改變大唐之李元霸 第十七章 石橋村的孟老虎

    懷揣兩本即將改變大唐啟蒙教育的神書，李察直衝村中央的一處房宅而去。

    「孟老哥，孟老哥，在家嗎？」剛到門口，李察就大喊道。

    「哈哈哈，李小哥啊，這大中午的你急忙來找老漢有何事啊？」一個四十多歲的彪形大漢從裡屋走了出來，一身布衣怎麼遮擋不住他那一身彪悍的氣息。

    尤其是右眼那深陷的眼窩裡，已經沒有眼珠，更給人一種弒人的氣息。來人正是被李世民搶了村正位置的原石橋村村正孟老虎。

    這孟老虎曾經可是李世民身邊的一位虎將，李世民對他信任有加，相傳他那隻眼睛就是為了救李世民而瞎的，擋住了本來射向李世民的羽箭，不僅如此，當時孟老虎直接自己拔出了羽箭，將眼球也帶了出來，空著一個眼眶繼續搏殺，直至殺光所有的敵人，才倒在戰場上。

    玄武門之變後，李世民大封群臣，段志玄的官職本來是孟老虎的，拜左驍衛大將軍，封羅國公。孟老虎堅決不受。

    自言父母妻兒全因戰亂而死，跟隨皇帝陛下征戰只為還天下百姓一個朗朗乾坤，如今功成名就，不求高官厚祿，不求青史留名，只求回歸山野，了度餘生。李世民哪啃自己的心腹愛將就此離去。

    孟老虎卻以死相逼，李世民無奈，一折中，朕不封你官，你也不能離開長安城，最後，孟老虎留在了老部隊玄甲軍的家眷安家之地，當起了這石橋村的村正。一當就是十年。這不前不久，剛讓李世民撤了。

    別看這孟老虎在朝堂上沒有位置，可在這石橋村絕對是說一不二的主，不管是段志玄還是丘行恭，對他都敬重有加，沒辦法，誰讓他倆曾經就是孟老虎的屬下呢，再加上李世民一直對毫無所求的孟老虎含有愧疚之心，這樣的人，誰敢惹？

    這一切，李察都知道，所以他一有事就會直接找上門來，在這石橋村找孟老虎比找皇帝都好使。

    「不好意思啊，孟老哥，忙起來忘了時間了。太激動了。」李察看了看頭頂上的太陽，可不是到了正午十分了。這個時候，來打擾人家確實不合適。

    「哈哈哈，李小哥，看你的樣子也沒吃飯，進去陪老哥喝兩杯吧，有什麼激動的事，咱們邊吃邊聊。」別看這孟老虎長的凶神惡煞，待人接物確實相當豪邁，絲毫沒有怪罪的意思。

    再說李察是李世民特意叮囑自己要好好照顧的人物，雖然孟老虎不知道李察有什麼特別之處，但能入得了皇帝法眼之人，孟老虎也願意結交一番。

    「那就叨叨孟老哥了，還真餓了，哈哈哈。」李察也喜歡和這位本領高強卻又淡薄名利的猛將交往。對於孟老虎，他也是很尊敬的，尊敬的不是他的武力，而是那顆成功名就後卻飄然而去的初心。

    「叨叨什麼啊，老哥哥獨身一人，了無牽掛，李小哥不嫌棄我這粗飯劣酒就好。哈哈哈。」孟老虎大笑道。

    兩大盤熊肉，兩大壇老酒，不一會便擺上了桌子。

    「孟老哥，厲害了，在你這還能吃到熊肉，真有你的。」李察嘆道。

    「哈哈哈，誰讓這黑瞎子倒霉，碰到了老漢呢，為了避免它出來害人，只能讓它變成咱倆的下酒菜了。」孟老虎哈哈大笑。

    別看孟老虎說的簡單，這單人獵熊的事可還真不簡單，就李察所知，大唐現在的猛將還沒有一個能做到單人獵熊的，程咬金，尉遲敬德，段志玄都不行。

    當年的秦瓊能做到，但現在受傷頗多，身老體衰，就很難說了。能單人獵熊的猛人不是死在了戰場上，就是死在了李元霸的雙錘之下。可見這孟老虎的厲害之處。退伍多年卻仍保持著當年的戰鬥力。當然，這裡說的完全成年的黑熊，可不是還沒長大的小熊崽子。

