攤牌了,白月光她就想左擁右抱 125血契

    腦海里最後一次閃過阿蘭若笑顏如花的面容,就徹底陷入了黑暗。

    轟然一聲,他徹底倒在了地上。

    身體還在被周圍的熱浪折磨,但他已經感覺不到疼痛,就這麼躺在地上,只是眼睛始終沒有閉上,仿佛這樣就能再多活一會兒。

    他也不知道自己為什麼要多活這一會兒,反正最後都是一樣的結果。

    可是他就是這般倔強,因為他總覺得自己一旦閉上眼睛,就會徹底死去。

    已經死過一回,他並不懼怕死亡,他只懼怕自己死後東明亞會難過,會悲痛,那才是最可怕的。

    那十年,東明亞是怎樣過來的,他即使沒有親眼見過,也能猜到,或是從別人的隻言片語中聽到。

    整整十年,遊歷九州,無論前方幾多坎坷,全都不是她止步不前的理由。在這個過程中會吃多少苦,他不是不知道。

    最後,甚至不惜獻出自己一半的精魄對他施展星魂血誓,將他又拉回了人間。而他是怎麼辜負她的,對,他不僅失憶了,還借著失憶做了許多傷害她的事情。

    或許,沒了自己,她能生活得更好。

    至於星魂血誓,施展後雙方便生死相連,也並非完全沒有破解之法,普通人沒有,不代表他上古魔蛟做不到。

    以前還覺得是鮫皇認錯了,自己怎麼可能會是上古魔蛟轉世,直到體內的煞氣徹底控制不住,許多前世的記憶湧入腦海,他才不得不相信,自己真的不是普通人,真的是上古魔蛟。

    於是他嘗試著解除了自己和東明亞身上因為星魂血誓而產生了血契,他殺了人,所有的懲罰合該他自己一個人承受,絕對不能牽連東明亞,他也絕對不會允許那樣的事情發生。

    然而,他算計好了一切,卻唯獨落下來東明亞對他的愛,當初的那十年她沒有放棄他,現在又怎麼可能會放棄。

    隱約間,他聽見了一聲收悉的呼喚。

    「師尊!」

    以為是自己太過想念所以出現了幻聽,但緊接著,又是幾聲,越來越清晰,越來越近,聲音中透著焦急和痛苦,讓他頓時如遭雷擊。

    「師尊——!!」

    又是一聲撕聲裂肺的吶喊,天宮玄用僅剩的力氣慢慢爬起來,轉身往後看去。

    一片鮮紅中,突然出現了一抹白色,那樣醒目。

    東明亞在看到天宮玄以後,瞬間睜大了眼睛,心臟狠狠地抽了抽,他的師尊,聖潔如神祗的人,此刻卻虛弱地趴在地上,身上雪白的衣衫已經被鮮血染成了紅色,鮮血在他雪白的衣衫上綻放,像一朵朵鮮紅欲滴的花。

    墨發凌亂,蒼白的臉上也沾染了幾滴血,看著自己的時候,嘴角忍不住抽搐,眼眶瞬間盈滿淚水,泛著血紅,那般深沉又深情地看著自己,像久旱逢甘霖的大地,像被擱淺在沙灘上努力掙扎終於重回大海的小魚,喜悅和委屈交織,重生的希望和突然降臨的絕望反覆交替,讓他原本很少有表情的一張臉上豐富多彩起來。

    但這樣的表情,東明亞看著,只覺得無比心疼,讓她有些擔憂,有些恐懼,比起這樣的天宮玄,她還是希望那張臉上永遠保持清冷。

    不過,無論那張臉上出現了怎樣的表情,她都喜歡。

    東明亞三不夸做兩步走,像一陣風,眨眼的功夫就吹到了天宮玄身邊。天宮玄無奈地閉眼,眼角流下一滴熱淚。

    他已經沒有力氣再「責罰」東明亞沒有聽自己的話,擅自跟進了龍血洞。

    虛弱地躺在東明亞懷裡,嘴角扯了扯,半是心疼半是喜悅。

    當然,更多的還是嗔怪。

    「誰准你進來的,還不快點回去。」

    東明亞知道他是刀子嘴,豆腐心,嘴上這樣說,其實並沒有真正責怪自己的意思。

    「師尊,弟子擅作主張,違抗了師命,甘願受罰。」

    這還是她知道了天宮玄收徒以來頭一次這樣溫柔地叫他師尊,仿佛一切又回到了最初在不近軒的日子。

    天宮玄看著她,眼睛濕潤,嗓音低沉沙啞,帶著些許哽咽柔情。

    「既已知錯,就趕快回去,為師便可不予責罰。」

    他說著說著就哭了,哭著哭著就笑了。或許是感受到了東明亞心意已決,再怎麼勸說明令都沒了用。

    今日,他們似乎註定要死在這裡。

    罷了罷了,既然如此,自己又何必在最後的時光責備這個自己心疼了這半生的人呢。

    「明兒真傻!」他忍不住摸了摸東明亞滿是淚痕的臉,說道。

    東明亞摸著他撫摸著自己臉的手,把臉貼上去,蹭了蹭。

    「師尊還說我,自己還不是傻。」


    兩人在淚光中,目無他物地望著對方。

    世間萬物在此刻仿若消失不見,時間也停止流動,眼中,只剩下彼此。

    在東明亞來到身邊後,天宮玄就感受到了一股涼意,身上的痛一瞬間得到了緩解,他剛開始還以為是因為自己太過高興所以忽略了疼痛,可直到過去了半天,才忽然反應過來,自己好像真的沒那麼難受了。

