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爺子給我們相關九龍屍塔的資料,而我提供了五張百里遁地符雖然百里遁地符是所有遁地符中最簡陋的,但好歹也是個逃命的手段,女神副總給我們提供了一個月的食物,還有水源,當然大多是都是壓縮餅乾和肉乾,還有每人一個水壺,這水壺是目前最高科技的產物,能夠容納六十升的水,它內部是壓縮的,所以體積只有普通可樂瓶那麼大,只是帶在身上非常沉,後來我們都把水放出來一大半,勉強能掛在身上。
本來女神打算和我們一起去,但被鬼帥謝絕了,畢竟女神是公司的核心幹部,若是公司有了什麼事情,還需要女神來打理,讓我十分意外的是,女神第一天來上班,就戴著我送給她的發卡,這讓袁依依心中不快了起來,我費了好大的勁才解釋清楚。
依依雖然接受了我的解釋,但似乎不打算放過黑雪,她在中午的時候,提出和黑雪比試武功,沒想到袁依依的功夫非常了得,她們進行了三局比賽。
第一局是赤手空拳,兩人打了個平手。
第二局比劍,袁依依奇蹟般的勝利了,三招之內就戰勝了黑雪。
第三局是比刀,憑藉著圓月彎刀的鋒利,黑雪勉強戰勝了袁依依,但兩人仿佛找到了知己,將之前的不愉快一掃而空,後來袁依依跟我說,黑雪很強,強的有些離譜,黑雪的力道恐怕不下千斤,一般女人是無法做得到的,依依目前是妖靈,所以身體各部分的力量都要強過一般人,而黑雪身材姣好,手臂纖弱,看起來完全不具備那種爆炸性的力量。
當然我並不想深究,黑雪公主厲害那是她的事情,畢竟她是自己人,厲害也是好事。
袁依依和我們一起去了郊外,我們開了兩輛別克商務轎車,車廂里有八個座位,我們正好六人,占了一輛,剩下的兩個位置都放行李了,而另外一輛商務車則是做了一幫黑雪從外地請來的特種兵,八個大老爺們,個個高大魁梧,而且肌肉發達,統一的小平頭,身上還帶著各種武器,可以說全身上下都武裝的嚴嚴實實。
現在是五月份,天氣已經開始炎熱,但那八個特種兵,卻不懼炎熱,他們的身體素質非常好,我只知道為首的一個叫方達,是一個越南的僱傭兵,身手不凡,手上的人命比我們殺的殭屍還多。
這次張清是最後一個上車的,因為他還背了一個棺材,裡面就是他煉成的毒僵,按照他的說法,毒僵不能見光,不然會屍變而無法控制的。
我則連夜抄了一千多張符紙,滿滿的一背包,除了符紙外,就只有兩條內褲,和一摞食物,以及幾瓶應急藥品,我沒想到,袁依依除了溫柔的一面外,還有剛強的一面,她將軟劍捲成了腰帶,她只栓了一個腰包,穿著一身緊身的短袖,和一條寬鬆的軍用長褲,那是一條迷彩褲,很厚實,她今天還特意扎了一條馬尾辮,出來的時候我曾經看到她的腰包,裡面竟然都是一把把飛刀,她跟我說,她除了擅長劍法外,還很擅長飛刀,飛刀是她偷偷學的,據說她哥的劍法和飛刀比她還要強上很多倍。
當然我知道袁承志這個人,是金庸小說裡面的人物,但歷史上也有那麼一個人,只不過沒有小說里那麼神乎其神而已,歷史上的袁承志英年早逝,為了洗白父親的冤屈而奔波一生,其間還留下了子嗣,當然如今子嗣在哪就沒人知道了。
開車的是君顏,別看她平時文靜優雅,她也有狂野的一面,據說君顏在加入公司之前是一個職業賽車手,對車子的了解深入骨髓,和張清這個蠱術武痴不同,鬼帥一直看著窗外,似乎心事重重,我看了一眼袁依依,她和張二姐正聊著天,我拍了拍鬼帥:「頭兒,你想什麼呢?」
「沒什麼。」鬼帥笑了笑,似乎不想說話。
當然這也是可以理解的,他作為我們這次行動的頭兒,身上拴著十幾條人命,現在我們所有人中,壓力最大的就是他了。
