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矜年來的時候沒有做好攻略調查。大筆趣 www.dabiqu.com
他完全不知道這家餐廳用完餐後會給客人贈送一張酒店的免費入住券,可以拿著券去樓下的酒店兌換成一張房卡。
沈矜年接了尷尬,不接顯得他思想齷齪似的,更尷尬。
就在沈矜年大腦里天人交戰的時候。
顧硯抬腳擋在沈矜年的身前,泰然自若地接下了房間兌換券:「謝謝。」
沈矜年在他接下來以後,眼疾手快攥住顧硯的手腕,紅著耳根強行帶著顧硯大跨步朝外面電梯走去。
沈矜年急著辯白,眨眼頻率都增快一倍:「這張房卡不是我安排的,你信嗎?」
「我信。」顧硯點頭,帶著羞恥到喪失行動能力的沈矜年上了電梯,「這種銷售方式並不少見,不過我有些詫異他們竟然送了房卡,沒送玫瑰花。」
一句話轉移了沈矜年的注意力,被顧硯引導向了下一個話題。
沈矜年仰著頭看男人利落流暢的下頜線:「你喜歡玫瑰呀?」
顧硯敏感地察覺到這個話題可能會延展出一件不好的回憶,怕舊事重提影響沈矜年心情。
「嗯。」顧硯垂下頭和沈矜年視線相交:「玫瑰也好野菊也罷,區別是我只喜歡你送的。」
沈矜年聞言,拍了拍顧硯的肩膀。
語重心長地給顧硯畫著大餅,暢想未來:「放心吧顧硯,等嫁到沈家來以後我給你種玫瑰園搗玫瑰茶泡玫瑰浴,醃成玫瑰公主,家裡所有的玫瑰花都由你統治。」
「不需要那麼多的。」顧硯聽著沈矜年故意調笑他的發言,伸手揉了揉沈矜年柔軟的髮絲,「我只要你這一朵就足夠了。」
「。」
沈矜年撓撓頭,撇過頭去不再直視男人,他其實聽得心裡怦怦跳,又不願意承認。
並且還會倒打一耙,在心底生悶氣顧硯是個死戀愛腦,一點幽默細胞都沒有。
沈矜年三番五次地意識到自己每次暗戳戳地陰陽怪氣和他聊天,都仿佛踢到了一團棉花上,但是不得不說還怪暖和的。
室外有些起風。
空氣里的濕熱被拂走了大半的熱感,涌動的氣流與潮氣結合著在夜裡招搖,竟然還意外地有些涼意。
顧硯抬腕看了一下時間:「十點半了小寶,我們現在要回去休息嗎?」
「你指的是回家還是回酒店?」
顧硯攥著房卡,沈矜年終於逮到機會從顧硯身上找樂子看。
顧硯:「沒有什麼區別,不論回家還是住酒店,我們無非都是睡在一起的。」
沈矜年:「」
話是這麼說,但是他們這關係去住酒店的話,多少有點說不出口的曖昧感。
顧硯見沈矜年不置可否地態度就明白了他的內心所思,試探著提意見:「我們住酒店好不好,這是我們的第一次約會,不如貫徹到底。」
只一個理由,沈矜年毫不猶豫地同意了顧硯的請求:「好啊。」
臨出發之前,顧硯脫掉自己的外套。
看似隨手搭在沈矜年的肩頭,微弱的雪松信息素頓時飄揚在他的鼻尖,帶來任何香氣無法復刻出來的舒適感。
不過…
沈矜年回頭看看近在咫尺的酒店,只有不到100米的距離。
他猶豫了一下還是沒有拒絕顧硯的好意,披著暖和噴香的外套和顧硯一起拿著免費的券開了酒店房間。
是沈矜年很滿意的湖景套房。
透過窗戶可以直接看到被千百盞城市燈光映照得五彩斑斕的湖面,隨著清風微微地盪起層層漣漪,像點塗水彩洇開後組合成的巨大幅波普藝術畫。
