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京城的日子,白靈無比的愜意。一筆閣 m.yibige.com
年根下,學院都沐休了,白靈便每日帶著兩個弟弟出去消費。
添置東西,或是去茶樓聽戲,每日都安排的滿滿的,白靈美名其曰是要讓兩個弟弟體驗生活,以免學成兩個書呆子。
見白靈高興,白小山和柳旭生自也不會叫她失望,不過聽了一場戲的功夫,倒是覺得這戲文里有許多東西值得學習,是他們不曾接觸過的層面。
「二姐,這戲文寫的真像是真的。」白小山在吃晚飯的時候,腦子裡還在回想著今日聽的幾個故事。
楚家戲樓的戲文,和別的地方不一樣。
雖然也有才子佳人的故事,可也有神話傳說,更有斷案和虛構的歷史事情。
不過大多數人都是聽個樂子,也少不得有人有那黑暗心思,說不得就去照葫蘆畫瓢的做些什麼。
可白小山經歷過老宅搞出來的那些事情,也曾經被綁架過,倒是在某個橋段里感同身受。
「故事裡的事,說是就是,說不是就不是,誰能說的准呢。」
白靈心情好,吃著酒樓里的飯菜,只覺得格外香,但也不忘趁機給弟弟上課。
「不過藝術來自於生活,或許這些事是東拼西湊的,又加上了一些寫作之人的想法。不管怎樣,被大眾認可的故事,那就是好故事。聽過之後,能有所啟迪,那是最好不過。就算什麼也不想,就當是打發時間好了,樂呵一下就成。」
臨近年關,酒樓的客人變少了。
大多數大戶人家,都是自家的廚房去整治一桌好席面。
可也有一些人家,會在酒樓里訂一些招牌菜,甚至是整個席面。
畢竟一年就過年一回,在這個家家團圓的日子,怎麼高興怎麼來,也會有面子。
「這楚家戲樓,背後的靠山應該夠強硬,要不然這生意怕是不好做。」柳旭生吃了一會虧,又在京城裡見識到不少事,如今徹底懂得背靠大樹好乘涼的意思。
白靈的本意是讓兩個弟弟放鬆一下,見他們都老氣橫秋的,便拿著一旁閒置的筷子,一人腦門上來了一下子。
白靈自是捨不得下狠手,可瞪人的眼神兒卻是兇巴巴的。
「讓你們出來輕鬆的,可不是讓你們凡事都往深了想。這世上自有一套生存的定律,你們想要了解世事,那就等春闈過後,去各地轉悠轉悠。
這人心是最善變的,你們現在空想再多,日後也不見得遇到事的時候,還能沉著冷靜的對待。現在你們還小,很多事情還不懂。以後你們長大了,就會明白一個硬道理,當你的身份越高,你需要去顧及的事情就越少,可也是越要命的。」
白靈說完後有些後悔,她這麼一說,不是讓兩個弟弟心思更沉嗎?
誰知白小山頗為贊同的點點頭,扭頭和柳旭生商量著春闈之後去哪裡遊歷了。
小兄弟倆說的熱火朝天,好像明天就要出門似的,倒是把春闈的事情看的很淡,讓白靈不知道是不是該欣慰了。
白靈吃了大半飽,便聞到了一股異味。
身為醫者,白靈自然知道這是什麼,視線朝窗戶的方向望去,便見窗紙破了一個小洞,正有不明顯的煙霧吹進來。
眸色一寒,白靈急忙服下一顆藥丸,又給正在說話的白小山和柳旭生吞下一顆。
兩個小子都不是傻的,見白靈面色冷寒,一句話也沒有多問,還用剛才的語氣在聊天。
但二人都用眼神詢問白靈發生了什麼事,白靈也不打算瞞著,指了指窗戶的位置。
白小山剛要起身去堵住那個小洞,便被白靈拉住。
打開茶杯,白靈手指沾著水,在桌面上寫了一行字,拍拍白小山的肩膀,做出暈倒的動作。
柳旭生會意,也立即『暈倒』在飯桌上。
「二姐,表哥,你們是怎……」白小山恨恨的看了一眼窗戶的方向,也跟著做戲『暈』了過去。
屋子裡沒有外人,三人雖然趴在桌子上不動彈,可一時半會兒也沒人進來,便只能用眼神交流。
至於是不是真正領會對方的意思,只有自己知道了。
守在暗處的暗衛,早已經收到白靈的手勢,所以並沒有出頭的意思。
「胡小姐,小的可是放了不少的眯眼進去,聽動靜裡面的人應該是昏過去了。」一個穿著小二衣裳的人,去了隔壁的包間,嬉皮笑臉的請賞。
胡倩柔激動的站起身來,差點讓桌子腿絆到,這才清醒了幾分。
「你辦的不錯,這是打賞你的,立馬滾出京城。要是敢讓別人知道,小心你的小命。」胡倩柔威脅道。
小二捧著丫鬟扔過來的銀袋子,笑著連連鞠躬,一溜煙的就跑出包間。
這麼一大包銀子,足夠小二回到老家去,買上十來畝地,再蓋上三間大瓦房娶媳婦了。
比起做跑腿的,當然還是回老家過日子更好。
胡倩柔這會也顧不得心疼銀子了,用攢了幾個月的月銀,換白靈沒有好下場,她就覺得值。
反正身為尚書府千金,胡倩柔也不會缺短了什麼,再說這又不是全部家當。
「小姐,還是讓奴婢先去看看吧。萬一他們使詐,奴婢只說找錯了人,也能脫身。」在胡倩柔要推門之際,丫頭連忙阻止道。
不管丫頭是真的忠心,還是怕主子出事被牽連,胡倩柔都不領情。
想到無意間聽到母親的計劃,胡倩柔便不想再多等一刻,否則她豈不是白白來了這一趟?
「多事的小蹄子,哪裡有你多嘴的地方?」一巴掌將丫頭扇開,胡倩柔提裙踹開房門便進去。
至於被打的丫頭,因為沒站穩而摔下樓梯,胡倩柔是連看一眼都沒有。
一個丫頭而已,死了再換一個便是。
胡倩柔進了包間,見白靈趴在桌子上不動,立即小跑著上前,伸手在白靈臉上拍打了兩下。
「小賤人,還不是落到本小姐手上了?哼!等你嘗過了的滋味,看你還有沒有臉活下去,這世上可還有你的容身之地!」
胡倩柔惡狠狠的說著,拔下簪子在白靈臉上滑動著,嘖聲道:「真想毀了你的臉,可惜毀了就沒有男人願意碰你了,本小姐也只能忍忍了。不過你的臉可以留著,你的手就沒必要了!看你沒了手,還能不能醫治別人,討好漢王妃!」
胡倩柔說著,便舉起簪子,要刺穿白靈的手掌。
可暗衛哪裡會給胡倩柔機會?
不知是什麼做的暗器,胡倩柔的手就那麼高高舉起,卻是連個單音都發不出來。
「是不是想問我為什麼沒事?」暗暗朝兩個弟弟打手勢,讓他們繼續裝昏迷,白靈似笑非笑的把玩著胡倩柔手中的髮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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