車子開在高速公路上,在顛簸了半天之後,終於來到了杭州郊區的深山老林內,我第一個下車,聞到的是山林里吹來的新鮮空氣,這空氣和城裡的完全不一樣,吸進肺裡面,讓人舒爽不已。
另外一輛車的特種兵們也紛紛背著背包下車,和我們站在山林的入口處,而在我們面前的一條棧道,一邊是懸崖,一邊則是峭壁,在入口豎著一個鐵鏽的牌子:懸崖危險,禁止入內。
很久之前,有開發商想將這裡建成公園,但後來因為這裡的地理難以開發就作罷了,畢竟這裡的露面高低不平,而且空氣濕冷,就算建造了公園也不會有人過來。
鬼帥和方達走在最前面,我們一群大老爺們把三位女同志放在隊伍的中間,而我和張清殿後,小心翼翼的在棧道走著,我看了一眼棧道下面,一片雲煙裊裊,看不到底邊,頓時我閉上了眼睛,深吸了幾口氣才穩住情緒。
棧道一側的欄杆都是鐵管焊接的,所以現在這個時候都十分酥脆,要是我們不慎掉下去,那生鏽的鐵管根本無法承受我們的體重。
整個棧道並不是在山體中開鑿的,而是在峭壁上往外突出的一條道,每走一步都會發出吱呀呀的聲響,我們每個人之間都拴著一根繩,要是一個人腳下落空,另外幾個人還可以拉住。
棧道很窄,只能容納一個人正常通過,所以我們每一步都走的小心翼翼。
「傑明,打開陰陽眼。」鬼帥突然不走了。
我照做了,將兩根手指按住了陽眼,強行將陰眼的視野拓寬,往周圍看去,讓我想不到的是,在懸崖的周圍,竟然布滿了遊魂,來回飄蕩,這些遊魂顯然有些年月了,下半身的靈體都已經消失,只有上半身在空中飄搖!
打開一眼後,我深知還能看到,在整個山頭峭壁上,不斷湧現新的遊魂,我咬牙道:「頭兒,都是孤魂野鬼,安全,就是數量有點多。」
「大家抓緊時間。」鬼帥朝著我們喊道。
我們走了半個多小時,終於走到了棧道的盡頭,但是下方卻是深淵,因為雲霧繚繞的關係,我們看不見底下的情況。
鬼帥從背包里拿出了一個羅盤,他推算了一下,邊和我們說道:「就在下面,這個地方的陰氣相當之重,不對,應該是屍氣。」
「我去看看吧。」我說道。
「你小心。」鬼帥拍了拍我的肩膀,替我在腰部繫上了一根尼龍粗繩,我死死抓住繩子,讓鬼帥等人緩慢放下繩索,然而這個峽谷非常深壑,從棧道一直到峽谷底部足足有八百米,雖然山頭上風光無限,但到了峽谷底部卻死氣沉沉,周圍都是一些枯萎的樹木,雲霧繚繞,仿佛是到了另外一個世界,昏暗之極。
周圍還有一股刺鼻的氣味,我拉了拉繩索,踩在鬆軟的地面上,讓其他人紛紛下來,君顏一到地面上,就皺眉道:「是沼氣,大家不要使用電器之類,不然可能引發火災。」
張清撇著嘴,開始抱怨九龍屍塔的入口找不到,而鬼帥走在隊伍的最前面,只是沒走多少路,他就停止了,原來一具腐屍擋了我們的路。
這腐屍已經稀爛了,周圍竟然有不少蝴蝶圍繞著它,讓人毛骨悚然的是這些五彩斑斕的蝴蝶正在吸食腐屍上流出來的屍水,本來我想走過去近看,卻被張清阻止了,張清一改平時的桀驁,正經說到:「這是蠱蝶,也稱為鬼蝶,幼蟲是種在活人身上的,當幼蟲孵化之後,那鬼蝶就會靠著屍體上的膿水繁殖,大家別靠近,很可能這些鬼蝶已經在繁殖期,它們的口器非常鋒利,能夠把卵產進人的身體裡,到時候就完了。」
「什麼鬼蝶,我就看是蝴蝶,兄弟們,這些蝴蝶太礙眼了,不如我們清理一下?」特種兵對著方達喝道。
鬼帥不悅道:「方隊長,這次任務的指揮是我,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能擅自行動!」
方達笑了笑:「我們都是黑雪公主請來的,又不是你出的錢,難道我們撒個尿都要經過你同意麼?」
