攻了那個炮灰男配[快穿] 81、我生君已老6

    測試廣告1高大的身影擋住了眼前逐漸升起的日光,  在他身前投下一片陰影。書神屋 m.shushenwu.com

    花香似乎越來越濃烈,侵入著人的口鼻,順著喉嚨進入體內,  薰染著心肺。

    桑惜音抬頭對上郁止的視線,微笑道「見過傍晚的火燒雲嗎?」

    郁止見過,  他幾乎能想到桑惜音會說什麼,但他令竟說不出反駁的話,  連寬慰也勉強。

    「在過去的日子裡,我見過無數次。」

    桑惜音收回視線,將之落在那一片紅色鬱金香上,唇邊噙著淡淡的溫和笑意。

    「見過它們出現,  見過它們消失,它們每一次或許都不一樣,  但唯一相同的是,  都很短暫。」

    自出現到消失,  不過區區短暫的時間。

    即便沐浴在夕陽下,不消片刻,便會步入夜晚。

    他很喜歡夕陽,  卻也知道在那之後,便是誰也止不住的時間流逝。

    即便那人出現,  於他而言,  也不過是這夕陽的火燒雲,  漂亮美好,  卻終究短暫,  終將失去。

    郁止緩緩地,輕輕地,深吸了一口氣表面的平靜用以掩飾心中的動容。

    「說多了,  其實也未必如我想的那般。」桑惜音笑著擺擺手道。

    「或許這個世上,從來就沒有那樣一個人,或許那只是個特別的夢,睡夢中出現,現實中還是會回歸真實。」

    什麼是真實?

