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5 家主的小野貓
謝何定定的看著面前的男人, 他終於又再次看到了他的愛人,他不但可以碰觸他擁抱他, 還能看著他,這個世界上還有比這更幸福的事情嗎?只要可以繼續留在他的身邊, 不再回到那絕望的黑暗中去, 他可以不惜一切。
他一定不會再令他傷心失望的。
謝何用盡力氣抬起自己的雙手, 抱住梁誠山的脖子,動-情的再次吻上他的唇,他的身軀緊緊貼著他的, 感受著對方身上的溫度, 他的渾身上下, 從裡到外似乎都在拼命的吶喊著渴求著,他想要他。
梁誠山感受到了謝何的渴望, 他抬手溫柔的撫上謝何的雙眼, 其實剛剛解開眼罩的那一瞬間……在謝何睜開眼睛的那一瞬間,他是擔心過的……畢竟青年的意志這樣強大, 他擔心他看到自己的模樣, 聽到自己的名字會想起一切。
這是……最後一關。
好在他成功了。
謝何沒有想起來,他順理成章的接受了眼前的事實, 重新將自己的模樣印入他的腦海,刻入他的靈魂, 只不過這一次,自己不再是他的仇人,而是他全身心信賴的愛人。
梁誠山眼底含著溫暖的笑意, 重重的回吻著他的愛人。
你可以放心的愛我依賴我,因為我不會讓你失望的,我會永遠愛你保護你。
梁誠山再次擁抱占有了謝何,這段時間考慮到他身體的虛弱,梁誠山一直都只是抱著他入睡,並沒有和他做,時隔許久他再次擁抱他的愛人,這一次他可以看著他美麗的眼睛,凝視他每一絲表情的變化,他們是如此的契合,再也沒有比他們更合適的人了。
謝何緊緊抱著梁誠山,他帶給他的不僅僅是身體上的歡愉,而是靈魂上的滿足,仿佛每一個細胞每一個毛孔都在歡呼雀躍。
梁誠山溫柔的吻著他的眼睛,舔去他眼角的淚珠,柔聲道:「快點好起來,我等著你站在我身邊的那一天。」
謝何聽著梁誠山聲音里的期許和愛意,認真的點頭,為了他,他一定可以好起來的。
…………………………
復健的過程是痛苦也漫長的,梁誠山的醫療團隊給謝何制定了最完善的康復計劃,使用最好的儀器,但這一切仍舊離不開他本身意志的堅持。
經過長時間的按摩和活動,謝何的四肢肌肉慢慢的得到了一些恢復,也有了一些力氣,他的臉頰看起來不再那麼消瘦,皮膚慢慢又有了光澤,開始可以自己吃一些軟爛的食物,逐漸恢復正常……
只是還是站不起來,這點令他十分懊惱。
謝何一次次的摔倒又一次次的爬起來,他的每一絲堅持和努力都落入梁誠山的眼裡,令他越發讚賞和愛他,他愛的人的靈魂一如既往的堅強,只不過這一次,他不服輸的一面,那些耀眼的美麗都是只為他一人而綻放,他是他堅持下去的唯一動力。
梁誠山大部分時間都待在家裡,就算有時候必須出去辦事,也只在白天出去,晚上天黑之前一定會回家,而且再也不接受任何想爬床的男人女人。許多人都猜測梁誠山是不是墜入愛河了,但是這個想法實在是太荒謬……那可是梁誠山,這個世界上有人能夠令他做到這個地步嗎?
