筆神閣 www.bishen8.cc,最快更新擦槍走火最新章節!
第二十六章。
幾乎同一時間,顧白裴電話也打進來,要她代表顧家去探望施夜朝。「我已經和你施伯父打過招呼,晚一些會有人過來接你。」
顧白裴用意顧落當然清楚,卻也找不出拒絕理由。
果然,很有人來接她,施拓辰私人飛機,直接把她帶到多倫多施家老宅。有人引領她穿過花園和長廊,來到坐落後方別墅,顧落沒見到施拓辰本人,只見到紀翎,說了幾句安慰話後,從外面進來幾個人,那為首正是施夜焰。
顧落這才記起顏夏提到過施夜焰被施拓辰召回來事,心頭不由得又籠上一層烏雲。施夜焰早幾年就已經徹底退出了施家,基本施家所有大事小情他都不再參與,這次施拓辰叫他回來明顯有意讓他暫時接了施夜朝手。
那人……究竟是傷成了什麼樣子?
對於顧落出現施夜焰並無意外,紀翎聽他報告了些事,才轉而拉著顧落手吩咐他:「我去忙,你帶顧小姐去看看evn。」
施夜焰頷首,帶著顧落出了別墅來到位於小花園後方單獨坐落著一棟房子,裡面左轉右轉穿過幾條走廊。顧落跟他身後,默默看著這男人背影,回想上一次見面,似乎都是上個世紀事情了。
「小茶葉還好嗎?」
施夜焰淡淡「嗯」了聲,腳步慢下來。「月茹說太子婚禮那晚,你也。」
「。」顧落跟著他速度,笑著問道:「你沒有因為太子悔婚事和施夜朝又打起來吧?」怎麼說太子也是游月茹親弟弟,即便太子從前和施夜焰有過節也因為游月茹早已經化解開。
施夜焰停下,扭頭看她,給了她三個字。「打過了。」見顧落明顯一愣表情,他又驀地笑了:「逗你,不過月茹確實因為evn和我大鬧了一場,到現都沒消氣,我沒想到evn直到這麼多年後還對褚妤汐放不下,竟然做了這麼缺德事。」
「凡事不能只看表面,尤其涉及到感情事,沒多少人真捨得去傷害心裡那個人。」
為施夜朝辯駁話顧落脫口而出,話一出口,施夜焰看她眼神里閃了一下。顧落尷尬,自己也想不明白怎麼會為他說這樣一句話,又沒辦法解釋,幸好施夜焰很換了話題。
「你傷現怎麼樣了?」
「還恢復期,沒大礙。」顧落疑惑,「你怎麼知道我受傷了?施夜朝告訴你?」
這一次,施夜焰看她眼神又複雜了許多,似探究,好奇,猜測。「不,是月茹說。」
顧落蹙眉,越發疑惑。「月茹姐又怎麼會知道?」
說話間,兩人已經來到一個房間門外,施夜焰按了下門把,將門推開,頗有些看好戲心態。「你可以親自去問evn,為什麼月茹會知道。」
這個房間非常大,裝修奢華大氣。太陽還未落山,厚重窗簾卻已拉上,光線昏暗。施夜焰把她帶到這裡就要走,顧落問:「你不進去?」
施夜焰表情厭惡搖頭,「我討厭裡面那個人還有和那個人一起東西。」
顧落只得自己進去,先環顧了下周遭才往裡面走去。
越過一段花式屏風,顧落陡然停下腳步,被眼前一幕驚出一身汗,頓時懂得方才施夜焰為什麼要說那番話。
一張大床之上,一個男人赤著身子趴那裡,腰臀之間搭著一條浴巾,而他那精壯身體上竟有數條大小不一、顏色各異蛇緩慢交錯爬行,扭動。
當有蛇一旦爬下他身體,就會有人熟練把那條蛇重放回到男人身上。
屋內很靜,顧落甚至聽得到那些冷血動物爬行時鱗片摩擦發出沙沙聲,噁心汗毛都豎起。床邊站立兩個男人對她禮貌恭敬欠了欠身,其中一人俯身男人耳邊低語了句什麼。
男人沒動,明明像是睡著了模樣,壓迫感卻始終由他身上散發著。男人似乎沐浴過,精短頭髮潮濕著,露出手臂與其他部位皮膚昏暗光線下泛著健康氤氳色澤,姿態如帝王般自,哪裡像傳聞中「生死未卜」?
