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種……脈…>
楊青仔細的看著已經破譯的各個文字。
實際上石窟壁上的文字有許多雖然標出了含義,但卻不能十分確定,更多文字還不曾破譯。
因為這些文字非常怪異,紀錄的不似詩詞歌賦,不是事件敘述,不是某人生平。
它們自成一套體系,但卻沒人能確定是與什麼相關,因此破譯起來缺了大方向,以致於停滯不前。
楊青心裡一動,想起那幅經脈運行圖,以及自己修煉後的成效,一個想法在她心裡滋生:難道這些都是修煉功法嗎?
帶了這個預設,她再把這些文字套進去,隱約就能摸得著點框架:真的是功法!
石窟壁上和她的石樓壁上還有所不同,純粹只是文字,而沒有圖形,這就給研究人員更增添了困難,難怪他們到現在還沒有一個系統的解釋。
她心跳的聲音像擂鼓一樣,連自己都聽得見,手指扣緊了紙張,紙邊都折皺起來。
楊青勉強鎮定下來,拿出自己棄用了的手機,發現已經沒電了,連忙又插上充電寶。
等待開機的時間都變得漫長,好容易開了機,忙從相冊里放大她拍的幾張照片,都是以前她在石樓中拍下的。
其中一張就是經脈運行圖,以及旁邊的一段文字。
楊青認為旁邊的這段文字是運行圖的注釋文字,她把手上已經破譯的文字往裡邊套用,結合圖行上元力運行的路線穴位。
幾方印證,終於大概的得出了一個結論。
她起名叫「元珠」,而在石壁文字中稱為「星種」。
她起名為「元力」,而在石壁文字中稱為「星元」。
各個穴位也一一對照出了文字。
這大概就是一幅引導星元在體內運行,最後凝結星種的運行圖。
為什麼會叫「星種」,是和隕石相關嗎?
楊青埋頭研究,全然不覺時間流逝,連安安醒了都不知道。
安安睜開眼,拉了拉她的衣角:「媽媽,要喝水。」
楊青一下從忘我的狀態中清醒過來,忙把東西都收起,倒了杯水給安安喝。
安安再沒有了上午的焦躁,笑嘻嘻的下了床:「我去找星哥哥、越哥哥玩。」
楊青一愣:別人看安安這狀態,肯定有很多疑問。
看著安安衝出了門,楊青覺得這些資料很重要,不敢再隨便放,順手收到了石樓里。
她走到窗邊,撩開窗簾,大雨中,圍牆外圍了十數個喪屍。畢竟這個院子裡多少有點響動,又偶爾有氣味飄出,雖然有雨的遮掩,喪屍並沒有發狂,卻也徘徊不去。
楊青心裡轉了幾個彎,下定了決心。
她跟著走了出去,果然聽到劉素在問:「咦,安安,你好啦?」
楊青在門口探頭:「劉姐,趙哥,幫著叫大家到客廳來,我有事要說。」
等所有人在客廳坐好,楊青緊張的咽了下口水,臉上倒是繃著,沒有顯出慌亂的樣子來。
&想告訴大家,我找到了解決身體異常的辦法。」
這句話一出,大家都張大了嘴。
曹帆驚喜的說:「什麼辦法?快說啊。」
楊青掃視一眼,在所有人期待催促的目光下定了定神,把話在心裡過了一遍才開口:「其實我這個方法還是從我以前的一個網友那學來的。她熱衷於減肥,追求健康無副作用的方法,總覺得古代人會有比較好的藥方和辦法,扒拉了很多古醫書、道家典籍什麼的,自己綜合整出一套辦法。
就是『辟穀』減肥法:安排一段時間,除了喝水,什麼也不吃。其實也不是很新鮮,之前市面上經常有辦『辟穀』班,這個方法一般人扛不住。
所以她找了對應的一套吐納、內息運行法。我也跟著學了點,發現也許是心理作用,真的一定程度上能讓人忘記飢餓。
從在高爾夫球場起,不是都吃不飽嘛,我一直就用這個方法來抵抗飢餓。
這幾天大家不對勁,只有我沒有異常,我並沒有想到是這個內息運行法的原因,今天中午安安難受,我給她身上揉一揉,就按照自己平時習慣了的穴位順序,沒想到居然能把她的躁熱治好了……」
楊青怎麼說也是寫小說的,在心裡打這樣一篇腹稿不難,難的是她宅在家裡幾年,口舌有點笨拙,要這麼自自然然的在大家的注視下說出這一番話來,實在不容易,手心裡都濕了。
曹帆哇了一聲:「這麼神啊?厲害了我的姐!你這個網友不是找了很多道家典籍嗎?我看她只怕是瞎貓碰上死老鼠,找了篇修仙秘籍!」
聽得大家面面相覷,這個說法很玄,但他們更找不出其他的解釋,再說都末世了,喪屍都有了,再玄一點又怎麼樣?