梁誠山考慮到不引起謝何的後遺症反應,家裡沒有金屬座椅之類的物品,甚至儘量減少金屬製作的東西,用木質卻其他材質取代,大多數地方都是柔軟的,只要梁誠山不在謝何的身邊,家裡也絕對不會關燈,而且謝何的身邊一直都有專門的看護。
這天梁誠山再次趕在天黑之前回來,就看到謝何一如既往的在家裡等他,對他露出燦爛的笑容。
梁誠山眼底泛著溫暖的笑意,走過去一把將他抱起來,笑著問:「餓了嗎?」
謝何搖搖頭,倚在他的懷裡,溫順的說:「還好。」
「真的嗎?」梁誠山深深看著他,說:「我希望你無論是冷了餓了,高興了難過了都能如實告訴我你的想法,這樣我才能更好的照顧你幫助你,我不需要你隱瞞自己的真實情緒,那樣不誠實的行為會讓我難過的。」
謝何的眼中頓時露出恐懼的神色,他一聽到梁誠山這樣說就很害怕,會讓他覺得自己又犯了曾經的錯誤,不誠實而且對自己所愛之人說謊,他曾發誓再也不犯那些錯誤,再也不要回到那黑暗裡去……
其實他一直吃的不多,現在是有些餓了。
謝何抓著梁誠山的衣襟,聲音帶著歉意,低垂著眼睛顫抖著說:「有一點,對不起……我只是不想你擔心……」
梁誠山沒有生他的氣,微微笑著:「可是如果你難受了不告訴我,我才更會擔心,你明白嗎?」
謝何連忙點頭,他牢牢把這句話記在自己的心裡,就像在黑暗中深刻反省自己一樣……他剛才說謊了,梁誠山也沒有責備他,這更令他感到愧疚,他還是做的不夠好。
「你可以告訴我你的任何想法,不用覺得害怕或者不好意思,你能為我做到嗎?」梁誠山看著謝何的眼睛,認真的道。
謝何用力的點頭,仰慕堅定的看著他:「我可以做到的。」
梁誠山笑了笑:「很好。」
說完他抱著謝何來到餐桌前,和他一起吃飯,他並沒有坐在謝何的身邊,而是讓他坐在對面,自己拿著刀叉吃飯,也沒有伸手幫助他。哪怕謝何吃起來很吃力,中途叉子從手中滑落好幾次,梁誠山也始終沒有幫忙,他認為謝何的身體已經開始恢復,現在限制他行為的有一部分是心理因素,他必須自己慢慢克服。
餐桌上都是簡單易消化的食物,都是為謝何量身定製的,味道不算很好,但是能夠確保他身體營養充足。
梁誠山每天都陪謝何一起吃飯,很耐心的花費時間等他吃完,自己從不先行離開或者吃別的東西,謝何吃什麼他就吃什麼。
謝何緊緊抓著手中的叉子,他的手在顫抖,但是並未開口請求幫助,他想要早點恢復健康,早點站在梁誠山的身邊,而不是如同一個廢物一樣什麼都做不到,他希望能像個正常人一樣陪伴他的愛人,為此他願意克服一切困難。
因為每天都在堅持吃東西,謝何已經不會再吐出來了,只是吃的很慢,一頓飯總是要吃一兩個小時。
他吃到一半的時候悄悄的抬頭看向梁誠山,擔心梁誠山會覺得不耐煩,但是梁誠山竟然也還在吃,動作慢條斯理又優雅,好像吃的比他還慢……見他望過來,對他露出一個鼓勵的笑容。
謝何頓時就安心了,繼續抓著叉子奮鬥。
等謝何吃過晚飯,又做了一會兒按摩和復健之後,梁誠山才抱著他進去洗澡,洗澡這件事謝何暫時還沒有辦法自己完成。
