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頭衝著曾子墨笑了笑,金鋒平靜的面對將要到來的結局。筆神閣 bishenge.com
就在這千鈞一髮,就在金鋒帝都山航空母艦即將徹底覆滅的時候,一個人站到金鋒的跟前微笑說道。
「袁延濤先生,你想對金鋒做什麼?」
袁延濤眨眨眼正色說道:「無論是誰,都逃不過法律的制裁。」
「無論他再位高權重,無論他再隻手遮天,只要他觸犯了法律,那他就一定會受到法律的嚴懲。」
「好。說得好!」
廣基面帶著俊朗的笑容大聲為袁延濤點讚,嘴裡朗聲說道:「誰說金委員觸犯了法律?」
袁延濤微微一滯,看著廣基那丰神凱凱的笑容,眼瞳輕輕收緊遲疑問道:「廣先生你這話……」
廣基收斂了笑容,揚起左手對著袁延濤說道:「我不知道你跟金委員有什麼血海深仇,也不想聽你的陳腔濫調。」
「但是我想告訴你。金委員是我見過最優秀的同胞。」
「他從走街串巷收破爛起家,一步一步腳踏實地走到今天,靠的是他自己。」
「星洲斗寶,全勝李聖尊靠的也是他自己。」
「他從星洲帶回數以萬計的國寶,其中一百件國寶他免費捐給了國家。」
「這一百件國寶中,其中九十件為一級甲等重寶,特一級國寶七件,鎮國級國寶三件!」
「這些價值不低於三百億的國寶,金委員他沒有半點猶豫就全部捐出來。」
「不但如此,他還免費租借給祖國各省市博物館不下兩百件重寶重器!」
「這是什麼樣的一種行為?」
說到此處,廣基語氣加重沉聲說道:「這是他對祖國的貢獻。憑藉他的廣泛學識和淵博學問,他改寫了美洲文明的發源史。這是他對世界考古最大的一筆不可磨滅的貢獻。」
「古往今來今古中外,有誰能做到像金委員這樣大公無私?又有誰能做到像金委員這樣白手起家縱橫捭闔?」
「請問袁延濤秘書,你能做到嗎?」
肅聲朗朗的話語傳遍全場,繼而傳遍世界。
每個人都被廣基的話深深吸引,感同身受,如臨其境。
當廣基挨著挨著把金鋒的貢獻一筆一筆道出來的時刻,場內場外無數人靜寂無聲,卻是早已血脈沸騰。
更多的人對那袁延濤充滿了憤慨,充滿了憤恨!
袁延濤只感覺周圍有無數道怨恨的目光打在自己的身上,心裡暗叫一聲不妙,卻是硬著頭皮正義凜然的回應廣基。
「這個世界上是有公平和正義的,沒有公平和正義,那這個世界的秩序也就亂了套。」
「無論金院士為祖國為世界作出過多大的貢獻,但是瑕不掩瑜,他的行為已經觸發了法律。」
「無論……」
「不!」
「你錯了!」
廣基上前一步嘶聲叫道。「袁金委員沒有觸犯法律!」
「因為,子龍鎧!」
「是,我----」
說到這裡,廣基又復上前一步,眼睛直面袁延濤,用盡全力一字一字、長空厲喝出口!
「買下來----」
「捐給祖國的!!!」
買下來捐給祖國的!
買下來捐給祖國的……
買下來捐給祖國的……
聽到這話,金鋒渾身一抖,猛然回頭吃驚的看著廣基。
這一句話讓金鋒都懵了,腦子也炸了!
整個七重廳在這一時刻迴蕩著廣基聲嘶力竭的吼叫,這吼叫如同春雷一般響徹全場,炸得現場每個人東倒西歪,神魂出竅!
每個人都張大了嘴張大了眼,完全不敢相信自的耳朵。
捐了。
廣基捐了。
廣基把傳世奇珍子龍鎧捐給了祖國了!
他把價值十億刀郎、價值六十七億五千九百萬軟妹紙的鎮國之寶捐給了祖國了!!!
太恐怖了!
那是十億刀郎,那是快六十八億軟妹紙呀!
他竟然說捐就捐。連沒眉頭都沒皺一下呀!
