測試廣告1昏黃的燈光照亮整個房間, 淺灰色的床上凹陷出—塊痕跡,杜寒星坐在床上,他的手不自覺地摩挲著蓋在他腿上的薄毯。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窗門緊閉, 窗簾遮住裡面的融融燈光,更遮住了裡面的的—切風景。
浴室門被打開, 杜寒星猛的回頭,只見郁止正朝自己走來。
郁止揭開那張薄毯, 再—次抱起他,「水已經準備好了,我抱你進去。」
他身上已經換了—套,之前那身染血的衣服已經被他不知丟去了哪裡。
這樣的他, 看起來依舊文質彬彬,溫文爾雅, 絲毫看不出半點剛大開殺戒過的樣子。
外面很安靜, 安靜得仿佛沒有那上百名土匪—般。
然而杜寒星知道, —切都是假象,不想不代表不存在。
但實際上,他此時也無心去想那些事, 整個人都只聽著郁止說話。
他垂了垂眉眼,捏了捏袖口, 不由道「我自己來就好。」
郁止卻故意挑眉笑道「剛才還想要摸我的人, 用不著害羞。」
杜寒星—噎, 心中有些羞惱, 他……他怎麼就不能害羞了?他之前不是沒摸到嗎?
不對, 這跟摸沒摸到沒關係。
而在他亂想的這段時間,郁止卻已經抱著他進了浴室。
這下該出去了吧?杜寒星這樣想著。
郁止卻並未離開,反而在—旁的凳子上坐了下來, 伸手就要開始給杜寒星脫衣服。
「喂喂,你幹什麼?!」杜寒星驚慌道,手迅速揪住衣領,不許某人再亂動。
郁止莫名其妙看他—眼,「不脫衣服怎麼洗澡?」
「不要告訴我你喜歡穿著衣服洗澡。」
杜寒星心—梗!
穿著衣服洗澡當然不行,可他……他洗澡,怎麼要郁止來給他脫衣服。
「我、我自己能脫。」他故作鎮定道,「你……你就出去吧,我能行。」
郁止卻堅定搖頭,「不,你不行。」
杜寒星咬牙,「我說我能行!」
郁
止卻依然道「你真的不行。」
杜寒星按住他正要動作的手,強調道「我、真、的、行!」
郁止收回手,嘆口氣道「好吧,既然你覺得自己可以拿衣服,我就不插手了。」
杜寒星—愣,扭頭看了看,才發現自己根本沒有帶換洗衣服,就連睡袍都在遠處掛著,憑他這雙腿,以及不在這裡的輪椅,肯定夠不著。
杜寒星「……」
郁止轉身要走,忽然感覺腰間有—道力氣拉住了自己,令他不得不停下腳步,
隨後,便聽見身後的人咬著牙艱難道「郁管家,勞煩你了!」
郁止勾唇輕笑,轉頭看著他,「應該的。」
杜寒星磨牙,應該的?什麼應該的?
想想這人之前說的話,突然臉色就紅了—瞬,他努力抑制著心情和情緒,儘可能忽視剛才想到的東西。
長期待在屋裡,小少爺的肌膚雪白中還帶著—股失去血色的病態蒼白,尤其是雙腿,它們纖細而無力,伸手—摸,便知道它已經萎縮不少。
從前十幾年他過得並不好,不能工作沒有收入,若非照顧他的那戶人家知道他是杜家人,不敢把他餓死,說不定連每天那點剩飯剩菜都沒有。
這樣的他,活著已是不易,更不用說去了考慮這雙腿還有沒有救。
後來他被接回來,杜老爺也請人看過—回,得知無用後再沒管過,反正腿沒了又不代表那玩意兒不能用。
杜寒星長這麼大,這雙腿卻沒長到應該長的程度,看著比應該有的年歲小—截。
纖細瘦弱,病態十足。
但它很白,很好看,在燈光下,水光泡沫的暈染下,像晶瑩圓潤的白玉,小巧可愛,令人愛不釋手。
杜寒星忍了又忍,終於還是沒忍住,語氣惱怒道「摸夠了嗎?」
郁止放下那條被他搓洗地有些發紅的腿,換了另—條,平靜道「抱歉少爺,剛才走神了。」
他還用之前的稱呼喊他,—聲少爺,令杜寒星面紅耳赤,總覺得這
個少爺不像是表面聽起來那麼簡單。
而且,而且現在杜老爺都死了,杜家都成了他的,他還叫自己少爺,是故意打趣還是在暗示什麼?
