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雷似乎想到了什麼,迅速將菸頭掐滅:「走吧,裡頭應該處理的差不多了,我們去接人。[燃^文^書庫][www.yibigЕ.com]し」
「接人?」
「對,你小子可不要被她給勾去魂兒,她是老大的貴人,你碰了她,那你也就交待在這裡了,而且她陰森的很,讓男人起不了半分*。」大雷緩緩說道。
這一說,反而讓我精神一繃緊,清醒了起來,別墅的裡頭,是大理石鋪成的地板,牆壁上都貼著亞麻色的牆紙,還有一些我從未見過的詭異油畫,一路走去,那空氣中的血腥味也越來越重,知道在別墅的地下室,我卻看到了慘絕人寰的一幕,這個房間裡面都是器官,就在我的左手邊,一隻女人割下來的乳·房就放在茶几上,而一個穿著紅色衣服的女人,搖晃著一個高腳杯,我不知道裡面的是鮮血還是美酒。
「你們終於來了。」女人幽幽的說到,言語之中充滿了魅惑之氣,我看她姿色絕對屬於上乘,渾身上下都散發著迷人的氣息,而且她那雙眼睛,血紅色的不含一點雜質,皮膚雖然蒼白,但是五官比例極其標誌,看樣子還是一個歐洲姑娘,因為她有一頭天然的金髮。
大雷顯得十分拘謹,很難想像一個東北壯漢,被這麼一個手無寸鐵的姑娘鎮的如此服服帖帖:「瑪麗小姐,我們已經帶來了你所需要的東西,是不是你應該兌現承諾了?」
一聽到瑪麗,我的心臟劇烈的收縮了一下,踏破鐵鞋無覓處得來全不費工夫,瑪麗居然在這裡!
「放心,我早就準備好了。」她將目光掃向了我,頓時我全身的血液好像都凝固了,仿佛我變成了一隻牛犢,並且眼前有一頭猛虎正在戲謔的看著我,仿佛隨時可能把我吃掉,「這個帥哥面孔生的很,新來的?」
我雖然無法感覺她的氣息,但我依稀能夠判斷,這個女人將是我的大敵人,搞不好修為比前面所遇到的人都要厲害,但我莫不清楚,她到底是什麼流派的。
「是,他新來的,不懂事,請瑪麗姐你見諒。」大雷像我試了下顏色,「還不去搬東西。」
我走到了一個箱子的面前,那還是我帶來的箱子,可是裡面的東西輕了很多,然而地板上滿滿都是不知名的液體,我不小心踩空,滑到在地上,而箱子裡的東西,也乘機灑了一地,我感到心臟就在喉嚨里跳動,被灑了一地的是鮮血,而且詭異的是,這些鮮血竟然在地面上蠕動起來,然後鑽進了箱子裡面,最後讓箱子安然無事的躺在黏糊糊的地板上。
似乎是吸血鬼一類的,我暗暗想到。
我端起箱子,一看周圍,氣氛已經接近冰點,我連忙轉了話茬子:「老大的這些東西都是高科技玩意,我還真沒見過。」
「哦,是是是……這些的東西那可都是價值連城的東西。」大雷連忙說到,只是一邊的瑪麗卻一言不發,看著我的眼神多了很多奇怪的殺意。
我們很快就離開了這個莫名其妙的別墅,帶著這一箱血液回到了夜總會,不過夜總會的老大是誰,我還真不知道,只是路途上,大雷說了好幾次,我運氣好,撿回了一條命,那瑪麗雖然漂亮,但根本不能用人的標準去衡量,這也讓我對瑪麗以及金太陽夜總會留意了幾分,畢竟箱子裡的血液太過詭異。
到了夜晚,大雷約我去夜排檔吃飯,我也不拒絕,一天的相處,我發現大雷倒是和我挺合得來的,性子耿直,說話直爽,而笑面虎和黑豹,這兩個人的水很深,也很少說話,一時間也揣測不出這兩個人是什麼樣的性格。
在一家人不多的燒烤店我們坐下了,大雷叫了一箱啤酒,他用牙齒咬開了瓶蓋,乘著裡面泡沫往外冒的時候,遞給我:「秦義絕,如果你老是像今天這麼毛手毛腳,恐怕在金太陽裡面活不長……」
「怎麼說?」我喝了一口啤酒,不忘夾了一些烤肉進口。
