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兩隻鳥居然人性化地互相看了一眼,綠色的開口否認道:「不是我們。」
李天賜直接笑了,這不是此地無銀三百兩嗎?
沒開口的紅色鳥好像很丟臉地舉起翅膀擋住了自己的眼睛,然後一把扇在說話那隻綠鳥的頭上,罵道:「你個笨蛋,這裡就我們在,你開口了誰不知道是我們在說話。「
綠鳥撲騰幾下翅膀,穩住身影,叫道:「你又打我的頭,就算是笨,也是你打笨的!」
紅鳥再次用翅膀遮在自己跟前,嘆道:「我這麼聰明,怎麼會有你這麼笨的兄弟?」
李天賜饒有興致地看著這對活寶,忍不住問道:「你們是鸚鵡?你們怎麼會說人話?」
綠鳥一挺胸膛,驕傲地答道:「不錯,我們都是最有智慧的鸚鵡!人話算什麼?白鶴姐一說我們就學會了。」
紅鳥又是一翅膀扇了過去:「白鶴姐說過,不能和人類亂說話!」
綠鳥被打了一次,早就有了防備,用翅膀護住了腦袋。聽到紅鳥的話連忙說道:「哦哦,對,白鶴姐說過不能和你們說話,你別和我說話了。」
李天賜從心裡覺得這隻綠鳥傻得可愛,接著問道:「白鶴姐就是住在那邊山腳的白衣美女吧,她昨天一直在和我們聊天,怎麼你們就不能說了?」
綠鳥聽到李天賜夸小白鶴是美女,立刻得意地說道:「那是,白鶴姐是我們這裡最美的。白鶴姐和你們聊天了嗎?不可能!白鶴姐都不讓我們說,她怎麼會和你們說話?」
紅鳥舉起一隻翅膀擋在綠鳥前面,教訓道:「你閉嘴,白鶴姐說了不能說就不能說。」
李天賜看著兩隻單純的鸚鵡,忽然覺得這裡的妖還是挺可愛的。他們遠離塵世,沒有殺戮,生性淳樸,比人簡單多了。
李天賜看看外面,天已經大亮了。兩女其實早已從調息中回過神來,也是有意思地觀察著這對鸚鵡兄弟。
妖女好奇地問:「你們兩個也是妖?修煉多少年了?怎麼還不化形?」
綠鳥本來想答話,被紅鳥一瞪就乖乖閉嘴了。紅鳥把頭一抬,好像沒聽到一樣,不理妖女。
妖女一看,氣樂了:「好你兩隻扁毛鳥,居然敢不搭理我?昨晚剛好沒吃肉,信不信我把你們烤了吃?」
綠鳥聽到妖女要烤它們,頭上的毛立了起來,對著紅鳥叫道:「大哥,女的除了白鶴姐,怎麼都跟大虎族長家的母老虎一樣,老說要烤我們吃?」
李天賜聽到綠鳥把妖女比成母老虎,頓時樂了一下,然後趕緊打斷他們。不然妖女一時火起,說不定真會把兩隻鸚鵡給烤了:「你們的白鶴姐呢?你們族老今天要見我們的,什麼時候來帶我們過去?」
此時,屋子外傳來了老龜熟悉而緩慢的說話聲:「不好意思,讓三位小友久等了。」
話音傳來,兩隻鸚鵡立刻撲騰著往聲音傳來的方向飛去。
屋子外傳來綠鳥興奮的聲音:「族老,你醒了?我好想你,你都好久沒下山了,這次下來是要看看大家嗎?」
紅鳥也說道:「族老,你的身體還好嗎?大傢伙都好想你!」
李天賜和兩女起身走出屋外,看到兩隻鸚鵡正伏在小白鶴的左右肩膀上,嘰嘰喳喳地對老頭說著話。被老頭稱為「虎子」的虎妖正扶著老頭,靜靜站在老頭身邊。
老頭滿臉笑容地回應道:「好,好,老頭子我還好著呢。今天,我陪三個小客人一起,看看大家去。」
李天賜笑著打了個招呼:「老前輩,早上好。」
老頭轉身對李天賜三人點點頭:「三位小友,休息得還好吧?山野之地,一切比較簡陋,請見諒。」
李天賜搖搖頭:「地方挺不錯的,我們休息得都挺好。就是一直在等前輩來給我們指引。」
齊雯開口問道:「前輩,我們和同門失散多日,需要儘快趕回師門。如果前輩是有什麼吩咐的,請明言。不然,還希望前輩指引一條明路,讓我們離開。」
老頭顯然對李天賜等人會有如此要求有所預料,他擺擺手,說道:「別急,等我說明白整件事情,你們自然就會知道該怎麼離開這裡。現在,請跟我走走吧。我會順道告訴你們來龍去脈。」
說完,老頭就示意虎妖扶他往村落走去。
一路上,不斷有不同的妖從自己的住所洞穴出來和他們的族老問好寒暄。不過看到老頭身後跟著李天賜三人,都沒有圍上來,問候之後就各自忙各自的。
老頭一路微笑地回應,也沒有和李天賜三人說什麼。直走到村落的另一頭,老頭才停下來轉身問:「你們覺得這裡和人類的村莊有什麼不同?」