一個特種兵顯然不相信我們的話,獨自朝著腐屍走去,他從口袋裡掏出了一瓶烈酒,澆在腐屍上,此時打火機已經在特種兵手中晃動了。
「讓他們看看,不過是一具死屍,害怕個球!」方達縱容道。
我看了看鬼帥,手上已經捏了三張五行符,當那特種兵將打火機點著屍體的時候,壯觀的景象發生了,本來停在屍體上的鬼蝶紛紛飛了起來,鬼蝶身上也都著火了,它們竟然同時朝著特種兵飛去,一隻只鬼蝶將特種兵身上圍得滿滿的,轉眼之間,好端端的一個大漢身上已經爬滿了斑斕的蝴蝶,方達大驚,連忙要衝過去的時候,那些鬼蝶突然飛上了天,離開了僱傭兵,而那倒霉的僱傭兵跪在地上,身上早已經千瘡百孔,他倒在了火焰之中,皮膚的毛孔內,鑽出了一條條米粒大小的蟲子。
方達已經驚得合不攏嘴了,而那些鬼蝶顯然意識到我們的存在,對我們群起而攻之,我在這危急時刻,將三張五行符釋放出來,五行符在空中炸裂,將那些蝴蝶紛紛凍結了起來,掉在地上成為一地的冰屑。
「現在你知道了吧,你不聽我的話,那你只能等死而已!」鬼帥冷笑道。
那方達咬牙切齒,突然轉身抓住了鬼帥的領子:「我的兄弟,你他·媽坑我!」
「放開他。」一邊的張二姐已經將子午雙環架在了方達的脖子上,子午雙環的邊緣非常鋒利,如果張二姐願意,分分鐘就可以割斷方達的動脈,在這個陰暗的地方,若是動脈割斷,根本沒有什麼醫療工具,只能等死而已。
但這一舉動卻觸怒了周圍的特種兵,他們紛紛拔出槍械,對著我們所有人,雖然對方一個個人高馬大,但我們一點也不害怕。
鬼帥動了動手指,剎那間每一個僱傭兵的腳下都出現了一道符咒,包括方達,在這個符咒內,每一個人都動不了鬼帥走到了方達的身後,他拿出了伏魔劍,輕輕抵住了方達的後背:「方隊長,你若是再無理取鬧,我可以選擇殺死你,在這沒有人煙的地方,殺了你就相當於殺一條流浪狗一樣。」
「你……贏了。」方達從牙齒縫裡擠出了這幾個字。
眾人紛紛放下武器,而方達的眼神閃爍顯然十分不甘,他怒哼了一聲回到了隊伍里,眾特種兵看到我們的手段後也不敢吵鬧了,乖乖的跟在我們的隊伍後面。
若是真打起來,我們不見得就會占便宜,畢竟對方都是裝備著現代化的武器。
一路上我們又看見了好幾具腐屍,上面也都是鬼蝶,最後我們將目標鎖定在一個巨大的洞穴上,那個洞穴的洞壁十分粗糙,似乎是用炸藥開鑿的洞,一條條深壑的紋理深深的嵌在了石頭之中,我打開了手電,發現裡面深不可測,而陰陽眼已開啟,意外的看到了一張鬼臉,我不去看他,他才緩緩離開,這個洞穴中,竟然藏著數以萬計的鬼魂。
奇怪的是,隨著我們不斷的深入,洞穴的鬼魂也越來越少,那屍氣也越來越輕,最後我們來到了一條死胡同里,前面已經沒有路了,不少人開始懷疑我們是不是走錯了,但張清是盜墓的行家,他拿出了一把洛陽鏟,開始鑿洞壁:「這裡有微風吹來,搞不好裡面別有洞天!」
張清說著,一用力就推翻了一堵牆,恰恰在裡面的是一條樓梯,那樓梯非常修長,而且似乎還不止一個入口。
「看來邪道那些夥計是用另外一條道兒進入的,接下來我們小心,絕對不能發出大動靜,不然對方一窩蜂出來,我們就只有等死的份兒了。」
眾人紛紛點頭,我看了看袁依依,這丫頭竟然也進入了角色,她已經抽出了軟劍,一雙美眸死死的盯著前方的階梯,她突然意識到我在看她,她溫爾一笑,笑的十分醉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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