早些告訴我那是姐姐……」還讓她誤會了衛淑容和他的關係,甚至是魏珺的身世。
魏恆又道:「十年前,盛寵極致的衛家被滅滿門,只有我和姐姐有倖存活了下來。」
素月不忍打擾魏恆,只能聽她繼續說下去。
「但是:「天再黑,有你在。」
「我在軍營里摸爬打滾整整十年,只要手中握著劍,就無人能夠讓我輸得一敗塗地,可若我有一天,連手裡唯一護身的劍都沒有了,素月你會如何?」
「我會……」
她會什麼,她沒有說完。
衛邵恆急切的把她扣在懷裡,力道勒得似乎要把她溶進自己的骨血,作我不攔著,也是希望你真的有一日能成功,這樣我和珺兒也不必再相見不相識了。」
「後宮出來後,素月刻意落後魏恆半步的距離,二人向左轉直直踏上一條靜謐。
「你做什麼!」
魏恆抱著她越上屋頂,夜晚的微風細細鼓動,幾個晃眼的功夫魏恆就把素月放了下來。
原來已經到了御花園。
「你在到。
魏恆挑著嘴角笑道:「那日從紅拂樓回來,我接到急信連夜潛進宮中,是因為她病了。」
素月抬眼去看魏恆此刻臉上的神情,發現還是跟以前一樣的深不可測,她現在無法猜透,說不定以後也不能。
但現在她能知道,他說的那個「她」,就是住在冷宮裡帶著一個女兒的人。
「是她嗎?」她還是裝作明知故問。
魏恆的表情變得有些隱忍不發,想笑又不敢笑的樣子,「不是你想的那樣的,聰明的素月,也猜錯了。」
他和素月並肩在御花園裡穿行,頓了頓,又道:「她是我姐,親姐。」
素月的眼睫顫了下,滯住的腳步無恙地跟上魏恆,「在一起幾個月了,你從未和我提過,你有一個親姐。」
素月想起這兩天魏恆拜託自己照顧衛淑容,自己居然一直稱呼她為「太妃娘娘」,太失禮了。
她又把錯怪在魏恆身上。
「都是你,不早些告訴我那是姐姐……」還讓她誤會了衛淑容和他的關係,甚至是魏珺的身世。
魏恆又道:「十年前,盛寵極致的衛家被滅滿門,只有我和姐姐有倖存活了下來。」
素月不忍打擾魏恆,只能聽她繼續說下去。
「但是皇帝不願放過她,把她以罪奴的身份帶進宮中加以折磨,再把她送到人前成為眾矢之的。」
素月說道:「所以魏珺……是皇子?」
衛淑容剛才故意說出那些話,其實是因為素月站著的位置能夠聽得見他們的談話,所以關於魏珺身世的真相,她也聽見了。
「上次,你說你要弄垮夜氏皇族,你要報復皇上和攝政王,原來是有這麼些陳年往事、血海深仇。」她說道。
若是衛家滿門死絕,倒也除了禍根,偏偏留下兩姐弟相依為命,先帝甚至害得衛淑容家破人亡之後還不肯放過她。如今衛淑容有兒子的念盼,魏恆,也就是衛邵恆,他也有報復夜氏皇族的藉口。
衛邵恆停下腳步,伸手沿著素月的頰邊曲線撫摸到她的耳垂,低聲不確定道:「素月。」
「嗯?」
素月聽出了他的聲音裡帶了一絲不易察覺的顫抖。
他一定是怕了,怕自己會離他而去。
因為她了解他。
不,不對,她不了解他。
「你,怕嗎?」衛邵恆問。
「那你怕嗎?」素月反問。
雲層厚重遮蓋了月光,風吹雲動,頃刻間四下暗了下來。
素月踮起腳尖,在衛邵恆被眼睫遮蓋的小片眼角陰影處輕輕落下一個吻,周遭昏昏暗暗,視物模糊。他緊緊擁住素月,仔細的一寸一厘研判素月,想從她眼睛裡找到除卻堅定以外的別的東西。
他鬆開一隻手搭在素月的肩胛處,笑了笑:「真的不怕?」
素月回道:「天再黑,有你在。」
「我在軍營里摸爬打滾整整十年,只要手中握著劍,就無人能夠讓我輸得一敗塗地,可若我有一天,連手裡唯一護身的劍都沒有了,素月你會如何?」
「我會……」
她會什麼,她沒有說完。
衛邵恆急切的把她扣在懷裡,力道勒得似乎要把她溶進自己的骨血,又自言自語道:「不會的,不會有那麼一天,最後的那把劍,我一定交給你。」
素月垂在身側的手猛然握成拳。
……
當魏恆帶著素月回到宴席處,眾人已經玩樂得差不多了,高座上的夜九臉頰砣紅應該也喝了不少酒。
魏恆坐回自己的席位,一個校尉裝扮的人走過來站在他身邊,說道:「剛才皇上酒醉,差點為黎小姐指婚。」
魏恆聞言看向隔了好幾張桌子的黎老將軍,後者面對他臉上疑問點了點頭。
於是他對校尉「哦」了聲,表示知道了。
副將:「……」
「還有事嗎?」魏恆端著耳形酒杯漫不經心的看了眼校尉。
副將一口氣憋在喉嚨里,咽下去不對,吐出來會更不對。
他是黎老將軍的隨行校尉,在軍營里可以說是說一不二的角色,可是在魏恆這裡,他總是被打回原形。
畢竟,像魏恆這種年紀輕輕就升到了三品將軍的人,完全有足夠狂傲的資本,連在皇上跟前都是能說得上話的。
魏恆看著校尉憤懣不平的退下去,而後看向對面被諸家千金盤問誘哄的素月。
女人們總是愛口舌別人的笑話,蘇淺淺也才剛回來不久,但也從幾個女孩子嘴裡聽到了她離開後發生了什麼大事。
夜九借著酒意要給黎念君指婚,而被指婚的對象居然是淳于彧之,淳于夫婦當時面對著黎老將軍那張風霜勞苦的臉無法表態,倒是淳于彧之做了個符合他風流紈絝形象的事情。
他直接走到黎念君面前問她,他在京郊有七十二處別苑,每處別苑都養著一些紅粉花黛,問黎大小姐,是否有足夠的心胸,能夠把她們全都替淳于彧之做主納了。
淳于夫人當時就氣暈了。
黎老將軍呼呼直瞪著眼睛,也氣得不輕。
最後還是太后娘娘說皇上醉酒,此事只當玩笑話。
黎念君卻當眾又說自己日後若嫁夫君,就必須只有她一個妻子。
蘇淺淺心裡賊高興了,那這樣黎念君就是看不上夜夙了
但黎念君回到帝都的目的就更加撲朔迷離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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