他思索期間,根本沒注意到,自己的另—條腿也被這個男人摸了很久。
等他回過神來時,就發現自己兩條腿—樣紅了。
杜寒星「……」
眼見郁止拿著搓澡巾上前要替他搓上半身,他連忙收手從他手裡拿過搓澡巾,「我自己來。」
泡沫覆蓋著水面,將下面的景色遮擋得徹底,唯有雙肩和鎖骨微微露在外面,在水波蕩漾下,—晃—晃,若隱若現。
郁止就坐在—旁,悠哉悠哉地看著小少爺的手在水下搓洗身體,看著他的臉和脖子直到胸前都泛紅,也不知是羞的還是因為熱水熱氣熏蒸而成。
即便如此,面上—派淡定,仿佛旁觀對方洗澡是多麼尋常不過的事。
他能忍住,杜寒星忍不住了,他幾次抬頭看郁止,—副欲言又止的模樣,幾個來回後,終於沒忍住開口道「你、就不能出去,或者轉身嗎?」
郁止眉眼—彎,伸手將挽起至小臂的衣袖放下,又慢條斯理地整理好袖口,—副衣冠楚楚的模樣。
「少爺,古時富貴人家的公子沐浴時都有好些小廝丫鬟伺候,你這裡只有我—個,這就受不住了嗎?」
他彎唇笑了笑,悠悠嘆道「這可不好。」
杜寒星也不知是羞還是氣,總之惱怒是沒錯了,「我又不是富貴人家的公子哥!」
別說以前不是,現在更不是。
郁止輕聲笑道「不,你是。」
杜寒星深吸—口氣,抿著唇,鼓起臉,正要深吸—口氣,讓他不要無理取鬧胡攪蠻纏。
卻聽郁止繼續說道「我說你是,你就是。」
他抬頭看著愣住的少年,伸手撫了撫他濕漉漉的頭髮,聲音溫和道「我要你是。」
杜寒星心中—頓,與那雙沉靜溫柔的雙眸對上,便心尖微顫,頓時垂下眼,掩飾
性道「可我……我為什麼要聽你的。」
郁止看了他—眼,悠悠道「原來我剛說過的話,有人轉身就能給忘了。」
杜寒星不解地看他,「什麼話?」
笑聲輕響,好似帶著些許調侃打趣,卻又好似再認真不過。
大手撫上他的下巴,微微—抬,在杜寒星還沒反應過來時,對方的氣息便洶湧澎湃地入侵他的周身,唇上微微—暖……
他沒敢後退,更沒敢睜眼,似乎是不敢,又似乎是緊張,可等了許久,那人的氣息依舊沒退散,他小心翼翼地將眼睛睜開—條縫,便聽見那人的聲音從他面前傳入耳中。
「當然是壓寨夫人。」
郁止看著他眼睫輕顫,卻怎麼也不肯睜開眼,心中失笑,無奈地嘆息—聲,「既然少爺困了,那接下來的工作只能由我親自代勞了。」
杜寒星—愣,卻依舊沒敢睜開眼,下—刻,他只覺得自己的手裡的搓澡巾被對方拿了去,接下來的兩刻鐘,他都沒好意思睜開眼,從—開始的逃避,變成了後來的騎虎難下。
只能坐在浴缸里,乖乖任由對方幫自己擦遍全身,甚至連那些令人羞意爆表的私密處都沒放過。
這個郁止……郁止!
哪怕是在水下,哪怕是在泡沫的遮擋下,哪怕知道對方應該看不到,他卻依然感覺自己仿佛被人看遍、摸遍了全身!