顧落冷著臉,心裡莫名起了些怒氣:「所有人都為你擔憂著急時候,你竟然做這麼噁心變`態事。」
那男人不是別人,正是本應該躺醫院重症室施夜朝。
他緩緩睜開眼,手臂擋住了他大半張臉,只露出一雙琥珀色勾人眸子靜靜瞧著她,隨後才用手臂撐起了頭,表情愜意,讓人完全無法想像此刻有多少條蛇他身上遊走。
施夜朝上下打量了她一番,許久不見,這女人又清瘦了不少,但精神狀態還不錯。「這只是一種按摩方式,要不要來體驗一下?」
「免了。」
顧落一臉惡嫌,那一團蠕動東西讓她感覺極其不舒服。早知道施夜朝有著異於常人喜好,愛蛇,卻沒想到他愛蛇愛到這種程度,竟然接受了如此驚悚蛇式按摩。
施夜朝打了個手勢,立即有人訓練有素把他身上蛇收起,只留下一條棕色花紋小蛇他手裡把玩。待旁人都退下,施夜朝姿態閒適側身撐那裡,任由那條小蛇沿著他手指爬上他手臂。
顧落眉眼一頓,這才發現施夜朝確實受了傷,腰腹部纏著刺眼繃帶,細看他皮膚上有大大小小深淺不一數不清擦傷,且都是傷。
「怎麼回事?」
施夜朝不答,反而下巴點了點旁邊桌上一個黑色小盒子。「擦藥時間到了,勞煩大駕?」
……
若是以前,顧落定不會管他,但這一次——
她拿過那小盒子,擰開,用手指剜出晶瑩剔透藥膏均勻塗他傷口上。「到底發生了什麼事?傷是怎麼弄?哪個不要命來暗殺你了麼?」
施夜朝好興致啄飲著手裡那杯酒,彎唇一笑:「你這是關心你未婚夫麼?」
顧落手一頓,用力他傷上戳了戳。「換前面。」
施夜朝轉過身來靠床頭,顧落眼觀鼻鼻觀心給他擦藥,輕揉按摩直至藥膏被完全吸收。「我只是代表顧家來看看你死了沒,好決定送多大慰問禮。」
「我死對你有什麼好處麼?」施夜朝輕晃杯中液體,「我這個買主不了,顧家照樣會給你尋找下一個買主,說不定還不如我有錢有勢——技術過硬。」
顧落給他一記白眼,「你自己婚姻也是可以用來做交易換取利益資本嗎?不覺得悲哀?」
所有聯姻說到底都是利益驅使,從前對他還不夠了解,但現顧落覺得其他人暫且不論,施夜朝應該是那個不可能出賣自己感情男人。
那條花紋小蛇施夜朝胸膛上環繞了自己身子蜷成一團就趴那裡一動不動,和它主人一樣乖很,只有小腦袋會偶爾隨著顧落手動作跟著轉變方向。
似乎覺得這個陌生女人並沒有危險,才大著膽子試探著往她手邊移動了兩下,對方沒有反應,它又動了兩下。
「如果你讓這個噁心東西碰到我,別怪我扒了它皮。」顧落頭也不抬警告,那小東西似乎感受到她不友善,立即停止了自以為秘密行動。
施夜朝輕笑,把小蛇抓回來收一旁容器里,小蛇立即委屈把身子重環成圈縮角落暗自傷心。「小茶葉說你不怕蛇。」
「怕不怕是一回事,討厭不討厭是另一回事。」
施夜朝長長哦了聲,放下酒杯,出其不意把她拉到了懷裡翻身壓床上。顧落下意識要去反擊,餘光瞥見他腰間繃帶,所有攻擊都生生停下。
「你不想受重傷就馬上放開我。」
施夜朝對她威脅置若罔聞,雙手扣住她兩個手腕,低頭用牙齒咬開她上衣拉鏈,視線停留她肩上粉嫩傷疤,半真半假說道:「為了救你,我已經受了『重』傷,你難道不該對我溫柔一點兒?」
他所謂重傷,並非傷身。可顧落哪裡懂,睜圓了雙眼瞪著他:「你惹了仇家來尋仇,跟我有什麼關係?」
