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構思新地圖,最近幾天的更新,都會慢一些。)
蓬萊閣的船與許應記憶中的那艘———載著三千童男童女飄揚渡海尋找仙山的船相比,要小了許多,但更為精緻。
船是樓船的格局,船靠後的位置是一座宮殿,前方是一座兩層樓宇,三道船帆,分別立在船首船中和船尾。
許應、徐福當初乘坐的船規模比這大了許多倍,那艘樓船上有九宮,十二樓,宮有三層,樓是十六層,廊橋相連。
又有大小廂房數百間,甚至連船艙中也有鴿籠一樣的房間,用來住人。
船帆大大小小有數百面,專門負責風系神通的鍊氣士便有百人之多。
那艘船,就是一個移動的城市,駛入茫茫不可測的海洋,出海尋找仙山。
對那段經屋,許應總有些回憶不願意想起。
那段經屋,充滿了勾心鬥角,相互傾軋,三千童男童女來自不同的門派,內鬥廝殺,不斷上演,甚至許應最後也暗算了徐福,將徐福留在方丈仙山上,獨自離去。
「林閣主,能否借你這艘船出海,尋找蓬萊仙境?"許應詢問道。
林天華遲疑一下,咬牙道∶「許兄傳我祖法,於天下鍊氣士有恩,又是七爺筵爺的好友。七爺筵爺義薄雲天,我若是說不借,愧烏人子。況且,我也想去一趟蓬萊仙境!」
蠣七、大瞳聞言,又羞又愧。
大瞳心道「我們如此待他,他卻把我們當成生死之交,著實是愧殺我……等一下要是草爺鑽到林閣主的希夷之域,把他控襞,將他帶入崑崙玉京。草爺犯了錯,我和七爺沒有啊,我和七爺反而救了他。」
它隨即釋然「草爺愧烏人子~」
跟人登上蓬萊樓船,各自挑選房間。
蠣七體魄太大,喜歡盤在甲板上,尾巴垂在海中,墳頭草紮根在蠣七頭頂,竊取大蛇精氣。
這株草送了竹嬋嬋一片葉子,現在拼命要把損失的能量榨回來,努力長出一片新葉子。
蓬萊樓船舶動,這艘大船緩緩駛入海中,突然有風徐來,將三張船帆撐開。
樓船漸斬加速,速度越來越快。
許應走出房間,向遠處看去,只見陸地越來越遠。
大海極勘神秘,尤其是元狩世界連接著的這片海洋,更為神秘。在元狩世界的傳說中,這片海洋連接著其他世界,甚至異度時空。
四千年前許應徐福出海,樓船在不知不覺間駛出了元狩世界,進入另一個時空。
在那個時空中,沒有天道。
大道法則迥異,到處都是可怕的魔神,稍有不慎,便會死在那裡。
他們遭遇的危險,許應也無法解決,他的神通也無法對抗那些可怕存在,最終徐福用人命獻祭才擺脫危險。
「這次出海是去尋找蓬萊仙境,應該不會遇到那個時空吧」
許應目光閃動,此次沒有徐福同行,而且此時的自己遠比四千年前強大,就算誤入那個時空,也不至於沒有自保之力。
林閣主對泥丸長生訣中的內容有些疑難未解,來尋許應,卻見許應不在房中,他來到甲板上,只見許應和楚湘湘湘在研究樓閣上的道象烙印。
林天華叫了兩人幾聲,許應和楚湘湘卻沒有聽見。
「林兄,他們在研究這艘船用什麼辦法駛往蓬萊仙境,已經入迷了,聽不見你的聲音。」
蠣七笑道,「你有何事」
林天華道「我最近一段時間修行泥丸長生訣,始終不得要領,無法打開遴祖洞天。」
蠣七笑道「你有何處不解你說與我聽,說不得我能幫你解答。」
林天華於是將自己沒有理解的地方說了一遍,坑七略略沉吟,便一一作答,林天華聽得又驚又喜,心中還有些慚愧∶「七爺如此博學,我還不如他,愧對屋代閣主。」
蠣七跟隨許應修行,耳濡目染,學到的都是天道符文、仙道符文這些高深莫測的東西,眼界見識早已在不知不覺間超過了很多宗門的宗主、門主,只是他自己未曾發覺。
他覺得自己能夠解答是理所當然,殊不知在林天華的眼中,這份天資悟性是何等恐怖。
能夠做一個名門大派的宗主的老師,當然厲害至極。
許應和楚湘湘將這艘船上的符文和道象整理一遍,發現了幾處至關重要的符文,道∶「其他道象,都是用來加固這艘蓬萊樓船,唯獨這幾個仙道符文,是用來定位蓬萊的方位。」
楚湘湘因為有天道披風在身上,這些日子參悟天道,智慧開悟,提升很大。
她本是凡人得香火而修成神祇,平日裡感悟天道,如今天道造詣突飛猛進,參悟船體各種道象不在話下。
只是對於仙道符文,她的見解便不深了。
她屬於原始神靈,走的路子不是鍊氣土的修煉體系,鍊氣士首先參研道象,從道象中領悟天道,從而突破天道,渡劫飛升,成為仙人。
但原始神靈掌握天道便是上限,很難突破天道。
他們只能掌握更多的天道,或者提升更多的香火之氣。
許應參悟那幾個仙道符文,不知不覺間入迷,過了幾日,還是未曾醒來。
蓬萊樓船在海上航行數日,林天華也在蚯七的指點下,修成泥丸長生訣,正自歡喜,突然怒濤拍來,將蓬萊樓船一下子托舉到數百丈的空中。
翠人心中一驚,楚相湘正欲催動神通,穩住這艘失控的樓船,卻見蓬萊樓船到了數百丈的高空,卻沒有落下來,而是駛入了另一處海面。
海上,沙鷗雲集,無數雪白的大鳥振翅飛行,從他們上空飛過。
蓬萊樓船的船底,一個巨大的陰影正自緩緩游弋,擺動尾巴,掀起海流。
「這不是元狩世界」
楚湘湘剛剛想到這裡,只見船身劇烈搖晃,左搖右擺,似乎要被那海中大魚尾巴攪起的漩渦吞噬。
但下一刻,船體擺正的時候,他們竟然駛入黑夜之中,出現在夜間的海面上。
楚相湘驚疑不定,蟣七、林天華、大筵和墳頭草都支棱起來,警惕的東張西望。
船體搖擺的時候,這艘船竟又穿越,載著他們進入另一個世界。
只是這個世界處在夜晚之中。
「ka嚓~~」
夜間的海面上電閃雷鳴,突然間便風雨大作,在那雷霆之間,黑暗中隱約有身,軀偉岸的神魔屹立在大海和烏雲之間,掀起滔天海浪,手中高舉三叉戟,用力向這邊擲來。
眼看那件武器便要將樓船刺穿,突然又是一道雷霆炸開,蓬萊樓船駛入另一個時空。
突然刺眼的陽光照入他們的眼帘,蓬萊樓船此時正從一片森然峭壁之間穿過兩岸是如荊棘的刺一般胡luan生長的山體,鋒利無比。
蓬萊樓船駛過這道海峽,軌七回頭看去,不禁駭然,那道海峽哪裡是海峽,分明是一隻巨獸的大嘴!
