚有加,可見你這丫頭確實有兩下子,他們說,若不是你的及時就職,哀家怕是真的就去見閻王了!」
劉太醫桃夭夭認識,是她在宮宴上結識的劉錦的哥哥,醫術很高超的一名太醫,人也正直,當初還受了劉錦的示意幫過她。
她回頭看了劉太醫一眼,和善地對他笑了笑,然後才低頭跟太后道歉「太后娘娘恕罪!都是臣女口不擇言惹您生氣了!臣女甘願受罰!」
太后笑著擺擺手「哀家可不敢罰你,哀家可是還指著你給哀家調理身子多活幾年呢!
若不是病上這一回,哀家差點都忘了你還是那個莫問莫谷主推薦的人呢!」
聽到這話,桃夭夭的眉心又是「突」地一跳,偷偷給太后茶方里加蓮子心的事,她怎麼也差點忘了?
記得當時她還是洛雲錫身邊小書童的身份,是為了替洛雲錫出氣,所以才選了最苦的那味茶方。
她還追憶著往事,那邊太后的聲音又響了起來
「你那茶方確實有效,哀家一直喝到現在,已經很少再有夜不能寐的時候了……對了!」
太后一邊說,一邊回頭去找,似乎在找人。
當看到一旁久站不語的顧紫璃時,她便對顧紫璃招了招手
「你這孩子,怎麼還是跟從前一樣沉默寡言的?你母親這段時間不是也睡不踏實嗎?讓夭夭也給她開副方子!」
顧紫璃笑了笑,眼底卻是濃濃的擔憂
「多謝外祖母惦記,母親她睡眠一向淺,之前用的也是桃姑娘的方子,剛開始的時候確實有效,可是這段時日以來……」
顧紫璃沒有繼續說下去,桃夭夭敏感地覺察出了太后猛然間沉下來的臉。
她大膽地猜測了一下,長公主的心事,應該起源於玄幽王的安危吧?
之前是為了玄幽王的死而傷心,現在又因為玄幽王的欺騙而心存怨恨,能睡得著才怪。
想到這裡,她慌忙打了個圓場「既然那些方子不靈了,我就再換幾個方子,順便將太后娘娘的方子也換了,蓮子心太苦了,用久了也不太好。」
顧紫璃善意地對著桃夭夭笑了笑,沒有繼續開口,倒是太后疑惑地又問
「對了,你這丫頭今日怎麼想起來進宮了?前兩日你母親不是還說你師父抱恙,你打算上山侍奉嗎?」
顧紫璃眼神微閃,想了想之後才說「回外祖母話,我是不放心母親一個人進宮,所以才跟她一起的,等她狀態好一些了我再離開。」
「嗯,倒是個孝順的孩子……」太后欣慰的笑了笑,將顧紫璃和桃夭夭的手握在了一起。
「你們兩個年紀相仿,又都是哀家最疼愛的人,可巧性子還是一動一靜的兩個極端,哀家覺得你們兩個一定會成為很好的朋友的!」
「我們已經是很好的朋友了,不是嗎?」
桃夭夭調皮地對著顧紫璃眨了眨眼睛,忽然想到了什麼,她又回頭看了一眼傅紫蘇,然後又加了一句「還有紫蘇!」
太后錯愕了片刻,在對上德貴妃的眼神示意之後,她便開心地掩著嘴巴笑了起來
「對!沒錯!還有紫蘇這孩子!
看看人家紫蘇,跟你們兩個差不多大,都要當娘了,你們這兩個丫頭,可都得趕緊的了!」
傅紫蘇臉上飛過兩朵紅霞,低眉淺笑的一瞬間,眼底已經隱藏了萬般思緒。
而顧紫璃則眼神微閃地扭過了頭,同樣掩去了心底的情緒。
她們三個人當中,只有桃夭夭沒心沒肺地笑著,全然沒將太后的話放在心裡。
她好不容易才接受了十五六歲就要成親的現實,可是十五六歲就當娘,她實在是接受不了……
寢殿裡的氣氛才剛剛輕鬆下來,殿外忽然傳來一陣喧譁聲,聽聲音是從大殿那邊傳來的,只是距離太遠有些聽不清。
太后皺了皺眉頭,對著燕兒揮了揮手「燕兒,你過去看一眼,又怎麼了?哀家怎麼聽著又像是皇上在發脾氣了?」
「是!」燕兒答應了一聲就要抬步離開,一旁在床邊坐著的顧紫璃卻緊張地站了起來,將桃夭夭和太后都嚇了一跳。
「紫璃丫頭這是怎麼了?怎麼一驚一乍的?這可不像你啊!」
太后笑著調侃,卻看到顧紫璃忽然對著太后跪了下來。
「外祖母!一定是母親惹舅父生氣了!一定是母親!紫璃求求您,您將母親攔下吧!」
顧紫璃的話讓寢殿裡的眾人都愣住了,太后皺著眉頭剛要開口,寢殿外忽然傳來一陣腳步聲。
眾人循聲看了過去,便看到了緩步走進來的藍琪。
藍琪的身後,跟著的是桃灼和桃崢兩兄弟。
「紫璃起來!我心意已決,皇上也已經默許了,你就別難為你外祖母了!」
藍琪沉聲對著顧紫璃開口,然後又看著桃夭夭說道
「你也在宮裡住了不少日子了吧?早就想回家了是嗎?桃灼和桃崢來接你回家了,你現在就可以走了。」
桃夭夭有些懵,她愣愣地看了桃灼一眼,桃灼則回給她一個溫潤的笑,然後緩緩點了點頭。