我給大雷點了煙,大雷哼哼了兩聲道:「裡面的人,那都心細的很,而且勾心鬥角,多的不得了,就瑪麗那娘們,就害死了我們不少兄弟,不過我也不知道,我們老大為什麼這麼看重她,還特地給她安排了一個別墅。」
「今天那巷子裡的血是什麼東西?咋那麼詭異?」我嚼著肉塊說道。
大雷抽了口冷氣,仿佛很害怕的看著我,他將聲音壓低:「那東西可不得了,聽說是西洋的什麼術法,拿少女的血液做本,然後用奇怪的咒語吧這個血液變活,我今日給你說,你可不要多嘴,在這裡知道的越少越好,我是因為家中有個媳婦,還有個和你一般大的弟弟,所以平時都很低調,不然我早就歸西了。」
我點了點頭:「那我以後只做本分工作,其他我也不管了。」
「這才對嘛!我這麼罩你,也是因為我兄弟,我兄弟曾經和你性格差不多,也是一起進來的,但後面惹那哥譚不開心了,就被打成了植物人,若不是我媳婦照料他,估計早走了。」大雷咕咚咕咚喝了半瓶酒。
我也喝了一大口:「那哥譚是什麼來頭?」
「那來頭可不小,傳說他是老大的左右手之一,至於老大,我也沒有見過他的真面目。」大雷說到。
我大概知道了事情的經過,應該是這個夜總會的後面,有一個來頭不小的人,平時做的見不得人的勾當,都是讓別人去做的,自己則是神龍見首不見尾,這給案件增加了難度。
與大雷吃完夜宵後,我感覺渾渾噩噩,但卻渾身有勁,也許這就是傳說中的酒精壯膽吧,還好我沒有開車,拍檔離夜總會也不遠,我告別了大雷,獨自走在路上。
但走了沒兩步路,前面卻閃過一輛卡宴,裡頭走出了一個中年人,還有兩個穿著筆挺衣服的年輕小伙,但年輕小伙卻扛著一個女人,看那女人的樣子,應該是被下了藥,或者灌了酒,神志不清,連走路也輕飄飄的。
我也不想多管閒事,但那女人的模樣卻像是一道閃電一樣出現在我的腦海里,那女人竟然是李悅!
不知哪裡來的力氣,我加快了腳步,加上我西裝上本身金太陽夜總會的工作牌,門口的幾個迎賓小伙給我讓了路,我看到那中年輕帶著李悅直接朝著三樓賓館跑。
這李悅明顯是被人下了藥,但是我一時間拿不了主意,不知道應不應該幫,但現在我是秦楓,也就是秦義絕,如果我去插手,恐怕會更加讓人相信我的身份,想到這裡跑過去就將他們攔住:「你們是什麼人?」
我下意識的去掏警槍,但是卻掏出了一根火腿腸,這讓周圍人笑稱了一團,於是連大堂經理都過來了,大堂經理是一個張姓的中年人,他一看我擋住了客人的腳步,連忙拉著我道:「義絕,你是怎麼回事?怎麼找客人麻煩?」
另外那中年人點燃了一個雪茄,於是一個迎賓小姐過來,柔聲道:「先生,大堂禁止吸菸。」
不曾想這個中年人性格十分爆裂,一巴掌就將小姐給扇了飛了:「你他媽也敢管老子?!」
女人的哭聲,和嘈雜的聲音頓時引來了保安,大雷,笑面虎,黑豹都過來了,他們問道:「怎麼了?」
「這個人鬧事。」那小姐坐在地上淚痕滿面。
「喲,這不是龍氏集團市場部總經理石總麼?今天怎麼如此雅興過來我們這裡?」笑面虎一看是熟人,就過去稱兄道弟。
那石總臉色緊繃,活像被扣了屎尿一樣,指著我道:「今天老子來瀟灑,竟然碰到這個晦氣的龜蛋,這是你們的人吧?!」
「是是!他是我們新來的保鏢。」笑面虎說到,他一邊笑一邊走過來:「你幹嗎啊,他是我們這裡的貴客。」
我咬著牙,指著李悅:「他……手裡是我的女朋友。」
我只能用這一句話敷衍大家了。
「你女朋友?」頓時石總冷笑了起來,「你能證明?」
周圍的人越來越多了。
我走了過去:「我不知道你給她灌了什麼要,但是你若是再敢動她一根毫毛,我他媽就把你全家殺光!老子爛命一條,搭上你一家人也算是賺的,多殺一人賺一人!」