    「孟老哥，怎麼這麼多年了，怎麼還單身一個人，沒有在續一個呢。」幾大口酒下肚，李察也開始和孟老虎聊起了家常。

    「找啥啊，老漢都四十多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下去見我的父母妻兒了，就不禍害人家姑娘了。剛開始，皇帝見老漢孤苦伶仃一個人，還想把公主嫁給老漢呢，可咱軍中粗漢一個，哪攀的上公主的金枝，讓一個公主來這村里陪老漢受苦？也不知道皇帝怎麼想的。」

    「哈哈哈，不續了，村裡的娃娃都是我的孩子，段志玄那小子還過繼了一個孩子給老漢，老漢也算後繼有人了，這輩子賺了。看著村裡的娃娃健康的成長起來，我們玄甲軍後繼有人，老漢死而無憾了。哈哈哈。」孟老虎豪邁的說道。

    「還是孟老哥覺悟高。哈哈哈。小子佩服。今天小子來找孟老哥，還真就跟村裡的娃娃們

    有關。」李察咽下一塊熊肉後說道。

    「啥，跟娃娃們有關？那就是大事，你快說給我聽聽。」孟老虎急忙問道。

    「不急，不急，吃飽了再說，是好事。哈哈哈。」李察笑著回道。

    兩人一陣觥籌交錯。酒飽飯足之後，李察從懷裡拿出了《三字經》和《弟子規》。遞給了孟老虎。問道：「孟老哥，村子裡識字的人多嗎？」

    「多啊，我們玄甲軍，只要想當官，就算是個十夫長，也要識字的。怎麼了？」孟老虎接過兩本書問道。

    「那就太好了，不用出去找人抄了。」李察高興的說道。

    「是這樣的，今天村裡的教書先生石如英不是回老家了嗎，讓我帶幾天課，我也閒著沒事，就答應了，可我發現，現在先生教孩子們識字的方法太慢了。就編了這兩本教材，沒地方印，只能找人手抄，這不沒辦法找到孟老哥這裡了嗎。」李察解釋道。

    「哦，現在娃娃們識字都是從《孝經》和《論語》開始的，學的很慢嗎？我們當時也是被皇帝逼著從《孝經》和《論語》認字，我覺得現在的娃娃，比我們那個時候快多了。我看看李小哥編的什麼教材啊。」孟老虎對李察說的話表示懷疑，他覺得村裡的娃娃一年能認三百多個字已經很厲害了。

    「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咦？」孟老虎放下手中的《三字經》，開口背道：「人之初，性本善。性相近，習相遠。苟不教，性乃遷。教之道，貴以專。」

    「哈哈哈，厲害啊，厲害，朗朗上口，讀上一遍就深深的印在腦子裡了，要是我們當初識字也用這個，哪裡還要被皇帝劈頭蓋臉的罵啊，當年一句子曰：『弟子，入則孝，出則悌，謹而信，泛愛眾，而親仁。行有餘力，則以學文。』老漢我整整背了三天才背下來，同樣的字數，這讀一遍就記住了，這真是太神奇了，李小哥大才啊。老漢替村裡的娃娃謝謝李小哥了。」孟老虎激動的說道。

    「哈哈哈，孟老哥，服了吧，老弟我可以保證讓村裡的孩子們半年之內學到兩千個字。哈哈哈哈。」老酒雖然度數不大，但一罈子十斤下去，李察也可開始有點飄忽了，語氣也大了起來。

    「服了，老漢服了，有了這兩本書，一天記十幾個字完全不是問題，哈哈哈。這教書先生石如英還真做了一件好事啊，走的好，走的好，哈哈哈。」孟老虎快速翻看著李察寫的《三字經》和《弟子規》。全是三字一組，十二字一壓韻，讀一邊就能深深的印在腦子裡。

    「李老弟，你等會，我這就去找人抄寫，學堂的娃娃們一人一本總共五十六本，再抄一些，給年紀大點的娃娃，那些娃娃有很多也就認識一千多個字。讓他們也學一下。」孟老虎興奮的說道。

