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支追殺天子的騎兵,並不是很多,只有一兩千人。一筆閣 www.yibige.cc
在古代,戰馬是比較珍貴的,相當於交通工具,叛賊吳淵,也不可能有強大的騎兵,能有這一兩千,已經很不錯了。
當騎兵追至斜林道的時候,商睿業已經過此地,但這支騎兵可沒有任何停留的意思,直接無視了周圍險要的地勢,依舊風馳電掣,拼命奔馳。
兩千戰馬,踩踏地面,揚起塵土,蹄聲更是震耳欲聾。
可是很快,兩側山上,就瞬間站起了無數士兵,甲冑摩擦聲四起,旌旗樹立,緊接著,彭雙和梁原幾乎是同時朝前一擺手,震聲下令道:「放箭!」
隨著兩人的命令,士兵撘弓上箭,對著下面,展開了齊射。
箭矢如雨,傾瀉而下,又是以高打低,根本毫不費力,更相當於直射,只一瞬間,下面就傳來了此起彼伏的慘嚎聲,夾雜著戰馬的嘶鳴。
「吁——」更有不少騎兵開始一勒韁繩,可未等他們反應,隨之而來的,就是一頓亂箭,將其釘翻馬下。
「將軍!有伏兵!」有人開始大叫。
還用得著他提醒嗎!叛軍將領又不是瞎子,他右手揮舞戰刀,不斷格擋亂箭的同時,左手也一撥韁繩,大聲喊道:「撤!快撤!」
可他們已經進入了伏擊圈,此時再想退,哪有那麼容易。
在蕭遠的建議下,兩側伏兵,更是等他們徹底進來之後,才展開的行動。
這是一場毫無懸念的戰鬥,兩側山嶺,居高臨下,對著下面的道路不斷放箭,簡直不要太輕鬆。
何況戰馬衝鋒,遇伏之後,前面是勒住了韁繩,可後面的大隊人馬根本沒反應過來,更是衝擊在己方戰馬上,人仰馬翻。
亦有不少叛軍被摔落地面之後,不是被亂箭射死,就是被自己一方的戰馬活活踏死。
這兩千騎兵,可謂成了真正的活靶子,一場伏擊下來,那是全軍覆沒,戰事過後,蕭遠這邊也開始收繳兵器戰馬。
隨後,與鍾白一起,護送天子抵達玉陽。
玉陽乃縣,其縣令聽聞天子到來,自是連忙開城,親自迎了出來。
見到商睿之後,更是跪伏於地,高聲呼道:「臣,玉陽縣令恭迎聖駕——」
玉陽這裡,是沒有叛亂的,其縣令,手中沒有兵馬,之前也不敢前去救駕,可商睿卻並沒有怪責他的意思,而是微微擺了擺手道:「愛卿平身,快去準備一下好酒好肉,朕餓了。」
「啊?是是是,微臣這就去安排。」玉陽縣令連連應道。
天子駕到,一個小小的縣令可不敢怠慢,很快就準備好了酒宴,隨後,商睿邀請蕭遠和鍾白入席。
玉陽縣令則是成了跑腿的,開始忙前忙後。
主位上,自然坐的是商睿,下方兩側,則是坐了皇廷一些大臣。
在封建王朝下,救了皇帝,那可是天大的功勞,沒有什麼比這更高的了。
等酒菜都上來之後,商睿開始說道:「這叛賊,真是太可惡了,要是沒有兩位愛卿,朕現在還不知道怎麼樣呢。」
他這話,當然是對著蕭遠和鍾白說的,停頓了一下之後,他再次道:「對了,兩位愛卿現在官居何職啊?」
兩人對視了一眼,鍾白率先拱手道:「回陛下,臣世居揚州,並無官職,不過祖上卻承皇恩,有爵位在身。」
「哦?」聽到這話,商睿先是挑了挑眉,接著試探性道:「揚州鍾家?祖上可是戰功卓著的鐘越將軍?」
「正是。」鍾白回道。
「哎呀!」商睿那是興奮的叫了一聲,大悅道:「忠臣,忠臣吶!」
這時候,得知鍾白乃世襲權貴,一名皇廷大臣也連忙說道:「是啊陛下,鍾家祖上,就是開國功臣,眼下,其後人更是千里救駕,真是天佑陛下,有此忠臣啊。」
「是啊,是啊。」商睿是忍不住感嘆了一句,接著欣喜道:「鍾愛卿此次之功,功蓋天地,平亂之後,朕,定要大大封賞!」
「謝陛下。」鍾白先是說了一句,接著正色道:「此次平亂,若非蕭遠相助,出兵玉陽,絕不能勝,其功,當在鍾白之上,臣,絕不敢居首功。」
「哦?是嗎?」聽他這麼說,商睿也將目光看向了蕭遠,同樣問道:「不知蕭愛卿官居何職,祖上又是何人啊?」
「臣,現任柳城校尉,乃平民出身。」蕭遠直接道。
「平民?」商睿先是皺了皺眉頭,接著又疑惑的說道:「柳城?在何處啊?」
一名大臣見狀,連忙解釋道:「啊,回陛下,柳城乃縣,屬安陽下轄。」
「哦……」商睿恍然大悟的點了點頭,道:「當然,蕭愛卿也是有功的,朕同樣會大大封賞。」
說著話,他也開始招呼眾人道:「來來來,喝酒喝酒,陪朕共飲一杯。」
「臣等共敬陛下——」人們齊齊端杯說道。
等一杯下肚之後,鍾白放下了酒杯,開始說道:「陛下,現在賊首吳淵,已竊居宮廷,以臣之見,當儘早將其剿滅,也好護送陛下回都。」
「這……」商睿剛剛逃亡,好不容易才進了玉陽,得到暫時的安穩,現在聽鍾白的意思,好像又要打回去似得,他哪敢啊,頓時就不知道該如何回答了。
這時候,一名大臣拱手說道:「陛下,鍾公子所言,臣以為不妥,現在陛下已到玉陽,當以蕭將軍和鍾公子的部下駐守玉陽,防止賊軍來犯,只要守好了這裡,靜等各地平亂即可。」
他這話說的,可謂正合商睿心意,後者立即點頭:「沒錯沒錯,這才是上策啊鍾愛卿,何必非要與賊首爭鋒呢。」
他是天子,這麼說,鍾白也不知該如何作答了,只能放下了手。
可這時候,蕭遠卻拱手道:「陛下,叛賊占領帝都,竊居皇宮,一日不除,皇權旁落,宗廟帝陵,也將毀於一旦,天下更會崩壞。」
「這……」蕭遠的話,令商睿咽了口唾沫,繼而結結巴巴道:「可,可若攻回帝都,兩位愛卿,可有絕對信心啊?若愛卿戰敗,還有何人可保護朕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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