馬上的那位年輕男子錦衣玉冠面如冠玉,墨色的長眉飛挑入鬢,一雙淺墨色的眸子似乎蘊藏了無邊笑意,鼻樑高挺,淡粉色的唇唇瓣微薄,很容易便讓人想起唇薄的人薄情的說法,然而他眼中笑意之中隱隱夾帶著的柔情卻又似乎說明並非如此。
這人乃是當朝五皇子,十四歲便被封為錦王的上官尚傲。
這位錦王殿下在少年時便被冊封為王,王府也是早就建造好的,等及冠後便直接入府,這份兒恩寵在當朝,那可是獨一份兒的。
景文帝如此喜愛這個兒子,也與其母妃靜貴妃有著很大的關係。
靜貴妃,那可是宮裡唯一一位貴妃啊!她為景文帝先後誕下了兩子兩女,兩位公主還是同胞,足以見聖眷深厚。
聽到秦嬈的話,蘇離愣了愣,隨即也跟著福身行禮,但卻沒有說話。
上官尚傲下了馬,向秦嬈拱手作揖,笑道:「夫人不必多禮。」頓了頓,他把目光轉向秦嬈身邊的紅衣少女,「這位可是府上的小姐?」
「正是相爺與臣婦的大女兒。」秦嬈道。這句話既回答了上官尚傲的問題,別的東西卻是一點都沒有透露,秦嬈想著,在心裡給自己豎了個大拇指。
「蘇小姐。」上官尚傲對蘇離點了點頭。
蘇離微微一愣,抬頭看了他一眼。
面前的年輕男子丰神俊朗端方如玉,他的嘴角噙著一抹溫柔的笑意,與蘇煜自骨子裡透出來的溫潤不同,他的溫柔流於表面,眉眼間都帶著深深的繾綣柔情,這樣的男子,合該是最容易被女兒家所心悅的。
蘇離打量上官尚傲的同時,他也在打量蘇離。
面前的女子與他見過的女子都不相同,斜長的劉海遮住半邊臉,但另外半邊卻是格外的美艷,同時也是格外的冷艷。髮髻間只帶了一支通透的血玉簪,身上的紅衣包裹著纖弱修長的身體,紅衣的張揚與她身體的纖弱互相映襯,說不出的賞心悅目。無論是哪一方面,都與他所見過的女子有著天差地別。
不知為何,他心中突然生出想要搭訕的念頭來。
「久聞大小姐不常在相府,夫人與女兒時常分離,定然是十分想念大小姐吧?」
秦嬈笑道:「王爺說笑了,子女離家在外,做父母的哪有不擔憂掛念的道理。」話鋒一轉,秦嬈將話題繞到了上官尚傲身上:「王爺這是要去哪兒?」
「剛從宮裡出來,正準備回王府。」
「時候也不早了,那臣婦就不與王爺多說話了,臣婦與女兒便先回府了。」說著,秦嬈又福身行了一禮。
上官尚傲:「......」
這位丞相夫人,可真是......
上官尚傲點點頭,看著秦嬈上了馬車,等蘇離一腳踏上車軾時,上官尚傲淺墨色的眸子突然一暗。
蘇離一隻腳踏在車軾上,衣擺也隨著這個動作而露出了一截欺霜賽雪的腳踝,腳踝上,戴著一隻銀色的腳鐲,上面似乎刻著一個篆體的「離」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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