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日三更,第二更!)
聽到這二人的聲音,上官流雲、趙晉二人相互對視一眼,各自警惕不安了起來。
蘇青嬋眉頭微微一蹙,停下了腳步。
「蘇師姐,他們是誰?」
冷劍秋小聲問道。
「御靈宗的元嬰長老吳尊和天符門元嬰長老沐道人!」
蘇青嬋神色凝重地說道。
冷劍秋、晴雪等四女面色各自一變,心頭莫名驚慌了起來。
兩名元嬰長老同時出現在天師府地盤,而且是衝著天師府眾弟子而來,顯然是沒安什麼好心。尤其是御靈宗的地盤並沒有和天師府地盤接壤,其間還隔著合歡宗占據的地盤,難不成,這兩大宗門要聯手打劫?
「明人不說暗話,諸位找上門來想要做什麼?」
燕霽雲直截了當地問道,這兩隊人馬若是為了尋寶,決不可能聯手而來。
「燕道友放心,我們是為了柳長生柳道友而來,是想要替門下弟子答謝他的恩情!」
低沉的男子聲音再次響起。
「是啊,我們是為了柳道友而來,燕道友和諸位道友若是忙著尋寶,只管離開就是!」
另一道年輕男子的聲音隨聲附和地說道。
聽聞這二人的言語,燕霽雲、上官流雲、蘇青嬋等人不約而同地把目光投向了柳長生。
柳長生卻是有些懵圈,兩宗人馬專門為了尋找自己答謝恩情,簡直是扯淡,自己救了這兩宗的四名女弟子沒錯,這四人要答謝,卻不可能會選擇這樣的時機,畢竟,這處青蓮神宮中的寶物還有很多,沒有誰捨得在此時分心。
難不成,是因為這四女泄露了楚青的存在,道出楚青手中有大量的靈藥、寶物,引來了這兩宗修士的覬覦?
神識掃過,林竹音、何道姑以及那名御靈宗的凝氣期女弟子皆在這十五人中,唯有御靈宗的那名金丹境女弟子不在。
兩隊人馬乃是衝著自己而來,不可能不予搭理,沉吟了片刻,眉頭一皺地問道:「兩位道友能把話說得清楚一些嗎,柳某怎麼有些聽不懂呢?」
「柳長生,你少在這裡裝蒜,你殺了我天符門兩名師弟,搶走了他們身上的寶物,這筆血債必須要用血來償,納命來吧!」
一道惡狠狠的男子聲音遠遠傳來,充滿著憤怒。
「姓柳的,你若是想要引起三宗大戰,只管逃走就是!」
另一道男子的聲音響起,聽起來有幾分耳熟,似乎是御靈宗的宋姓男子。
隨著二人的話語,兩宗弟子突然間就分散了開來,呈扇形分布,快速向前行進,聚成了一個圓弧,似乎是要把天師府眾人圍在正中。
柳長生最擔心的就是有人發現自己進出過神丹閣,或者是發現自己進入那處禁制中樞取了高階傀儡和大批寶物,又或是有人覬覦楚青手中的寶物,沒想到,卻是有人來陷害自己殺人,這一下,反而安心了不少。
目光緩緩掃過圍攏而來的兩宗修士,不動聲色地問道:「敢問諸位道友,柳某是何時殺了你們的同門?」
「我御靈宗前天失蹤了兩名弟子,而昨夜,又有一名弟子被你所殺,有人親眼目睹,此事休要狡辯!」
宋姓男子的聲音再次響起,離著眾人越來越近。
「本尊前天一直和同門在聯手尋寶,昨夜在閣樓中休憩,皆有同門可以做證,想陷害本尊,你們也找一個拿得出手的理由來!」
柳長生不怒反笑,語帶嘲諷地說道。
兩宗修士並沒有因為他的言語而放慢腳步,反而是整齊劃一地向前推進,離著天師府眾人有百丈距離後,這才紛紛停下了腳步,一個個神情凝重,嚴神戒備。
仔細一數,兩宗弟子共有十五人,以區區十五人,自然圍堵不住天師府的九人,不過,御靈宗弟子在停下腳步之後,紛紛招喚出了靈獸,妖雲翻滾之間,多達十餘只中階靈獸出現在了御靈宗弟子的身畔,而天符門弟子則是紛紛祭出法寶、符篆,一個個身上靈光繚繞符文閃爍,有人甚至接連在身上拍上了三四張鐵壁銅牆符,有人卻是直接祭出了金剛巨力符。