施夜朝沒做解釋,「你剛剛那句『所有人都為我擔心』,這其中也包括你嗎?」
顧落哼笑,不想這個問題上做無意義糾纏。「為什麼把我中槍事情讓皇甫家知道?」
不是顧落敏感,施夜朝確實那一瞬間眸色變了幾變,後才漸漸沉下,嘴角抿了好一陣子才微微上揚,視線描摹著她美麗唇形。「我有點餓了。」
「……」顧落有種不好預感。
「你槍傷看起來沒什麼問題了。」施夜朝俯低頭,乾淨氣息掠過她唇瓣,眼角暗示性彎起。「做點久別重逢後適合運動再告訴你,怎麼樣?」
說罷,直接吻上顧落,粗魯汲取她口中甜美。
有些事,讓施夜朝直到現也理不出頭緒。
為什麼救她。
為什麼為了救她開口向皇甫家討人情。
又為什麼為了她而——
施夜朝承認他對顧落心境和過去不同了,這種微妙變化從這個女人太子婚宴那晚看穿了他心開始。
——有些話你不用說,即便是說了,除了你自己,也沒人會信。
她說出這句話那個時候施夜朝就有了一種感覺,如果說這世上有哪個人會了解他感受,這人一定會是顧落。他們不但不是朋友還曾是敵對,雖然有過幾次身體糾纏卻仍然不是戀人,僅有未婚夫妻關係也是硬被綁一塊兒,還參雜了醜陋利益。
她對他避之唯恐不及,又是除了褚妤汐讓他那般輕易一再退讓底線人,他知道她身上許多個秘密,她也懂得他幾句話讓太子悔婚終用心,他們兩人關係沒有一個詞可以準確定位,但她身上卻已經流了他血……
施夜朝有種隱隱預感,從這一次遇襲掛彩那個時候就加確認:他和這個女人徹底拎不清了。
……
顧落自然不會甘願被他占得便宜,正反抗著,就聽旁邊傳來兩下敲擊聲。
施夜焰不知什麼時候進來,恰好撞見這火辣一幕,象徵性敲了兩下桌面,譏誚嘲笑:「兩個受傷都不輕人,這是有多飢丨渴難丨耐剛一見面就迫不及待要搞到一塊兒去?」
原本施夜朝腰間圍著浴巾已經危險滑落一半,勉強遮住重要部位。再看顧落,上衣敞開露出大半個白丨皙肩頭,裙子也被撩上去,修丨長腿男人腰側不安分踢打,整個場面淪為極度限制`級。
施夜焰忽然出現讓顧落心一緊,奮力推開施夜朝拉好衣服,下意識揚手——卻途中停住。施夜朝好整以暇,挑眉就等著她這巴掌落下,哪知她竟沒下得了手。
施夜朝兀自一笑,坐起來以身體擋施夜焰視線以便讓她整理自己。「下次進來之前麻煩先敲個門。」
施夜焰哼了哼,「你要女人早說,我找給你便是。」
「怎麼,她不能動?」
「總找她麻煩好玩?」施夜焰拿不準施夜朝心思,但顧落不願他是看得清楚。
施夜朝摸了根煙來銜唇間,身子微微後傾單手撐著床,一副張揚姿態。「我動她,不過是提前行使我——」
「施夜朝!」顧落忽然打斷他話,「權利」二字被施夜朝及時咽了回去。
施夜焰看了顧落一眼,施夜朝也看了她一眼,然後兩個男人不約而同轉開了頭。顧落和施夜焰眼神對了一下,總覺得這個男人似乎知道了什麼她所不知道事。
施夜朝悄然彎起眉眼,施夜焰沉默了下,才說明來意:「爸爸回來了,要見你。另外,月茹是和爸爸一起回來,你做個心理準備吧。」
D*^_^*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88s 3.7083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