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日後你嫁給了六弟,你也能體會到的。」欽王妃顧兮漫柔柔道。
六弟,上官尚倢,田欣榆與上官尚倢是一個師傅教出來的徒弟,彼此早就有意,甚至為了田欣榆能順利到最後一關,上官尚倢還去求了景文帝給她放放水,當時上官尚倢可是被景文帝給笑了一番。
「我不知道,反正我現在想著,若是他敢做這樣的事,反正我是絕對不會原諒他的。」
顧兮漫笑了笑,每一個人面對自己的夫君有了別的女人反應都不一樣,而且,欽王他也不是......
她拍拍田欣榆的手,「你的心意我明白,我的事兒,日後你也會明白的。」
「???」
顧兮漫的話讓田欣榆一頭霧水,她眨巴著大眼睛疑惑地看著顧兮漫,又被顧兮漫揉了揉腦袋。
兩人出了宮門,都上了欽王府的馬車,顧兮漫先讓車夫把田欣榆送回到兵部尚書府,這才回了欽王府,她回到正院,便見上官尚脩回來了,見是她,上官尚脩薄唇微微揚起,問道:「去宮裡了?」
上官尚脩是個極英俊的男子,一雙多情的桃花眼風情萬種,眉梢眼角自有一段風流。即使皇室多美人,他的相貌在景文帝十個子女之中也是能排得上第一的,然而他的生母德妃卻並不是一個相貌出眾的女子。
他此刻極其沒有姿儀地歪在榻上,渾身上下無不透著慵懶,即使看著對面的男子,即使已經成婚三年,顧兮漫還是被他的美貌晃花了眼。
等反應過來,向來舉止端莊的顧兮漫臉頰快速地飛上兩抹酡紅,美人含羞,讓雖然貌美但卻泛著幾分平淡的顧兮漫添了幾分魅色,上官尚脩的眸子暗了暗,他靜靜地看著對面自己的王妃,等著她回過神來。
「今天四弟五弟六弟選王妃剛開始,妾身去陪著欣榆了。」終於回過神來,顧兮漫低頭道。
上官尚脩低笑一聲,他從榻上站起身來,拿摺扇的扇柄挑起顧兮漫的下巴,他湊近了她地聲道:「昨晚本王沒有回府冷落了王妃,不若現在就讓本王彌補回來,嗯?」
白玉的扇柄抵著下巴,傳來一陣涼意,而上官尚脩刻意壓低了聲音而顯得格外曖昧的話,讓顧兮漫再度紅了臉,她想拂開扇子,卻被上官尚脩握住了自己的手,她斂目道:「王爺莫說笑。」
上官尚脩一聲輕笑,他收回摺扇將之拋到榻上,下一刻將顧兮漫打橫抱起,大步向著臥房走去,「你我成婚這麼久,王妃難道還是不了解本王嗎?」
他話音落下,顧兮漫的身體便抵到了柔軟又帶著幾分微涼的被褥,她驚慌抬起頭,卻撞進了上官尚脩滿含情意的眸子裡。
......
田欣榆回到府里,便聽下人稟報道:「小姐,榮王殿下在花園等著你呢。」
那傢伙來了?田欣榆點點頭,仰著下巴背著手腳步輕快地往花園走去。
今天是選秀第一輪,上官尚倢思來想去,還是決定到田府來等著,屆時等田欣榆回來了,便是一個驚喜,他在花園裡來回踱著步,心裡一個勁兒地念叨著人怎麼還不回來。
身後突然響起熟悉的腳步聲,上官尚倢帶著笑容回頭,就見那個被自己放到了心尖尖上的少女正含笑看著自己,他嘴角的笑容愈發大了,兩個人對視片刻,他對著田欣榆張開了雙臂。
田欣榆撇撇嘴,還是乖乖地投入他的懷抱,溫香軟玉一入懷,上官尚倢便深深地吸了一口氣,「今天怎麼樣?」
「還行吧,就是出宮時遇到了兩個心思歹毒的人。」說完,自覺上官尚倢應該抱夠了,田欣榆便把上官尚倢推開了。
原本還想問問田欣榆話里的人是誰,但上官尚倢的注意力下一刻便被自己被田欣榆推開給吸引住了,他癟癟嘴,委屈道:「你怎麼能這樣,怎麼能推開我呢?」
對這人時不時地賣個委屈裝個傻的表現,田欣榆也是見怪不怪了,於是這會兒她十分冷漠地打掉上官尚倢想往自己肩膀上來的手,難得像個平常的閨閣女子一樣說道:「別動手動腳的,我還沒嫁人呢。」
「好嘛好嘛。」上官尚倢也知道這一點,他砸吧砸吧嘴,想起了被自己遺忘的事兒:「你遇上的人是誰啊?」
「一個工部郎中家的,不過看起來是個蠢笨沒腦子的,另外兩個一個是蘇丞相家的庶女,另一個是都御史劉添家的次女劉元裳,妹妹這樣心思歹毒,姐姐也良善不到哪兒去,太子怎麼就納了這樣一個側妃?太子妃不知道吃了劉雪裳多少苦呢。」田欣榆說著,又把納了劉元裳嫡姐劉雪裳為側妃的太子給怨上了。