周圍的嘈雜聲越來越大,漸漸的場面不受控制了,試想一個有頭有臉的公司經理,卻和一個地位的保鏢爭執,漸漸的,石總的臉掛不住了,而李悅也差不多清醒了起來,她看到自己被挾制,又看到周圍那麼多人,頓時慌張了起來:「救命啊,救命!!哥,哥你怎麼在這裡,救救我!!」
李悅一呼救命,真相就大白了,而石總似乎依然不肯放手:「她叫你哥,但你說是你女朋友,這算什麼?」
「人前叫我哥,我們兩個私底下的時候,她還叫我親哥哥。」我冷笑道,拳頭已經發出咯咯的響聲了。
石總的眼珠子紅的像充血一樣,他往旁邊吐了一口,朝著身後兩人吼道:「他媽的給我放手!」
當我以為石總要離開的時候,石總突然回頭,指著我道:「我記住你了!」
他媽的又和這樣的人結下了梁子……我心中忿忿不平,而李悅哭著跑了過來,我摟住了她,拍了拍她的背:「沒事了,沒事了……有我呢。」
周圍掌聲一片,而大雷也像我翹起了大拇指:「媳婦挺漂亮的,但是你惹了不該惹的人,很可能你工作不保了。」
我一愣,苦笑道:「有些事情不能忍。」
大雷也沉默不語,如果他媳婦被綁,估計他能做出比我更出格的事情。
我擠開人群將李悅帶到了自己的房間裡,李悅朝我哭訴,原來是她去應聘龍氏集團的房地產分公司,後來面試的時候,被要求一起吃頓飯,剛從學校出來的她,哪想那麼多的事情,當即就過去了,誰知道對方在椰汁裡面下了藥,若是我不是及時撞見,估計此時就失了身了。
她一邊說,一邊哭,我見了心疼,便道:「妹子沒事,工作以後還可以再找,大不了我養你,現在我的工資養你是沒問題的。」
「哥,你不當警察了?」李悅擦著眼淚。
我連忙做了個噤聲的動作,小聲將事情的原委告訴了李悅,而李悅卻擔憂的說到:「這太危險了,要不我們都別在城裡待了,老老實實回家吧,哥,我不想你發生什麼事情。」
「身為人民警察,我早就有了為國家獻身的覺悟。」我撫摸了一下李悅的秀髮,「我先去領導那裡了,估計晚上我闖禍了,你就老老實實呆在這裡,這裡有電視和電腦,如果你餓了,就按下門鈴,會有人給你送飯的。」
「哥……」李悅突然叫住了我。
我一回頭詫異的看著她,然而這丫頭冷不丁在我臉上親了一口,這讓我呆愣了半天才反應過來:「臭丫頭,真是的,那我走了,有事情打我電話,1355****514。」
來到哥譚的房間,我發現石總已經坐在他的身邊,正怒氣沖沖的看著我,而哥譚臉色也十分冷淡:「我找你過來,我相信你很清楚是什麼事情吧。」
我點了點頭,並沒有說話。
「石總也不說斤斤計較的人,他說你讓他打三拳泄憤,這事情就算了了,畢竟身為一個男人,遇到自己的女人發生這樣的事情,誰都受不了。」哥譚將煙掐滅。
而我此刻無話可說,將衣服脫下來,露出了健碩的肌肉。
看到我身體上都是傷疤,那石總也是森然的笑了:「哥譚,沒想到你找的人,個個都是練家子啊。」
「那是,這小伙子拳腳了得,挺能打的,倒是石總你有沒有這個力氣打他。」
「誰說我打了?進來吧!」
話音剛落,一個帶著黑色頭套的男人走了進來,此男身高兩米多,渾身肌肉就像是岩石一樣,我見過這個人,曾經在體育場舉行了一場拳擊大賽,我記得這廝是個外國人,叫什麼詹姆士,輕而易舉就奪得了冠軍,拳擊力量都是國際的水平,那場比賽就是我和幾個警察維持的秩序。
詹姆士搖晃了下肌肉,走進來的時候,我感到地面都在震動,雖然我身高一米八有餘,但是在這個大塊頭面前還是十分渺小的,我還沒反應過來,那廝一拳就打了過來,正巧打在我的腹部,我感覺我的內臟都扭曲到了一起,這疼痛無法言語,痛的我一時間竟然站不起來。
