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玉』海的車窗是關著的,雖然沒有聽著這個傢伙在吼什麼,但一看他的表情,就知道他在罵人。[燃^文^書庫][www].[774][buy].[com]
楊『玉』坤坐在後面,沒看到這個囂張的傢伙。
周『玉』海什麼時候被人罵過?他冷哼一聲,搖下窗戶道:「你在罵誰?」
「老子在罵你,你***怎麼開車?慢的象蝸牛?你是死人嗎?」這個司機仍舊十分的囂張,在罵人。
周『玉』海的涵養再好,平白無故的被罵了一頓,也十分氣憤,他一打方向盤,把車停下。
但後面的豐田,唰的一聲開了過去,後面的幾輛轎車,也跟著過去了。
歐陽志遠伸手拍了拍周『玉』海的肩膀道:「不要和這種人一般見識,走吧。」
周『玉』海雖然很生氣,他也知道,這是狗仗人勢,一個可憐無知的司機而已。自己何必和這種人一般見識?
局長楊『玉』坤看到了那幾輛車的牌照,他的眉『毛』一跳,沒有說話。
他知道,那是神曲集團的車,神曲集團,就是自己,也不敢招惹。
神曲集團在龍『門』縣有幾個大型的稀土礦,他的總部在山南省的南州。難道是神曲集團的老總來了?
龍『門』崮的後山,可是發現了一座含量極高的稀土礦,難道,神曲集團是為了這個剛發現的稀土礦而來的?
那個稀土礦,就是一塊『肥』『肉』,很多集團都在搶奪。
半個小時後,車子進入了山區,道路變得險峻狹窄,很是難走。
歐陽志遠看著這裡的景『色』,眉頭皺的更加緊了,本來是藍天綠水,整個環境都讓這些稀土礦污染了。龍『門』縣要想走旅遊這條路,不好辦呀。
稀土礦的開採,只是能讓少數人富裕起來,而老百姓還是處在貧困之中。
稀土是有限的資源,開採乾淨之後,整個龍『門』縣將是一座毫無生機的死城,這是斷子絕孫的開採呀。
龍『門』縣的經濟,一定要轉行,走龍海市傅山縣的道路,發展綠『色』旅遊和經濟作物的道路。斷子絕孫的開採,決不能再干。
「救命呀……救命……」
「有車開進溝里了去了,快來救人呀。」
前面傳來了聲嘶力竭的救命聲,很多人在喊。
龍『門』縣的地勢險峻,道路很不好走,經常有車開進溝里,或掉進懸崖峭壁,萬丈深淵。
歐陽志遠道:「去看看。」
越野車快速的向前開去,出事的地方,圍了很多人,剛才過去的那個車隊,就停在路邊。
歐陽志遠下了車,分開人群一看,頓時放下心來。
剛才過去的那輛豐田,由於車速太快,開進了溝里。
溝不是很陡,但也有七八米深,車子是衝進了溝里的。車子有點變形,冒著煙,但沒有起火,不過,這時候,很是危險的,車子如果漏油,很可能爆炸起火。現在的情況,很是危急。
周『玉』海冷笑道:「活該,這傢伙囂張的要死,開的這麼快,肯定會出事。」
幾個人從那個車隊裡沖了出來,一個西裝革履、三十多歲的男人快速的跑過來,大聲道:「快去救人呀,車就要爆炸了。」
這個人一這樣喊,所有的人,都嚇得退了很遠,閃到了一邊。
「曲海洋!」剛剛下車的公安局長楊『玉』坤一聲低呼,神曲集團的總經理曲海洋果然來了。
看來,神曲集團對這個稀土礦,是志在必得。
楊『玉』坤看了看那輛在溝里還在冒煙的車,他後退了一步,躲進了人群。自己可不能冒這個險,誰想救人,誰就去救,救人死了,白死,就是被評為烈士,給兩個可憐的撫恤金,有什麼用?人死了,再給什麼稱號,都是假的,騙人的,人們轉臉就忘了這個人,痛苦,只能留給自己的親人。
曲海洋一看沒有人下去救人,他立刻大聲喊道:「誰下去救人,我給一千塊。」
人群中,仍舊沒有人下去。沒有命了,再多的錢,也沒有用。
歐陽志遠看了一眼周『玉』海道:「走,下去救人。」
周『玉』海遲疑了一下,但他還是跟著歐陽志遠,沖了下去。
周『玉』海並不是怕死,掉進溝里的那個司機,剛剛罵過他,現在,自己再去救他,周『玉』海很是鬱悶。
兩人快速的衝下溝里,人群中立刻傳來議論聲。
嘿嘿,還真有人不怕死,為了一千塊錢,連命都不要了。
人為財死,鳥為食亡呀。
曲海洋一看,自己在出了一千塊後,果然有人衝下溝去,他的臉上雖然狂喜,但眼睛裡卻『露』出不屑。
這個年輕人和那個紫臉大漢,真是沒見過錢,為了一千元,連命都不要了。