劉素嘖嘖有聲:「真有這種事啊?」
趙頌搖搖頭:「我看修仙是沒有的事,不過這種內息運行法肯定是很適合養生,對人體很有好處的。只是現在末世了,隕石帶來了很多不明物,人都能變喪屍了,環境發生很大變化,這種本來很普通的方法,說不定有了點別的功效。」
這種說法更合理一點,大家瞬間都有點撿到寶的感覺。
曹帆興致勃勃:「可惜沒網絡了,要不然你問下你網友,把整個書複製過來,說不定還有更神的!」
楊青一聽來了,立即接口:「說到這個,我有件事拜託大家。你們是曉得我只有這麼一個內息運行法,但萬一以後傳到別人耳朵里,別人都像曹帆這樣,以為還有更多更神的,我怕我就麻煩了。所以以後到了c市部隊駐地,大家幫我保密成嗎?」
這是小事一樁,都沒有人猶豫。
劉素拍了拍她的肩:「知道你帶個孩子怕事,我們怎麼會給你找事呢?」
她這麼一說,連最看不順楊青的白欣都哼了一聲:「我們是這麼八卦的人嗎?」
事情說定了,楊青就拿了紙筆,在紙上畫下圖形,教大家怎麼樣去運行。
「……這個是一點感覺也沒有的,純粹心理療法,但是能管用就行了,堅持吧……」
楊青故意沒說星種和星元,等到時候大家都快感應到了,她再假裝感應到好了。
她並沒有指望她這個源頭能真正永遠保密,但是她握有這麼多資料,如果她多用心,多努力,永遠走在別人前頭,那也就能夠更好的保護好自己和女兒。
此時此地,壯大團隊的力量,才能平安的到達c市部隊駐地。
大家都坐著賣力的練了一陣,三個小孩是聽不懂的,楊青就接過任務,讓趙星趙越躺著,自己假模假式的給他們按穴位順序揉按,實際用自己順服的星元將他們體內躁亂零碎的星元都吸收掉。
經過整整一個小時,曹帆睜開眼,高興的說:「我真的感覺好多了,發脹的感覺有點減輕。」
楊青點點頭,在他們體內躁動的星元碎塵雖然遍布每一個角落,實際上細如灰塵,聚攏起來還沒有一滴水大,所以他們練起來身體上的不舒服會很快平息,但短期都不會在經脈中明顯感應到星元流動。
眾人都陸陸續續的睜開了眼睛,終於有人看向了秋一:「楊青是因為這個,秋一又是什麼原因?」
這是一個無解的答案,秋一連句話都沒說過,是不是啞巴都不能確定。
趙頌心裡一動:「這世界上的事,殊途同歸的多了,說不定他就是有什麼方法,只是現在問不了。我們就一路把他帶到c市,到時候找醫生給他看看,說不定會有點發現。」
其實之前大家對於要帶秋一走,心裡也很矛盾:他又幫不上半點忙,純耗糧食。不帶吧,雖然是末世了,但這個團體中的人也還沒有見識過人心險惡,並沒有變得多冷酷,對於這種事還真是難以決斷。
現在找了這麼個理由,大家一下就安心了:帶上吧。
&天的雨勢已經比昨天小一點了。我看今天我們就多努力,明天早晨如果沒有流鼻血,我們就出發。你們覺得怎麼樣?」楚巡抬頭問大家。
這個提議幾人都沒有意見,楊青也點了點頭,頭一偏,卻看見沈懌正在微笑的看著自己。
楊青心裡一驚,莫名的不對味。
沈懌與她目光對上,嘴角的笑容更大了。
楊青扯了扯嘴角,勉強回了個微笑。
這個團隊中以前話最少的是陸忠,他是白欣的保鏢,只聽她的安排,說什麼應什麼。
第二少的是楚巡,但他有正經事的時候還是正常溝通。
現在占了第一的是秋一,半個字也不說。
占了第二的就是沈懌,始終維持著微笑,看著很親和,但仔細一想,進入團隊後他說過的話簡直數得過來。
剛才關於功法的事情別人都有很多疑問,只有沈懌始終微笑的聽著,並不發問,現在又這樣古怪的笑看著她,楊青不由心裡發毛,想到他畢竟破譯過那些文字,難道是發現了一些不對勁的地方嗎?
但是事情已經做出去了,開弓沒有回頭箭。
一時間大家各自準備行李,把這家人家有用的東西都打包起來。
夜深人靜,楊青反鎖了門,進入空間,拿著資料站在石樓內,對著牆壁上的文字仔細對印研究。
那點淡淡的不對勁讓楊青心裡警醒,只能多加努力,爭取擁有自保的實力,能不懼意外。
她想了想,又做了點別的準備。
之前她的電腦和相關設備都搬到石樓里來了,筆記本的電池還有電,此時她就先把沈懌的資料用手機拍了傳進電腦。
再故意把資料用水潑濕,眼看著上邊部份清晰,部份變得模糊。
如果有一天沈懌索要資料,資料就已經有了缺失。其實直接說丟失也不是不行,就是生硬可疑了點。
那天暴雨後大家原本的數碼產品十件里泡了八件,沈懌存文件的u盤只怕已經打濕了,到時候到了駐地也沒法印證,又或者路上想個辦法給他偷走?
楊青說不清自己為什麼這麼做,她只是想起沈懌的那個笑就不太舒坦,非要這樣做才安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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