想不到,這天道傀儡的痛神經,竟然如此逼真。
而石總和哥譚發出了笑聲。
「還能不能站起來?如果你不承受這三拳,你女朋友我就收下了,到時候我就會把她訓練成一個性奴!哈哈哈。」石總笑的很歡樂。
「小意思。」我喉嚨一甜,溢出來的血我硬是吞了下去。
詹姆士活動了下身子,在原地跳了一下,緊接著帶著渾身的力量將拳頭打在我的胸口,我只聽到咔嚓一聲,肋骨竟然斷了兩根,我整個也不聽使喚的倒飛出去,倒在地上眼前一片漆黑,半天都站不起來。
「還行不行?」石總再次嘲笑過來。
我深吸了好幾口氣,但是身體疼痛難忍,可是我一想李悅被這貨蹂躪的場景,一股無形的力量支撐著我站起來,儘管身體搖搖晃晃,但依然能看到詹姆士走過來,我強笑道:「還有一拳!」
詹姆士朝著地板呸了一口,雙拳捏緊,他猛地後退一步,踩著辦公室的牆壁,騰空而起,帶著他那兩百多公斤的體重,一拳狠狠的砸在了我的臉上,我頓時感覺到天旋地轉,沒了知覺。
我知道我昏迷了很久,在昏迷之中,我做了很多夢,但是在醒來的時候卻一點也想不起來,因為醒來已經是兩個星期後了,我躺在夜總會的醫務室里,身邊有個人趴在床邊,看頭髮就知道是李悅,我無力的從床柜上拿起一面鏡子,我發現鏡子裡的自己已經變了一個模樣,一半的臉色都纏了繃帶。
也許是我起來的動作驚醒了李悅,李悅淚眼婆沙,一開眼就看到我,眼淚就嘩啦啦的掉下來:「哥,你醒了,擔心死我了……」
「沒死都是賺的。」我強笑,可是牽扯到面部的神經,痛得我呲牙咧嘴,國際級別的拳擊手真不是蓋的,聽說不帶拳擊手套的拳擊手,一拳能打死一個人,此時我能活著,已經是一個莫大的幸運。
一問才知道,我內臟損傷,面頰骨骨折,外加鼻樑骨斷裂,從閻王殿門口路過,差點就沒命了,在中午的時候,我感到休息的差不多,想起身走走,但大雷正好走過來。
大雷瞥了我一眼:「你小子真命大。」
「是啊,我也這麼覺得。」我打著哈哈。
「你媳婦是個正經人,你也不說那種喜歡打混混的人,做兄弟的勸你,差不多就收手吧,你兩回老家結婚了,然後平凡的過日子,在這裡你死了都沒人知道,金太陽夜總會本來就是一個吃人的地方。」大雷遞給我一根煙。
但是李悅堅持不讓我抽菸。
我嘆道:「大雷,你說我已經進來了,還能安身離開麼?」
「不能。」大雷沒有欺騙我,「這是初犯,估計你再犯錯一次,哥譚就要對你下手了,哥譚這個人你別看他面表和善,實際上最恐怖的人就是他了,不然他也坐不了這個位置。」
「謝謝你,大雷。」我一時間也不知道應該說什麼話,只能呆呆的看著窗外的人來人往。
大雷只是過來坐一會兒,沒有久坐,而李悅在大雷走後就一下子黏住我了:「哥哥,大雷哥剛才叫我什麼,你媳婦?」
她臉蛋紅潤,一副羞臊的模樣,低著頭在玩弄自己的衣角。
我笑道:「是啊。」
這些天,估計都是李悅在照顧我,有這樣的貼心的女朋友,也是人的福氣,但我實際上對她也沒多少感覺,因為我最看重的,還是這次的任務,不過對於李悅來說,似乎是殘忍了一些。
「那是不是真的?」李悅咬著嘴唇,嬌滴滴的看著我。
我看著窗外:「你猜。」
「是真的!。」
「那就是了……」
李悅高興的抱著我,在我臉色親了一口,但不小心親到了傷口,痛得我呲牙咧嘴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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