    真實就是,他註定孑然一身。

    郁止拿過他的水杯,「水冷了,我幫你重新接一杯。」

    轉過身,他平靜的眉眼染上幾絲疼意,不過也只是片刻,待接好水,重新轉身,便又恢復成平靜無波的淡定模樣。

    將溫水直接放入桑惜音手中,手掌指腹狀似不經意地觸碰到那微涼的肌膚,可他沒發現,自己的指尖更涼。

    桑惜音握著水杯,這才驅散掉方才自郁止手上感受到的涼意。

    但他還記得那感覺,仿佛從內到外,從骨到皮,從靈魂到身體,都被寒冰凍過一般。

    「只要你願意,他就存在。」

    郁止垂眸看著桑惜音抱著水杯的手,緩聲道。

    「他

    在心裡永遠陪伴著你。」

    桑惜音挑眉,看了郁止一眼,似乎對郁止格外認真的安慰有些奇怪,

    但他還是笑著道「謝謝小郁,跟你聊聊天,我心情都輕鬆許多。」

    郁止以為他一直很輕鬆。

    可現在看來,也未必真的一直輕鬆無憂,不過是歲月的增長讓他學會了偽裝,學會了掩藏,學會不在別人面前露出自己的弱點,學會將一切苦樂都吞進肚子裡,藏在心裡。

    郁止「我也是。」

    「中午留下來吃頓飯吧,若是我連花農的一頓飯都吝嗇,那你也太虧了。」桑惜音玩笑道。

    「是用你昨晚送的藥膳做的,小杜手藝也不錯,應該不會虧待你的胃。」

    郁止還是第一次被他邀請留飯,他不想拒絕,便克制著情緒,平靜道「好。」

    得知郁止會留下來,杜姨多做了兩道菜,都是下慣了廚房的人,即便第一次見到那菜譜,也輕易便能上手。

    杜姨倒是問了幾句那是哪兒來的,桑惜音也回答過,別人送的,但她不知道這就是郁止送的。

    「老先生,您還別說,這是食譜做出來的飯菜是真的好吃還好做,裡面大多都是口味清淡,不重鹽重油,顯然是針對年齡特地考慮,也不知道是誰送的,真是有心了。」

    桑惜音看了郁止一眼,見對方沒露出什麼表情,依舊一臉平靜,眸光微動,隨後對杜姨笑著道「你說的對,是該夸一夸。」

    他看著郁止道「這些話,你對你小郁說就好。」

    杜姨愣了一瞬,隨後反應過來,驚訝道「原來這是小郁送的?這可真是有心了!」

    郁止對這些話反應尋常,只淡淡點頭,「小事一樁,舉手之勞而已。」

    事實上,同樣的菜,同樣的步驟做出來也不一定味道相同,郁止嘗了嘗這頓飯的味道,覺得差強人意。

    但如果有機會,他可以親手給對方做上一頓就好了。

    心裡這麼琢磨著,他卻也十分珍惜這來之不易的同桌吃飯的機會。

    明明十幾分鐘就能解決的午飯,他硬生生拖到了快一個小時,被桑

    惜音打趣,還義正辭嚴地說「吃飯本來就要細嚼慢咽,對身體好。」

    桑惜音卻回道「可你這速度,比牙口退化的我還慢,不知道的還以為是你是養生的老頭,而我是……」

    話還沒說完,郁止便夾了一筷子冬瓜放進桑惜音碗裡,「再吃點。」

    郁止不太喜歡聽他說他老了這種話,哪怕是流露出些許意思。

    桑惜音看出他不喜歡聽,便也笑著繼續吃起來,即便他其實已經飽了。

    原來這頓飯,珍惜的人不止一個。

    哪怕時光匆匆,卻依然有人試圖抓住。

    夕陽是短暫,可它真的很美,也有許多人心馳神往,妄圖留住。

    郁止回到暫住的家,望著空蕩蕩的房屋,明明各種擺設齊全,一切設施全新,他卻仍有種家裡太空,無人填滿的孤寂感。

    打開電視,搞笑節目裡傳來主持人和嘉賓以及觀眾的嬉鬧聲,勉強將屋裡的孤寂感驅散了一點。

    但也僅僅是一點。

    實驗室步入正軌,他之後只參與重要階段的研究,以及大方向上的掌控,其他都交給別人來,自己只需要給錢就是。

    而錢財也需要來源,他投資了幾個有前景的公司。

    郁止對於金錢的需求並不急迫,但他需要它。

    有備無患。

    正當他躺在沙發上昏昏欲睡時,手機毫無預兆地亮了起來,陌生號碼在屏幕上閃爍。

    郁止一看到這個號碼,長久以來沒有動靜的記憶又鬆動了一點,腦海中浮現出一個人的面容。

    電話接通,「餵?哥,你怎麼兩個月沒打錢了?該不會到了大城市就忘了鄉下的爹媽弟弟了吧?」

    電話那頭的男聲聽著年紀不大,郁止恢復的記憶里,應該就是十一二歲的大小,小學還沒畢業。

    「沒忘,就是課程多太忙了,你等等,我待會兒打給你。」

    「那你快點,我今天要給同學過生日,都沒錢請人去網吧。」

    男孩的聲音透著些不耐煩,但也沒有追問。

    郁止卻知道,他不追問不是因為不懂事不關心自己,而是對方心裡知道原

    主沒錢,但是只要他不問,就可以當做自己不知道,理直氣壯地享受原主的無私付出。

    「嗯,我知道了。」

    掛斷電話,另一頭的男孩不敢置信地看著話筒,「他竟然敢先我掛電話?」

    「爸!媽!等郁止回來你可要好好管教他!」

    面容蒼老的中年女人端來一碗西瓜放到男孩面前,「小斌乖,吃西瓜。」

    吃著西瓜,男孩才收了抱怨聲。

    一個光頭男人也走了進來,「兒子說的對,那小子以為去大城市裡念書了就不用管家裡了,遲早心要野,得讓他知道知道,要不是我們,他哪來的機會去讀書?說不定早就不知道死在哪兒了!」

