唰!
羅峰立即站了起來,大步地走過去。
那煎藥的護士約莫三十來歲,此時手中端著已經用一個壺裝起來的中藥,藥味濃郁。
「好了,時間也差不多了,我們快走吧。」小瑤立即開口。
「等一下。」羅峰接過了藥,聞了一下,眉頭不由得一皺,目光望著那煎藥的護士,「你沒有按照我的要求來煎藥?」
那護士怔了怔,隨即不好氣地開口,「煎好給你就是了。」羅峰跟那護士所說的煎藥過程,甚至連每一分鐘的火候都叮囑的一清二楚,然而,這護士似乎根本沒有聽下去。
「中醫煎藥,是一門大學問,你這樣煎出來的藥,藥效註定要大打折扣。」羅峰神色低沉著,這畢竟關係到了贏航的生命,絕對馬虎不得。
羅峰看了眼時間,距離一個小時的約定,只有十幾分鐘而已。
「重新抓藥!」
羅峰果斷地走向了藥房。
「哎。」小瑤急忙追了上去,「羅先生,這樣根本來不及了,張醫生說了,一個小時後,一定要開始手術的。」
「你先回去,告訴贏先生,讓他再等等。」羅峰沉聲地開口,「這藥,必須重新煎過,否則的話,根本沒有起到應有的效果。」
走廊上,那煎藥的護士嘴角不由得流露出一陣輕蔑,不屑地開口,「裝什麼逼,不就是煎藥而已,哪有什麼學問?你以為你是醫聖在世?故弄玄虛,什麼玩意啊。」
「從今天開始,你不用來這裡上班了。」一側聽見這話的葉為民冷冷地開口。
「什麼!」那護士臉色猛變,急忙焦急地道,「葉醫生,我,我沒做錯什麼啊。」
在這家醫院,被派來中醫部門,可以說是混得最差的了。然而,若連中醫部門都待不下去,那,只能捲鋪蓋離開。
「你最大的錯,就是根本不知道自己有錯。」葉為民冷聲地說道,「你連煎藥都不會,根本沒有資格留在這裡。那小兄弟所說的,恰恰是中醫的極高境界。越是高深的中醫藥方,越對煎藥的過程,要求極其的苛刻。」
那護士臉色已經鐵青了下來,一言不發。
另外一處,走廊上。
「最後十分鐘了。」張安看了一眼時間,旋即沉聲開口,「贏先生,是時候準備開始手術了。」
贏正眉頭擰著,看了眼贏了。
「我去看看。」贏了開口。
這時候,一陣急促的腳步聲音響起來。
「張醫生,贏先生。」小瑤跑著過來,氣喘吁吁地開口,「煎藥的時候出了點問題,現在羅峰要重新抓藥,所以,他說要等一等。」
「等他那不切實際的中藥?」張安冷笑地開口,「簡直是可笑。依我看,他根本就是耍耍嘴皮子,現在到了關鍵時候,就不出現了。」
「贏先生,我建議立即動手術。」張安轉臉看著贏正,「傷者的情況,隨時可能惡化,不能拖了。」
贏正心頭不由得急劇下沉。
「爸,一定要等峰哥啊。」贏了在一旁開口,「他答應過,一定可以的。」
贏正深深地吸了一口氣。
「那,既然說好了一個小時,那就等夠一個小時吧。」贏正沉聲的開口。
「這……」張安眉頭緊緊皺著。
時間一分一秒地流逝。
還有最後的五分鐘。
三分鐘。
突然間,一名護士匆匆跑了過來。
「醫生,不好了,病人的情況似乎有些變化。」那護士語氣急促地開口。
贏正等人面色頓時大變。
「贏先生!」張安振聲地開口。
「一定要救活我的兒子。」贏正的聲音顫抖,焦急地開口。
哪怕是僅剩三分鐘時間,可是,也沒法等了。
「馬上進行手術!」張安立即戴上了口罩,大步流星地走向了手術室。
「沒事的,一定沒事的。」贏了閉著眼睛,不停地祈禱著。
手術室大門不停地被推開,一個個護士從裡面走出來,又跑了進去,無比的匆忙。
贏正的心是懸著的,仿佛下方是空蕩蕩的萬丈深淵。
「小瑤護士,裡面的情況怎麼樣?」贏了見小瑤從裡面出來,忍不住大喊了一聲。
「不容樂觀。」小瑤神色嚴峻,搖搖頭,「心臟的跳動,已經非常的微弱。可是,手術,才剛剛開始……」
贏正等人的臉色都蒼白無比,雙腿仿佛都沒有了力氣。
時間一分一秒,過得極其的漫長。
「峰哥來了!」
驀然間,贏了的目光望向了走廊,猛地站直了身子。
走廊的遠處,一道身影疾步而來。
手中端著一壺藥。
他的身後,滿頭白髮的葉為民氣喘吁吁地追上來,「等,等我啊……」
葉為民看著羅峰的眼眸,帶著濃濃的熾烈之色。
他親眼目睹了剛剛羅峰煎藥的過程。
生平第一次見到如此高超絕倫的煎藥手段,需要三四十分鐘的煎藥過程,硬是被他壓到了十分鐘之內,在煎藥房中施展出來的神乎其神的手法,讓葉為民大開眼界,震撼不已。
所以,葉為民也拼了老命的跟了上來。
他一定要親眼目睹,這劑中藥,到底是不是有那麼大的作用。
葉為民心中充滿著期待。
「手術已經開始了?」羅峰神色一沉。
「峰哥,剛剛我哥的情況突然間惡化,所以要提前進行手術,不過,也就是提前了三分鐘。」贏了急忙開口。
三分鐘。
羅峰瞳孔一縮,旋即果斷的點頭,把藥遞給了小瑤,「拿進去灌給贏航喝了。」
小瑤點頭。
「還是讓我來吧。」葉為民先一步接下了這藥,「裡面的主治醫師,應該是張安吧。」葉為民的神色隱隱不爽,因為張安是對中醫部門最反對的。「以張安那尿性,你在他的手術台里給傷者喝中藥,他絕對不可能答應。」
說著,葉為民便走到了手術室的門口,推門走了進去。
手術室內,醫生護士都極其的忙碌。
爭分奪秒。
一秒之內,往往可能決定了自己要搶救的人的生命。
「心跳竟然這麼微弱了?」葉為民目光望了一眼心電圖,面色不由得一變,那幾乎已經拉成了一條直線,贏航的心臟,似乎馬上就要停止跳動了。
「傷者的形勢非常的危險,恐怕是救不活了。」張安搖搖頭,「不管了,我們盡全力去搶救,實在無力回天,那也沒有辦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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