梁誠山褪-下謝何的衣服,看到他的膝蓋和手肘上都有擦傷,十分心疼,為了避免讓傷口沾水,他用濕毛巾一點點的幫謝何擦拭,然後給傷口塗上藥膏,低聲問:「疼嗎?」
謝何本來想說不怎麼疼,可是他想起今天梁誠山對他的告誡,不敢說謊,道:「很疼,可是我想早點站起來,可以和你出去……不再被一個人留在家裡……」
他其實很害怕,害怕被一個人留下,但是他知道梁誠山不可能永遠都不出門,如果他一直是個這樣的殘廢,永遠都不可能陪伴在梁誠山的身邊,總有一天會被拋棄的……他好不容易才從那裡出來了,如果再被拋棄,他一定會瘋掉的。
梁誠山眼中露出憐惜的表情,他緊緊把謝何抱在懷裡,認真的說:「別怕,我不會再丟下你的,永遠都不會了。」
這是梁誠山第一次說出不理智的話,對於他來說,黑暗禁閉是對謝何最大的制衡,如果他足夠冷靜理智就不該說這句話,永遠不讓謝何失去恐懼敬畏之心……但是,他忽然沒有辦法對著青年再說出那句話,騙他自己會把他放回去。
他不會再那樣做的,不忍心再次摧毀自己所愛的人,不忍心再看他那樣痛苦……所以說出了自己的心裡話,只是為了讓他安心。
謝何聽到梁誠山這樣說,果然不再那麼害怕了,他感動的抱著梁誠山,「你對我真好,我會永遠愛你的。」
梁誠山看著謝何的眼睛,看著裡面純粹的愛意,不由自主的低頭吻上他的唇。
我也會永遠愛你的,我的美麗尤-物,只有你能令我從此停駐。
…………………………
第二天梁誠山沒有什麼事情,照例在家裡陪伴謝何,他耐心的坐在一邊看謝何練習站立,一邊百~萬\小!說。
謝何已經練了很多天,但是最多只走了四步就摔倒了,不過他覺得自己還是有進步的,而且今天梁誠山在家,他迫不及待的想要讓梁誠山看到自己鍛煉的成果,迫不及待的想要靠自己的努力站到他面前。
梁誠山就坐在沙發上,離他不過十幾步遠,他很想嘗試一下。
雖然地上鋪了厚厚的地毯,但謝何一次次的摔倒,依然覺得渾身酸疼。
梁誠山放下手中的書,眼中閃過一絲不忍之色,手指微微蜷曲了一下,其實他很想過去扶一下,但那樣既不利於謝何的恢復,也是對謝何的努力的不尊重,所以他忍住了。
他用專注且深邃的目光看著謝何,過了會兒,開口道:「我今天晚上要出去有事,不能回來,如果你能走過來,我就帶你一起去。」
梁誠山自從將謝何帶出來後,還從來沒有晚上出去過,這是他第一次對謝何說這樣的話,表示他可能會留下謝何一個人過夜。
謝何聽了果然臉色變了,神色惶惶,梁誠山晚上不會陪他嗎?要把他一個人留在家裡嗎?他呆呆的看著梁誠山,跪坐在地上。
梁誠山溫和的望著他,眼神中是期許之色,嗓音低沉:「可是我很希望你能陪我,你能自己過來嗎?」
謝何看著梁誠山的眼睛,心情慢慢的平靜下來,梁誠山並沒有拋棄他的意思,他一直都希望自己能站起來陪他啊……是自己一再令他失望,都是他太沒用了。
不,他不能繼續這樣,他一定可以站起來的!
謝何咬著牙,再次搖搖晃晃的站起來,他的雙腿在劇烈的顫抖,總覺得不聽自己的使喚,可是他不能再失敗,他一定可以過去的!
