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古玩市場兜兜轉轉一圈後,宋黛瀅的手中,還是只有一個玉枕,而羅峰手中,依然還是那個拳頭般大小的普通石頭,讓宋黛瀅內心抓狂的是,這傢伙,一個晚上都在研究著這塊石頭,直接將自己晾在了一旁了。
兩人從古玩市場的東門走到了西門,站在西門的門口,宋黛瀅扭頭看著羅峰,「下周五就要出發了,你今晚什麼也沒買到,到時候送什麼給我祖奶奶?」
羅峰抬起頭,看著宋黛瀅,指著她手中的玉枕,「就這個啊。」
宋黛瀅目瞪口呆地看著羅峰。
你丫滴能不能更無恥一點,這明明就是本姑娘掏錢買的,這是本姑娘送給祖奶奶的禮物,關你什麼事?
可羅峰卻是一副理所當然的樣子,「玉枕就是我買的啊。」
「我……」宋黛瀅竟然無言以對。
無奈之下,只能是打道回府了。
反正還有好幾天的時間,還有機會慢慢給祖奶奶挑選禮物。
兩人回到嵐風公寓的時候,已經是凌晨過半,羅峰再洗了個澡,然後便拿起了那個小石頭,轉身返回了自己的房間內。
把玩了下那小石頭,隨手就放在了桌面上,「當作一個裝飾品還挺不錯的。」羅峰笑了笑,「反正是贈品,不要白不要。」
羅峰很快就收起了心緒,盤膝坐在了床榻上,徐徐地運轉起【紫氣東來】神功。
房間內,寂靜無聲。
羅峰的心神合一,全然不覺,突兀間,他放在桌面上的那一個普通的小石頭,竟然突然間閃過了一道流光,仿佛內有乾坤般,只是,光芒一閃過後,很快又恢復了平靜,沒有任何的異樣……
夜色籠罩著神州大地。
一處巨大的山脈,烏影密布,樹影婆娑,不時地有飛鳥一掠而過,鑽入了林子的深處。
深山野林,野獸出沒,不時地響起了令人毛骨悚然的嘶吼聲音。
森寒的氣息在蔓延。
山谷之中,終年仿佛有濃霧籠罩,無法消散。
在山谷的四處,散落著一個個猙獰恐怖的骷髏骨頭,散發出令人膽寒的氣息。
這裡,仿佛就是一座地獄。
骷髏深淵!
嗖!
一道紫衣身影,如同閃電般掠過了濃霧,腳踩著骷髏頭骨,進入了山谷的深處。
在這一座山谷的最深處,有一座古老的宮殿。
宮殿前,有重重的防禦,阻擋著外面的一切來犯者。
紫衣身影一路通行無阻,進入宮殿後,很快便進入了一間房內。
「父親,任務失敗,紫衣甘願受罰。」江紫衣朝著前方的一道魁梧的黑衣背影深深地鞠躬。
許久,黑衣背影徐徐轉過身來,面容冷漠,仿佛萬年不解的寒冰,骷髏深淵護法長老,江中天!
「把執行任務的過程,一個細節也不漏地說出來。」江中天的聲音響起。
「是,父親。」
江紫衣的神色恭敬,先是將白雲山英雄會的經過說出。
「武者敗類羅峰,無門無派?」江中天視線冰冷地眯了起來,「一個無門無派的小子,能夠擊敗紅粉十三魔?這也未免,太過荒誕。」
「回父親,殷五娘也說了,從交手的過程中,此子使用出來的招數,她都從未見過,甚至,還從此子的身上,察覺不到任何一絲內力的存在。」江紫衣沉聲地說道,「這隻有兩個原因,一是此子的內力,內斂到極致,運用得滴水不漏,殷五娘察覺不到,二,則是此子,可能是體修。」
「體修是最下乘的修煉方式,縱使偶有邁入暗勁的,也註定達不到巔峰,不足為懼,為父擔心的,還是前者。」江中天皺著眉頭,輕嘆了一聲,「可惜,現在沒有時間去重點關注這個小傢伙了。」
「父親的意思是……」江紫衣忙問道。
「滅門計劃,已經全部準備就緒。」江中天的神色逐漸地冰寒了起來,「骷髏深淵,血冰深淵,峽谷深淵,三大深淵聯手,盡遣強者,以九門為目標!」江中天的殺氣騰騰,「所以,從今天開始,你的任務,是追蹤九門總部的下落,不僅要查出地址,還要將附近的地勢等信息掌握於手中,必要時候,發動滅門行動。這一個計劃,至少,要將九門,除去一半!」
覆滅九門!
江紫衣的眼眸都不由得抹過了一道瘋狂的冷光。
抱拳振聲地一點頭,「紫衣一定完成任務。」
江中天的面容流露出了一抹玩味的笑容,「我很期待,當九門之中的某一個門派,突然間,一夜之間,宣布在武者界除名。這樣的消息,會不會,瞬間,引爆整個武者界?哈哈……」江中天仰天大笑了起來,煞氣騰騰,「我骷髏、血冰、峽谷三大深淵聯手,九門之中,任一門派,皆可覆滅。」
「十年前的仇恨,總該有報的一天。」
房間內,冷厲的煞氣充斥著四面八方。
許久,重新安靜了下來。
江中天的神色恢復了淡漠,「我讓你帶回的人,為什麼沒有帶回來?」
聞言,江紫衣身軀還是不由自主地一顫慄,「父親,那鄭家,竟然魔刀鄭屠的世俗親人!」
「什麼!」
江中天的眼眸睜大得滾圓,難以置信地扭頭看著江紫衣,「怎麼可能?」
江紫衣苦笑了起來,隨即將那晚發生的事情,一五一十地講了出來。
「魔刀鄭屠,當年在大魔王的率領下,七淵邪門共同聯手的時候,我曾與他有數面之緣。」江中天皺著眉頭,徐徐地開口說道,「他從不以正面目示人,而且,性格也確實怪癖無比,沒有人知道他的身世,甚至,他幾乎沒有朋友。」
「那,出現在鄭家的魔刀鄭屠,是真的,還是有人冒名頂替?」江紫衣忍不住開口。
「沒法確定,為父對那魔刀鄭屠,認識也不多。」江中天的眼眸閃過了一抹不甘之色,「可惜了那一個上好的佳品了。她的骨骼極其特殊,若可得到她,為父的實力,可再上升一個層次!想不到,為父等了十八年,卻等來了這樣的一個結果。」
江紫衣眼眸閃過了一道冷光,「父親,要不,我們可以暗中……」
江中天內心也下意識地一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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