「謝謝這兩位見義勇為的同志。」曲海洋雖然很鄙視這兩人,但他仍舊大聲稱讚道。
車裡有自己重要的客人呀,裡面的人要是死了,自己的損失就大了。
那位替楊『玉』坤開車的警察,也跟著歐陽志遠沖了下來。這是一位二十五六歲的警察,他穿了一身便裝,並沒有穿警服,這人生的濃眉大眼,長得很魁梧,一臉的堅毅,他手裡拎著一根撬槓。
歐陽志遠讚許的點了點頭。
這時候,歐陽志遠和周『玉』海已經衝到了那輛車子。車子已經變形,裡面傳來了痛苦的呻『吟』聲,好像有幾個人。
歐陽志遠看到了那個罵人的司機,他滿臉是血,雙眼『露』出恐懼的目光,一臉的絕望。
歐陽志遠連忙去拉車『門』,但車『門』打不開。
「我來!」那個警察拿著撬槓,使勁的『插』進了車『門』的縫隙,狠狠的用力。
車『門』『露』出一絲縫隙,歐陽志遠一聲大吼,雙手用力一拉。
「咔嚓!」一聲金屬撕裂的爆響,車『門』竟然被歐陽志遠扯了下來。
車『門』一打開,那個司機的眼睛裡頓時『露』出狂喜的神情。但他看到了自己辱罵的那個紅臉大漢司機,來救自己,這傢伙的臉『色』一變,神情變得十分古怪,不好意思起來。
周『玉』海冷哼一聲,但仍舊伸出了雙手,去拉這個司機。他不敢用力,恐怕再次讓司機受傷。
但司機仍舊疼的呲牙咧嘴,慘叫起來。
歐陽志遠一看,司機的雙『腿』被變了形的方向盤卡住了。
「他的雙『腿』被變了形的方向盤卡住了。」歐陽志遠說完,雙手猛一用力。
「咔嚓!」一聲脆響,變了形的方向盤,被歐陽志遠一下子拗斷。
方向盤一斷,司機被卡住的雙『腿』,立刻可以活動了。司機的臉上頓時『露』出驚喜的神情。
周『玉』海小心的把這傢伙抱出來,放到距離車很遠的地方。這個地方是安全的,即使車輛爆炸,也炸不著他。
那個司機看著周『玉』海,哆嗦著嘴『唇』,低聲道:「哥們,對……不起,剛才是……罵我自己的。」
周『玉』海哼了一聲,沒有理會這傢伙,轉身再次跑向那輛豐田商務車。
歐陽志遠冒著濃烈的汽油味,爬進了車裡,他看到了三個人,橫七八糟的躺在後座位上,不斷的呻『吟』。
歐陽志遠抱住一個五十多歲的男人,剛要把他抱出來,這人一聲慘叫。
「啊!」疼的他呲牙咧嘴。
歐陽志遠忙道:「快說,你傷到哪裡了?」
這個男人呻『吟』著道:「我的,傷了胳膊的幹活,你的,快救我,我的金票大大的。」
歐陽志遠一愣,這個人竟然是倭國人。
歐陽志遠對倭國人沒有什麼好感,當然,他不認為,所有的倭國人都是壞人。
這人傷了胳膊?歐陽志遠一『摸』他的胳膊,胳膊沒斷,只是脫臼。
歐陽志遠扶正他的胳膊,猛一用力。
「咔嚓!」一聲脆響,這傢伙的胳膊復位。
「啊!」劇烈的疼痛,讓他慘叫一聲。
歐陽志遠給他檢查了一下,這人別處沒有受傷。他道:「你的胳膊好了,別處沒有受傷,我扶你下來。」
這個倭國人活動了一下胳膊,竟然一點都不疼了,他的臉上『露』出了驚喜的神情,大聲道:「謝謝你,你叫什麼名字?」
歐陽志遠道:「你快下來,我們好救你的同伴。」
開車的警察忙道:「快點,歐陽書記,車子還在冒煙,小心爆炸,汽油可能漏了,味道很大。」
歐陽志遠忙道:「好的,我把這個人拖出來。」
歐陽志遠說完,使勁的拖著這個倭國人,把他拖出豐田車,快速的轉移到遠處的安全處。
周『玉』海和那個警察又救出兩個倭國人,幾個人剛到安全地帶,那輛車就發出劇烈的爆炸。
「轟!」一聲巨響,烈焰沖天,整輛車子,飛上了天空,炸的粉碎。
三個倭國人和那個司機,看的目瞪口呆,眼睛中『露』出了恐怖的神情。要不是這三個中國人救了自己,車一爆炸,自己就完蛋了。
那個年齡最大的倭國人看著歐陽志遠道:「我叫河上大雄,是河上株式會社的社長,很感謝你們救了我。」
河上大雄說完,給歐陽志遠他們鞠了一躬。
歐陽志遠道:「不要客氣,那個和你們在一起的中國人是誰?」
歐陽志遠一指帶著眾人跑過來的曲海洋。
河上大雄道:「他是你們山南省神曲集團的總經理,叫曲海洋,我們河上株式會社,一直和神曲集團有合作。」
「曲海洋?」歐陽志遠低聲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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