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方向!你看這根棍子的方向」,我和毛帥順著棍子的指向看去,前方雖然是高高的灌木叢,但是棍子大頭正沖的地方好像有被人踩過的痕跡,幾棵灌木叢歪七扭八的倒向兩邊,灌木叢上樹葉流出來的汁液還是粘的,錯不了,希爾薇和蘇婉晴應該就是從這裡被帶走的。
「應該就是這邊了!」我拿起棍子,然用手輕輕剝開灌木叢,果然在灌木叢後面的叢林裡發現一條被人踩出的小道。小道很平,還有一些腳印,看起來是成年男子的鞋號碼,但是好像不是一個人的。這條小道應該是剛被開闢出來不久,因為兩邊的灌木還很新鮮。
「林醫生,我們趕緊走吧!」毛帥著急的說道,他現在一定是很想救出蘇婉晴,而我又何嘗不是呢。但是越是在這種危機關頭,越不能自亂陣腳。我在樹上用小刀刻下了標記,和毛帥沿著小道慢慢往前走著。
我們順著小道,果然快了不少,我們的腳步很輕,生怕再驚動什麼不好的東西。路雖然很窄,但是沒有什麼雜草樹枝什麼的,異常的好走。
也不知道朝哪個方向,我和毛帥就一直沿著小道左轉右轉。
轉了大概有二十多分鐘,我和毛帥剝開前面的灌木叢,來到一條十米寬左右的溪流前,溪流很渾濁,流水緩慢的淌著。而溪流的那邊,赫然屹立著一座二層樓高的房子,房子的屋頂是深紫色的,我看著,總感覺到這房子有哪裡不對,但是一時間竟然說不上來。
「毛帥……」我小聲說道。
「看見了,林醫生,先不說這裡怎麼會有這麼大一所房子,這房子壓根就沒有窗戶啊!」毛帥小聲的叫到。
我一看,怪不得我剛才感覺很奇怪,這房子一個窗戶也沒有,整個房子都由紅色的磚瓦砌成,只有房頂是紫色的。而且朝向我們的這一面沒有門,房子的大門應該在另一面。
房子的周圍沒有人,我和毛帥像鴨子半蹲著行走,悄悄的來到溪邊。我試了試,溪水並不是很深,應該只能沒過大腿。
「我們就這樣淌過去吧。」毛帥說到,我點點頭。我看著河水,忽然感覺裡面有什麼東西在動,感覺又好像沒有,我蹲在旁邊仔細看了一會兒也看不出什麼端倪來。
「先等一等。」我小聲叫到,毛帥停下了。謹慎期間,我還是撿了一塊比較大的石頭,扔到了河裡,「噗通」一聲,石頭撞擊到水面,水花四散開來。瞬間,有一股強勁的暗流向石頭落下的地方飛速游去,我看清了,水裡有一條大概有三米多長的蟒蛇,有碗口那麼粗。
「我去,幸虧沒下去,這還不得被它活吞了啊!」毛帥驚叫道,已經踏進水裡的一隻腳趕緊縮了回來。
好在這蟒蛇並不打算上岸攻擊我們,它圍著剛才我扔石頭的地方轉了幾圈,水面恢復了平靜。
「我們繞著溪水找找吧,說不定能找到過去的橋什麼的,這房子的主人過這溪的時候肯定不是走的水路。」再說了水裡的蛇肯定也不止一條。我沿著溪流尋找著。
果然,在離我們剛才的地方大概有兩百多米的地方,有一條鐵索和木板搭成的橋,橋很新,看起來向剛修建沒多少年頭。
「林醫生,就從這裡吧,我走前,你墊後。」毛帥抓著橋上的鐵鏈,試探性的跺了兩腳,橋只是輕輕的晃了晃,似乎很結實。
過了橋,一陣潮濕的空氣迎面撲來,我和毛帥都有點吃驚,溪流這邊和那邊的空氣濕度怎麼差這麼多。沒時間考慮這麼多,我們決定先把希爾薇和蘇婉晴救出來。
我倆悄悄的繞著房子走著,好像這幢房子沒有入口似的,我輕輕摸著房子四周的紅磚,希望這紅磚能有什麼機關,可惜事與願違,也紅磚上除了異常的潮濕之外什麼也沒有。
「你說,這麼大的房子為什麼會沒有人把守?」毛帥小聲的問道,我也有些奇怪,按理說如果這裡是胡雄的秘密住處的話,應該戒備森嚴才對,為什麼會沒有把守呢?
「不知道,咱們去那邊的大門看看,先想辦法進去再說。」我小聲指揮到。
我們沿著房子繞到大門門口,果不其然,房子的那邊有一座很高的漆黑鐵門,鐵門虛掩著,而在鐵門的下面,赫然站著三個人。
這三人身著一襲黑色西裝,帶著黑色墨鏡,但是我和毛帥卻十分的熟悉這三人,這不正是上次在夜市上碰到的胡雄的保鏢麼。
「好啊,果然是胡雄在搗鬼,林醫生,我現在就上去把這三人給辦了。」毛帥憤憤的壓低聲音,說著便要衝上去。
我一把拉住他,「別衝動,咱們不能確定薇薇和婉晴是不是在裡面,而且就算咱們把他們三個幹掉,也會驚動裡面的人,還是想別的辦法吧。」
「那怎麼辦,現在婉晴她們還生死未卜啊!」毛帥有些著急,但還是儘量讓自己的情緒穩定下來。
「我想她倆應該暫時沒什麼危險,你想如果胡雄不想留她們,直接在當時把她倆殺掉不就好了,就不用費勁把她們帶過來了。」我想想,分析道。
「那林醫生您有什麼好主意麼?」
「你恐高麼?」
「當然不。」
「那咱們翻牆,到房子的上面去。」我旁邊正好有一處大概有三米高的紅牆,我倆疊羅漢剛好可以翻上去。我把毛帥拖上去後,毛帥把腰間系的皮帶抽下來,把我拉了上去。好在屋頂是平的,我們可以站穩。我看了看,這間房子很矮,應該是倉庫什麼的,而旁邊再有三米高的牆上有一根很粗的磚頭砌成的煙囪,看樣子應該是臥室或者是大廳的火爐順上來的。
「咱們從這裡順下去,你不嫌髒吧?」我問毛帥。
「當然,林醫生,我啥時候那麼矯情。」毛帥咧著嘴笑了笑。
我們把身上所有比較結實的東西都脫下來扯成布條,連起來。我們疊羅漢上了那個房頂,把長布條的一邊系在一條鐵桿上。
我們兩人基本上只剩下襯衫和秋褲了,一陣涼風吹過,我打了個哆嗦。
不管了,救人要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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