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穆如酒先是觀察祁君羨,發現祁君羨並沒有什麼異常,想來李裘應該還沒有將她說要殺了他的事情告訴祁君羨。筆神閣 bishenge.com
其實想來李裘也不會將這種事情亂說出去,在李裘看來,穆如酒的意願很大程度上代表著的是祁君羨的意願,他如果真的忌憚穆如酒的話,自然也是忌憚著祁君羨的。
穆如酒暫時放下心來,她警告性地瞪了李裘一眼,見李裘縮了縮脖子,她才笑著看向祁君羨。
「呀,皇叔,有客人呀?」穆如酒看上去十分乖巧,她手裡拿了不少東西,「那我先出去了,皇叔你先忙!」
祁君羨見到抱著一堆東西的白釋,微微挑眉。
「小酒。」
「嗯?」
「過來。」祁君羨朝著穆如酒招招手,穆如酒便乖巧地向祁君羨走了過去。
「江舟。」祁君羨冷聲,他只是用眼神示意了一下江舟,江舟便反應過來。
「是。」江舟恭恭敬敬地來到穆如酒面前,伸手接過她手中大大小小的東西。
「小姐,我來拿吧。」
穆如酒從善如流。
祁君羨擺擺手,讓穆如酒來到他的身邊。
正好穆如酒也準備在這裡盯著李裘不讓他亂說話,乖巧地走了過來。
「小酒,這是李裘李大人。」祁君羨介紹起來也帶著幾分漫不經心。
穆如酒朝著李裘笑笑,乖巧地行禮「小酒見過李大人。」
李裘擦著額頭上的冷汗,二話不說就跪下去了。
「見、見過沐小姐……」李裘的聲音聽上去有些發顫。
穆如酒就像是沒聽出來一樣,禮貌地笑笑,隨即來到了祁君羨身邊,百無聊賴地把玩著祁君羨腰間的玉佩。
好像從上次的事情之後,祁君羨就一直佩戴著穆如酒送給他的玉佩,看上去似乎是很喜歡。
穆如酒並不拒絕的有什麼,祁君羨也是神色淡然,對於穆如酒的這些小動作,他已經習慣了的。
一旁的李裘看到眼前這一幕都已經驚呆了!
什麼時候攝政王殿下的脾氣這麼好了?!
讓別人離他這麼近不說,居然還這麼好脾氣地讓別人觸碰他的東西?!
李裘眨眨眼睛,確定眼前這個小娃娃沒有被祁君羨扔出去,一臉驚恐。
祁君羨看了李裘一眼,嘴角勾起一抹笑意。
「李大人,聽說令郎在私塾里可是一呼百應啊。」
李裘自然知道祁君羨指的是他的兒子在私塾里欺凌弱小,拉幫結派的事情,他也只是擦擦額頭的汗水,賠笑道「不敢不敢。」
祁君羨冷笑「我家小酒剛去私塾不久,令郎可是給了小酒個下馬威呢。」
穆如酒玩著那塊仙鶴玉佩的手一頓,倒是沒想到祁君羨居然會跟李裘說這件事。
李裘聞言,急忙慌張地跪在了地上「殿下恕罪,是犬子不懂事!下官回去之後一定會好好教訓他的!」
祁君羨抿了一口茶,神色不辨。
李裘繼續戰戰兢兢地開口「況……況且沐小姐也已經教訓……」
「咳咳咳——」穆如酒突然劇烈咳嗽起來,她有些難受地抓著祁君羨的胳膊,撒嬌似的說道,「皇叔對不起,小酒剛剛跑回來,還沒緩過來。」
祁君羨聞言,微微皺眉,他又拿出一個茶杯,倒了杯茶,聲音有些冷「跑這麼快幹什麼?又不是用膳不等你。」
祁君羨這樣說,語氣中卻沒有責備的意思,更多的是關心。
穆如酒可是絕對不能讓李裘將她教訓李虎的事情說出來,祁君羨那狐狸腦子,一定會起疑的。
無奈之下,穆如酒這才用這種方式打斷了李裘的發言。
一旁的李裘見狀,都快驚呆了。
——這真的是那個一言不合就冷臉的攝政王殿下嗎?!
攝政王殿下什麼時候這麼溫柔了?!
穆如酒一副知錯的表情,小聲說道「對不起嘛皇叔,我錯了。」
祁君羨抿唇,沒有再說什麼,只是淡淡地開口「茶水有點燙。」
李裘有些慌亂地抬頭,就對上了穆如酒那雙冷色的眸子。
似乎在說你如果再敢亂說,我現在就殺了你!
李裘打了個顫,剛剛想說的話全都咽回了肚子裡。
穆如酒這才收了視線,乖乖地喝著祁君羨遞上來的茶水。
兩人又聊了一些有的沒的,但是穆如酒能夠注意到李裘有意避開了跟她有關的事情,還算是有些眼力。
等到穆如酒有些累了,伸了個懶腰的時候,祁君羨止住了話頭。
「今日就先聊到這裡吧,李大人,我們改日再敘。」
李裘很有眼力勁兒地起身,點頭稱是,隨即退了下去。
房間裡就只剩下穆如酒和祁君羨了。
祁君羨神色淡淡的「以後,在私塾里如果被欺負了,要跟我說,知道嗎?」
祁君羨說這句話的時候,神色十分認真。
雖然前幾次祁君羨也這麼說過,但是穆如酒知道的,祁君羨肯定不會給她撐腰的,但是現在祁君羨又這樣說了一次,穆如酒便知道,祁君羨這次應該是認真的。
她笑著彎了彎眉眼「知道啦皇叔~現在私塾里的學子都知道我是您的侄女,誰敢招惹我呀,皇叔你好囉嗦哦~」
祁君羨挑挑眉,倒也不惱「總之,不可以被欺負。」
若是他連自己的侄女都保護不了,那他攝政王的面子往哪擱?
穆如酒從善如流地點了點頭。
「走吧,今日讓膳房做了蟹,你不是饞了好幾天了?」
「真的假的?!皇叔真好,小酒最喜歡皇叔了!」
穆如酒發現了,祁君羨很喜歡聽她說誇獎他的話。
嗯,好傲嬌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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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穆如酒剛進私塾,就被紀符言拉到了角落裡。
「哎!紀先生,你怎麼了?」
眼前的少年將穆如酒壓在牆上,一雙冷色的眼睛審視著穆如酒,似乎帶著怒氣。
穆如酒眨眨眼睛,不知道她又是哪裡得罪紀符言了。
兩個人之間的距離很近,紀符言冷冷地盯著她,如同審視一般。
半晌,紀符言盯著穆如酒,緩緩開口「你昨日問我踢館的事情,是不是早就知道了?」
「什麼?」穆如酒揣著明白裝糊塗。
紀符言冷聲「你真的不知道嗎?」
穆如酒歪歪頭,看上去茫然又可愛「紀先生,我真的不知道你在說什麼。我昨天問你踢館的事情,只是出於好奇而已,是我們私塾發生什麼事了嗎?」
紀符言抿唇,隨即拉著穆如酒的手腕「你跟我來。」
紀符言帶著穆如酒來到了皇家私塾後面的習武場。
這裡是私塾里的男學子們上課的地方。
而現在,習武場上已經聚集了很多人,男男女女的,將中間的擂台圍得水泄不通。
穆如酒才被紀符言帶到最裡面的一層,就聽到一道清亮的女聲傳來。
「怎麼?偌大的皇家私塾,一個能打得過我的學子都沒有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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