肖遙面前擺了一人高的摞起來的木箱子,以為是吃的,他想把箱子上面的板子掀開,可每個箱子都釘死了。一筆閣 www.yibige.com這時那股硫磺味兒更重了,憑著可憐的那點兵器知識,肖遙突然明白箱子裡是什麼了。
肖遙把手機舉過頭晃了晃,這時因為長期的黑暗,他的視力已經適應了,具有了貓才有的夜視能力,一點微光就足以讓他看清楚兩米內的東西。他所在的是一個半個籃球場大的地方,堆滿樣式都一樣的箱子。
腳旁邊就有一隻散落的,肖遙彎下腰,試著把箱面扳開,使用了吃奶的力氣,反覆了兩三次,終於扳開了,裡面全是手榴彈。肖遙終於明白日本人不敢進洞的原因了。他呆在一個箱子上坐了一會兒,然後又往原路返回,他聽到了女人的尖叫聲。
大廳裡面亂作一團,吳光宗氣得渾身發抖,揪住王國昌的衣領子怒吼:「他媽的你個狗雜種,陳娟,你說,剛才他想對你幹什麼?」陳娟抱著頭坐在那裡,石像一樣,過了好一會兒抬起頭低吼一聲:「剛才什麼都沒發生!睡覺!」
因為光線太暗的緣故,大家都沒有發現離開又回來的肖遙,過了一會兒,洞裡又恢復了死一般的沉寂。不一會兒肖遙就睡著了,又做起了夢,夢裡他看到發生的事情跟剛才他從藏彈藥的地方回來時看到的一毛一樣,可是接下來他看到的就和剛才完全有點兒不一樣了。
在綠林村的一塊空地上,準確說是上次肖遙去過的那間大青瓦屋前的稻場上,密密麻麻站滿了人,綠林村的男女老少都站在那,周圍都站著身穿黃色軍裝的日本兵,大約有二十多個。
個個都端著槍,刺刀上膛,那種日本兵特有的軍帽後面的披子隨風飄揚,一桿太陽旗斜插在一堆牛糞堆上,一個軍官模樣的傢伙正在訓話,旁邊自然少不了一個翻譯。
肖遙也聽不清他說什麼。說了一會,擠在一起的老百姓被分成了三隊,一隊全是年輕的男人,一隊全是年輕的婦女,另一隊都是老人小孩。幾個身穿日本軍服的人把陳娟摁在地上,看到這些肖遙想喊,可是怎麼也喊不出來,好像喉嚨被一隻拳頭給塞住了一樣,他想衝過去,可是手和腿好像被什麼給綁住了,怎麼也掙不脫,他大聲猛吼:「住手!」
他只聽到自己喉嚨里發出模糊不清的聲音,大急,舉起拳朝近在咫盡的日本兵擊打過。這時畫面突然像電視斷了信號一樣中斷了,過了一會兒,肖遙看到老人孩子都逼到青瓦屋裡關了起來。
所有的女人都留置在了稻場上,這時留在稻場上的日本兵端著刺刀,有的女人拼命反抗,被日本軍官用指揮刀殺死了……血把天井都浸滿了。所有的老人小孩都被殺死了,悲慘的場面讓肖遙快窒息了。
一隻烏鴉突然從稻場邊的池塘樹叢里一聲驚叫,飛向黑沉沉的雲層,日本軍官的臉突然逼近肖遙,他跟來綠林村旅遊的山本簡直就是一個模子裡鑄出來的。所有剛才在鐵路邊修鐵軌的男村民全部跪在地上,手被綁著,每個村民後面都站著一個日本人,手裡拎把長長的軍刀,血從刀尖滴到草叢裡。
山本的手口裡不知道說了什麼,手突然揚起,所有的日本兵舉起了長把軍刀,山本吼了一聲,手猛地往下一劈,所有的軍刀都應聲砍下……肖遙什麼也看不到了,他睜開眼睛,眼前一片黑暗,他摸了一下自己的額頭,全是汗。
陳娟跑過來,說:「又做惡夢了?」肖遙抹了一把額頭上的冷汗,握住陳娟的手:「我們現在再回一趟綠林村好不好?」一邊的王國昌吼道:「你他媽的有沒有一點組織觀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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