一步,兩步,三步……越來越近的,只差一點點就可以了,他一定可以做到的……
謝何的雙眼一直望著梁誠山的方向,一眨不眨,像是信徒嚮往著自己的神明一樣,他竭盡所能,只是想離他更近一點,可以再不分開。
終於……他來到了梁誠山的面前。
梁誠山伸出雙手,將撲倒在他面前的青年抱在懷裡,低頭親吻他的頭髮,聲音帶著欣慰的笑意:「你做的很好,今晚我要獎勵你。」
謝何仰起頭,驚喜的看著他,心中滿是期待。
梁誠山不打算讓謝何一次太過辛苦,既然能站起來了,自然可以慢慢恢復,所以直接抱著他出去了,他帶著他來到一家金碧輝煌的酒店,包下了最頂層。
酒店最頂層有一個巨大的延伸出去的游泳池,在泳池裡面的時候,可以透過玻璃看到地面上的一切,如同俯視螻蟻一般。
梁誠山解開浴衣跳了進去,他在水中對謝何招手,笑道:「過來。」
謝何扶著欄杆站在一邊,他有些害怕,那冰冷的水,還有仿佛空蕩蕩的玻璃,總有種令人一腳踩空要墜落下去的錯覺……可是梁誠山在水中對他招手,他的眼中露出掙扎猶豫的神色。
梁誠山並未逼迫,依舊露出令人安心的微笑,「別怕,我在這裡。」
謝何不願意違背梁誠山的要求,他顫抖著解開自己的衣服,閉著眼睛噗通一下跳進了水裡,冰冷的水涌-入他的鼻腔,包裹住他的身體,他忽然想恐懼到尖叫,仿佛回到了那個黑暗的世界裡,也是這樣一望無際的冰冷,不住的沉淪。
然而就在下一刻,馬上有個溫暖結實的軀體包裹住了他,那個身軀是那樣的火熱,接著更火熱的東西進入了他的身體,一點點驅散了寒冷黑暗。
那溫柔低沉的聲音響著他的耳邊:「睜開眼睛。」
謝何睜開眼睛,透過玻璃看到了下面,那人流和車流都如同螞蟻一樣在他的腳下,這樣高……他因為驚嚇嗆了幾口水,掙扎著想要起來,他還是不喜歡這裡。
可是梁誠山緊緊抱著他,一直到謝何快要溺水的時候才把他抱起來,然後抬起他的脖子對他渡氣。
如此反覆幾次,謝何已經不知道作何反應了,唯一能做的只是死死的抱著梁誠山,他覺得自己快要死掉了,但是奇怪的是,並不痛苦害怕,因為梁誠山一直抱著他,他們一直緊密結合在一起,就好像回到了那黑暗中一樣,但是不同的是梁誠山一直抱著他,一刻都沒有放開他。
不會再丟下他離開。
梁誠山溫柔的吻著謝何,在他耳邊道:「不用害怕,我不會讓你受傷的。」
謝何的胸腔起伏著,他雙手死死抱著梁誠山的脖子,很用力,剛才因為太害怕,只能拼命的抓緊梁誠山,這才發覺自己還有這樣的力氣,他發出虛弱的聲音:「有你在我就不怕……」
梁誠山笑了,又戲謔的問:「那你喜歡這樣嗎?」
謝何就想搖頭,可是他忽然遲疑了一下,他想起剛才那擯棄一切只擁有這個人的純粹感覺,因為冰冷的池水所以更清楚的感受著男人的溫度,那身軀仿佛更炙熱,更專注於那個獨一無二的擁抱……他……慢慢點了點頭。
梁誠山看著謝何的明亮美麗雙眼,再次用力的吻上他的唇,那一向深邃而不易表露情感的雙眸中醞釀著濃烈的情感。
他是這樣的沉醉於這個他一手打造的美麗尤-物,就像他沉醉他一樣。
他們其實是彼此依賴的。
…………………………
自從那天站起來之後,謝何恢復的越來越快,漸漸的吃飯行走已經沒有問題,按照這個進度,要不了多久就能恢復正常。
宿主和系統都過上了幸福的生活,日子過的很快。
又過了一個多月,謝何覺得自己已經好了很多了,於是有一天在梁誠山回家的時候,高興的和他說:「我已經好了,我可以和你一起出去嗎?」
他期盼的抬頭看著梁誠山,美麗鳳眸中情意綿綿,溢著渴望之色。
梁誠山笑著說:「當然可以。」