那是一隻死亡的巨獸的嘴巴,剛才蓬萊樓船便是從這具巨大的骨架的口中駛過。
「幸好是死的,若是活物的話……」坑七打個冷戰。
冷戰尚未結束,蓬萊樓船又進入了另一個時空,一個龐然大物迎面是來,是另一艘規模更加巨大的樓船,兩搜船擦身而過。
交錯的一瞬間,蓬萊樓船被那艘巨船擠壓得《咯咯吱吱》作響,若是撞在上面,只怕必將粉身碎骨!
蠣七回頭望去,只見那艘樓船上船帆林立,有著九座巨大的宮殿,十二座高聳入雲的木質樓宇,還有大大小小的廂房不計其數。
船幫處,插著各種各樣的旗幟,一面旗幟被狂風吹動,嘩啦展開,上面繡著一個秦字。
「那是什麼船」
蠣七翹首張望,只見那艘船也在海綿上混亂的時空中穿梭,忽然消失無蹤。
「那艘船難道是……」
蟣七臉色劇變,連忙叫道,「縫爺,草爺,剛才那艘船應該是四千年前阿應和徐福渡海的那艘船!」
大筵被嚇得鰭鑙作響,連忙道「你不要胡說四千年前的船,怎麼可能與我們相遇?】
墳頭草從坑七腦門鑽出來,瑟瑟發抖。
蠣七也瑟瑟發抖,顫聲道∶「真的是那艘船,我還看到了秦字」
楚湘湘湊過頭來,猜測道∶「或許是當年應叔叔和徐福拋棄了這艘船,以至於這艘船一直在海上漂泊。你看到船上有人嗎?我覺得船上一定沒有人。」
蠣七想了想,好像看到了船上有人,又好像沒有看到。
這時,許應的聲音傳來,道「在這片海域遇到什麼事都不稀奇,你們剛才遇到的,說不定就是四千年前的我。那時,我和徐福以及三千門派的精銳,正在穿過這片海域。」
罘人見他醒來,連忙聚到他的身邊,林閣主詢問道∶「當年你們穿過這片海域的時候,遇到了什麼?
許應遲疑一下,老老實實道∶「一艘船,和咱們現在乘坐的船幾乎一模一樣,上面還盤著一條大蛇。」
罘人呆了呆,露出不知是震驚還是恐懼的神色。
許應的臉色也有些不太好看,四千年,他的確在這片海域上看到了一艘與蓬萊樓船一樣的樓船,與祖龍樓船擦身而過,險些相撞。
他定了定神,催動玉壺證道經,撲向四周的海面。
頓時,這片海域的真相浮現在他的面前。
但見,無數錯亂的時空如同無色的鏡面,橫七豎八的插在海面上,而這片大海正漂浮在星空之中,平鋪開來,浩浩蕩蕩,不知有多廣闊。
海面通過錯亂的時空,與大大小小的世界相連。
樓船劇烈顛簸,從一座巍峨的門戶下駛過,那座門戶巨大無比,幾乎是平行壓在樓船上空。
許應仰頭,看到《南天門》三個大字
這時,一個威嚴的聲音傳來∶「嚴防死守,一定要盯緊了,不能讓人偷渡上來」
樓船與那座門戶錯過,許應遙遙看到似乎有仙人正在向這邊追來,但下一刻轟隆一聲巨響,樓船劇烈抖動,駛入另一個時空。
天色突然變得黑暗下來,這一刻,船上所有人都只覺天地大道寂滅,完全沒有了威力。
蓬萊樓船也失去了動力,只能憑藉慣性繼續向前漂流。
許應心頭一突,望向四周,這裡正是當年他與徐福駛入的那片海域,天道不存之域。
「許應,終於等到你了!」
遠處海面轟然炸開,黑暗中一尊巍峨魔神冉站起,隱約間可以看到猙獰的筋軀上有一條條手臂在空中舞動。
那魔神相隔百里便伸出大手,向樓船抓來,聲音炸開∶「當年你與徐福欺騙了我,我在這裡守了你四千年,你終於回來了」
出你坦什大油寶姿的壞口飛升是燭更新,為了你下次還能奪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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