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乾忙把自己看到的一切和孫皇后說了。
孫皇后看向雲昊,「昊兒,本宮對你太失望了!」
雲昊忙跪地,「母后,剛有宮人帶兒臣來這裡等母后,兒臣進來只覺得頭暈燥熱,不知怎麼就躺在了床上。」
蘇若錦朝皇后娘娘行禮,「娘娘,孔嬤嬤帶我和寧表姐來這屋裡等待娘娘召見,可不知為何進了屋就有些犯困,我和表姐都睡著了,醒來就看到了這一幕。」
孫皇后看了眼蘇若錦,「郡主的意思是這房間有問題?」
「並無此意,只是向娘娘說明情況。」蘇若錦淡淡回道。
孫皇后斜眼看了眼孔嬤嬤:「去,請王院使過來,本宮倒要看看,在本宮宮裡,誰敢動手腳!」
「是,娘娘。」
王院使本就在照看著安興公主,來得也快,進屋下跪行禮,「下官見過娘娘。」
「王院使給本宮好好查查這屋裡可有什麼不妥。」
「是,娘娘。」
院使?名單上的三人之一。
蘇若錦瞥了眼王院使,約莫年過七旬的老者。
王院使仔仔細細把屋裡每個角落都檢查了一遍,什麼也沒發現。
「回稟娘娘,屋裡什麼都沒有。」
蘇若錦眼眸微轉,什麼也沒說。
屋裡燃的香遇風就散,不會留下什麼痕跡,從剛才雲乾進來,房門大開通著風。
待孫皇后進來後,就有宮女進來,把屋裡窗子都打開透氣了,哪還會有什麼痕跡。
「郡主,可滿意了?」
「娘娘乃明察秋毫之人,若錦敬佩,自當無異議。」蘇若錦本來就沒想過要查出什麼,可孫皇后自己要查,她也懶得多說。
「昊兒,此事你當如何?」
雲昊低著頭,「母后,此事與趙小姐無關,兒臣甘願受罰。」
「郡主,你看?」孫皇后把這難題扔給了蘇若錦。
趙靜寧是蘇若錦的表姐,以情以理,皇家都應該給個交代。
「娘娘,在我來看此事不過是誤會,本也沒造成什麼惡果,今天就當此事沒發生。」蘇若錦說道。
床很大,趙靜寧和雲昊本就是演戲,兩人碰都沒碰到,根本就沒啥事。
「既然郡主這樣說了,那此事就作罷,誰敢把今天之事傳出去,別怪本宮無情。」
「是!」一旁的嬤嬤宮女們回道。
「娘娘,既然無事,我就先行告退了。」蘇若錦告辭。
「乾兒,送郡主。」
「是,母后。郡主這邊請。」
蘇若錦跟著雲乾剛走出未央宮,就有個宮人端了個托盤過來,上面放著一套上乘的黃金寶石頭面。
「奴婢見過大皇子,見過長樂郡主。」
雲乾笑笑,「長樂郡主來雲齊,我未曾親自去迎接,這是我的一點心意,還望郡主笑納。」
小姑娘哪有不喜歡首飾的,更何況自己這套頭面可是精心讓寶珞閣工匠打造,用的全是頂級材料,雲乾肯定蘇若錦不會拒絕。
若是他府里那些女人看到這個禮物,還不知道會激動成啥樣。
一個男子送女子一套頭面,其中的意思也很清楚了,只要蘇若錦願意收下,後面就好說了。
蘇若錦眼皮微抬,淡淡看了眼這套頭面,朝雲乾行禮,「多謝大皇子的好意,我心領了,俗話說無功不受祿,這樣貴重的禮物,我實在擔不起。大皇子就送到這吧,告辭。」
說完她就轉身離開,趙靜寧朝雲乾行禮告退,跟了上去。
雲乾看著蘇若錦的背影,不怒反笑,「有意思,長樂郡主,你真是與眾不同啊。」
未央宮這邊,雲乾和蘇若錦走了,孫皇后看著還跪在地上的雲昊,心裡生起一股煩悶,這個廢物,要不是看在他對乾兒還有些用,哪還會把他留到現在。
「你就在這跪著吧,給郡主和趙家一個交代。」說完孫皇后拂袖而走。
「兒臣遵命。」雲昊低著頭,誰也看不清他的表情。
待雲乾回到未央宮,怒氣沖沖,「母后,這是怎麼回事?怎麼變成趙小姐和雲昊躺床上了。」
孫皇后呵斥,「這麼點小事,你就控制不住火氣了?這個蘇若錦,比我們想的還難對付,得再想想辦法。」
今天她並非想讓雲乾把生米煮成熟飯,而是想讓雲乾來個英雄救美。
比起下藥讓乾兒占了蘇若錦身體,不如讓乾兒慢慢占據蘇若錦的心。
女人嘛,不都這樣,總是容易喜歡上危難時候出手相救之人。
可不知哪出了錯,事情變成這樣。
這時,孔嬤嬤帶著祭酒進來了。
「娘娘,祭酒大人說詩令會的名次出來了。」
「見過娘娘,這是此次詩令會前三名的詩作。」祭酒有些欲言又止。
「哦,本宮看看。」孫皇后沒注意到祭酒的表情,隨手從祭酒手裡的托盤中拿出一個詩作打開看了眼。
孫玉瑩,孫太傅的孫女,也是孫皇后堂侄女,今年剛及笄第一次參加詩令會。
「玉瑩這詩作得不錯,不枉祖父從小悉心教導。」
祭酒忙說道:「孫小姐詩作確實一枝獨秀,此次詩令會乃大皇子與孫小姐獲得第一名。」
孫皇后臉上帶上了笑容,微微點頭,「不錯。」
她突然想起問道:「那長樂郡主所作如何?有玉瑩一半的水平嗎?」
尋常女子若不是和玉瑩一樣從小有名師教導,哪能寫出什麼好詩。
衛祭酒猶豫了一下,把手裡的托盤舉了舉,「郡主所作放在左邊,還請娘娘品鑑。」
孫皇后看到衛祭酒的反應有些好奇,這蘇若錦寫得是有多差啊,讓祭酒都不好意思開口說了。
她好奇地拿起其中一捲紙打開看了一下。
這一眼,讓孫皇后瞳孔微微放大,又忍不住仔細看了幾遍。
「衛祭酒,這真是長樂郡主所作?」
「回娘娘,均為郡主所作,當時微臣們也仔細觀察郡主作詩,都是現場所寫,無作弊可能。」
衛祭酒知道孫小姐與皇后娘娘的關係,自不敢直接說蘇若錦比孫玉瑩強上許多。
在他和兩名司業看到這位長樂郡主那一手簪花小楷和所作的詩詞後,大為震驚。
這字、這詩,若流傳出去,恐將震驚雲齊文壇。
這詩的風格讓衛祭酒不由想起一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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