當天晚上兩人又恩愛了一番,梁誠山抱著謝何洗澡,不過這次洗完梁誠山沒有把堵塞的東西塞回去,謝何以為他忘了,主動提醒。
梁誠山溫和的笑道:「不用了。」
謝何疑惑的看著他。
梁誠山說:「你已經可以自己忍住了,對嗎?所以這個已經不需要了。」
謝何表情有點忐忑,他不知道自己是不是真的能忍住,他不想因為失-禁弄髒床,雖然可能梁誠山不在意,但是他會覺得難為情。
梁誠山吻了吻他,溫柔的看著他:「你沒問題的。」
說完就抱著謝何出去了。
謝何晚上睡在梁誠山的懷裡,到了半夜的時候感到尿-意來了,他忽然想起現在只能靠自己了,只能拼命的忍著,只是只忍了一會兒,就推開梁誠山跑到了洗手間。
梁誠山被他一推就醒了過來,然後等謝何回來若無其事的摟著他繼續睡,仿佛剛才什麼事也沒有一樣,更沒有被打擾的煩躁。
謝何發覺自己果然沒有問題,信心回來了一些,開心的繼續睡了。
第二天早上太陽照射進來,落在他們的身上,謝何慢慢睜開眼睛,期盼的看著梁誠山,梁誠山昨天說他可以出門了。
梁誠山寵溺的看著謝何,拿過衣服幫他穿上,然後抓住他的腳踝,再次將那個銀色的帶著跟蹤器的腳環給他戴上,腳環很精緻並不臃腫,看起來就仿佛一件裝飾品。
謝何神色疑惑:「這是什麼?」
梁誠山笑著說:「這是我送給你的禮物,表示你是我的,誰也不能把你搶走。」
謝何聽了臉上露出幸福的神色,原來梁誠山這麼愛他,他很喜歡這個禮物,這表明他是梁誠山一個人的所屬物。謝何開心的說:「誰也搶不走我的,我不會離開你。」
梁誠山也笑了,愛憐的看著他,「我知道。」
…………………………
梁誠山如約帶著謝何出去了,因為他事先有所準備的緣故,康尼等認識謝何的人都沒有對謝何不認識他們表示出疑惑,只是心裡對於老闆留下這個叛徒還更加寵愛表示不解。
雖然他們沒去招惹謝何,但眼神有些不太友善。
謝何完全不認識康尼他們了,不過依舊敏銳的察覺到了梁誠山身邊的人對他的敵意,等到沒人的時候,謝何忐忑的問梁誠山:「你的屬下,他們好像不太喜歡我……」
梁誠山嘆了口氣:「他們還在怪罪你當初你做的事,不過你別擔心,我已經囑咐過他們了,不會讓他們找你麻煩的,你不高興無視掉就好了。」
謝何似乎想起了什麼痛苦的回憶,臉色白了白,「因為……我以前背叛你的事嗎?」
他已經不記得自己做了什麼罪大惡極的事,但是看梁誠山身邊的人都這樣仇視他,想必自己曾經真是太過分了,難為這樣梁誠山都不怪他,還這樣愛他。
他既感動又萬分愧疚,不知道該如何補償自己曾經的過錯。
梁誠山看著謝何失落的神色,輕輕抱住他,溫柔的說:「沒事的,我都不在意了,至於那些人,你根本不必要在意。」
謝何勉強點點頭,他很想能一直跟在梁誠山身邊,但是不能讓他身邊的其他人認同他,一直作為一個被厭惡的叛徒……這讓謝何心裡很不好過。
梁誠山覺得不能讓謝何這樣胡思亂想下去,於是決定找些事情給謝何做。
他其實不缺做事的人,但是如果讓謝何無所事事的待在他的身邊,會令他更加陷入疏離孤單的狀態,不利於他重新融入社會,也會令他自尊心受損,畢竟梁誠山並不斷算把謝何培養成一個廢物和隨時可以丟棄的玩物,所以還要時刻注意他的心理健康。
幫助他早日恢復正常。
梁誠山想了想,喊來了自己的秘書,對他說:「你負責帶帶楊凌,讓他給你做助手。」
秘書立刻點頭道:「是的,老闆。」
他是梁誠山的心腹,稍微知道一些梁誠山對謝何的重視,所以對謝何絲毫不敢怠慢,非常仔細耐心的詢問謝何會做什麼,但是謝何都不記得了……什麼都說不出來。
