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並不是公訴案件,所以並不存在控方或者公訴人的說法,這是高西對布魯克林警察局和紐約反恐特警隊提出的訴訟。所以兩邊都有各自的律師,估計對方的律師也不弱,所以高西覺得不能大意,但看托尼.唐恩的表情,卻好像很輕鬆似的。
董晨坐在了觀眾席上,而托尼.唐恩跟他的助手以及高西則坐在了原告席上,到了這個時候,其實說什麼也沒必要了,不過托尼.唐恩還是叮囑了高西最後一次:「對方的律師也不是好惹的,所以我希望你待會兒千萬不要亂說話,如果無法回答就保持沉默,如果覺得自己無法決定就看我,我會給你提示的,你雖然聰明,不過到底不了解法庭上的事兒,這樣可以吧?」
高西雖然不太喜歡被人像提線木偶一樣控制,可是為了能夠打贏這場官司,他稍微受點委屈也沒什麼了。
他點了點頭,看了看台下密密麻麻的觀眾,甚至還有大量的媒體人,心裡頭著實有些緊張,就壓低了聲音問道:「我說托尼先生,這案子影響力真就這麼大嗎,怎麼會有這麼多人跑來圍觀?」
托尼.唐恩笑了笑道:「那是當然的,本身黑人權益在美國就是個很容易被利用的話題,而這一次還涉及到了華人,再加上你那段視頻在網絡上瘋狂傳播,這個案子想不大都不行了,更何況你別忘了被告可是布魯克林警察局和比國民警衛隊還要神秘地紐約反恐特警隊啊,這可是新成立的,很多人根本連知道都不知道,這下子被你全都給捅出來了。」
「那我豈不是無意辦了壞事兒?」
高西是擔心自己捅出了這個反恐特警隊的事情之後,會被恐怖分子利用。
「沒事兒,恐怖分子不是傻子,他們總是比國民更早知道這些事情的。你這樣說出來,反而能讓美國國民安心。他們最起碼還知道背後有這麼一支隊伍保護他們,當然,必須得是正規的保護,像這一次那樣胡亂殺人可不好。
高西點了點頭,心裡頭一點點的愧疚也沒有了,接下來是真正的作戰了。
不知道中國法庭是什麼樣的,不過美國的法庭採取的是比較單一的色彩裝飾,顯得更加莊嚴肅穆,估計法庭大概都是這個樣子吧,畢竟這地方可不是遊樂場。所以很多東西都是要更加莊嚴肅穆才行的,只有遊樂場或者供人們玩樂的地方才會有五顏六色的東西吧。
一般來說開始之後,審判由雙方的律師陳述各自的論點,由原告的律師執先。在刑事案中,則有政府的律師如地區律師開始。當然在原告的陳述結束後,被告有權作開場白!
雙方將各自的證據和理論送到法官和陪審團面前。原告律師開始闡述他的案件。接著開始對原告指定的證人進行直接詢問,其中包括所謂的專家證人,即不對案件的事實作論證,只是論據有關的專業知識。在直接詢問時。有關的文件,具體的證據都得以顯示。
每一方只容許向自己的證人提問有爭議的問題,除非此證人是敵意的,不合作的。在這種情況下。證人可以被引導這些問題來,甚至可以對證人進行盤問或反咭問。
高西正在默默回想法庭的一些程序,這個時候,法官就到了。美國的法官跟中國有些不同,中國的法官在法庭上更加重要,是起著主導作用的。而美國的法官說白了就是一個看客,一個公平調節器。
「今天的法官對我們不太有利,這個人對華人一直都有不太好的言論。而且她的丈夫以前也是警察,在一次恐怖襲擊之中被恐怖分子殺害了,所以她對恐怖分子那是非常仇視的,要當心她出現偏向,你就更要小心了。」托尼.唐恩對法官都已經研究過了,這個法官自然會提升本次對決的難度,不過他喜歡這種難度的挑戰。
高西看了看這個法官,是一個五十多歲的白人女性,戴著眼鏡,看起來倒是很和藹可親的樣子,不知道待會兒究竟是個什麼樣兒,不過既然來到了這裡,打算打這個官司了,那就一定要拿下,逼不得已的時候,他也是要用點手段的。
法官看了看原告,又看了看被告,然後看了看台下的那些觀眾,這才宣布:「紐約布魯克林區初級法院,庭審有關原告方高西控訴被告方布魯克林區警察局以及紐約反恐特警隊無端殺害佐烏一案,現在開庭,請原告方陳述控訴理由。」