    中年婦女拍了他後背一巴掌,男人正要發怒,就被女人拉進屋裡。

    「你幹什麼幹什麼呢?」光頭男人不高興道。

    女人指著鼻子罵他「蠢!」

    「你怎麼還罵我!」

    「你不蠢我為什麼罵你?」

    女人問他「我問你,你現在一個月掙多少錢?我多少?」

    「加起來也有個六七千吧,怎麼了?」

    「這還是現在,現在我這個工作越來越要年輕人,說不定哪天我就被辭退了,你也幹不了重活,家裡錢從哪兒來?」

    「不還有那小子……」男人說著,也反應過來,「你是說……」

    「以後小斌花錢的地方多著,上學買房子娶媳婦,哪樣不要錢?你我掙得過來?」女人精明著呢,她想從郁止身上撈錢,就不能跟對方把關係弄僵。

    相反,還得把對方籠絡過來,裝一手母子情深,那個詞怎麼說來著?綁架……對,綁架,用親情綁架對方,讓他為這個家一直付出。

    光頭男人笑著說「還是媳婦兒你聰明!」

    郁止對著手機笑了一聲,眸色沉沉,接收到原主的記憶他並不開心,因為原主的人生就是和大寫的慘。

    自有記憶以來,原主在家待遇就一般,不過也還好,好歹吃穿不愁,雖然父母對他的態度不夠親近,但也沒缺了他吃喝。

    可從九歲開始,媽生了弟弟,一切都不一樣了。

    他瞬間從可有可無,偶爾想起還能給個笑臉的兒子,變成了一個「外人」。

    父母對弟弟百般疼愛,對他從無視到壓榨,例如弟弟可以一天到晚看電視,而他在家要是被看到在閒著,逮著就是一頓罵。

    好一點的是,兩人不打他,但郁止認為不是因為他們好心,而是因為他們還有點腦子,打孩子會被其他人看見,小地方容易傳閒話。

    但讓他做家務就不一樣了,被問起就說他主動的,「孩子懂事」,「孩子孝順」。

    不打他,懲罰方式就成了餓,要是惹他們生氣了,或者沒照顧好弟弟,那就別吃飯,餓著。

    手裡從來沒有錢,每天他的小隔間都會被人翻一遍,偶爾有在學校幫人寫作業賺的錢也容易被拿走。

    但原主也不是傻子,後來也逐漸找了其他藏錢的地方,且手段越來越高明。

    他想脫離那個家,所以努力考上本地最好的大學,而他為了上學,不僅答應不要家裡的錢,還要每個月給家裡打一千塊。

    原主謹慎,打錢都用的其他卡號,平時不用,郁止之前也沒注意,不小心停了兩個月。

    但他們沒在第一個月打電話,讓郁止有點意外。


    究竟是忘了還是其他原因……

    他想了想大概想到個可能,或許是那夫妻改變了對他的策略,要像原主的記憶里那樣,對他走懷柔路線,綁著他做伏地魔。

    果不其然,沒一會兒,同樣的電話又打來。

    「小止,是媽媽啊,你在外面好不好?有沒有好好吃飯?是不是病了?我見你沒打錢,擔心你是不是出了事,媽媽離你那麼遠,照顧不到,你要自己注意身體。」

    「爸媽也不是非要你的錢,只是想用這種方式逼迫你賺錢,有緊迫感,每次媽媽收到你的錢,就知道你一定過得很好,過年的時候放假回老家吧,家裡人都想你了。」

    「我這邊工作很忙,抽空接個電話,沒空說了,再見。」郁止不耐煩敷衍,左右這些人也是要處理的。

    他沒有原主的束手束腳,不會像原主一樣

    被他們騙到,不會為他們無私付出,更不會被他們害得毀了一生,英年早逝。

    解決了他們,郁止再幫原主找找親生父母,原主的願望就完成了。

    是的,親生父母。

    原主重傷昏迷時在醫院聽到那對夫妻的話,「又不是親生的,救什麼救」、「沒錢治」,生生拖到了原主死亡。

    郁止眼中閃過一道暗芒。

    他起身打了個電話出去。

    「喂,幫我查兩個人。」

    周一,對於許多人來說是上班的時間,可對於退休人員來說,哪天都是休假。

    一大早,桑惜音就起床提著昨天收拾好的東西跟幾個朋友出了門。

    一群幾個人加起來超過三百歲,他們提著旅行包,讓司機開著車,把他們送到郊外某個養生休閒會所。

    「說起來,咱們幾個中最會保養的還是惜音,現在發上網的照片都有人對著喊男神男神,要不是怕打擾你,家裡的幾個孫子孫女說不定每天都要往你那兒跑。」一個早就發福禿頂老頭打趣道。