秘書靈機一動,拿來各種文件資料和賬目給謝何看,耐心詢問他是否看得懂。
謝何看著手中的資料,雖然他的記憶一片空白,但是奇怪的是,很多東西他都看的明白。
秘書和梁誠山對視一眼,他們沒想到謝何還記得這些,而且顯然懂的不少。
梁誠山表情很欣慰,讚許的看著謝何,對他說:「這些東西很重要,就交給你了。」
謝何總算有事情做了,這令他不再那麼惶恐,好像自己是個多餘的廢物,聞言開心的道:「我一定會好好做的!」他非常想要給梁誠山幫忙。
梁誠山給了他一個溫柔鼓勵的眼神,然後做事去了。
…………………………
自從謝何逐漸恢復正常,梁誠山出門的次數也多了,而且不論去哪裡都帶著謝何,謝何也漸漸習慣了這樣的生活,而且他發現自己懂的東西居然挺多,有一次拿到一把槍,也覺得感覺十分熟悉,哪怕不記得,也能順利的拆卸和組裝。
梁誠山對於謝何永遠都是持鼓勵和欣賞的態度,這令謝何的信心慢慢回來了,他的神采和氣色也越來越好,逐漸和之前再沒有什麼兩樣。
他依舊鋒利耀眼,唯一的區別是,他如今是認真的虔誠的愛著梁誠山的。
這天謝何仍舊和梁誠山來到公司,他身為梁誠山的助手,會幫梁誠山做一些瑣碎的事情,這會兒準備去樓下幫梁誠山拿一些資料過來。
謝何走進電梯,剛好電梯裡只有他一個人。
隨著謝何的命令下去,444立刻侵入了電梯的系統,電梯陡然一陣急速下降,然後卡在第七樓和八樓中間,門緊緊的關死了,裡面的燈也熄滅了。
444剛做完這些,看到謝何做的事,立刻驚恐的大呼小叫。
梁誠山剛才讓謝何去幫他拿一些資料,但是過了好一會兒謝何還沒回來,他一向是個警覺的人,立刻覺得不對勁,吩咐康尼道:「你去看看,楊凌在哪裡?」
康尼撇了一下嘴巴,他不屑於去找那個爬床的小白臉叛徒,但是梁誠山卻把他當成寶,不情不願的出去了。
因為不太主動,他找的有點慢。
梁誠山坐了一會兒,沒有等到康尼回來,豁然站了起來。這段時間謝何從來沒有一刻讓他擔心過,他是絕對服從聽話的,一切都在他的掌控之中……梁誠山深深明白這個世界沒有偶然,任何一次細微的變化,都可能會產生很嚴重的後果,所以從來不會掉以輕心。
他吩咐手下的保鏢都去找,很快有人說,電梯故障了不能使用,於是都從樓梯跑下去找。
梁誠山聽到電梯故障幾個字,額頭一跳,不妙的預感產生,寒聲道:「先給我打開電梯!」
他的眼中第一次浮現焦急的神色,不,謝何應該不會剛好在電梯裡的……
那些手下聽了他的吩咐,立刻找人來修電梯,但是暫時沒發現故障在哪裡,於是又找來工具撬門,很快他們就把門撬開了。
梁誠山一直眼神沉沉站在電梯門口,門剛打開一條縫隙的時候,他就立刻看了進去,這一看連心跳都停頓了一瞬,根本等不及那些人把門完全撬開,也不顧電梯可能墜落的危險,直接從縫隙里跳了進去!
謝何蜷縮在地上,他的雙眼裡全是恐懼絕望之色,額頭上鮮血淋漓,大概是不斷的用頭撞擊造成的,鮮血流進了他的眼睛,看起來十分可怖,更可怕的是他的手臂,一片狼藉,口中地上還有著咬下來的碎肉,竟是活生生在啃咬自己的手臂。
他看到電梯打開光線透露進來,看到梁誠山出現在他面前,陡然停下了動作,瘋狂的眼神瞬間安定下來,眼淚混合著鮮血流下來……掙扎著向梁誠山爬過去,發出嘶啞的聲音:「你來了,你……終於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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