    「孟老哥，等等，村裡有燒石灰的地方嗎？」李察喊住了要往外跑的孟老虎。

    「有啊，那玩意蓋房子都用的到，哪個村里還沒有個石灰窯啊，現在窯里還有不少備用的石灰和石膏呢。咋的了？李小哥你要用？」孟老虎疑惑的回答道。

    「太好了，這就省太多事了，孟老哥，你快去找人抄書吧，我在這等你。回來的時候再叫幾個人能做木匠活的回來，我有用處。」李察嘿嘿一笑。「唉，要是有時間，我非把活字印刷術也弄出來，這大唐，真的是一切從零開始啊，什麼都沒有。」隨後又嘆了口氣道。

    「李小哥，活字印刷術又是啥？」孟老虎隨口問道。

    「孟老哥，先不說了，急不得，你先去吧，我們一步一步來。」李察揮了揮手，喪氣的說道。他腦子裡有太多的東西了，恨不得立刻全部拿出來改變這個大唐的生存環境，可惜，事情沒有一次性能辦完的，只能一步一步的來。

    趁著孟老虎離去的空隙，李察直接去河邊拖了一顆直徑為五十多公分的枯木回來，這個年代枯木有的是，都是戰爭時期攻城啊，渡河啊，燒山啊之類留下的。

    這顆枯樹做五十六塊小黑板足夠了。這個世界並不是沒有木板的壓合技術，千萬不要小看了古人的智慧，只是現在有現成的，直接切割就行，而且李察明天就要用，就沒弄得那麼麻煩。

    李察回來沒過多久，孟老虎就領著五個木匠，帶著傢伙事回來了。「李老弟，木匠我給你帶來了，你有事就直接吩咐吧。」孟老虎喊道。

    「五位大哥，麻煩你們將這顆枯樹分割成四十公分長，二十公分寬，厚度一公分的小木板，然後用黑漆塗滿晾乾，可以嗎？」李察問道。（為了各位看官有代入感，直接換算成現代計量單位。望各位看

    官不要深究。）

    「沒問題，交給我們吧。」五人答道。

    「孟老哥，帶我去石灰窯，順便再找幾個人，算了，不用找了，路上碰到沒事的直接喊著一起就行了，反正不是什麼技術活。」李察回頭對孟老虎說道。

    「好，我們走。雖然我不知道李小哥要做什麼，但一定不是什麼簡單的事。哈哈哈。」孟老虎豪爽的大笑道。

    做粉筆，這倒是不難，有石膏和石灰，直接弄就是了。李察和孟老虎帶著路上遇到幾個無事的人，沒多久就做出了一批粉筆。

    一眾人，帶著粉筆回到了孟老虎的院子裡，裡面已經做好了很多小黑板，最早做出來的那一塊黑漆早就幹了。

    李察看著眼前的粉筆和黑板，心裡莫名的興奮起來。借著酒勁，李察開始顯擺起來。

    「孟老哥，擦亮眼睛，見證奇蹟的時刻到了。哈哈哈。」

    只見李察拿起一隻粉筆，在小黑板上寫道：「願天下百姓，安居樂業，幸福安康。」字體方方正正，清清晰晰，一點都不模糊。待孟老虎讀出後，隨手用衣襟擦了去，黑板還是那塊乾淨的黑板。

    「哈哈哈哈，大才啊，李小哥，我總算明白了陛下為什麼對你那麼用心了，和平年代能入陛下的眼的人真不多，你絕對值得。你這是為天下寒門走出了一條生路啊，厲害，厲害，老漢佩服。」孟老虎一臉敬佩的大笑道。

    「哈哈哈哈，孟老哥，明天一早來學堂，我讓你見識一下什麼叫真正的教學。」微醺的李察現在一點都不知道謙虛了。

    待所有的黑板都幹了以後，在孟老虎的安排下，眾人和李察一起將黑板和粉筆全都送到了學堂，分配到每一個學生的座位上。李察順便將講桌背後的牆，用黑漆塗了一個長三米寬一米的大黑板，就等明天自己的第一堂課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