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外祖母,他已經不小了,應該清楚,在這世上不是任何錯都可以被原諒,外面天冷了,讓他回去吧,我現在不想見他。讀書都 www.dushudu.com」
舒久安語氣淡漠,聽不出喜怒,但眼底里卻藏著深深的疲憊和無奈。
陳素以為她心中對舒久珵有怨,怨恨舒久珵為了一個外人給她下藥,害的她變成這樣。
所以陳素也不再多說什麼,以免讓她傷心。
舒久安是心裡有怨,但並不是因為舒久珵給自己下藥,導致她身體變成這樣。
而是,因為舒久珵因自己的天真到愚蠢,害了大將軍府,最後也害了他自己。
若是舒久珵沒有那麼的天真,容易輕信他人;沒有那麼理所應當的認為無論自己犯了什麼錯,都會有人幫他擺平;也沒有那麼的任性,死不悔改....
那麼,很多事情都不會發生,他上一世也不至於會落到那樣的地步。
舒久安很清楚舒久珵的性子,她要給舒久珵一個深刻的教訓,讓舒久珵永遠記住今日發生的事情,這樣舒久珵才會改。
她不指望舒久珵以後會有多出色,有多厲害,她只希望舒久珵能獨當一面,分得清對錯,辨得了是非,看得到人心險惡。
陳素沒有在說和舒久珵相關的事情,只是讓丫鬟出去把舒久安的話轉達出去,然後轉移話題,和舒久安閒聊了一會兒。
等房裡只剩下陳素了之後,舒久安便問起了自己昏迷的這幾日,都發生了些什麼,重要的是,事情都解決了嗎?
陳素摸了摸舒久安的頭,「你外祖父和你父親,在壽宴第二天便押著久珵去宮裡和聖上請罪,聖上知道這件事的時候頗為惱怒,發了好大的火。」
「不過有攝政王殿下在一旁說情,聖上念在他們主動去請罪,令牌沒有被偷走,也沒釀成大禍,而久珵也挨了幾十板子,所以便只是罰了他們一年的俸祿,讓你父親好好管教久珵。」
「謀害聖上的這件事也已經被徹查清楚,凡涉案人等,三日後便會處斬於午門之下,屆時這件事便會塵埃落定。」
聽到這裡,舒久安一直提著的一顆心便落回了原地。
外祖父和父親對這件事的處理方式是對的,這事雖然被及時的阻止了,但不代表沒有發生過。
若是瞞了下來,難保不會留下話柄,要是被有心人利用,將這事添油加醋的和聖上說,那必定會給聖上心裡留下刺,讓聖上生疑。
把這事攤開來說,明明白白的告訴聖上情況,表明自己的態度,等聖上罰過了,那這事才會徹底的過去,日後旁人想拿這事來做文章,也只能是在做無用功。
此時此刻,舒久安才真正的確定,這個禍端被掐斷了,她總算是可以徹底的放心了。
「外祖母,李紅伊侍女背後的人問出來了嗎?」
「這件事你就不要擔心了,你外祖父和舅舅會去處理的,你現在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好好養病,可別再為了這些事傷神。」
劉御醫說了,心思過重不利於她養病。
而且,舒久安因為這事受了那麼多的苦,怎麼還能讓她繼續擔憂這事。
一想到這裡,陳素慈愛的目光里便多了些愧疚。
她這般年紀本該無憂無慮的,不該承擔這些,也不該去沾染那些陰謀算計。
舒久安注意到了陳素的表情變化,心裡多少有些底,她乖巧的應道:「外祖母,我知道了,我會老老實實的養病,不去為別的事情傷神。」
陳素摸了摸她的臉,笑著點點頭,然後一臉嚴肅的囑咐道。
「你外祖父和聖上說了,久珵偷令牌是被你三表哥抓住的,壽宴那天你只是來賀壽,哪裡也沒去過,你明白我的意思嗎?」
當日的事情,陳素和趙宏闊都從趙明威、葉心、春琴哪兒弄清楚了。
舒久安去牢裡做些什麼,趙宏闊也已經查到,而陳素也多少知道了一些。
對此,他們沒資格去說什麼,只能怪自己沒用,才會讓舒久安如此費心,況且換做是他們,他們也不會讓李紅伊那麼輕鬆的就死去。
他們能做的就是第一時間把事情處理妥當,把舒久安從這摘出來,不讓旁人查到舒久安與這事有任何關係。
若是背後算計大將軍府的人,知道這事是舒久安阻止的,還被舒久安發現了端倪,那舒久安也就危險了。
「我明白,那天的事情我不會向其他人說起,葉心和春琴也不會透露。」
雖然,陳素沒有具體說明,但舒久安很清楚他們的擔憂和顧慮。
陳素見她應下,鬆了一口氣,然後又陪著她有一搭沒一搭的聊著。
她昏睡了幾日,這才剛醒,精神有些好,不想在繼續休息,所以陳素便陪著她。
