陸彥翀越說聲音越冷,「裴望渝,這是你不自量力的反抗?」
嗯...
是的,聰明如你。
裴望渝心裡腹誹,不敢明說,垂眸不看他。
陸彥翀看著她這副破罐子破摔的樣子就怒火翻湧,車內飄散的咖喱香味里夾雜了一絲淡淡的橘香,越聞,心底躁動地越厲害。
車停在金瀾灣院子裡,陸彥翀一眼沒看她,徑直邁出長腿下車。
車門關上的一瞬,地動山搖。
裴望渝提著食品袋慢吞吞走在後面,眼前豪華的房子仿佛化身煉獄,裡面食人的野獸在今晚被喚醒。
汽車引擎聲響起,裴望渝如夢驚醒,倏地轉身朝車走去,伸手將袋子遞給阿淮,「阿淮,謝謝你今天等我,這個你帶回去當宵夜吧。」
她背對著入戶門,看不到站在門口的男人一臉陰沉地轉頭朝他們這邊覷了眼。
阿淮在她開口說話時就注意到了,防止裴望渝在這兒浪費時間惹得裡面那位不高興,他爽快接過了袋子,「謝謝。」
玄關處的黑色皮鞋七扭八歪,客廳空空蕩蕩,裴望渝換好自己的鞋,將黑色皮鞋放進鞋櫃擺好。
路過二樓,房門敞開,裡面隱約傳來淅淅瀝瀝的水聲,裴望渝攥緊了手,他不高興,今晚就會有折磨,她不敢想,三步並作兩步回到自己房間,房門反鎖幾秒,又重新打開。
好好說,他應該能聽的吧?
下意識反鎖門,以為這樣就能擋住危險,實際上,所有事情都只看陸彥翀想不想,她的反抗,她的抵禦,皆是以卵擊石,門鎖不鎖沒有意義,反而還會更加激怒他。
常年恆溫的房間,裴望渝靠著門蹲下,小腹隱隱作痛,額頭很快蒙上一層薄汗。
主臥浴室門打開,陸彥翀腰間系了塊灰色浴巾,精壯的上半身光著,分外清晰的肌肉線條,飽滿的胸肌,還有所有女人饞涎的六塊豆腐塊兒,特別是腰兩側被浴巾遮了一半的兩條鯊魚肌,若隱若現,性張力十足。
寬肩窄腰,穿衣顯瘦,脫衣心跳鼓動,再加上一張禍國殃民的臉,任誰看了都把持不住,還得感慨一句,人間精品。
披上浴袍,走到床邊拿起電話,陸彥翀猛地想到什麼,朝窗外看了一眼,草坪上只有他這層的燈光。
呵...
這種看一眼就能戳破的心機把戲,也就樓上那個笨蛋敢在他面前玩。
「翀哥。」
阿淮二十四小時隨時待命,陸彥翀的電話他從不會響兩聲接起,陸彥翀都沒聽到連接聲,電話那頭的阿淮就出聲叫到。
「通知他們,把人安排在北州監獄,提前跟監獄那邊打好招呼。」
「好的翀哥。」
聽到阿淮應聲,陸彥翀沒有下一步吩咐,也沒掛電話,眸中晦暗,不知道在想什麼。
那頭的阿淮從來都是等陸彥翀先掛電話,眼下,陸彥翀不掛也不說話,他心裡簌簌,做好準備迎接暴風雨。
「咖喱蝦好吃嗎?」
阿淮:「......」
他就知道翀哥一定是聽見了。
「翀哥...」
「你什麼時候跟她關係這麼好了?以前也沒見你倆多說一句話,現在都能清楚你的口味,依著你的喜好給你帶宵夜了?」
阿淮嗓子眼哽的生疼,他詭異地覺得裴望渝是不是在報復他,故意挑撥他跟翀哥的關係。
不然怎麼解釋翀哥此刻的詰問?
「可能她覺得今天麻煩了我等她,之前她每天都是按時下班的。」
「是嗎?」陸彥翀輕飄飄反問,「我讓你盯著她,你就每天親自值班?你時間這麼閒?」
阿淮倏地頭皮一陣酥麻,「對不起翀哥,明天開始我讓下面的人接送。」
陸彥翀冷笑,「行了,別搞得好像做賊心虛,我今晚不走,你先回去。」
三樓房間的裴望渝只開了小小的床頭燈,縮在床邊仔細注意外面的動靜。
不斷地在心裡自我安慰,做著心理建設,從所有愛意被碾的稀碎,決心放棄的那一刻起,她就很怕面對陸彥翀,那天晚上,她以為是最後一次,沒成想,她會又回到這裡,繼續之前的不堪折磨。
等了好久也沒聽到上樓的腳步聲,屋裡屋外安靜的像是只有她自己,她甚至懷疑陸彥翀是不是走了。
但她又覺得是自己想多了,畢竟除了那件事,他基本不會來金瀾灣,雖說他從不在金瀾灣過夜,他今天來了,卻什麼都沒發生,裴望渝心裡的忐忑愈發濃郁。
大概過了小三十分鐘,她清楚聽見院子裡汽車發動的聲音,忙起身走到窗邊查看,那輛阿斯頓馬丁正好開出院子。
他走了?
他真的走了?
裴望渝不可置信,卻又忍不住暗暗高興,高興的來不及去想,他來了又走,難道只是為了來這兒洗個澡?
不管因為什麼,總之裴望渝心裡的不安防備頓時卸了下來。
開了燈,拿著睡衣去浴室洗澡,裴望渝不知道那輛阿斯頓馬丁,出了大門,開了不到一百米就停了下來。
本小章還未完,請點擊下一頁繼續閱讀後面精彩內容!
穿著睡袍的男人手撐住額頭,看著亮起來的臥室燈光,唇角勾起,眸光沉了些許,還真是在躲他啊。
本來今晚上他沒打算做什麼的,現在,這個打算沒了。
吹風機輕微的噪聲掩蓋了引擎熄火的聲響,裴望渝吹乾頭髮走出浴室,四目相對的瞬間,房間的溫度一瞬凝固。
陸彥翀摩挲著項鍊上的那枚戒指,意味深長盯著錯愕的小人兒,「以為我走了?」
磁性的嗓音聽得裴望渝頭皮發麻,手指無力,毛巾驀地掉在地上。
視線從上往下,覷了眼粉嘟嘟的毛巾,陸彥翀幽暗的眸底漾起一絲笑意,落在裴望渝眼裡,那是散發出來的危險信號。
「你...你...」
「裴望渝。」陸彥翀眸子微縮,「我發現你最近這段時間很不安分,是你膽兒肥了,還是你覺得我脾氣變好了?」
不僅想走,還跟他對著幹,現在更好,敢光明正大跟他玩心機了。
「我沒有...」
下意識的否認加深了陸彥翀唇角的弧度,「你沒有?那剛才不開燈的是誰?」
裴望渝蹙了蹙眉,開不開燈他也要管?
「你是想故意躲我,還是覺得我交不起電費?」
陸彥翀笑吟吟的樣子看得裴望渝毛骨悚然,掐著手,想壓制恐懼,「我那個來了...」
垂下頭,聲音小到近乎無。
她也是剛才洗澡的時候才發現遲了一個多星期的姨媽來了,多半是被嚇的。
陸彥翀很輕地挑了下眉,果然是覺得他會當禽獸。
「所以呢?」
明知故問的惡趣味,就是非得要她挑明了說。
暗暗提氣,裴望渝抬眸看他,「所以不能做那件事...」
喜歡放棄十年暗戀,腹黑陸總他慌了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64s 3.769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