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穆如酒感覺有些不太對勁。看書否 m.kanshufou.com
因為祁君羨和公孫易的兵馬不少,所以如果大面積撤兵的話,穆如酒其實是很容易察覺到的。
只是現在……
穆如酒撩開車簾,轉頭看去。
——她的身後除了祁君羨隨身的一些兵馬,並沒有多少軍隊跟隨。
穆如酒皺皺眉,沒有說話。
突然感受到自己的腿上多了幾分重量。
恍然垂眸,不知道什麼時候,祁君羨便躺在了自己的腿上,穆如酒稍稍低頭,就能看到男人清俊的面容。
瞬間怔神,穆如酒瞪大了眼睛,身體都有些僵硬。
祁君羨似乎並無所覺,他躺在小姑娘的腿上,捏了捏自己的眼眶。
「累了,借我枕一下。」
「……」
穆如酒差點氣笑了。
——這都已經枕上了,居然還說這種話!
氣沖沖地瞪了祁君羨一眼,穆如酒卻沒再動,只是讓祁君羨枕著。
祁君羨雙眼微闔,長長的睫毛如同鴉羽一般,有光照進馬車,細碎地灑在男人的半張臉上。
好像就連睫毛都在發著光。
不知不覺,穆如酒盯著他,有些看呆了。
直到她聽到男人輕笑一聲,嘴角彎了幾個弧度「好看嗎?」
穆如酒這才反應過來,慌張地移開了視線。
「一般吧。」穆如酒嘴硬道。
祁君羨沒再繼續這個話題,卻是緩緩開口「我讓公孫易帶著兵馬,先一步回京了。」
穆如酒斂眸,眼中帶了幾分沉色「是江濟仁那邊出問題了嗎?」
祁君羨低低地應了一聲,卻依舊沒睜開眼睛。
「你離開京城之前留下信件,讓我留意江濟仁,我就派人一直盯著。」
「前些日子暗衛來報,說江濟仁在秘密地集結兵馬,在南溪另一處地界火速集結。」
穆如酒抿唇,眼中多了幾分冷意「他想另立江山?」
祁君羨點了點頭「已經讓公孫易和秦無咎去劫了。」
穆如酒皺皺眉,眼中滿是複雜的情緒。
之前她一直沒有關注江濟仁。
說到底只是一個私塾的大先生而已,只是後來,穆如酒才發現,江濟仁在整件事情中,起到推波助瀾的作用。
只是他留下的痕跡太少了,饒是穆如酒,也被他騙了過去。
「江濟仁的來歷呢?」穆如酒冷聲問道。
祁君羨側了身,在少女的腿上換了個更舒服些的姿勢「前朝皇室遺孤,韜光養晦多年,一心想滅了南溪。」
穆如酒眉頭緊鎖。
南溪建朝少說也有百年歷史,江濟仁如果是前朝遺孤,是如何活這麼久的?
祁君羨哪怕是閉著眼睛,也能夠猜到小姑娘的心思。
「據說百花殺有一種毒,」祁君羨低聲說著,「服下此毒者,衰老速度會比常人慢很多很多,代價就是,日夜遭受猶如凌遲般酷刑。」
祁君羨一句話,解釋了江濟仁的存在原因。
穆如酒皺眉,眼中一片寒意。
世上真的會有這樣的藥嗎?
幾乎給人以長生,卻要人日日夜夜遭受痛苦折磨。
這樣的「長生」,有什麼用呢?
「這毒有沒有破解之法?」
祁君羨搖搖頭「暫時還沒查到。」
穆如酒就沒再說話,想讓祁君羨休息了。
祁君羨應該也是太累了,枕著她的腿,穆如酒沒過多久就聽到了男人勻稱的呼吸聲。
應該是已經睡著了。
嘶——
頭痛再次傳來。
劇烈而迅速,幾乎是一瞬間,穆如酒的額頭上便布了汗水。
她又不忍心叫醒祁君羨,手緊緊攥拳,手背上有青筋暴起。
好疼!
穆如酒強忍著疼痛,沒有發出一點聲響。
這幾日她的頭痛十分頻繁,但只是幾息之間痛意便完全消失,所以穆如酒也沒有跟任何人說。
這種疼痛她很熟悉,是當時紅傘男子——鳶吹簫的時候,她感受到的那種疼痛。
也就是說,她現在的頭痛,應該是跟百花殺有關。
似乎所有線索都指向了百花殺。
穆如酒皺眉,總感覺自己忘記了什麼。
她沒有原主的記憶,所以並不清楚這具身體的主人究竟從百花殺那裡偷來的什麼秘密,能夠讓百花殺的人窮追不捨。
寒蟬寺啊……
穆如酒的頭痛好些了。
她額頭上的汗水還沒消散,穆如酒有些出神。
那個和尚,會不會知道些什麼東西呢?
或許回京之後,要去找他問一問了。
這樣想著,穆如酒緩緩闔上了眼睛。
剛才劇烈的疼痛讓她有些脫力,此刻有所緩解,穆如酒依靠在馬車上,沉沉睡去。
--
僧人在掃花瓣。
寒蟬寺的桃花落了一地。
僧人一身素色的僧袍,手上拿著掃把,掃得認真。
是風動。
有幾片花瓣無風飄落。
僧人原本溫潤的眉眼稍稍一頓,眨眼間,無數黑衣人朝著僧人殺去。
僧人手上的掃把依然拿著,看著向他衝殺來的黑衣人,一雙慈悲的眸,剎那間,如墜阿鼻。
……
花瓣上好像染了星星點點的紅色。
那紅色太艷了,晃了僧人的眼。
有風吹過。
那原本打掃乾淨的花瓣,一瞬間又亂了。
寂安看著地上的幾具屍體。
那幾具屍體十分怪異,倒在地上沒了呼吸,肢體僵硬,就連血都沒有流出來多少。
就像是……乾屍一般。
僧人斂眸,眉眼間盛滿了慈悲。
他身上滴血未沾,甚至連花瓣都沒有落在他身上。
「又要重新打掃了。」
僧人低低地說了一句。
語氣中,似乎帶著幾分無奈與悲憫。
--
馬車行了半月有餘。
那一日,在林中,祁君羨讓兵馬原地整頓。
他帶著穆如酒下了馬車,舟車勞頓,擔心她太累了,就讓她下來走走。
穆如酒這幾日頭疼得更厲害了。
不知道為什麼,她總有種不好的預感。
正是午時,太陽最烈的時候,祁君羨立在少女一旁,遮擋住了照在她身上的陽光。
他將水袋遞給她,輕聲道「喝點水,嘴巴都幹了。」
穆如酒點點頭,接過水袋。
只是接過水袋的一瞬間,劇烈的頭痛瞬間傳來,那盛滿清水的水袋瞬間掉在了地上。
「穆如酒!」
祁君羨第一個反應過來,皺著眉迅速低身去查看她的情況。
穆如酒發現有些不太對勁。
不對勁。
以往她的頭痛,只要捱一會兒就能過去!
今天為什麼……
頭痛絲毫沒有減輕的跡象!?
有誰驚動了林間的棲鳥,無數的烏鴉飛上高空,遮雲蔽日。
祁君羨沉了眸子,他用手去抓穆如酒的手。
只是下一秒,卻落了個空。
少女那雙黝黑色的眸子一眨不眨地瞪著他。
祁君羨從她的眼中,看到了驟然升起的殺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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