御靈宗中卻也有三人沒有招喚出靈獸,一人是那名相貌普通的藍袍中年男子,一人是被柳長生暴打過的韓坤,另一人則是被柳長生救過的那名凝氣期女修。
這名藍袍男子站的位置最靠前,隨隨便便一站,卻是淵渟岳峙一般氣勢十足。此人,正是御靈宗元嬰長老吳尊。
吳尊的左側,乃是一名身著月白色道袍頭戴烏木道冠的年輕道士,二十五六歲模樣,面如冠玉,劍眉飛揚,腰間斜插著一桿銀絲拂塵,身周一道道淡淡白光繚繞,身姿瀟灑飄飄如仙。
這道士,正是天符門的絕代天驕沐道人。
「燕道友,柳長生說得可是實話?」
沐道人瞥了一眼柳長生,雙眉一揚地說道,隨後把目光望向了燕霽雲,神情冰冷,一臉的倨傲之色。
看到沐道人的神情,再聽到這句詰問,燕霽雲本能地心生厭惡和反感,眉頭一皺,說道:「沐道友恐怕是弄錯了吧,柳師侄晚夜的確是在休憩!」
柳長生所居的閣樓離他所居的大殿並不遠,有禁制存在,進出閣樓都會有動靜,昨夜他雖在殿中靜坐,可以他的神通,卻沒有發現那座閣樓的禁制有異動之處。
「是啊,兩位前輩和諸位道友肯定是認錯人了,我等昨夜皆在打坐靜修,這一點毋庸置疑!」
上官流雲緊隨燕霽雲之後為柳長生做著辯解。
柳長生拜在了上官傑的門下,當日還曾救過他一命,此時此刻,當著如此多人的面,很有必要為柳長生出出頭。
「聽你的意思,你昨夜和柳長生在一處廳室之中休憩?」
沐道人雙目微微一眯,目光直視上官流雲。
上官流雲被他鋒銳如刀的目光一望,神魂竟是一陣莫名震顫,心頭更是一陣慌亂,情不自禁般地脫口說道:「昨夜柳師弟單獨在一間閣樓之中休憩,晚輩並沒有和他同處一室,不過,這也不能說明……」
「好了,不用再多說了!」
沐道人擺了擺手,蠻橫地打斷了上官流雲的言語,目光掃過天師府眾人,最後落在了柳長生的臉上,嘴角邊浮出一抹譏笑,說道:「如果本座所料不差,這個休憩的提議乃是出自你柳長生之口,而你昨夜孤身一人獨自休憩,正是想要藉機外出行兇,本座說得對嗎?」
「好像有些道理,你繼續說!」
柳長生竟然沒有反駁沐道人的言語,反而神色淡淡地點了點頭。
看到他這般模樣,燕霽雲、上官流雲、趙晉紛紛望了過來,心中竟是生出了幾分疑惑,的確,以柳長生的神通,想要瞞過他們,單獨外出,也並非不可能之事。
就連蘇青嬋、晴雪二女也把目光望向了柳長生,心中生出疑惑,面對遍地的寶物,柳長生竟然連續兩晚「酣睡」,的確有些不正常,而偏偏御靈宗、天符門接連有弟子被殺,以柳長生的神通,想要殺死金丹修士,可謂是輕鬆異常。
「你外出行兇的目的,乃是為了尋找培嬰丹,如果本座所料不差,你昨夜已經得手,這才趁亂逃竄,沒有繼續行兇,本座說得對嗎?」
沐道人更加咄咄逼人。
「這個理由找得不錯,還有嗎?」
柳長生再次點了點頭。
「狂妄!」
沐道人面色一沉,冷聲斥責道。
扭頭望向了燕霽雲,打了個揖首,說道:「燕道友,事情就擺在這裡,血債必須血來償,貧道和吳尊兄已經商量過,不會挑起三宗之間的紛爭,柳長生殺了人,必須償命,而燕道友和諸位天師府道友卻沒有必要來淌這混水,現在就可以離開了!」
本章節完。(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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