    他隱約記得,曾經在識海中,也是和現在相似的場景。

    他倒在了龍血洞中,是東明亞把自己帶了出去。

    他震驚地抬頭看著東明亞,東明亞只是露出了一個心領神會的微笑。

    「明兒,你?」東明亞知道他要問什麼,搶先開口道:「師尊難道忘了,弟子有鮫珠護體,再加上弟子修煉的功法是性屬寒,根本不怕這裡。」

    她說得輕鬆,讓人很容易就信服。

    天宮玄半信半疑,他明明記得在石海中,東明亞雖然確實有鮫珠護體,最後也確實是成功將自己帶離了這裡,可是他也明顯看到,她身上的傷口,被灼燒的紅,以及臉上一閃而過的痛苦之色。

    即便是在幻境中,但那種真實的痛卻不像是假的,所以,他怎麼可能徹底相信東明亞現在說自己一點事沒有的話,仍然皺著眉,擔憂地看著她,求證般,可憐極了。

    東明亞強忍著魂魄流逝分解的痛苦,面帶微笑。

    「師尊,你看我現在這個完好無損的樣子,難道還不相信嗎?我真的沒事兒。」

    她忽然想起了當年在少年天宮玄的識海中發生的事兒,也是在龍血洞中,她當時的樣子可不是這樣的,臉上的痛苦一定被天宮玄看見了。

    為了打消他的疑慮,東明亞露出一個桃花般的微笑:「師尊,我說的都是真的,當年在幻境中,是因為是當時的修為不高,也沒有完全掌控鮫珠,所以才會顯得有些吃力,放心,我現在的修為,絕對可以完好無損地帶你出去。」

    一番話說得沒有一絲破綻。

    天宮玄這才相信:「明兒,此地不宜久留,我們快走。」

    見他終於肯相信跟自己走,東明亞心裡說不出的開心,但同時,又摻雜著一絲絲悲涼。

    「好。」

    說著就扶起天宮玄,一點點慢慢往外挪去。

    說來也奇怪,天宮玄感覺東明亞身上有一種特殊的能量,一旦靠近,就能源源不斷地獲得。

    這股能量很溫和,不濃烈也不會太過稀薄,讓人不易察覺,但它就是存在。

    天宮玄不知道是什麼,他並沒有一下子就想到這股不知不覺中注入他體內的能量是東明亞的魂魄。

    方才的話全都是騙天宮玄的,並不是因為她修煉的功法屬性寒冷,所以不怕龍血洞,鮫珠也已經被她放了,現在,支撐著他們二人的其實是東明亞的魂魄。

    她的魂魄正在一點點燃燒,化作了屏障,將龍血洞內的一切法術隔絕,只是一旦魂魄徹底消磨殆盡,還沒有走出去的話,就真的徹底出不去了。

    天宮玄受了傷,走的有些慢,東明亞看著仍然看不到出口的龍血洞,隱隱有些不安。

    天宮玄察覺到了這種不安,問道:「明兒,你是不是有什麼事瞞著我?」

    東明亞一怔,愣了愣,旋即鎮定下來。

    「啊?我哪有,師尊何故這樣問?」

    天宮玄嘴角微微勾了勾:「沒有,我只是看你有些心不在焉。」

    東明亞意識到這點,為了不讓他起疑,邊走邊找話和天宮玄說。

    「師尊,你是不是悄悄把咱們倆身上星魂血誓的契約給解開了?」

    在星魂血誓生效的那一刻,同生共死,命運相連的契約也一併生效。

    天宮玄點了點頭,他知道,以東明亞如今的修為,自己解開了契約的事兒瞞得了一時,卻瞞不了一世,她早晚都會知道,只是沒想到會知道的這麼快。

    「你是什麼時候發現的?」

    他還是有些好奇想要知道,分明自己解開後還特意施了個法訣,就是為了掩蓋。

    東明亞看著他,開口道:「剛剛。」

    天宮玄一愣。

    東明亞解釋道:「就是剛剛,師尊你答應進入龍血洞,卻無論如何也不准我跟著,我就知道,星魂血誓的契約一定被你解開了。」

    相視一笑,真相很明顯,甜甜的,在此時此刻,連疼痛都帶著快樂。

    因為東明亞知道,自己對天宮玄的重要,所以,他一定不會讓自己有事,而星魂血誓把他們的命運捆綁在一起,天宮玄既然決定以身犯險,只能說明這樣做不會牽連到東明亞。如此一來,他們之間生死相連的星魂血誓,毫無疑問,消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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