三人都不是很明白老頭帶他們逛一圈村子是為了什麼,也不清楚老頭到底是想問些什麼。
齊雯想了想,回道:「除了主人是妖,其他沒什麼太大不同。」
老頭笑著點點頭,說道:「不錯,其實他們和凡人沒什麼不一樣。他們一樣愛好和平,喜歡寧靜的生活。在這裡生活了千百代,這裡就是他們的家。一旦離開這裡,他們將不知道該何去何從。」
李天賜疑惑地問道:「前輩,你的意思是有什麼威脅到了這裡,將會讓他們失去家園?」
老頭賞識地對著李天賜點點頭,說道:「呵呵,年輕人,你很聰明。不過事情遠比這些複雜。」
老頭說到這,舉起手裡的拐杖指指天空,說道:「這裡是一片被開闢出來的異界空間,獨立於源大陸之外。」
李天賜聽到這,皺眉問道:「前輩,你是說這裡是開闢出來的,不是自然存在的?」
老頭再次點點頭:「是的,也只有當初的雷神大人有這樣的神力了。」
接著,在老頭的敘說下,一段塵封百萬年的歷史被娓娓道來。
數百萬年前,龍龜的先祖伴隨天地繁衍而生,被譽為極壽一族。每個龍龜都有近百萬年的壽齡,連神族都驚羨不已。
當時,先神已經皈依輪迴衍化眾生。天地在四大神族的統領下,繼續肩負著完成先神交託的任務,維護天地的平和。
李天賜聽到這裡的時候,心中再次想起雷禁宮中的石碑所言。難道這些不是一種虛化的傳說嗎?
神應該是天地之主,為什麼會有皈依輪迴衍化眾生這個說法?那他們口中的先神交託的任務又是什麼呢?石碑上說雷禁宮的存在就是為了完成當初那個任務,可是他們並沒有發現什麼特別的地方。李天賜抱著滿滿的好奇,繼續往下聽。
四大神族是雷、冰、炎、風四大族。他們分別掌控著天地間雷、冰、炎、風四種最強大的力量。
雷族是最強大的一族,也是神的旨意最堅實的執行者,他們行事一向公證自律。冰族遠離塵世,常年居於北方的極寒之地不管世事。
風、炎兩族慢慢變得嬌狂起來,神族的強大讓他們保持著天地主宰的地位,百萬年無人能撼動。他們開始對其他的族群進行奴役。
其他族群漸漸開始無法忍受神族的壓迫,決定聯合起來擺脫這種被奴役的命運。可是,四大神族有著神囑咐的共同使命,他們是個整體。這個整體實在太強大了,強大到其他族群聯合起來都無法匹敵。
而且,作為數量最眾的人族因為受到神族的庇護,一直站在神族的一邊。這就讓其他族群的力量變得更加薄弱。
可是,天道似乎也對四大神族產生了偏見。神族開始面臨繁衍困難的囧境,族人的數量不斷減少,其他族群似乎看到了機會。
此時,妖族出了一個百萬年來僅有的天才領袖。她有著絕世的美貌,與生俱來的魅惑幻術,修煉的天賦比之神族的天才都絲毫不遜色。而更厲害的,是她的智謀!她就是陰幻神女!
李天賜聽到「陰幻神女」這個名字,忍不住看了看妖女的手腕。他記得妖女說過,她手中戴著的神兵鉉影月正是風神送給他的愛人陰幻神女的。果不然,接下來的故事直接提到相關的內容。
為了進一步削弱神族的力量,陰幻神女把自己獻給了四大神族中風族的族長——風神。通過蠱惑風神爭奪四大神族中的權勢,慢慢分化四大神族的關係。
長久以來,雖然四大神族相處和睦,沒有權勢高低的明確區分。不過,四大神族之間還是有些分歧的。雷、冰兩族都不認可風、炎兩族壓迫其他族群的做法,但是出於同是神族的身份,又不好多說。而風、炎兩族覺得雷族過於迂腐;而冰族則安於現狀,不思進取。
雷族是四大神族中實力最強大的一族,基本是默認的第一神族。平時有什麼決議,雷族的話語權也是舉足輕重。
冰族行事最為寡淡,不爭不取,是雷族的堅實擁護者。所以,雷族基本成了四大神族中的隱形領導者。
風神族和炎神族在奴役其他族群中,享受了權勢帶來的快感,欲望漸漸膨脹起來。在陰幻神女的教唆下,風神聯合起炎神,讓四大神族形成了兩大陣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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