沈矜年站在窗邊,遙望著城市夜景。
顧硯悄無聲息地從背後靠近,攬住沈矜年的肩膀,沈矜年下意識地要轉身,結果被顧硯摟得太緊,動彈不得絲毫,反而是掛在他肩頭的外套意外滑落。
短袖之下,肌膚相貼。
即便是手臂的觸碰,也足夠沈矜年渾身發燙。
顧硯敏銳察覺到他微熱的肌膚:「是不是剛才吹到涼風了,哪裡不舒服嗎?」
這個問題,沈矜年難以回應。
他從出生到現在滿打滿算二十年零十一個月的牡丹狗,沒有談過戀愛也沒有和別人做過負距離的接觸,導致現在身體敏感到一碰就發熱。
總不能上趕著被顧硯嘲笑。
沈矜年掙脫開男人的懷抱,面不改色心不跳地說:「是乍冷乍熱後的正常反應,我皮膚敏感一直這樣的,先去洗澡了。」
言罷。
沈矜年沒有給顧硯回應的時間,抬腳就溜,頗有種此地無銀三百兩的意思。
顧硯望著消失在拐角的背影,唇角微微揚起笑意,趁著沈矜年離開的間隙,將手機里的訂房信息全部移除。
又等了二十多分鐘。
才看到濕漉漉的小貓從浴室里偷摸溜出來,略顯侷促地攥緊了睡衣的下擺遮住大腿,一溜煙去洗衣房裡把衣服都塞進洗衣機里清洗烘乾,然後又快速輾轉回客廳,正襟危坐在沙發上。
這種姿態的緣由,顧硯再清楚不過。
沈矜年出門沒帶來換洗內衣。
他也沒帶。
不過,等他洗完澡以後沈矜年已經又恢復了先前泰然自若的模樣。
洗衣機已經停下了,夏季的衣服單薄,好洗還容易烘乾,二十分鐘就足夠沈矜年重新找回安全感。
見到顧硯從浴室里出來的時候,還慌亂地用身體擋了一下島台,一臉神秘地向他招手:「顧硯,你過來一下。」
顧硯暫且將髒衣服收好。
直奔沈矜年的方向:「怎麼了?」
沈矜年閉口不言,面容里藏不住的歡忻。
兩人之間距離十厘米時,沈矜年突然抬手,捂住了顧硯的眼睛。
他語音控制著室內的燈光全部熄滅,趁著整個密閉空間陷入黑暗的時候悄悄轉移到顧硯身後,不過手掌卻始終都蒙著男人的眼睛。
顧硯並不知曉沈矜年的意圖:「小寶?」
沈矜年的身體緊緊貼合著顧硯的背部,帶動著男人一起向前走過去。
直到距離島台三十厘米處,沈矜年頓足,悄然鬆開自己的手掌。
顧硯被遮擋的視線里驟然透進一豆暖黃色的燭光,點燃在奶油蛋糕的邊緣搖曳起舞,火苗散發出的昏黃光輝將他們二人圈在一起。
耳邊的世界靜謐無聲,這一瞬間恍若只剩下他們兩個人。
沈矜年的笑意在燭火之下,更顯得熠熠生輝:「成年禮當然要有蛋糕吃。」
顧硯的視線從沈矜年的笑臉轉移到蛋糕上。
入目是堆放得歪歪扭扭的蛋糕胚和粗糙到不堪入目的抹面,以及蛋糕上看不出絲毫人形的一家三口畫像,不難猜測就是沈矜年的手筆。
沈矜年給他解釋著說:「我其實也考慮過等到你生日的時候再補上成年禮,可是十月份太遠了我等不及,還不如現在及時行樂,何況這樣的話今年就可以過兩個生日,多一次快樂,不過…我這次就不祝你生日快樂了,你可以理解的吧?」
顧硯喉間酸澀。
「別光顧著感動了傻子。」沈矜年催促,「蛋糕多少要吃一口,趕緊吃完了我還有禮物要送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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