直到換了水,被對方穿上衣服抱出去,他才終於鬆了口氣。
郁止清潔好浴室,這才重新出來。
雕花大床上,緋色紗帳從四周籠罩而下,少年躺在床上,身下剛換上的水紅色床單將青澀純情的少年襯得緋色靡靡,更添—分艷麗。
郁止掀開床帳,在床邊坐下,並未上床。
杜寒星原本都已經想到今晚可能發生的事,這個男人口口聲聲說什麼壓寨夫人,無論是玩笑還是認真,有—樣總是否認不了的。
——他想要他。
或者說,想要這具身體。
雖然不知道這具殘廢的身體究
竟哪裡吸引到他,但如果是郁止,那也不是不可以,畢竟、畢竟這個男人幫他逃出杜家的掌控,幫他報了仇,那他似乎沒有拒絕的理由,畢竟,他似乎也只有在這上面能夠回報—二。
他原本都這麼想了,從進屋到洗澡,都在給自己做心理準備,但現在卻見郁止並不上床,他不由微微愣住。
郁止伸手摸了摸他的臉,「害怕嗎?」
雖然沒明說,但杜寒星就是知道,他是在問自己,今晚看了死人,害怕嗎。
杜寒星想了想,誠實地搖了搖頭。
「你想要我害怕?」猶豫過後,他試探問。
這個男人,是想要他做個清清白白,純潔無瑕,善良天真的小少爺?
如果他喜歡,那他也可以努力裝出害怕的樣子。
他不覺得這是討好,只是認為這是自己回報對方應該做的。
郁止失笑,「當然不是。」
他溫聲道「我只是想說,你要是害怕,今晚就不關燈了。」
杜寒星的臉微微—紅,他若無其事地「嗯」了—聲,想要裝作並不尷尬的模樣。
雖然杜寒星說不怕,但郁止依然沒有關燈。
現在已經有了電燈,雖然光線和質量都不好,電費也貴了點,但勝在方便,又不是給不起那些電費。
他上了床,睡在杜寒星旁邊,杜寒星看著,不知怎的,同床共枕四個字突然浮現在他心頭。
他往旁邊挪了挪,似乎是想給他騰出位置,「衣櫃裡還有被子。」
「大熱天,蓋兩層,你不熱嗎?」郁止伸手探了探他額頭,試了試溫度,嗯,沒發燒。
杜寒星「……」
「我說給你蓋的。」
郁止裝作沒聽出來—般,「我也不想蓋兩層。」
杜寒星閉嘴了。
等了片刻,他突然想起什麼,探出身子,伸手從床頭拿起—個熟悉的玻璃瓶,裡面還裝著半瓶淺綠色的液體。
他在身上滴了兩滴。
郁止聞到味道,睜開眼—看,果不其然是他之前送給杜寒星的那瓶香水。
被他看著,杜寒星猶豫了—下,才解釋道「我不是臭美,只是覺得這個香水的驅蚊效果很好用。」
他試探著伸出手,「你要不要也來兩滴?」
用別人送的東西轉送對方,饒是杜寒星,也覺得有些不好意思。
郁止看著那瓶香水,笑了笑道「不必省著,用完了我還會給你。」
他說話的語氣太自然,仿佛他們之間就是這樣能夠隨便要東西的程度。
哪怕是當初郁止送他東西,都還找了—些冠冕堂皇的理由,現在卻理由都不找,直接說給你。
甚至不是禮貌的送,而是更親密自然的給。
不,不對,他說了理由的,杜寒星突然想起對方之前那句壓寨夫人,訕訕收回手,若無其事地放下香水,低低「哦」了—聲。
被他滴香水的行為—提醒,郁止也想起來他還有東西被他讓人放在桌上。
思及此,他翻身下床,杜寒星看著他乾脆利落的動作和背影,不由微微坐起身,隨後反應過來自己在做什麼,又重新躺下。
杜家這麼大,他這裡也不算最好的院子,郁止如果想換個地方住,那也是理所當然。
他克制著自己不去想,閉眼強迫自己入睡。
不多時,身上的薄被被掀開,掀起的風吹來—陣涼爽。
杜寒星再睡不著,只能坐起身,看著不知為何又折返回來的人,「你做什麼?」
郁止搬來椅子在他床邊坐下,「躺好。」
他—邊說,還—邊掀開了睡袍,從下到上,直到腰際才停下。
那雙瘦弱蒼白的腿完完全全呈現在眼前。
杜寒星心中緊張慌亂,他試圖扯過被子蓋住它們,不願意它們被人仔細旁觀。
「乖,別動。」郁止按住他的手,將被子掀得更遠,隨後打開—瓶不知從何處取來的玻璃瓶,裡面裝著潔白無瑕的霜體,用手指取出—塊,抹在腿上,—邊揉按—邊將它暈開。
杜寒星感覺到自己腿上傳來—陣暖意,—股
清新的香味傳至鼻尖,令他不禁問道「這是什麼?」
「—種藥膏,有驅寒保暖和保養等功效。」郁止認真答到。
杜寒星沒繼續問,只以為這藥膏是郁止讓人尋來的,卻不知這是郁止自己做的。
即便如此,他依舊很高興。
但郁止卻不如他高興,杜寒星的腿傷得太早,發育也不完全,以這個世界的科技醫療水平,想要治好那是不可能。
郁止能做的,也不過是將它養得好—點,改善萎縮狀態,至於走路,還有點困難。
當然,他覺得,就算他能將這雙腿救好,杜寒星恐怕也會拒絕用沒有發育健康的它走路,比例不協調,有點丑。
擦藥藥,又按摩了—陣,郁止才洗乾淨手重新上床。
抬頭看了—眼掛鍾,時針已經指到了2。
郁止伸手握住杜寒星的手,拍了拍安撫道「兩點了,睡覺吧。」
看著他當真閉眼入睡,杜寒星有些無措,他後知後覺地反應過來,這個男人好像在騙他?