托尼.唐恩站了起來,然後就將自己精心設計的陳述理由當庭說了一遍,不能不說這傢伙真得非常厲害,他明明只是陳述事實,可是靠著語氣以及說話的方式,包括一些關鍵點上的停頓,很快就引起了觀眾和陪審團的憤慨,很多人對於布魯克林警察局和紐約特警隊的做法已經十分不滿了,再加上他這麼一說,得,這個案子才剛剛開審,高西這原告方就已經占了很大的優勢了,最起碼在陪審團的心目中,是占著道理的,除非接下來被告方能夠說出什麼更加讓人信服的理由來,否則這個案子只怕就要向著高西希望的方向發展了。」
「……所以綜上所述,我們認為布魯克林區警察局以及紐約反恐特警隊在事實不清楚的情況下就擅自開槍殺人,並且無端抓捕了我的當事人,已經觸犯了相關法律!」
說完之後,托尼.唐恩就坐了下來,看得出來,他對這個案子那是真正十拿九穩的,所以臉上是一點緊張的表情都沒有,這讓高西也漸漸放鬆了下來,沒有那麼緊張了。
法官看了看被告席問道:「被告方有什麼要說的嗎?」
對方的律師站了起來,他身穿一件深色西裝,看起來很是莊嚴肅穆,律師就應該是這個打扮,如果像高西那樣穿一身牛仔服,那就無法令人信服了。
他說道:「法官大人好,我是被告方全權委託的律師,我的當事人是無罪的,他們為了紐約的安定團結而不惜冒險追捕恐怖分子,是紐約的英雄,我們不能因為某些人隨便說兩句話,就認為他們有罪吧。更何況關於錯誤的抓捕了高西先生和呂乘風先生一事兒,我的委託方之一布魯克林警察局已經公開道歉了,那是因為他們與恐怖分子待在一起,為了安全,我們才會帶他們去警局詢問,事實上這是符合法律程序的,我的當事人並沒有對兩位先生進行過任何過分的舉動,沒有刑訊逼供,也沒有威逼利誘,這一切都有監控可以證明。如果被告方繼續在這個事情上糾纏不清,那我想也沒必要來法庭了,我的當事人態度非常明確了,但我希望被告方不要用自己的權利去逼迫一群為了紐約安全而日夜奮鬥的英雄們,這樣的做法很過分。」
「另外關於佐烏的事情,佐烏本人已經被證明是恐怖分子,我不懂被告方為何要為這個人翻案,還將我的當事人告上了法庭,請法官大人,還有陪審團的諸位想想,如果每個人都這麼胡鬧,以後我們的警察,我們的反恐英雄還能好好工作嗎?他們不僅要流血,還要流淚!我絕對不允許這樣的誣衊!」
聽到這裡,高西臉色都有點微微變了,不過托尼.唐恩還是一臉的無所謂,看不出他心裡頭想些什麼,不過這一次還真是遇到了一個會說話的對手啊,這對方的律師如此一說,好像一下子變得高大上起來了,就連原本覺得有點內疚的布魯克林警察局,此時也好像覺得他們抓捕高西和呂乘風變得理所當然了。
高西心裡頭不爽,他現在越來越覺得自己控告布魯克林警察局和紐約反恐特警隊實在是太有必要了,不然的話,這樣的事情肯定還會再次發生的。
法官看了看被告席說道:「請原告方提供證據。」
托尼.唐恩表情嚴肅地站了起來,然後沖法官微微躬了躬身說道:「法官大人,我請求出示一份證物,這是當天我的當事人在現場拍攝下來的視頻呢。」
法官點了點頭道:「同意。」
然後,托尼.唐恩就讓高西親手把證據提交給了法庭,而法庭則當場播放了這段視頻,因為視頻內容並不長,所以很短的時間裡就已經結束了,儘管這個視頻在網絡上已經播放了很多次了,可是此時看到原版,還是讓許多人都忍不住哭了其來,尤其是佐烏口袋裡掉出來的手機上露出的那張用來做壁紙的照片。
那是佐烏的孩子和妻子,這個案子發生之後,他們選擇了沉默,看起來不光是華人,實際上黑人也有選擇收錢了事的做法。
不過托尼.唐恩還是找到了這個女人和孩子,只可惜他們已經移民去了法國,離開了這個傷心地,而且不肯出庭作證。
本來托尼.唐恩是有把握勸回這個女人還有那孩子的,可是他沒有那麼做你。因為一個你無法完全掌控的證人到了法庭上,不僅幫不到你的忙,反而還可能會給你帶來很大的麻煩。
更何況他們知道的事情本來就不多,走了就走了吧,也無所謂了。(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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