聽田欣榆提及上官尚佐,上官尚倢的神色也有些複雜,他過了好半會兒才嘆了口氣,語氣也不復剛才的輕鬆,「大嫂她......也不是個好欺負的。」
田欣榆轉頭瞪了上官尚倢一眼,「太子妃不好欺負怎麼了?難道就因為她不好欺負,太子就能隨意納妾、那些個女人就能隨意給太子妃臉色看嗎?」
上官尚倢又嘆了口氣,「皇兄宮裡也沒幾個妾室嘛。」東宮的女人,除了太子妃秦悅婉,便只有兩個側妃,一個是劉元裳的嫡姐劉雪裳,另一個則是禮部侍郎薛洪的嫡孫女薛氏,只是薛氏性子溫婉,進了東宮也如同在府里一樣沒什麼存在感,於是心思活絡的劉雪裳便顯出來了,除去太子妃,就是劉雪裳院子裡上官尚佐歇息的時間最多了。
田欣榆重重地哼了一聲,她揪住上官尚倢的衣領威脅道:「我不管其他人,若是你敢有別的女人,小心我讓你成了太監!」
這火怎麼燒到我身上來了?上官尚倢無奈地苦笑著,連忙跟田欣榆保證自己的態度:「你放心,我說不會就是不會,不管是父皇還是母妃,只要我不願意,誰也不能往榮王府的後院送人!」
田欣榆微微眯起了一雙靈動的大眼,「這可是你說的,若是你真的做了對不起我的事兒,哼哼。」
上官尚倢連忙哄她:「我說的我說的,咱們認識這麼多年,我人品如何你難道還不清楚?」
田欣榆又哼了一聲,鬆開上官尚倢的領子往前走,上官尚倢一邊整理著自己被她抓得皺起來的領子一邊跟著她,順勢岔開了剛才有點兒危險的話題。
......
選秀並不是每天都有的,才藝比試的第一場要在一天後,這一天,所有過了第一輪的小姐便都精心打扮過,擅長音律的帶著自己擅長的樂器,擅長跳舞的便帶著早已準備好的舞衣,各自出了府門登上馬車往皇宮而去。
這才藝比試的第一輪,依然是在春林殿舉行,不過這只是第一輪,宮裡的貴人們自然是不會到場的,只是在第一輪結束之後,一個寧遠宮的宮女來了,她雖然是個宮女,但身上衣服很明顯不是隨處可見的小宮女身上的,而且她頭上的簪子也不是普通宮女能有的,因此她一進來春林殿的宮門,在場的小姐們便都注意到她了。
玉芙在眾多小姐的視線中面色坦然地尋找著自己的目標,片刻後,她抬步向著整理著自己的衣袖的田欣榆走去。
田欣榆自幼愛武,她的父親也由著她,親自給她請了師父來教她功夫,因此今天的才藝比試,那些個尋常閨閣女子擅長的琴棋書畫舞她自然是不會的,於是她便隨意地打了一套拳,也因此,她的衣服頭髮微微有些凌亂,這會兒結果都出來了,她才慢條斯理地整理著自己的衣服。
玉芙走到她面前,臉上帶著笑向她福身行禮,「玉芙見過欣榆小姐。」
「玉芙?」田欣榆是認識玉芙的,無他,因為玉芙乃是上官尚倢生母寧妃宮裡的大宮女,她和上官尚倢兩情相悅,是沒少到寧遠宮去的,寧遠宮的宮人她也大多認識。
玉芙笑道:「娘娘讓奴婢來請小姐到寧遠宮一趟。」
自玉芙進來,其他人便都注意著她,見她停在了田欣榆面前,甚至還向她行禮說話,這會兒又從她口中聽到「寧遠宮」三個字,知道得多的,已經猜到了這是寧妃娘娘宮裡的,而寧妃又是榮王的生母,因此,有些人這一會兒便打起了玉芙的主意——好歹這是榮王的人,自己沒有把握能被榮王選中,但能透過這個宮女在寧妃娘娘那裡露個名字也是不錯的。
注意到其他人看向玉芙熱切的目光,田欣榆冷哼一聲,她對玉芙道:「咱們走吧。」
田欣榆能注意到的,在宮裡生活了十餘年的玉芙又怎麼注意不到?聽了田欣榆的話,她微微一笑,應了一聲是,轉身引著田欣榆出了春林殿。
一個忍不住的少女等她們走遠了,甩了一下衣袖語氣酸澀道:「裝什麼高傲呢?」
有些和她要好的沒有腦子的也跟著符合道:「就是,未出閣便和男子有了私情,還當是什麼了不起值得炫耀的事兒?」
她們這會兒說著酸話,完全忘記了她們也是盤算著想勾住一位有著巨大潛力的王爺的心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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