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實話,做戲歸做戲,謝錦在男女關係上可以演繹風流多情的浪子,讓人輕而易舉信以為真,也能在演戲結束之後迅速抽離劇情,保持著絕對安全的距離。筆下樂 www.bixiale.com
誰都別想在這裡模稜兩可地挑撥占便宜。
尤其是不能讓軒轅曜生出誤會這一點上,他做得相當到位,不會因為想讓軒轅曜吃醋就故意做出一些不合宜的舉動,也不會讓除了軒轅曜之外的人從他這裡錯誤地感受到不該有的情意。
所以對於宗羽裳明里暗裡的示好,他都斷然拒絕——至於宗羽裳究竟是存著心思,他也不是不能猜出一些,可他沒興趣配合他繼續演出。
畢竟金元寶雖是個好東西,可跪久了真的磕得膝蓋疼,他有這時間陪曜曜多戰幾個回合不好?
於是押送囚犯回京的過程進行得還算順利。
有黑曜軍護送,長長的隊伍看著格外壯觀,經過一些有名的山頭時,兇惡的賊寇們也絕對躲得遠遠的——朝廷的軍隊押送犯人,誰敢上前招惹?
況且押送的犯人就算劫來也不能當銀子花,反而會惹上大麻煩,躲得遠遠的就是最明智的決定。
於是一路風平浪靜,一行人於六月中旬最炎熱的天氣里抵達帝都皇城。
城門外,軒轅曜喝令將士止步:「安逸出列!」
「末將在!」
「點五百黑曜軍,配合皇城御林軍一起,把所有犯人全部押入刑部大牢!」
「末將領命!」
軒轅曜轉頭看向其他人:「其餘人在此候命,沒有本將軍的命令,任何人不許擅自行動!」
將士的聲音沉悶如雷,震懾心神:「屬下遵命!」
宗羽裳沉默看著端坐在馬上的青年將軍,眼底划過一抹異樣色澤:「軒轅將軍容貌出色,氣度卓絕,一言既出,萬將聽令真是讓人敬畏臣服的氣勢,絕不是尋常人能比的」
「怎麼?」莫陵安手握韁繩策馬走過來,漫不經心地開口,「捨棄了謝大人,這又看上了軒轅將軍?」
宗羽裳惆悵地嘆了口氣:「謝大人雖然不那麼容易搞定,但起碼還可以肖想一下,軒轅將軍便是連肖想都不能。」
莫陵安挑眉:「為什麼?」
宗羽裳道:「我怕謝大人把我大卸八塊。」
莫陵安聞言,唇角微揚:「你倒是聰明。」
軒轅曜雖然也愛吃醋,不過通常就是嘴上逞凶,不會隨意遷怒旁人,就算有什麼不滿也只是衝著謝錦發作而已。
畢竟武將正直,不會隨意傷人性命——除非對方做了該死的事情。
可謝家九爺就不一定了,他的性情眾所周知,真要敢覬覦他的心上人,他有一百種方法讓人生不如死。
不過聰明人的做法還是兩個都不要招人比較好,不管有沒有什麼特殊的心思,玩笑兩句可以,真的一而再再而三地試圖破壞兩人的感情,只怕下場絕不會太好。
黑曜軍帶著謝錦的手令,押送犯人去刑部大牢,謝錦和軒轅曜幾人則片刻沒有耽擱地進宮復命。
攝政王在勤政殿召見了幾人。
這是宗羽裳第一次入皇城,第一次進宮,第一次見到傳說中的攝政王,甫一見面,他就推翻了以往所有關於這位攝政王的猜測判斷。
大概只有眼前這個通身流露出尊貴氣度和威壓的男子,才能讓謝錦和軒轅曜這樣的男子都心悅誠服,甘心情願效忠。
也只有這樣的君王,才能在綿州水患的摺子尚未抵達京城之前,就把賑災事宜安排得周密妥當,讓綿州百姓免於一場饑荒劫難。
「摺子本王已經全部看完,賑災細情本王也已經了解,做得不錯。」容毓目光微抬,看向跪在地上的幾個人,「這次的功勞算誰的?」
「回稟主上,賑災一事非一己之力可以完成,臣只是做份內之事,不敢分擔功勞。」謝錦道,「倒是塵公子在這次賑災過程中表現出了憂國愛民的胸懷,主上若要論功行賞,可以給塵公子一些賞賜。」
謝錦這兩年升遷太快,沒打算借著賑災一事再升一次,反倒是軒轅塵需要更多的歷練,官職高了責任才大,更有助於他以後行為做事鍛煉膽魄和氣度。
「臣不敢當。」軒轅塵恭敬地開口,「臣尚無辦差經驗,此番去綿州都是聽謝大人吩咐行事,謝大人應付貪官,跟奸商周旋,對百姓盡心盡力,聰敏過人,膽魄十足,臣還有許多要跟謝大人學習的地方,不敢領功。」
話音落下,殿內片刻安靜。
容毓翻看著謝錦帶回來的各大官員的卷宗,以及綿州官商勾結的罪證和名冊,待所有卷宗全部翻完,他淡淡開口:「名冊上提到的宗家沒有一併押回來?」
「回稟主上,宗家從老家主宗威以下,整四房所有的人都被囚禁在宗家宅子裡。」謝錦道,「除了宗羽裳。」
容毓合上卷宗,淡淡開口:「起來吧。」
幾人起身,唯有宗羽裳還跪在地上——攝政王沒有開口赦免之前,他這個宗家後人還是戴罪之身。
容毓目光微轉,視線落在貌美少年的面上,「宗羽裳?」
嗓音清冷淡漠卻自帶迫人威壓,讓人不敢造次。
宗羽裳眉眼低垂,恭恭敬敬地按照宮廷禮儀叩首行禮:「罪民宗家三房么子宗羽裳,拜見攝政王,千歲千歲千千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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