買下來花了十億,捐出去又去了十億。
這樣算起來的話,那……廣基就整整損失了二十億吶!
我尼瑪餵……
太土壕了,太任性了,太……不可思議了。
這簡直比鄭威都還要土壕的超級土壕呀!!!
現場每個人耳朵中驚雷聲兀自響個不絕,雞皮疙瘩卻是浮現了一身,完完全全真真正正的被廣基的話給震著了。
逼格最高的鄭威在這一刻第一次主動抬頭看了看廣基,鼻子裡悶哼出聲,露出深深的不屑還有那強烈的不滿。
早知道這玩意老子就買下來,再他媽捐出去,裝個超級大逼,全世界都他媽對老子歌功頌德!
他媽的!
失算了!
這麼大一場功德,愣是被這個無名小卒給搶了去。
操蛋!
坐在人堆里不顯山露水一直笑呵呵的李姓中年人在這一刻卻是輕輕搖了搖腦袋。
金鋒這個人還是太嫩了。
這一劫要不是小廣基為他擋了災,他還真就完了。
欠了廣家這麼大個人情,我看他以後又拿什麼去還?
廣基驚世豪言還在大廳里激盪不休,對面的袁延濤卻是完全沒有一點點的反應。
他的整個人早已石化變作了木偶,呆呆吶吶的看著廣基,腦袋一片漿糊,一片模糊。
這一刻,袁延濤受到的暴擊傷害無疑是最巨大。
他知道廣基的捐贈只是臨時起的意,但他怎麼也不明白,廣基怎麼就捨得把這曠世奇珍給無償捐了出來。
這可是整整的十億刀郎呀!
一個小縣城一年的雞滴屁也不過才幾億軟妹紙呀!
這一捐,就把一個小縣城幾年的雞滴屁給捐了!
這樣的行為,真的是聞所未聞,見所未見。
再看看夏玉周,他完全就是一幅沒了精氣神沒了骨頭的一堆爛肉。
眼淚從夏玉周的臉上淌落下來,讓夏玉周蒼老了十歲還多。
夏玉周哭了,傷心絕望的哭了。
自己苦心經營了二十多天的算計,算得來頭髮都白了,身子骨都癱了,自己把金鋒所有的退路全部算計完了,把金鋒所有能應對的招數全都算計堵死。
然而,卻還是算計不過……
天數!
這一刻,夏玉周突然明白人算不如天算的古言。
這一刻,夏玉周只感覺自己這一生都白活了,全世界也就剩下了孤零零的自己。
這一刻,夏玉周突然又恨起了自己的父親。
他恨夏鼎扶持金鋒,他恨夏鼎給金鋒的保駕護航,他甚至還恨自己的父親的遺囑,他更恨自己自己的父親死得太早!!!
「尊敬的袁秘書先生,我的回答你還滿意嗎?」
當廣基一臉沉穆的質問著袁延濤的時候,袁延濤只是呆滯呆板像一具木頭人般點點頭。
這一刻,袁延濤只感覺一座華山塌了下來砸中自己,將自己砸成粉身碎骨。
大勢已去,無力回天。
趙慶周這時候輕輕努努嘴,聶建卻是恍若未見,他的一顆心早已魂遊了天外。
趙慶周拳頭堵著嘴輕哼一聲,狠狠給了聶建一腳壓低聲音叫道:「還他媽愣著幹嘛?」
「趕緊搶子龍鎧呀。別讓他捐給神眼金的博物館。」
挨了一腳的聶建如夢初醒,渾身一個激靈飛速趕到廣基身畔,雙手握住廣基的手不住的說著感謝的話語。
廣基卻是呵呵一笑,溫和平靜的說道:「既然趙老先生捐贈了子龍鎧給金委員義拍,那我,也就借花獻佛……」
「這件子龍鎧,我就捐給金委員的博物館好了。」
聽到這話,聶建頓時苦逼得不像話,鬱悶得不行。卻又強自擠出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含著淚再次感謝廣基的慷慨。
回過頭看看趙慶周,趙慶周也在同時黯然垂目,狠狠的掐了自己大腿一下。
「狗日的!」
「你小子,狗屎運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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