聊著聊著,舒久安突然想起一些事,然後問道:「對了,外曾祖母知道我昏迷的事情嗎?」
「這事我們都瞞著她,她年紀大了,怕她知道了擔心。」
聞言,舒久安放了心,「那就好,要是讓外曾祖母擔心,那可就是我的罪過了。」
陳素嗔怪道:「說什麼傻話呢,你外曾祖母要是知道了,只會更心疼你,說到底,我們都該謝謝你。」
舒久安抱著陳素的手,嬌笑道:「外祖母說得哪裡話,這是我應該做的,畢竟我們一榮俱榮,一損俱損嘛。」
「對了,怎麼會是劉御醫來給我診治,他不是宮裡最好的御醫嗎,旁人很難請到的吧?」
舒久安一邊說,一邊看著陳素,眼底里隱隱有著期待。
她剛醒來沒多久,還有迷糊,剛剛才想起劉御醫的事情。
這劉御醫是穆清朗的人,上一世也是穆清朗讓他和另外一個大夫一起給她調養身體。
現在劉御醫出現在這裡,讓舒久安忍不住去想,是不是穆清朗讓劉御醫來的。
畢竟,以外祖父和父親的性子,他們即便是要請御醫,也只會去請相熟的,而不是一點兒交際都沒有的劉御醫。
陳素只當她好奇,沒多想便回答了她,「是攝政王讓劉御醫來的,當日的事情,攝政王殿下察覺到了,所以你外祖父和父親才會那麼果斷的去宮裡給聖上請罪。」
後面的話,舒久安沒怎麼在意,只記得前面一句。
如她所想的那般,是穆清朗讓劉御醫來的。
明明已經知道了答案,但是聽到的時候,還是會讓她覺得歡喜。
舒久安低下頭,遮住眼裡的喜色,然後快速的轉移了話題,「外祖母,我餓了!」
陳素:「安安,你想吃什麼,我去給你做。」
「我想吃涼糕和筍潑肉麵!」
外祖母的廚藝很好,無論作什麼都特別好吃,但舒久安的母親卻沒有這樣好的廚藝,唯獨涼糕和筍潑肉麵學得和陳素一般好,所以她時常便做這兩樣的吃食。
只是母親過世後,舒久安也就甚少去吃這兩樣吃食,只有偶爾來大將軍府的時候,外祖母給她做了,她才吃。
陳素聽著這兩個意料之中的吃食,忍不住笑道:「我就知道,你惦記著這兩樣吃食,你等著,我這就去給你做。」
聞言,舒久安蒼白憔悴的臉上也帶上了笑意。
....
另一邊
穆清朗乘坐馬車朝著皇宮的方向前去,暗衛跪在一旁,把舒久安的情況一五一十的說出來。
在得知舒久安醒來了,穆清朗冷漠的臉上難得的柔和了些,醒來便好。
但下一秒,這稍緩的神色蕩然無存,瞬間冰封,仿佛比外面的冰天雪地還要冷。
穆清朗壓抑著心頭的怒火,克制自己保持冷靜,「說清楚,她會留下什麼病根兒?」
看著他這個樣子,暗衛下意識的抖了一下,然後低下頭繼續匯報。
「回主子,按照劉御醫的話,舒小姐的身體受損太大,日後會畏寒受不得冷,多半會變得弱不禁風,稍稍一吹風,都會讓她病一場,以後也不適合孕育子嗣。」
聞言,穆清朗握緊的拳落在了矮桌上,震得桌上的茶杯發錯叮叮的碰撞聲。
聲音不是很大,但在這樣壓抑的氣氛中,卻讓暗衛心頭猛地一跳。
因為他很清楚,主子生氣時有多可怕。
「去告訴劉渠,不管他用什麼辦法,一定要將她的身體調養好。」
「是!」暗衛應了一聲後,就想離開,但又聽到了穆清朗的聲音。
「安排一個懂藥理的暗衛在她身邊,最好是女的,我不想再看到這樣的事情發生。」
暗衛確定穆清朗沒有什麼吩咐後,便用了比平常要快的速度離開。
他感覺不跑快一點,會被主子遷怒。
暗衛離開後,穆清朗壓抑的情緒這才完全的表露出來,若是有人見著他此刻的樣子,只怕是會嚇破了膽。
他此刻就像是一直被關著的凶獸,突然掙脫了繩索,隨時隨地就要衝出來。
但下一秒,他所有的情緒又都收了回去,仿佛什麼都沒有發生過一般。
他把馬車外的侍衛招進來,「別讓那女人死了,查清楚她這些年都接觸過什麼人。」
江婕妤給聖上下藥這一事,表面看起來只是為了固寵的一種下作手段,但這事卻牽扯到大將軍府,那可就沒那麼簡單了。
尤其是她給聖上下的藥,還有很大的副作用,損傷了聖上的身體。
這事一環扣一環,可不是一個簡單的事情,多半是一個籌劃了很久的陰謀。
若非舒久安當日擦覺到了不對,掐斷了禍端,不然,這個陰謀既能傷了聖上的身體,又能讓聖上對大將軍生疑,一舉多得。
他得把這事給查清楚,把策劃這一切的人給挖出來。
從宮裡的人入手,或許會比較快。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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