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個星期陸彥翀哪兒都沒去,白天在書房處理工作,晚上睡客臥,他跟裴望渝待在一個房子裡,卻整整一個星期沒見面。
周四早上,陸彥翀打開客臥房門,迎頭撞見舉著手機從主臥出來的裴望渝。
四目相對,小貓很快斂起了眉間的急色,取而代之一抹難言的尷尬。
牛油果色的冰絲睡裙,吊帶微微滑落,頭髮有股亂糟糟的可愛,一看就是剛從床上爬起來。
跟平日裡的清湯寡水不一樣,白嫩嫩的皮膚帶著剛睡醒的迷糊,陸彥翀上下打量,目光定格在那張欲張未張的粉唇上。
「你要出門嗎?」
陸彥翀沒料到裴望渝會先開口,軟綿綿的聲音瞬時放大了本就克制不住的躁動,眸底風起雲湧,「有事?」
在他灼灼的注視下,裴望渝視線閃躲,「我接到一個電話,對方說你抓了甘蕾,我...」
「又想求情?」
那句確認以及詢問發生了什麼沒說出口就被冷冰冰打斷,裴望渝怔了怔,搖頭否認,「沒有,我就是想問一下,甘蕾跟那天的事有沒有關係。」
兩人之間相隔三五米,不約而同的呼吸急促,一個尷尬不自然,另一個不想當人。
六天的和尚生活已是陸彥翀的極限,裴望渝先跟他說的話,沒道理遞到腳邊的台階不要。
眸色剎那間變暗,幾米之外的裴望渝幾乎同時感受到他身上散發出來的危險,為時已晚的轉身更像是猛獸捕食前的挑逗,激發了箭步衝過來的某人最原始的獸慾。
後腦被大掌死死扣住,裴望渝的掙扎猶如蚍蜉撼樹,小手推拒著強硬的胸膛,心跳的頻率透過掌心傳至心底,灼熱而震撼。
陸彥翀失控地吻住那張粉唇,像是久旱的沙漠,迫不及待地汲取醇香的甘霖,久違的那一秒,他突然意識到什麼,停了下來。
捺著已然瘋狂的欲望,眼眸晦暗看著身下閉眼蹙眉可憐兮兮的小貓,「裴望渝,你敢說你對我沒感覺?」
低沉微喘的嗓音聽得裴望渝全身如過電般酥麻,尤其是這篤定的語氣,裴望渝一時不知該從何答起。
他憑什麼這麼肯定!
羞澀的怒火快速竄出,在脫口而出的一瞬,裴望渝醍醐灌頂。
吃了這麼多次豬肉,她就是再蠢也懂身體的反應,更何況,這一路的絲滑暢通對陸彥翀來說,更像是自己對他發出的邀請。
愛意這種東西,捂住了嘴巴,也會從別的地方跑出來。
見她欲言又止後突如其來的怔愣,陸彥翀還有什麼不懂的,在這種時候知曉她的心意,就像是將一整瓶鈉倒入水中,瞬間爆炸。
他唇角無限上揚,笑容邪肆張揚,殺伐果斷的陸彥翀竟出現了不知如何是好的無措。
「望望...」
泛濫的愛意被他捕捉的一滴不剩,再說什麼皆是欲蓋彌彰。
陸彥翀放緩了動作,溫柔的貼近裴望渝耳邊,一聲聲滿含情慾的呢喃,裴望渝知道,她無處可逃了。
......
陽光偷偷爬進窗沿,沿著灰色的地板攀升至床邊,裴望渝墨色的長髮在男人的胸膛散開,微小的起伏下,是一顆熟透了的水蜜桃,粉里透紅,帶著清晨的絲絲晨露。
被子搭在腰處,饜足的饕餮懶洋洋地打量趴在他身上的小貓,藏在被子裡的手在她嬌嫩的後腰來回輕揉。
「裴望渝,你從什麼時候開始喜歡我的?」
原本體力透支昏昏欲睡的裴望渝一聽這話,嚇得當場清醒,咻的一下抬頭看他,眼裡寫滿了錯愕惶恐。
「我不喜歡你。」
過了好半晌,她才慢悠悠說出這麼一句底氣不足,又沒什麼殺傷力的話。
陸彥翀一隻手枕在腦後,好整以暇地看著她死鴨子嘴硬。
裴望渝被他看得愈發不自在,撐著小手想從他身上起來。
她剛一動,陸彥翀一把拽住她的手腕,下巴結結實實磕在鐵胸上,疼得她齜牙咧嘴,「你幹嘛!」
吃干抹淨了還想怎麼樣!
陸彥翀好笑,掰開她捂住下巴的手替她揉,「讓你休息會兒,待會兒再說。」
牛頭不對馬嘴的回答,偏偏裴望渝聽懂了,臉上一陣火燒,「我不喜歡你,也不知道你從哪兒看出來的,現在請你放開我。」
又重新強調了一遍。
換作以往,這種開口就是燃點的話,陸彥翀早炸一百回了,此刻他不僅不氣,反而覺得有趣。
視線隨著白嫩嫩的小貓遊動,裴望渝的反應他有自己的理解,篤定而滿足。
為時六天的冷戰,差不多破冰,陸彥翀心情大好,改變了原本的計劃,帶著裴望渝出門吃飯。
「你那個同事有問題,阿淮在查,再接到今天這種電話,直接掛了。」
塞了顆葡萄進嘴裡的裴望渝腮幫鼓鼓的,像只倉鼠,聽到他主動提起,咀嚼的動作停下,盯著對面攪著咖啡的男人點了點頭。
在會所的時候裴望渝就意識到了甘蕾不對勁,之所以不細問,是覺得沒必要。
甘蕾是她進公司第一個說話的人,也會在她被刁難的時候站出來維護她。
裴望渝不知道甘蕾這樣做的理由是什麼,那天她確實僥倖沒出什麼大事,但這不是原諒的理由。
她不需要解釋,結果到這兒已經算是體面了。
見她表情沒什麼波動,陸彥翀有意外但不多,笑而不語望著眼神恍惚的某人。
裴望渝這個人雖然有心也不多,但也沒蠢到無藥可救的地步,這幾次的事情她要還覺得是巧合,那只能說她腦子被狗啃了。
她無意在甘蕾的事情上多言,陸彥翀自然也不會自找沒趣。
「我下午有兩個會,你待會兒跟我一起去公司。」
陸彥翀動作自然地剝好一隻蝦放到裴望渝面前的盤子裡,裴望渝一時間不知該先拒絕這隻蝦,還是先拒絕他雲淡風輕的知會。
陽光折射在餐廳那面巨大的落地窗,暖洋洋的光斑在陸彥翀那張精緻的臉上晃動,裴望渝一瞬有些失神,恍惚間總覺得哪裡不對勁。
這樣子落到陸彥翀眼裡,不用問也知道這小貓心裡在想什麼。
不急,現在不承認沒關係,只要人在他身邊,他有的是時間讓貓自己露出馬腳。
喜歡放棄十年暗戀,腹黑陸總他慌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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