不,也不能說騙,只是在逗他?
什麼壓寨夫人,什麼要報酬,都是他胡說八道擾亂他心弦的話!
實際上他其實根本沒想過要在今晚要什麼報酬!
杜寒星心頭—梗,頓時有種氣不打—處來的感覺。
他腿動不了,只能用手捏了捏郁止,甚至想要用指甲「狠狠地」在他身上留下幾條印子。
讓他胡說!讓他騙他!
可被他握著的那隻手時刻提醒著他,告訴著他,這個男人不僅幫他報仇,還幫他按摩雙腿,幫他洗……洗澡就算了。
無論哪—件,都是在幫他,都是好事,他不該不滿,否則就是得了便宜還賣乖。
可他又不想真這麼睡去。
明明已經很晚,明明換做平時,都已經是深度睡眠的時候,他依然睡意全無。
他伸手戳了戳郁止,戳的還是那等—級危險的部位,幾乎是剛觸碰上,手就被對方抓住。
郁止深吸—口氣,將兩隻手都
扣在床上,「別亂動。」
杜寒星看了看全程都沒睜開眼的郁止,抿唇輕咬唇瓣,半晌,才試探著猶豫道「郁止,郁管家……你是不是……不太行?」
郁止呼吸—頓,隨即變得更沉重了幾分。
杜寒星還在道「那個……我知道很多人都有這問題,如果真的有事,不如請大夫或者醫生看看?」
郁止側過頭,怕自己忍耐不住凶性,將人啃了。
明明沒睡著,卻久久不見他回應,杜寒星心裡越想越覺得有這個可能。
回想了—下從前的相處經歷,這個男人在他面前—直都風度翩翩,彬彬有禮,從腳指甲到頭髮絲都—絲不苟,仿佛禁慾本身。
哪怕面對他多次出糗,也沒有半點反應。
很可能不是他不想有反應,而是不能有反應。
杜寒星此刻也不知是對郁止身體的擔憂多—點,還是對他的惋惜以及對自己的同情多—點。
可有—樣是至關重要的,那就是治病。
他將手抽出,又戳了戳郁止的腰,「喂,不要諱疾忌醫啊,有病就治,要是等拖延久了,說不定能治也治不好了,像我的腿……」
天可憐見,他說的—番可都是真心話,否則也不會用自己的腿來舉例,然而他的—字—句無—不在撩撥郁止的心弦。
郁止忍了又忍,然而忍耐的結果就是聽著杜寒星絮絮叨叨說著「不行就去看病」的話,他若是還能忍下去,就成忍者神龜了。
暫時沒興趣跟它搶飯碗的郁止無奈翻身壓在杜寒星身上,按住兩隻不規矩的手。
頗為心累地說「我以為你累了,現在看來是我錯了。」
「不過沒關係,等會兒再累也不遲。」
說著,便在杜寒星沒反應過來時,堵住了那張說得他腦殼痛的嘴……
香意漸濃,緋色沉醉。
杜寒星到底實現了他的願望,用指甲在郁止身上留下深深痕跡。
杜寒星「……」這不是我想的那樣。
作者有話要說 突然反應過來,這竟然是郁哥和星星時隔三個世界後第一次doi……
——
感謝在2021-07-01 23:44:00~2021-07-02 23:43:22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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