桃夭夭心中一喜,知道現在不是滿足好奇心的時候,便慌忙對著太后告辭。
太后的臉色沉了下來「藍琪!你這又是唱的哪一出?」
「母后莫氣,兒臣會跟您詳說。」藍琪在太后的身邊坐了下來,然後若有若無地看了一眼德貴妃。
德貴妃慌忙笑著告辭,桃夭夭也滿腹心事地跟在桃灼身後出了宮,上了等在宮外已久的定遠侯府的馬車。
從壽安宮到馬車,桃夭夭已經偷偷地問了桃灼不下十遍,可是究竟發生了什麼事,桃灼卻一句話都沒說,就連桃崢想開口也被他一個眼神瞪了回去。
直到馬車緩緩行駛起來,桃夭夭終於失了耐心,她將自己隨身的小包袱往座位上使勁一丟
「哥哥!到底發生什麼事情了嘛!你知不知道你這樣一句話不說我很害怕的!」
桃灼被桃夭夭氣呼呼的神色逗笑了,他伸出手指颳了刮桃夭夭的鼻子
「才這麼點兒事就如此沉不住氣了?你讓我如何放心去打仗?」
「打……打仗?」桃夭夭揉了揉鼻子,瞬間坐得筆直「哥,你要跟誰去打仗?」
馬車裡沉默了片刻,直到桃夭夭想起來什麼。
她心中一顫,盯小心翼翼地開口著桃灼的眼睛「哥哥,你是要跟玄幽軍打仗是不是?」
桃灼沒有說話,桃崢則扭過了頭,桃夭夭心裡便明白了,她「啪」地一聲使勁拍了一把窗戶
「他們腦子都壞掉了是嗎?明明可以避免的戰事,為何非要打仗!是藍景鈺對嗎?是他非要開戰是不是?」
桃夭夭的聲音有些大,拍窗戶的力氣也不小,桃崢慌忙扶住了搖搖欲墜的窗戶扇,然後又緊張地掀開車簾看了一眼車外
「姐,你別激動,其實也不是朝廷非要打仗……
是天晟太子休書來跟九淵講和,說只要玄幽退兵,天晟願跟九淵結永世之好,可是……
玄幽王卻根本沒有退兵的意思,大有跟天晟爭個高下的意思。
天晟太子說,若是九淵朝廷再不出兵,等玄幽軍攻占完天晟以後就會揮兵南下,以報玄幽王替身慘死獄中之仇……」
「就因為玄幽王不退兵,所以皇上便聯合天晟對玄幽出兵是嗎?」桃夭夭被氣笑了,她伸手指了指皇宮方向
「他知道哪輕哪重知道那是敵人哪是自己人嗎?他這是胳膊肘往外拐啊!他知不知道這是在與虎謀皮?他是不是傻啊他……」
桃夭夭後面的話沒有說出來,被桃灼黑著臉捂住了嘴巴「夭夭,收斂些,還沒到定遠侯府呢!」
「唔!唔唔!——」桃夭夭抗拒地踢踏著腳,心裡已經藍泓罵了無數遍,直到桃灼看到她臉色漸紅,怕悶到她才放了手。
桃灼原以為桃夭夭會還手,可是桃夭夭卻看著他紅了眼睛
「朝廷要打仗就去打好了,反正玄幽王也不是紙老虎,可是哥哥,朝里大將那麼多,為何非要你去……」
看著桃夭夭大顆大顆的淚珠子,桃灼心中一軟,他伸手擦去桃夭夭臉上的淚
「長公主自願請求掛帥,皇上已經准許了,而且,還將龍虎軍給了她,……
阿崢在龍虎軍,此去西北吉凶未卜,他還小,我不能讓他去冒險……」
「大哥!你攔不住我的!我也是龍虎軍的一員,我不可能臨陣脫逃的!」桃崢憋了好久,也忍了好久,終於憋出了這麼一句話。
「住口!誰告訴你這是臨陣脫逃了!」桃灼厲聲呵斥道,
「龍虎軍手裡的鐵槍和長矛只能是對準敵人的!
玄幽軍不是敵人,現在還不是你盡忠報國的時候!」
「那你呢!」桃崢也紅了眼,
「你不過是一介文臣,你為何非要出頭!
我已經長大了!不需要你的保護了!
大哥!我求求你,你就為自己考慮一次吧!
你若再不抓緊,夏姐姐就真的嫁人了!
你忍心她奉旨嫁到太子府去,將來成為後宮佳麗三千當中的一個嗎!你忍心讓她鬱鬱寡歡地死在勾心鬥角爾虞我詐的深宮嗎!」
桃崢一口氣說了很多,終是堵住了桃灼的嘴。
桃灼張了張口想說些什麼,最終卻化成了一聲嘆息。
「你們還小,還不懂……
所謂君要臣死,臣不得不死……
你們以為皇上為何會准了長公主的奏摺?又為何獨獨點名了阿崢所在的龍虎軍?」
桃夭夭用手背狠狠抹了一把眼淚,咬牙切齒地低吼「因為他想用長公主來對付玄幽王,想用阿崢來試探洛雲錫!他生性多疑,終是信不過咱們定遠侯府!」
最是無情帝王家!
這話說得一點兒也不假。
連自己的親妹妹都能犧牲,又何況區區一個定遠侯府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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