    「你年輕少花心點說不定也能比現在年輕。」蕭夫人冷冷道。

    桑惜音「……」我懷疑你在內涵我。

    說得跟他在這幾人中看著年輕是因為他沒有性生活似得。

    桑惜音很久沒感受到胸口發堵的感覺,今天又一次感受到了。

    禿頭老頭看了蕭夫人一眼,翻白眼道「難怪你保養也很好,因為你這幾十年也沒有性生活。」

    蕭夫人「……」

    「行了行了,多大人了,還逞什麼口舌之快,不怕讓小輩笑話。」桑爺爺制止道。

    老頭「哼!」

    幾人來到一處人造湖邊,紛紛拿出自己的釣魚設備。

    「今天看看我們誰釣的最多。」老頭說道。

    「這還有什麼可爭的?一定又是惜音。」蕭夫人道。

    桑惜音的運氣一向好,仿佛有buff加成一般。

    老頭又哼了一聲,「開掛狗除外。」

    桑惜音笑道「這可不一定,說不定我的運氣buff消失了呢。」

    說罷,紛紛坐下安靜釣魚。

    桑

    惜音跟蕭夫人坐得最近,不是因為他不想跟自己哥哥近,而是他想跟蕭夫人聊天。

    「芷君,你還記得我曾經跟你提過的一個夢嗎?」

    「夢?」蕭夫人想了想,雖然年代久遠,但一些特定的事就那麼幾回,她還有印象,依稀記得當初桑惜音似乎跟他說過,有個夢中的愛人很快會來找他。

    當時她的回覆是他竟然比她還夢幻,她都不敢想像溫顧芳光明正大地娶她。

    「你不會還記著吧?」蕭夫人語氣中帶著不敢置信。

    桑惜音沉默片刻,才緩緩道「我沒告訴你,其實這些年,我一直都有偶爾做那個同樣的夢。」

    蕭夫人差點驚得站起來,好在她也是經歷過大風大浪的人,很快又自我鎮定下來。

    正想著怎麼勸說對方,卻又聽他道「但是在不久前,不知道什麼時候,這個夢再也沒出現過。」

    蕭夫人壓住心頭那個荒唐不敢置信的猜測。

    良久,兩人都沒說話。

    「惜音,你不知道,我其實很羨慕你。」

    桑惜音有些意外,「怎麼說?」

    蕭夫人輕笑道「我和溫顧芳,當年是能夠為彼此付出性命的真愛,可你看後來?我們恨不得要了對方的命。」

    「即使決裂,即使分開,我也忘不了他,忘不了對他的愛,也忘不了對他的恨,多少年了,我們都沒再找過對方,不是因為恨,而是因為還愛,我相信他也一樣。」

    「可我覺得很荒唐,很可笑。」

    「這算什麼?我害你全家,但我愛你?這樣的愛情,我寧可不要。」

    她說著轉頭看向桑惜音,只見他耐心傾聽,視線落在湖面上。

    「所以我很羨慕你,永遠不會被愛情煩擾。」

    「不過……說句不好聽的,咱們都這個年紀了,不知道什麼時候就會去見閻王爺,想那麼多做什麼呢?不如安靜地享受每一天。」

    桑惜音靜靜地望著湖面,看著蕭夫人的魚線晃動,對方趕緊收線,一條兩斤中的魚被釣了上來。

    而桑惜音的魚線始終平靜無波。

    良久,才聽桑

    惜音輕聲說「你說的對。」

    幾個小時下來,眾人圍起來查看各自的收穫,幾人低頭一瞧,紛紛震驚!

    「惜音你的魚呢?都放了?!」

    桑惜音無所謂抿唇道「沒有。」

    「一條都沒有?」

    「一條都沒有。」

    四周一片寂靜。

    眾人紛紛不敢置信,懷疑人生。

    桑惜音沒釣上魚,這可是開天闢地頭一遭。

    桑惜音擺手笑道「沒什麼,或許是老天爺把我的運氣buff取消了吧。」

    大概人老了就容易被觸動,桑惜音對於這事不怎麼放在心上,幾個好友和親哥卻替他委屈。

    直到回到家,桑爺爺都還想安慰一下自己弟弟,哪能運氣說沒就沒的,一定是意外。

    誰知弟弟根本不需要他的安慰。笑容溫和似尋常,「哥,回去吧,我也回家了。」

    桑爺爺心中不是滋味,弟弟跟一個長期傭人住的地方哪裡能算得上家?

    可他想讓弟弟過來住,對方又不願意。

    桑惜音回到家,路過時往花棚看了一眼,卻只看到杜姨,沒看到那個平時都會出現在那兒的人,腳下步子停頓一瞬,隨後又繼續平穩的走進去。

    剛走進客廳,就感覺到有點不對,茶几上放著一個用過的杯子,裡面的茶水都沒喝完。

    他眸光微動,倒也沒說什麼,或許是行雲流水他們呢,直接轉身上樓。

    洗了個澡,換了身衣服,桑惜音下樓準備今晚自己做飯。

    然而剛走到廚房門口,卻見某個本不該出現在這兒的身影正端著色香味俱全的藥膳出來。

    「小郁?你什麼時候來的?」

    郁止平靜地毫不見外道「下午買了一些菜,臨時借用一下你家的廚房。」

    桑惜音疑惑道「你家呢?」

    郁止看了他一眼,目光尋常,「忘了告訴你,我搬家了。」

    桑惜音跟著他去餐廳的腳步微微一頓,「搬家?」

    那怎麼還會過來?今後又還會不會來?

    郁止放下盛著養生湯的瓷盆,頭也不抬道「嗯。」

    桑惜音猶豫了片刻,到底沒問新住址,

    以及還會不會來的事。

    天下無不散的筵席,他們本就沒什麼關係,年輕人總要迎來更多,更精彩,更豐富的生活,他一個老人家操心什麼。

    桑惜音壓下心頭的不舍,勉強勾了勾唇,「恭喜喬遷。」

    片刻後,卻還是道「一個人在外,要照顧好自己,都說遠親不如近鄰,儘量和鄰居打好關係。」

    郁止淡淡道「我這不正在做嗎?」

    「嗯?」桑惜音微愣,一時沒反應過來。

    郁止抬頭看他,「我買了這附近的別墅,今後我們也算鄰居了,今天是來拜訪鄰居的。」

    既然要陪著他,這自然是他早就做好的決定,在手裡有餘錢後,找了點關係,加急辦了手續。

    今後,無論日出還是夕陽,他們都同度,共賞。

    聽鳥語,嗅花香,餘生漫漫,歲月悠長。

    他微笑地伸出手,「請多多照顧。」

    剛剛還懷了點離愁別緒的桑惜音「……」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1-06-05  22:55:31~2021-06-06  23:05:1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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